虞嫦猛的松了一口氣,無比慶幸自己擁有一個尖尖的下巴。
永遠不要讓一個醫(yī)者近身,因為隨便一個穴道,就能玩死你。
虞嫦不敢動,熬到了深夜,等更夫都睡著了。
她才借著天邊泛白的魚肚,匆匆的逃出去。
然而,還有一幫人,在路上等她。
“虞三小姐嗎?”來的是個中年男人,就算隔著清灰的天幕,她也能知道,這個人是張絳的父親,張少府張勤。
“少府大人有何貴干?”
自然是來者不善。
“你與我夫人那不爭氣的侄兒有了姻緣,與我也算是個親家,我只請虞小姐去我那兒喝喝茶。沒有別的意思?!?p> 虞嫦退后,道:“我不接受丁泰,也不承認一個將我賣掉的父親。我與丁泰,沒有瓜葛?!?p> 真是個單純善良的。
到這種地步了,還想先解釋。
“你是自己走,還是我讓人帶你走?”
暗中,人影閃動。
她沒有地方逃。
這個張勤,做事太縝密了。
“還請張大人帶路?!?p> “虞小姐請?!睆埥{皮笑肉不笑。他將虞嫦帶到了一個很偏的地方,關在一個屋子里,還蒙上了她的眼睛和手腳。
就連每天來送飯的人都不一樣。
同時,時懿也好不到哪里去,她被困在太后的瀾宮,卻是不給她吃喝。
她能行動,但是無時無刻不被人關注著。
這天,御林軍又在后妃那塊位置搜索屠妖蓮子。
時懿想著,反正都是被監(jiān)視,她不如隨便走走,說著,她便想去看看景音殿。
結果,景音殿還是焦黑一片,這么久了,別說修建,連打掃都沒有。
太后想要屠妖蓮子的心,未免也太強了。
“瑤妃娘娘和小皇子如今住在哪里?”時懿問身邊的嬤嬤。
“她和小皇子住在冷宮,娘娘的孩子流掉了,是為不祥,所以被陛下發(fā)配去了冷宮。”
“冷宮?”時懿震怒,瑤依依那么柔弱的女子還要帶著睿兒,他們竟然讓她住冷宮。
“我要去冷宮?!睍r懿的語氣陰寒。她還半瞎著,不敢太大的動作,只能這樣要求嬤嬤和他一同去。若是她執(zhí)意要去,嬤嬤執(zhí)意要攔。最后她恐被發(fā)現。
“姑娘請。”好在,嬤嬤沒有為難她。
“你們不要過來!你們不要過來!”
時懿大老遠的,就聽到了張嵐兒的呼聲,她縮在一個角落,仿佛那就是所有的寄托。
“你們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陸蕓歡!我給你磕頭了!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傷害她!求求你放過我!求求你不要過來!”
張嵐兒死死的攥著自己的衣服。
對那些侍衛(wèi)十分的恐懼。
原來是陸蕓歡將她弄傻了。
可是不對勁,張嵐兒現在這個狀態(tài),比之當初,瘋癲了許多。對那些侍衛(wèi)尤其感到害怕。
并且死死的攥著衣服......
連她一個半瞎的都能感覺到的狀態(tài),她都有些不敢往下想,張嵐兒在這冷宮,都遭遇了什么。
“瑤妃在哪里?”
嬤嬤給時懿帶路,時懿看到的,卻也是一個癡傻的女人。
“姑娘!”瑤依依像個孩子一樣跳起來,她還認識時懿。
“姑娘你看,這是我的瑤瑤?!爆幰酪缹⒁粋€枕頭遞給時懿,時懿鼻頭一酸,險些流下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