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的馬廄距離劉宴甫所住的地方僅有三四條街,沒想到這名為狗蛋的小混混居然還深知燈下黑的道理,若不是知道他們的藏身地,劉宴甫還正不會想到小嬋所關的地方居然離他如此之近。不過從那兩個人只見的談話,似乎這個狗蛋是一意孤行,那他是為了什么呢?
馬廄原本是城南出入商戶停發(fā)馬匹的地方,但因為這兩年與突厥的摩擦,導致戰(zhàn)馬的損失十分的眼中,故此在全國征收馬匹,無論是不是適合廝殺的馬,只要是馬就拉過去充數(shù),而這也是為何在街道上大部分能看到的只有牛車驢車。
就因為這道政策,金陵城的馬廄也逐漸的荒廢了下來,至于牛車驢車那也都有它可停的地方。來到馬廄遠處暗中觀察,從外面來看這倒是與平常沒有什么區(qū)別。觀察了一會兒見沒什么動靜,劉宴甫也慢慢的朝著那里踱步過去,一靠近馬廄就能聽到里面有一陣掙扎的動靜。
“嘿嘿,別那么用力,若是將你這嬌嫩的皮膚給磨破了,小心你家少爺會心疼的?!?p> “嗚!嗚!”
“想說什么?這都過去一天一夜了也沒有聽到什么動靜,莫不是你家少爺忘了你?那可真是罪過啊。
“小嬋,你沒事吧。”
“少爺!嗚嗚~”手腳得以解脫,口中的抹布被劉宴甫拿開后,小嬋便一聲哭泣撲在了他的懷中大哭起來。
劉宴甫輕拍著她的后背安慰著,天知道這小姑娘這兩天是怎么過來的,不過好在今日來的及時,若是再晚來十幾分鐘,這生米就要煮成熟飯了。
輕輕推開小嬋準備脫下衣服給她,只見小嬋目光驚恐想要開口提醒,劉宴甫大感不妙剛想要多開,只感覺身后一疼,強忍著疼痛抱著小嬋滾到一旁回頭一看,只見之前還奄奄一息的狗蛋此刻披頭散發(fā)拿著一把匕首。見自己躲開了剛準備提刀再刺。
劉宴甫豈會繼續(xù)給他機會,一個掃堂腿將他踢到在地,緊接著一圈打在他的面門上,倒在地上的狗蛋被這一拳打的抽搐了幾下后便暈了過去。見他暈了過去劉宴甫這才大松了一口氣,伸手摸了摸身后剛好摸在傷口上,疼的是齜牙咧嘴,好在傷口在左肋那個位置并且傷口也不是很深,若是位置在脊梁那里麻煩就大了。
“少爺,你沒事吧,你背后流了好多血。嗚嗚~~~”
“沒事,還死不了,你現(xiàn)在趕緊去衙門讓捕快過來。”
“不行,小嬋不能離開少爺?!?p> “快去!”
原本因為受了傷流了血導致頭腦有點暈的劉宴甫,聽到小嬋那哭哭啼啼的聲音也是暴怒的喝了一句,目光兇的就像要吃人一樣。小嬋一見渾身打了個冷顫也不敢哭了怯生生的看了一眼劉宴甫連忙爬起身朝著外面跑去。
見她終于走了,劉宴甫這才齜牙咧嘴的將內衣給脫下來,一邊抽著涼氣一邊顫抖著手將衣衫貼在傷口處慢慢綁緊,那舒爽簡直不能用言語來形容萬分之一,就感覺手上傷了一個口子能看見里面的肉,但是醫(yī)生卻用酒精粘上棉花幫你清理傷口。
處理好傷口,血液流出來的速度也慢了許多,可能是血小板開始抑制血液流出。輕輕的靠在帶著點點臭味的木欄桿上,劉宴甫盯著那暈過去的狗蛋,心中在盤算著接下來的事情。今天吃了這么大個虧,若是不回點禮,可不符合咱們大中華的好客。
.......................................
因為傷口在腰上,一旦行走或者坐立都會牽扯到背部的肌肉從而拉動傷口,所以在包扎好傷口后便那大夫便囑咐劉宴甫近期應該在床上好好休息不能隨意的走動或做起來。聽到只是兩三天,劉宴甫輕輕點了點頭,這前兩天是傷口愈合的時期自然是不能牽扯到傷口,這樣不利于傷口愈合。況且這私鹽的事情程少傾到現(xiàn)在還沒有消息傳來應該是還在打聽。至于報仇的事情那也不急于這一時。
養(yǎng)傷的這兩天倒是有不少人來看望劉宴甫,應舒舒這個郡主身在桃花庵也不知道從哪得知了劉宴甫受傷的事情,帶著一大車的補品來到了劉宴甫的家中。當看見他撅著屁股,腰上纏著厚厚的一圈紗布,臉色頓時沉了下來,泫然欲泣的詢問是誰傷了他,看的一旁的小嬋連連翻白眼。
經過好一番勸慰,軟硬兼施之下這才將這位姑奶奶給送走,不過令劉宴甫奇怪的是就連遠在桃花庵的應舒舒都知道自己受傷了,那么在城內的杜怡傾不可能不知道啊,但這都第三天了也沒見她登門拜訪,這是怎么一回事??!難道說是杜夫人在其中阻攔?
第四天,傷口終于是愈合的差不多了,再加上應舒舒送的那些補兵,雖說不能恢復如初,但直立行走卻是沒有什么問題。小嬋架不住劉宴甫軟硬兼施的要求最終同意他能夠出門。而近三四天沒有出外行走的劉宴甫也深感自由的可貴。同時一些暫時擱置下來的事情如今也該提上日程了,首先便是要去會一會這癩皮狗,他可是對付城隍廟那一伙人的利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