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古代言情

善行八方

第二十二章 競技

善行八方 木辛止驪 1178 2019-06-21 10:20:39

  高泉山山民,倒不是說貪圖回報,企力錢財之輩,人情世故方面,向來不是無條件予求予取的,如此雙方亦可互相確定品質(zhì)。

  對于茶白和紅菊用餐太快,山民不以為然,高泉山的路程和難走,他們是本地人,如何不知曉,能夠走到山頂?shù)模阒档萌胙邸?p>  爬山花費體力,肚子一餓,自然就吃的快。

  至于沒吃多少東西的紅菊,身為男人,難道還要和女人搶東西嗎。往山里深處走,輕易能看到別的食物,不急于一時。

  離開了山民們的視線,紅菊變小了模樣,世人亦看不見他之形態(tài)。

  “味道如何?”紅菊明知故問道。

  茶白恢復(fù)體力,行動如常,平淡道:“意料之中的味道?!?p>  云地中在出王府前,茶白便準(zhǔn)備了飽腹之物,味道自然不是方才吃過的能比的。

  茶白是這樣想的,既然出來了,就要嘗試新鮮事物。風(fēng)土之味雖不精致可口,卻應(yīng)景宜人,茶白也不想連這種基礎(chǔ)日常生活都要依靠外掛。

  云地現(xiàn)今仍未開發(fā),但該準(zhǔn)備的還是要準(zhǔn)備,不時之需。

  “我們還有多久能看到瀑布所在地?”

  紅菊道:“已至山頂,汝可放心使用輕功,一柱香的時間?!?p>  “嗯?!?p>  牡丹花會,時至日中,人們依舊沉浸在喜悅中,人聲鼎沸,熱情絲毫未見褪卻。

  洛鳳卿、墨凋?qū)┒嫉囊磺泻苁煜?,見識參與牡丹花會不知過了凡幾,早已失去一開始的新鮮感。

  洛月以往心全用在小姐身上,像今次這么自由和不一樣的平等對待,她覺得今天是最好的一次花會節(jié)了。

  風(fēng)夜孤決亦習(xí)以為常,同一片大陸,風(fēng)俗差異,花會節(jié)卻是不分風(fēng)夜皇朝和墨王朝的。

  是以,洛鳳卿等人以洛月的意愿為主,去看了小吃和有趣的玩意。洛鳳卿買了一個面具,風(fēng)夜孤決買了一個大狗形狀的糖人,墨凋則買了一條雪青色的面紗。

  洛鳳卿好奇道:“墨凋哥哥買面紗是要送給誰?”

  洛月拿著胭脂水粉,心臟砰砰地跳,豎起耳朵聽回答。

  洛鳳卿并不認為是送給自己的,她喜歡極致的紅色,明艷火烈。亦不認為墨凋是送給闕茶白的,闕王妃雖喜絹紗之物,顏色鮮亮。

  雪青偏冷。

  宋泛霞么,她不喜女兒家之物。洛月,只要貴重好看她都喜歡。

  墨王朝的男子剛強偉岸,不會自己佩戴面紗。

  墨凋?qū)⒚婕嗠S手放入懷中,腦海中恍現(xiàn),一雙柳葉眼眸,洞察澄明,靜觀世事。

  “想買便買了,無人可送。”

  洛月聞言眼中光彩黯淡。

  孤決搖扇戲謔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p>  墨凋道:“孤決公子,深察情理,可再為本王解惑。”

  孤決道:“獨見前聞,不惑於事,見微知著者也?!?p>  墨凋道:“自夸?!?p>  “贊謬?!?p>  二人打著啞迷,洛月一頭霧水,洛鳳卿若有所思。

  墨凋再道:“孤決公子此次墨王朝一行,不知有何收獲?”

  孤決揺扇手一頓:“有,亦無?!?p>  “愿聞其詳。”

  孤決道:“家事而已,無甚可詳談?!?p>  墨凋看了看神色淡漠的孤決,他的樣子并不似知曉風(fēng)夜?fàn)a萌在此地,難道是自己多想了?

  “如此罷了?!?p>  孤決卻是不打算讓墨凋悠閑了,提議道:“方才我見賽詩會,獎品是第一繡娘所做的花王香包,墨兄可有興致?”

  墨凋一手負于背后:“有何不可?!?p>  洛鳳卿和洛月互相看看,這兩個人算是卯上了,樂得看熱鬧,跟隨旁觀。

  一盞茶后,茶白在對側(cè)看著青山溪澗,飛瀑直下,山腳擊起激流,水沖擊山石的樂章說不出的好聽。

  “看著這些大自然廣闊浩大的奇景,一方面更加清楚地認識到身為人類的渺小,另一方面又好像感覺自己也能融入其中,寬懷舒暢?!辈璋讖堥_雙臂,放空思緒,山風(fēng)自由來去拂身,清水和泥土混雜的味道,令人懷念。

  紅菊司空見慣,倒立懸浮。

  過了好一會兒,茶白睜開眼睛道:“好了,我們?nèi)ハ乱粋€地點吧?!?p>  紅菊上眼瞼微垂:“汝方才還一臉感慨萬千,這么快就脫離情境,女子果真善變?!?p>  茶白道:“古人誠不欺我?!?p>  紅菊道:“吾本古人?!?p>  茶白道:“好吧。一個人觀景想法單一,如果是組團而來,許多人打打鬧鬧,或言語嬉笑,由人入景,感想互動,方能更添趣味?!?p>  紅菊一百八十度旋轉(zhuǎn)正立:“汝之言,有理。跌水是暫時性的,最終會消失,回憶是長久的,由人銘記?!?p>  茶白微笑看他,眼中明顯有疑惑,紅菊心中了然,偏偏不問。

  他們最后一個要去的是,綠色泉池。

  泉池大小相連,兩兩石巖之間涌出數(shù)個小噴泉,綠色的水,清澈見底。

  “這泉池水可以喝嗎?”茶白看著綠水,半信半疑。

  古代應(yīng)該沒有色素吧。

  “可。去上游?!奔t菊道。

  茶白放心了,自云地取出一個葫蘆,在泉池上游俯身垂手灌滿。

  “拿來當(dāng)作紀念。”

  紅菊道:“瀑布之水,汝為何不???”

  茶白一手淘了捧泉池里的水,喝了一口,清涼爽口,笑彎了眼睛。

  “是甜的?!?p>  茶白道:“瀑布的水勢宏大,勢無形不可描,其水無色無味。泉池的水是綠色的,倒值得收藏?!?p>  紅菊點頭:“物以稀為貴。但二者味道相差不大?!?p>  茶白道:“心理作用區(qū)別很大?!?p>  “隨你?!?p>  茶白看著水底,“紅菊,這泉池里怎么一條魚都沒看見?”

  紅菊道:“水至清則無魚?!?p>  “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茶白大悟:“是有這么一句諺語。”

  “但這句含貶義。”

  紅菊道:“平常見識,人類賦予其特殊的意義罷了,自然界并未承認?!?p>  “紅菊你還真嚴格?!?p>  茶白注視著紅菊,紅菊正對她的視線。

  良久,茶白先開口道:“你就不問問我怎么了嗎?”

  紅菊道:“現(xiàn)在的吾不能喝水,變身后成年體型的吾,并非系統(tǒng)塑體,是以無此禁忌?!?p>  茶白道:“那你到底是人還是系統(tǒng)?”

  紅菊道:“現(xiàn)在的吾,是系統(tǒng)。之前的吾,與汝鬼魂時實凝體質(zhì)類似,爽靈所化?!?p>  “吾名,燼萌?!?p>  茶白:“……”

  “我聽不懂?!?p>  紅菊道:“汝自己要問,吾回答了?,F(xiàn)下汝欲如何?”

  茶白看了看似乎心情變好的紅菊,不明所以,剛才還一臉勞資不開心,現(xiàn)在又晴轉(zhuǎn)多云,男的,亦是善變。

  接下來要做什么,茶白想了想朝紅菊招手。

  紅菊:“……”

  這個手勢,與茶白生病的時候一模一樣。

  紅菊靠近,茶白視線與他平視,伸出雙手道:“給我變個手機出來。”

  紅菊上眼瞼微垂:“干什么?!?p>  茶白道:“拍照留念。隨便一個,不用手機卡,像素高的就行。”

  紅菊道:“汝現(xiàn)在是古人,要求之物是不該出現(xiàn)的進化產(chǎn)物,違反規(guī)則,這里又沒有信號?!?p>  茶白道:“有一就有二,你不反對吧。不用信號,能拍照就行?!?p>  紅菊堅決道:“吾拒絕?!?p>  “為什么?”

  “無理由?!?p>  “哼。”茶白轉(zhuǎn)身雙臂交叉抱胸生氣了。

  紅菊:“……”

  他錯了,女子,不能招惹,他忘記了…

  其實茶白鬧完不給就生氣的小孩子脾氣,就后悔了……太尷尬了,漫長的歲月當(dāng)真是白存在了。

  “算了”二字欲脫口,卻聞紅菊道:“不過吾可為汝作畫,留念?!?p>  茶白轉(zhuǎn)身,語氣如常:“你還會畫畫?”

  紅菊面前憑空出現(xiàn)垂直畫布,手中化出墨筆與硯臺,“吾之能,汝窺之不盡?!?p>  茶白走到一塊光滑的大石頭上躺下,睡覺。

  “……”紅菊道:“汝在干什么?”

  茶白側(cè)臉道:“你畫畫得花不少時辰,我就睡覺這個姿勢,在大風(fēng)景里給我寥寥幾筆就可以了?!?p>  紅菊道:“汝倒是會為自己考慮?!?p>  “那是?!?p>  茶白躺下就發(fā)現(xiàn)睡意來襲,輕飄飄道:“紅菊你慢慢畫,我先睡一覺……”

  紅菊走近一看,茶白已經(jīng)入睡,手一揮,一把墨紅大傘出現(xiàn),旋轉(zhuǎn)懸浮于茶白上空,傘面繪著荷葉游魚,遮擋了太陽的光線。茶白因為熱意攀升而皺著的眉頭,慢慢因傘下涼意舒展。

  紅菊拿著畫布飛到遠處,看著整體入景的茶白,而后閉上眼睛描繪出一副近景,一人酣睡的模樣。

  紅菊再次睜眼,飛到茶白睡著的大石頭空余的地方背靠盤坐,提筆勾勒。

  京都中,詩會是文人的天下,或口吐千古之言,或筆鋒龍騰虎躍。

  孤決傲人風(fēng)姿,墨凋單刀直入,二人至極對決,最終孤決取得了花王香包,將之贈予了洛鳳卿,一時矚目。

  墨凋的文采未必輸于孤決,只是墨凋出身軍營,所作風(fēng)格皆是豪邁奔放,京都文士裁判個人傾向剛?cè)岵?,浪漫色彩的孤決。

  勝負天盤失衡,墨凋?qū)Υ藷o異議。裁決勝負亦是人,是人就避免不了感情傾向,時運如此。

  洛月偷偷看墨凋表情,并無不快,更加欽佩王爺?shù)男男貙拸V。她不懂文采詞藻如何是好是不好,只知道王爺很好看很強。

  洛鳳卿接過香包,難掩內(nèi)心開懷。古代男子贈予女子香包,代表的寓意不言而喻。

  孤決自然也不會以一場勝負,來判定與墨凋的高下。兩人各自實力,雙方一清二楚。

  于他們二人而言,假惺惺的謙讓之詞是辱沒了他二人之競爭。

  孤決道:“墨兄,花會接近尾聲,兩位姑娘疲累,我們不妨尋一酒館一醉方休。”

  墨凋道:“正有此意。”

  雖然沒有不平判決,到底意難平。看來孤決亦是不覺完全勝利,意欲比酒量再決高下。

  洛鳳卿道:“這次,換我來做裁判,一定公平。”

  孤決、墨凋異口同聲道:“好?!?p>  勝負才剛剛開始。

  洛鳳卿心語對話道:“呵,男人,離不開酒杯?!?p>  洛月沒有不同去的余地。

  洛燚不以為然:“會喝酒的男人明顯更受女人歡迎。”

  洛鳳卿輕笑:“前提是顏值在線?!?p>  洛燚攤手。

  公孫云紫的豪華馬車在即將踏入風(fēng)夜皇朝境地時,正遇上久銘與紅杉策馬抵達邊境。

  紅杉難得著裝嚴謹整齊,依舊是紅衣,語調(diào)卻還是那么不正經(jīng):“嘻嘻,冷面哥哥,我們又見面了?!?p>  丹蹤在馬上面無表情,居然點了點頭回應(yīng),紅杉驚訝了。

  他……

  紅杉隨后微笑安靜,不先與公孫云紫打招呼,自然是要留給另一個人了。

  丹蹤駕馬至馬車前道:“家主,是久銘姑娘和紅杉?!?p>  “吱呀”一聲,車內(nèi)小門打開,一侍女將布簾移開,公孫云紫的面容顯現(xiàn),他端坐對著兩位姑娘抱拳道:“二位姑娘,別來無恙。”

  久銘一襲橙衣,頭飾一支橙色的郁金香步搖,淡淡點頭。

  紅杉看了她一眼,手指抵唇策馬靠近久銘道:“反應(yīng)十分平凡呢?!?p>  丹蹤不知何意,公孫云紫只以為是久銘另有謀劃,墨王朝人盡皆知,公孫云紫喜歡橙色,厭惡紫色,卻獨獨與墨凋是知交好友,令人匪夷所思。

  而久銘此番打扮,除了紅杉看的真切,或許連她自己也不能真正看開。

  久銘不動聲色地用手肘碰了碰紅杉,示意她少說話。

  紅杉眼珠一轉(zhuǎn),手一拍馬鞍借力飛身而起,足下輕點,片刻已至公孫云紫車門前,丹蹤亦是迅疾攔阻卻并未出劍。

  紅杉正是依恃此點,身軀靈巧與丹蹤擦肩而過,坐于公孫云紫對面。

  丹蹤氣憤:“你…”

  紅杉有恃無恐,慢悠悠道:“本姑娘騎馬騎累了,公孫公子不介意一起吧,正好我們順路?!?p>  公孫云紫擺手:“丹蹤。無妨?!?p>  “是?!钡ほ櫥氐今R背上。

  紅杉對久銘勾手指道:“愣著干什么,這么大一塊通行招牌,不依靠白不依靠?!?p>  “這……”

  公孫云紫給了個臺階下,溫文爾雅道:“倘若久銘姑娘不嫌棄,可同乘?!?p>  久銘也沒有矯情,點頭答應(yīng)。

  華麗寬闊的馬車內(nèi),軟坐底墊,簾布枕頭等多以橙色裝飾為主,公孫云紫占據(jù)一方,紅杉與久銘坐在另一邊。

  大家誰也沒有開口說話,紅杉本欲透過車簾看前方騎馬的丹蹤,可惜這是一輛有門的馬車。暗嘆自己不該進來的,像她這種為雇主著想的,不多了。

  久銘似是無意抬頭看向垂眸抿唇的公孫云紫,柔和的側(cè)臉,有禮的舉止。如果他們之間沒有仇怨,該有多好。

  公孫云紫則在思考知息軒帶來的消息,風(fēng)夜皇朝的大皇子風(fēng)夜?fàn)a萌三年前失蹤,近日卻在京都出現(xiàn),千鸞居然被人交易給了小凋。

  他曾想探尋風(fēng)夜?fàn)a萌消失前發(fā)生了什么,奈何知息軒在風(fēng)夜皇朝不如在墨王朝方便,且被風(fēng)夜之皇阻隔了風(fēng)聲,一無所獲。

  此次公孫云紫前來風(fēng)夜皇朝,便是因此動作被風(fēng)夜之皇發(fā)覺而召見,是以一路暢通無阻。

  墨王朝。睨闌樓。

  孤決與墨凋斗酒,酒過三巡起了斗武助興之心。房間內(nèi)狹小施展不開,便叫人搬了酒壇至院中。

  孤決略有醉意,不覺輕狂道:“墨兄,寡酒難飲。不妨繼續(xù)之前的詩斗,答上者各飲一壇。”

  答不上是不可能的,類似行酒令,講究個勸酒的由頭。

  墨凋看起來更為清醒,不懼迎上:“甚好。有文便有武,再加一條,一句詩,搭配一招。退三步者再加飲一壇。”

  “好!”

  二人有來有往,不多時紅霞爬上他們的臉龐。

  洛月?lián)牡溃骸靶〗悖阋灰獎駝袼麄??!?p>  洛鳳卿擺手道:“我覺得挺有意思?!?p>  洛月無奈繼續(xù)旁觀。

  不知道孤決喝醉酒是什么模樣,而且,若墨凋喝醉了酒……洛鳳卿看了看不明所以的洛月,唇角勾起。

  “紅菊,你畫完了啊。”茶白是被紅菊喚醒的,睜開眼睛,一副遠景高泉山綠泉池,大石頭上一人躺著形象寥寥幾筆。

  茶白看了,很是滿意,把畫收進了云地。

  “不錯。”

  紅菊道:“回去了?!?p>  “好啊?!辈璋淄猓艾F(xiàn)下我的身體應(yīng)能適應(yīng)外界食物了,我們?nèi)ゴ橐活D好的?!?p>  紅菊:“……”

  吃貨。天天就知道惦記著吃。

  這一天紅菊的收獲大概是,他的奇異空間之畫廊多了一副近景美人酣睡圖,畫的右下方兩行狂放小字:高泉綠池茶白眠。風(fēng)夜?fàn)a萌留筆繪。

  墨凋不在,闕茶白偷跑出去玩,無傷無蹤跡,宋泛霞在王府覺得無聊。天色已晚,她不放心王爺,派人打探消息,來人回報王爺與孤決公子斗酒正酣,心知不妙。

  宋泛霞立時吩咐侍女準(zhǔn)備好醒酒湯,侍從去備好馬車,而后驅(qū)車前往睨闌樓。

  她信不過洛鳳卿。

  此時,孤決與墨凋的勝負已至關(guān)鍵。一問一答,雙掌相擊,掌風(fēng)赫赫,刮得臉上生疼。

  墨凋原地不動,孤決則退后半步。

  洛鳳卿判道:“墨凋哥哥勝?!?p>  孤決痛快飲酒兩壇,“好酒!”

  墨凋亦單手提起酒壇,仰頭豪飲:“確實!”

  洛月看的雙眼冒星星,澎湃之情無法用語言表達。

  洛鳳卿心潮起伏,被氣氛感染,當(dāng)即飲下一壇,巾幗不讓須眉,暢懷道:“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fù)回……”

木辛止驪

每次不想更的時候,聽聽歌,強打精神碼字。不知道劇情亂成什么樣了,總之一定會寫完的。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