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皇兄無事,我倒不擔(dān)心,慢慢找尋即可?!惫聸Q道。
“倒是另一件事,不得不引起重視?!?p> 風(fēng)夜皇朝與安逸的墨王朝截然不同,除去人情風(fēng)俗外。
墨王朝由凡人掌握主權(quán),因?yàn)橥恋厝蕾|(zhì),不夠養(yǎng)靈肥厚,于妖魔用處不大,是以安逸無此隱患。
風(fēng)夜皇朝就大為不同了,地質(zhì)潤澤萬物,靈氣濃厚,地貌多有茂盛樹木林地,瀑布海洋,疆域遼闊。
這里有人,有妖,有魔,有仙,有神。雖仍是由人掌握主權(quán),但妖邪眾多,是以居民凡人,多有抵御之法,每個人都能辯識妖魔。
正是這個隱患內(nèi)因,所以墨王朝戰(zhàn)王墨凋和國師闕離南聯(lián)手,方贏得五五開的守疆機(jī)會。
妖魔不敢妄動,與風(fēng)夜皇朝成對峙狀態(tài),風(fēng)夜皇朝是以停止對外擴(kuò)張領(lǐng)土。
再加上三年前風(fēng)夜?fàn)a萌下落不明,兩國相安。
可是今日在墨王朝,孤決和長陽卻只能感知異數(shù),不能看見。
“如果此妖邪為變異體,便要查清楚其他妖邪成功有幾成。少,對付不難,多,危及社稷。”孤決道。
長陽深知此事的嚴(yán)重性,對著風(fēng)夜孤決長揖道:“我這就趕回皇都,處理此事。主上的下落就拜托小少爺了?!?p> 風(fēng)夜孤決回以時揖道:“我會找到皇兄,你放心?!?p> “是。”長陽隨即離開。
而此時聽玉院之內(nèi),一名橙衣男子在一間廂房持壺飲酒,勁裝青衣侍從抱劍從旁侍立。
房門打開,一打扮妖冶,美貌惑人女子一身薄衣紅衫,身姿曼妙,面覆橙紗,款款行來。
尾隨的是一名裝扮丫鬟女子,與院中女子服裝風(fēng)格殊異,較為保守。雙丫髻,粉紅絲帶,眉清目秀,眼神伶俐,青色襦裙綠色半臂,手中抱著一把古琴。
紅杉女子啟朱唇,嬌笑地靠近橙衣男子,“敢問這位公子貴姓?”
勁裝青衣侍從上前以劍阻隔,橙衣男子并未斥退,只朗聲道:“在下公孫,名云紫?!?p> 紅杉女子看了看面無表情的勁裝青衣侍從,又看了看不為所動的橙衣男子,咬唇委屈道:“小女子閨名紅杉。公孫公子,想聽什么曲子呢?”
公孫云紫面若春風(fēng),眉清目朗,玉樹臨風(fēng),氣質(zhì)高雅,貴氣由然自生,客氣道:“客隨主便,紅杉姑娘擅長什么便彈奏何曲?!?p> 紅杉聞得公孫云紫喚自己名字,咯咯嬌笑不再糾纏,身體轉(zhuǎn)一圈,回到案臺邊,丫鬟已擺放好古琴,默默侍立一旁。
勁裝青衣侍從亦退回公孫云紫身后,橙衣男子對著其微微一笑:“丹蹤,無須如此緊張?!?p> “是?!钡ほ櫟?,仍是很警惕地看著兩個女子。
紅杉女子毫不在意,丫鬟似乎未能察覺屋內(nèi)氣氛怪異。
公孫云紫之名,公孫仕家家主,如雷貫耳,如能得其青眼。區(qū)區(qū)一個聽玉院,算得了什么。
紅杉鮮紅圓潤的長指甲,輕撫琴弦,“既然如此,奴家便為公子彈奏一曲‘春宵’吧?!?p> 說著紅杉,一手撫下橙色面紗,傾城容顏全然浮現(xiàn),媚眼如絲看向公孫云紫,公孫云紫微愣,紅杉滿意笑了,專注彈琴。
不愧是聽玉院花魁之首,顏值和琴意皆是極品。若自己是男子,早就把持不住了,那一眼,真是風(fēng)情萬種。藏在房梁偷看的洛鳳卿女扮男裝一襲白衣,姿容亦是不凡。
洛燚在一旁提醒道:“你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了。”
“知道?!甭屮P卿不是傻子,當(dāng)然這一屋子都不是。
紅杉彈的靡靡之音,帶著撩撥意圖,迷人迷心,香爐之內(nèi)催情香白煙繚繚,搭配琴音,雙劍合璧,十分厲害。
若不是洛燚提醒在先,洛鳳卿服下了解藥,恐怕此時先失態(tài)的便是她了,談何英雄救美。
紅杉似乎自身受到影響,琴聲尾音一顫,她起身再次向公孫云紫靠近,口中似吐情人私話呢喃:“云紫公子?!?p> 公孫云紫亦起身,一襲橙衣,風(fēng)姿折人,勁裝青衣侍從丹蹤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面前情景,額鬢淌汗,持劍手指緊握,手背青筋騰起。
反觀那侍立的青衣襦裙綠色半臂丫鬟,區(qū)別冷靜甚大。
“她果然就是久銘姑娘?!甭屮P卿亦精神集中,等待時機(jī),心語對話道,“只是容貌一般,令人失望。倒是這位紅杉,人間絕色?!?p> 洛燚:“嗯。金手指給你開了,仍需謹(jǐn)慎?!?p> 洛鳳卿無聲勾起嘴角,很好。
紅杉與公孫云紫只一步之遙,眼看紅杉要軟倒躺入公孫云紫去扶的懷抱,銀芒一閃,橙色衣袍一角被削破,公孫云紫迅疾與丹蹤錯身而過,主仆二人配合默契。
丹蹤劍出冷氣,咄咄逼人,指向紅杉短匕,紅杉微驚,反應(yīng)迅速,揮擋而后,毫不猶豫朝背對著的公孫云紫投擲匕首。
公孫云紫不閃不避,恍若未覺,丹蹤快速揮劍弛援,彈開匕首,紅杉懊惱卻不再戀戰(zhàn),破窗而逃。
洛燚道:“洛鳳卿,就是現(xiàn)在。”
洛鳳卿即時躍下房梁,腳一蹬房梁木,借重力加速下降,手中骨扇亦朝公孫云紫而去。
恰在此時,侍立丫鬟突然沖向公孫云紫,身形迅捷,手中長劍寒芒熠熠,眼中殺意盈恨。
卻見——
一白衣公子從上面落下,持骨扇架住了丫鬟的長劍,二人對視一眼,長劍挑、刺、斜劈,角度刁鉆,縱洛鳳卿金手指傍身,亦是靈活舞動骨扇堪堪抵御。
丹蹤回防護(hù)在公孫云紫前面,不解:“這是怎么回事?”
公孫云紫收起云淡風(fēng)輕的表情,未做解釋,皺眉看著兩個女子打架。
久防必有失。洛鳳卿破綻露出,丫鬟瞅準(zhǔn)時機(jī),長劍即將劃破她的脖頸時,公孫云紫手中數(shù)支銀針迸射而去,一根彈開長劍,其余封住丫鬟幾大要穴。
那丫鬟知道大勢已去,可嘆功虧一簣。挽出劍花擋開襲來的銀針,一旁洛鳳卿見狀,知曉方才這女子是真要置自己于死地,當(dāng)下以直報(bào)怨,骨扇趁機(jī)襲擊丫鬟背后。
饒是那丫鬟反應(yīng)過人避過要害,也不免被洛鳳卿這一擊傷重肩胛骨。鮮血染紅了衣袖,她雖疼痛卻咬牙未吭一聲。
洛鳳卿欲再出手,卻見一枚銀針劃過自己眼前釘入門窗,心中暗嘆公孫云紫太過迂腐。
如果有人要?dú)⑺屮P卿,必定加倍奉還。
公孫云紫眼中波瀾不驚,語氣不可拒絕道:“住手!”
丫鬟點(diǎn)了自己的穴位止血,對公孫云紫道:“我們之間的仇怨,不會就此結(jié)束?!?p> 放下狠話后,丫鬟亦跳窗離開,只留公孫云紫身后一句:
“久銘姑娘,何須如此?!?p> 公孫云紫原地思索一會兒,沒有理會丹蹤和洛鳳卿,丹蹤不以為意,沒有別的想法。
若是平時,洛鳳卿不會花心思等待,如今幫了人還不被當(dāng)事人認(rèn)同感謝,她早就不發(fā)一言抬腿離開,嘆自己多管閑事。
如今有求于人,自然要忍平常不能忍。
洛鳳卿心語對話道:“洛燚,你不是說事情發(fā)展,公孫云紫對洛鳳卿印象不錯嗎?”
洛燚翻了個白眼:“原來的洛鳳卿是俠女,正義即白,心思單純,不做偷襲之事,自然深得公孫云紫這個正派大boss好感?!?p> “現(xiàn)今你卻做了和久銘相反的事情,原本這里是久銘無意重傷了你,公孫云紫愧疚照顧你好一陣子,了解你的性格,愛慕漸生?!?p> 洛鳳卿嗤笑:“就為這個好感,我還得自己受傷吃苦,算了吧。原主像白蓮花,果然像是一般小說套路。我沒興趣。”
洛燚道:“那宿主,你想怎樣?”
“既然不能收公孫云紫為己用,那以此恩情讓他幫忙找孤決的哥哥,想來他不會拒絕?!甭屮P卿想了想道:“自然,不能太明顯有所圖謀表現(xiàn)?!?p> 洛燚道:“亦無不可?!?p> 隨后洛燚沉默,只要任務(wù)完成,它與宿主雙贏,何種手段無所謂。
洛燚之名是洛鳳卿為系統(tǒng)取的名字,含義很簡單,洛鳳卿本身也是這個名字,姓洛。她的系統(tǒng),自然姓洛,燚是因?yàn)槁鍫D系統(tǒng)在火屬性方面尤為突出。
洛燚對這個名字還是很滿意的,它機(jī)械地幫助宿主完成任務(wù),就像人日復(fù)一日年復(fù)一年睡覺吃飯工作生活一般,完成任務(wù),升級,保證有用不被淘汰。
雖然沒有成就感沒有特別的意義,但作為一個沒有生命的系統(tǒng),除了完成主人給的任務(wù),為宿主服務(wù),沒有別的選擇。
公孫云紫回神,看向洛鳳卿道:“姑娘可有受傷?”
為了搭話,洛鳳卿不得不問,雖然她知道原因:“公子因何認(rèn)為在下是女兒之身?”
公孫云紫淡淡道:“此地是聽玉院。姑娘若不作男裝打扮,如何光明正大進(jìn)來?!?p> 洛鳳卿亦是神情淡淡,這是在諷刺她剛剛偷襲久銘姑娘了。
即便洛鳳卿不作男裝打扮憑借金手指輕功,如何進(jìn)不來這聽玉院。只是她的確未想過要欺騙誰,所以未曾裹胸。身材很明顯,證明她是女子。
洛鳳卿道:“呵呵?!?p> 公孫云紫的確不滿眼前這位姑娘偷襲重傷久銘姑娘,也的確是沒有她的插手自身也能安全無虞度過今晚。
要說意外,也有,便是眼前女子,打斷了他和久銘姑娘和談的契機(jī),至少能弄清事實(shí)真相。
掌握知息軒的公孫云紫,也無法全然知曉當(dāng)年的真相,被他的父親刻意抹消了。
若當(dāng)年的恩怨真是公孫家犯的錯誤,他公孫云紫承擔(dān)又有何不可。
在不知情客觀看來,這位姑娘的確是以自己性命救了自己,公孫云紫道:“今日得姑娘相救,可否告知姓名,也好回報(bào)一二。”
洛鳳卿聞言臉色好看了些,轉(zhuǎn)眼一想,如果就此告知,豈非證明自己是個施恩求報(bào)之人,可是風(fēng)夜孤決的皇兄之事…
洛燚此時道:“公孫云紫和王室有來往,是以他和墨凋交情匪淺?!?p> 洛鳳卿更加確定了,今日只是擔(dān)心久銘姑娘殺了此人,既然有墨凋這個后期保障,今日不妨將自己的格調(diào)升高,補(bǔ)上因偷襲使公孫云紫掉的好感度,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好。
想通了,于是洛鳳卿展顏輕笑道:“閣下客氣了,在下不過是聞聽公子江湖事跡慕名而來,正好遇上今夜之事便插手了,在下信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是方才唐突,還請閣下不必在意,告辭。”
一句話先拍了公孫云紫的馬屁,而后申明自己的個性,再禮貌性致歉,道別,可以說很人情世故了。
遠(yuǎn)方窺到這一幕的紅菊,贊道:“此女心計(jì),不差?!?p> 茶白在試自己設(shè)計(jì)的羅衣,興奮不已,對紅菊道的什么心啊計(jì)啊,人情世故啊不感興趣,沒有理會他。
而紅菊看了看茶白,搖頭嘆氣。
除了善,還多了一個評價,容易滿足。
說白了就是傻和天真,想到被關(guān)在云地出不來,紅菊屈服強(qiáng)威,委婉用詞形容。
茶白似不經(jīng)意間再問,“紅菊,你去聽玉院,到底是為了什么?”
紅菊看了她一眼,倒未再隱瞞,也許他知道如果不和茶白說清楚,就會發(fā)生之前計(jì)劃被她打破的事情:“因?yàn)槿蝿?wù),關(guān)于公孫云紫。事已至此,時機(jī)錯過,待汝至小善者,再說?!?p> “是什么任務(wù)?”
“殺他?!奔t菊淡淡道。
茶白頓住:“……行善任務(wù)怎么還要求害別人性命。紅菊,你是不是看錯了?!?p> 紅菊道:“沒有,任務(wù)如此?!?p> 茶白道:“那公孫云紫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嗎?”
紅菊道:“不是。此人行過不少善事。”
茶白好奇了:“這什么破任務(wù)…那我什么時候能到小善者級別,才能看的到任務(wù)?”
紅菊道:“目前毫無進(jìn)展,你的經(jīng)驗(yàn)條一動不動。”
茶白:“……這么慘。”
“此任務(wù)既然擱淺,我還是穿我的衣服吧?!?p> 要說茶白這些天在古代的收獲,大概是終于能自己獨(dú)自完成穿衣服端正整潔了。
聽玉院。公孫云紫看著白衣女扮男裝之人離開,對旁邊摸不著頭腦的勁裝青衣侍從道:“丹蹤,我們也走吧?!?p> 丹蹤點(diǎn)頭道:“哦哦。”
“稍后,你將此地?fù)p壞所需賠償付銀兩予聽玉院。再將那名紅杉女子告訴知息軒,我要她的全部資料?!?p> 丹蹤認(rèn)真道:“是?!?p> “家主,那名白衣女子…”
公孫云紫衣袂飄飛:“無需在意,有所企圖之人自會再見。”
“是。”丹蹤領(lǐng)命。
再說那青衣襦裙綠色半臂丫鬟,負(fù)傷進(jìn)入聽玉院暗道,暗道內(nèi)別有洞天,床桌衣柜,生活用具齊全,只是光線略暗,以眾多紅燭照明。
暗道內(nèi)一紅杉女子好整以暇地翹著二郎腿,嫵媚姿勢等待,看到來人,冷笑:“失敗了,你也不過如此嘛。”
久銘也不生氣,早知此人是何性格,在桌上隨意取了兩個瓶子,一瓶內(nèi)服,一瓶外敷。
久銘吃下丹藥,盤坐調(diào)息緩緩道:“紅杉姑娘,藝高人膽大,竟敢以真名真容示人,久銘不及矣。”
“哈哈哈?!奔t杉不再聲音矯情嬌笑,而是縱情開懷,音色中性清泠。
“任何人在公孫云紫面前,多余的掩飾皆是白費(fèi),知息軒名聲遠(yuǎn)揚(yáng),偽裝不過笑話?!?p> 紅杉十指交叉道:“但久銘姑娘不同,他似乎對你很是遷就呢,你說去哪他就去哪,哪怕一路上你對公孫云紫諸多算計(jì),雖未成功,他卻對你放縱寬容,令我好奇不已啊?!?p> 調(diào)息完畢,久銘走至桌邊坐下,自己倒了杯冷茶飲下,“所以,你是因?yàn)楹闷妫糯饝?yīng)幫助我一起刺殺公孫云紫?!?p> 紅杉點(diǎn)頭:“一半。另一半當(dāng)然是因?yàn)槟愠鍪珠熅b,五千兩銀子的面子?!?p> 久銘翻了個白眼,轉(zhuǎn)到屏風(fēng)后,木盆有準(zhǔn)備好的熱水,沐浴,清理傷口。
紅杉毫不避諱跟了過去,饒有興趣:“你早就料到了計(jì)劃會失敗,還讓人特意準(zhǔn)備好了木盆沐浴?!?p> 久銘也不介意紅杉觀看,承認(rèn):“是,想殺公孫云紫,有這么輕易嗎?不過是抱著僥幸心理?!?p> 紅杉接過話頭道:“隨便試探公孫云紫對你的容忍程度,對吧?!?p> 久銘邊清洗身體邊點(diǎn)頭:“你很聰明。只是沒想到出現(xiàn)了一個女扮男裝之人,偷襲重傷了我。”
屏風(fēng)后,熱氣騰騰,白煙繚繚。久銘欲把外敷藥瓶敷在肩胛處,夠不著。
紅杉見狀,青蔥玉指取過藥瓶,替久銘敷藥,久銘咬牙忍痛堅(jiān)持。
“多謝。”
一會兒,敷好了,久銘穿好衣物道謝。
紅杉坐在暗道內(nèi)的床沿,手指一撩額發(fā),不以為意:“客氣什么,你可是我的金主,衣食來源,期待我們以后的合作。老規(guī)矩,雖然是熟人了,但我在價錢方面從不打折,而且物超所值。相信聽玉院的主人也不缺錢?!?p> 久銘亦走到床邊坐下,自信道:“自然?!?p> “嘖嘖?!奔t杉有些羨慕了:“聽玉院是京都第一的風(fēng)月之地,這里出入客人無不是達(dá)官顯貴,高流名仕,一擲千金,揮金如土?!?p> 久銘戲謔道:“你若有意,聽玉院的花魁之首名副其實(shí)?!?p> 紅杉想也不想拒絕:“還是算了,我很滿意現(xiàn)在的狀態(tài),自由,隨心所欲??慈四樕铱勺霾粊??!?p> “如此,我也不強(qiáng)求了?!本勉懙?。
紅杉好奇道:“說起來,我還未見過聽玉院的花魁之首長什么樣,當(dāng)真美艷無雙嗎?”
“今日既然由我頂替了她刺殺公孫云紫,那么她現(xiàn)在在哪?”
久銘聞言抬了抬下頜,“就在你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