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是天涯淪落人,大家都是故事人。
季光年感嘆之余又問:“你現(xiàn)在是圣女身份,能算出神子所在嗎?”
宮青黛搖頭,“神子的身份被人施法隱藏起來了,除非其感知神力自行解封,再么就是非童之身才有概率測得。上次遇你時(shí),魔門所以要擼走我,也是為了此事?!?p> 二人一瞬沉默,又商議了前往聚靈祈愿會的事,眼見著時(shí)間差不多,季光年付錢正要走,一人上前與她招呼。
“阿年,可算找到你了?!?p> 一身特屬于弦月宮的統(tǒng)一著裝,這人季光年不陌生,從小就跟在她身邊的隨身侍從阿南。
季光年掩了掩眸中戾氣:“怎么找到我的??!”
“白鴉宮的人足足在弦月宮等了三天了,都沒見你露面,就向攬塵閣買了消息,這才得知你已回傾樂城,現(xiàn)在,大家都滿城的找你?!?p> 季光年不再管他,與宮青黛先走一步。
阿南對此不滿,仍是收了情緒追上,“阿年,我可是好不容易早到你,快隨我回宮吧!你可有四年時(shí)間未歸了?!?p> “我想回自會回去。”
“白鴉宮……”
“滾你的吧!”
阿南還來不及反應(yīng),一刀手已是朝他砍下。
季光年嫌棄地從他身上跨過,不忘囑咐身后宮青黛:“快走!”
在避開一眾追來人后
傾樂城某棵大樹上
宮青黛:“你不是要回弦月宮嗎?還躲著這些人?!?p> “自己回和被他們逮著回,能一樣嗎?”
宮青黛:“看來,你這少主身份也不省心??!”
季光年頗為贊同:“可不是嘛,不過他們?yōu)檎椅疫€真是鋪張浪費(fèi),居然向攬塵閣買消息,你說,如果將買消息的錢給我,那不是更劃算,我自己走到他們面前,還不需要滿城滿城的找?!?p> 宮青黛:“前提也得先聯(lián)系上你呀。”
季光年:“也對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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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宮青黛道別后,季光年便偷偷摸摸回了弦月宮。
她是一夜好覺。
第二天客堂里
一行人正圍著桌子,吃著豐盛的早膳,且笑語不斷的說著什么,可謂是賓主盡歡,一副其樂融融的場面。
然而,這樣的歡樂景象并沒有持續(xù)多久,在季光年進(jìn)得大堂的那一刻,整個待客堂就陷進(jìn)了一種詭異而又沉悶的氛圍中。
看著眾人皆盯著她瞧,季光年祥裝詫異:“大家都看著我做甚?該吃吃,該喝喝??!”
眾人更是如看怪物般地看著她。
季如賈是季光年的二叔,也是如今掌管著弦月宮大小事物的暫代宮主。
最先反應(yīng)過來的他,亦是不怒自威,將一宮之主的身份拿捏得游刃有余,“有貴客在,如此高聲喧嘩,成何體統(tǒng)!還不快過來拜見白宮主?!?p> 季如賈口中的白宮主,說的正是白鴉宮宮主--白進(jìn)鵬,
若論輩分,白進(jìn)鵬為白湘梓的大哥,與她自是同輩;若論地位,白進(jìn)鵬為白鴉宮宮主,她這少宮主的名分雖是名不符實(shí),卻也實(shí)實(shí)在在占了個少宮主的頭銜。
但凡按著規(guī)矩辦事,老宮主閉關(guān),而宮主之位隨著季如凡的失蹤,亦是行如虛設(shè),這弦月宮說了算之人,也是該緊著少宮主,季如賈只是暫代宮主,憑什么對她頤指氣使的。
更何況少宮主就是未來的宮主,代表的亦是整個宮門未來的形象,她雖是不稀罕,也不是可辱沒的。
單論見過,都是給那白進(jìn)鵬極大的顏面了。
季光年不動聲色地走過去,“如何個拜見,光年作為弦月宮少宮主,平日甚少見客,可未曾拜見過甚的宮主,不若二叔教教我?”
眸中全是認(rèn)真,眼皮卻是未眨一下,如此模樣的季光年,看在季如賈眼中,宛若脫胎的醒獅,眼下看似溫和,卻極有可能不知不覺中就被他反咬一口。
季如賈皺著個眉,季光年如今的變化,可不是他希望看到的,他正想開口說些什么,一女聲已是傳來。
“你算什么弦月宮的少宮主,我們弦月宮的顏面都讓你丟盡了。”
季光年看過去,是三叔的小女季可可,這季可可雖是季家老三季如聞的女兒,平日里卻很得季如賈的寵愛,不夸張地說來,待她簡直比親生女兒還要親厚幾分。
這也導(dǎo)致了,季可可的嬌縱任性,以及、沒有腦子。
季光年在季家雖是不受待見,但到底也是季云寧的兒子,至于少宮主之位,當(dāng)?shù)漠?dāng)不得,季如賈都不敢當(dāng)著外人的面妄議。
季可可敢如此說,不就驗(yàn)證了季光年雖為一宮少宮主,在季家的地位竟是連一叔伯女眷都不如。
舒斜
季如凡:季光年的父親。字號皆為云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