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不去啊!人家南小姐都走了!”灰溜溜回來的小六子看著閉眼曬太陽的司薄幸,無奈至極!憤憤的繼續(xù)坐下剝核桃,咔!咔!咔!聽那聲音哪里是剝核桃,倒像是拿著核桃出氣呢!
“把核桃當(dāng)我呢吧?”幽幽的聲音在耳邊出來。
小六子癟癟嘴,“小的我哪里敢??!”
“呵!不跟你扯這些,晚上大家都睡了,我們出去一趟?!?p> 小六子聽了,立馬正經(jīng)道,“知道了!”
睜開眼睛微瞇的看著這藍(lán)天白云,真是一片祥和安寧??!司薄幸笑了笑,希望這樣的天氣不會太短暫。
到了晚上,司薄幸和小六子吃過飯就早早的回屋睡了,等到夜半時分,人們睡熟之后,小六子偷偷起來穿戴好去了里屋門口候著司薄幸,大約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司薄幸便出來了,倆人沒有說話,直接前后出了門向著西苑廁所后面的狗洞去了…
不是不敢走前后門,只是司文氏早就派了人早晚守在門口,美名其曰保護他們,實則是監(jiān)視!
出了門,哦,不,狗洞!司薄幸和小六子便徑直去了新安街的后街,江上已然駕車等在那里了,兩人走路去是不可能的,畢竟太遠(yuǎn)了,所以下午的時候小六子就出了趟門,去了順泰錢莊一趟。
大概一個時辰后,三個人到了東城門樓子,馬車沒有沿路走,而是向著后山去了,后山路有些顛簸,所以江上駕車慢了些,走了一會兒小六子就探出頭來,打開手電給江上照著路。
“哥,這后山的一片都是咱的?”
“對啊,當(dāng)初那個客商看中了這里,本來想買下來開發(fā)旅游來著,那江城人怎么允許,迫不得已就想當(dāng)做自己養(yǎng)老的地方,但不知怎的,”說著向簾后看了一眼,小聲對著江上說,“不知怎的,后來咱爺就把它買了下來,在前面建了七里山莊,但名義上是那個客商賣給了現(xiàn)在的霍先生…”
司薄幸在車?yán)锫犞?,對著窗外的黑夜笑了笑,?dāng)初那個客商?哪來的客商?
那只是他雇的一個幌子罷了!本意就是他要買這里!
在江城,總要有一個屬于他的地方!
遠(yuǎn)遠(yuǎn)就看到了黑夜里的七里山莊,可這后山確實有些大,他們又繞了許久的路才到了七里山莊后山門,小六子進(jìn)了車內(nèi),江上下車敲了敲門,而后開門的還是那個半大的孩子,倆人相視一笑,那孩子便大開了后門,進(jìn)去后江上又上了車,那半大的孩子關(guān)好了門也跳上了馬車,向著車內(nèi)喊了一聲,“少爺,哥?!彪S即隨著他們一塊駕車進(jìn)了去。
開門的少年名叫元飄,是同蘭陌、許如、江上、鄭塵一同來的,一共五人,當(dāng)時司薄幸為他們重新改名時,盯著他們看了許久,就決定還是延用他們的姓,名則取了飄、如、陌、上、塵,是為“人生無根蒂,飄如陌上塵。分散逐風(fēng)轉(zhuǎn),此已非常身?!敝幸痪洹?p> 馬車走了一會兒,在正院里停了下來,江上和元飄跳下了馬車,小六子隨即也出來了,下車后挑著車簾,司薄幸這才走出來。
屋里的人聽見動靜早已出來了,待司薄幸下了馬車后便走了過來,“聞名不如一見,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霍叔高抬,司薄幸這里謝過霍叔幫忙!”司薄幸說著隨即便給霍狄鞠了一躬,小六子、江上和元飄也都跟著給霍狄鞠了一躬。
霍狄趕忙上前扶起司薄幸,“使不得,使不得,說起來我也只是受命辦事,你盡可吩咐!”
司薄幸笑了,“霍叔我們屋里說?!?p> 霍狄指著這個院外屋內(nèi),“你這里可真不錯,雖建的低調(diào),卻處處暗含深意!”
司薄幸搖搖頭,“哪里,當(dāng)初買下來,也是怕有朝一日有個容身之處?!?p> “說笑了!這可容不下你,臥龍之處怎可在這深山偏僻之處??!我來之前,付先生可就說過,雖司少爺年齡小,但心思可是常人比不得的,當(dāng)初呂小姐給傅先生打電話時,付先生便立刻派了我過來,我跟在先生身邊十來年從未離開過,這要是放在別人身上,先生可是肯定不會讓我來的!”
“十分感謝付先生看得起我,也是施姑姑疼惜,才能得您來助我?!?p> 相互寒暄完,小六子便帶著茶進(jìn)來了,先給司薄幸遞了茶,又給霍狄上了茶。
這是來的路上少爺特意交代的,雖是合作關(guān)系,但總歸主仆有分,我們雖現(xiàn)在處在弱勢,但也是他們先遞了橄欖枝,所以要讓他們明明白白的知道,這件事情里,他,司薄幸,并沒有求他,而是互惠互利!
別沒趕走狼,引來了虎!
喝了口茶,霍狄沒有再說話,像是這茶極好般,笑著端起茶杯品了起來。
司薄幸看著他,這是讓他先開口問?他也笑了,看了候在一邊的元飄一眼。
元飄便道,“爺,您可想不到,前幾日那李剛來的時候有多可笑,以前那威風(fēng)四方的司大管家,那日可比路邊乞討的哈巴狗還要可憐!是吧,霍叔?”
霍狄一聽也便順著元飄的話搭了過去,“沒想到,這司家管家是這么沒有骨氣、風(fēng)節(jié)的人!”
“霍叔說笑了,如果是有氣節(jié)的人,我還怎么讓他辦事???”
司薄幸說著笑了笑,向小六子一伸手,小六子便在懷里掏出來一份東西,輕輕折開雙手遞給了霍狄,霍狄有些好奇,但還是接了過來。
“您看一眼,可與他說的一樣?”
霍狄仔細(xì)一瞧,越瞧越有些不可思議,“你是怎么知道的?”看到底時,忽然又有些明白,“你原來都知道?”
司薄幸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那你為什么還要問他這個,不如問些有用的,更加底細(xì)的事情?”霍狄有些疑惑的看著眼前這個少年,他的樣貌甚至比他的年齡要小很多,所以看上去有些稚嫩,但心思卻深沉的讓人不容小覷!
“霍叔跟在付先生身邊這么多年,是槍林彈雨里闖出來的,卻不知這大宅門里的人心險惡,從小我就生活在這樣一個環(huán)境里,被欺騙、誣陷、訛詐、明謀暗算的太多,所以我卻不得不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