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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曜輪回英雄談

第23節(jié) 最終的試煉

七曜輪回英雄談 狼煙仍在 3078 2019-05-20 10:15:02

  周圍是一望無際的海面,一條線般的海平面讓任何見到它的人都不由得心中平靜。夕陽灑在這無盡的海面之上,化作星星點點金色的閃爍光芒。

  零星的大小島嶼在海面之中化作點綴,卻不僅沒給人以一種破壞了海面整體性的感覺,反而是讓那海面顯得不那么單調(diào),給人一種和諧共生的意境。

  而在這一片平靜的海洋之中,一座不大的島嶼之上,一處圓形的高臺孤零的聳立其中。

  倘若站在這高臺之上往四周眺望過去,將這美景全部盡收眼底,相必會讓人難以忘卻流連忘返。但不幸的是,這里碰巧是一場生死之戰(zhàn)的戰(zhàn)場。

  魔法大門突然展開,我和柯柯提從其中走了出來。我們首先看到的當然不是那美麗的景色,而是這并不算大的平臺上一行人戰(zhàn)斗的身影。

  埃爾文,維納斯,喬,莎菲四人都在酣戰(zhàn),索偉爾躺在一旁,卡拉赫正在為他治療。

  一行人身上都有著大大小小的傷口,而他們攻擊的目標則是一名浮在空中飛的白須白發(fā)的老者。對方一席白色的長袍此刻也已經(jīng)破損不堪,已經(jīng)染上了大量不知道屬于誰的鮮血。

  那老人身體周圍環(huán)繞著一個明顯的出現(xiàn)了大量裂紋甚至是缺口的魔法屏障,即便是下一秒就會立刻粉碎我也毫不驚異。

  在身后的柯柯提立刻自覺地往反方向跑去之后,我立刻揮舞起手中的兩把短劍,醞釀許久的魔力全數(shù)涌出,兩道透明的風刃夾雜著龐大的魔力,襲向那白發(fā)長須的老者。

  看到他的樣子,就自覺的跟一直以來的老者聲音打上等號。

  風刃擁有著同等情況下最快的速度,透明的形態(tài)化為一種無聲的危險。

  那懸于空中的老者也是立刻覺察到,用那裂紋滿滿的魔法屏障來阻擋,但卻沒能完全擋住這股力量,魔法盾就著裂紋的樣式破碎開來化作星星點點。

  風刃雖被阻擋但依然鋒利穿透了老者的身體,紅色的斜十字從胸前綻放,他也被這份力量帶起,向著平臺外飛去,然后撞在似有似無的屏障上。

  位于平臺正中央的埃爾文抓住時機,嗖嗖兩箭瞄準他的衣袖,將他釘在屏障之上,而從他腳下,綠色的魔法陣鋪滿高臺,位于其中的我們瞬間覺得身體輕盈了許多。

  我拔劍上手,一旁接受治療的索偉爾則推開卡拉赫的手,抓起長劍也一同沖了上去,一黑一藍白,兩道碩大的劍氣交叉,但我手上的傳來的感覺卻完全不像是命中了或者是打了個空的感覺。

  那老者不知何時右手已經(jīng)松開,指尖張開一個小小的不易察覺的紫色魔法陣,接觸在兩道劍氣交叉之處,然后連同劍氣與他本人的身影同時不見。

  “在哪里!”我和索偉爾都在周圍打量。

  “上面!”卡拉赫有些凄慘的叫聲傳到耳中。

  驚愕間,頭頂卻見巨大的紫色魔法陣出現(xiàn),而從魔法陣中出現(xiàn)的是更加龐大的黑白交叉劍氣。

  那龐大的魔法量讓我心里一驚,本還想要閃躲,卻發(fā)現(xiàn)劍氣交互之處,甚至比整個平臺都要大!

  “這里!”喬那雄偉的聲音發(fā)出,卻見他已經(jīng)不是平時一米多矮人的樣子,轉(zhuǎn)眼間已經(jīng)是近五米的巨人。手中一面比他身形大得多的鳶型盾舉向空中,單膝跪地,所有人都飛速向他身下匯集,剛剛跑到下面的卡拉赫雙手向上,在鳶型盾外又張開一面魔力盾。

  巨大的劍氣夾雜著磅礴的力量即將傾瀉而下,而我剛剛身形滑進保護之下,眼角中卻看到遠在一邊的想要往這里趕的柯柯緹。

  她不像我們勇者,本身身體就迅捷快速,再加上有團隊性質(zhì)的來自埃爾文的速度夾持,她肯定是來不到這片或許是僅有的一線生機的盾下了。

  我抱著柯柯緹,心中這樣想到,頭頂,劍氣落下!

  .

  意識重新上線,原本平坦的平臺,此刻被轟擊成一層廢墟,大量的亂石從平邊緣滾落,砸進海水之中形成白花花的浪花。

  地上橫扭七八躺著幾個人,看穿著應(yīng)該是勇者。

  遠處的老頭身后一對魔力凝聚成的手臂,左手抓著一襲黑甲的人,右手一拳打上去,

  兩拳,

  三拳。

  然后隨手一扔,把索偉爾扔向一邊。

  那老頭立于地面上,憑空出現(xiàn)一張座椅。

  他好像是錘了錘腰,意外的雙腳著地,他全身的白袍已經(jīng)碎裂成了布條,布條下是與頭部年齡不太般配的肌肉身體。

  好啊,老家伙,法師一個肌肉還這么健碩。

  我撐起身體,才發(fā)現(xiàn)躺在我身下,滿是血污,但是還有呼吸的柯柯緹。

  地面上的都是我們一行人,也是衣服破損,血污滿地,被扔出去的索偉爾算是靠著一塊石頭,咳咳的發(fā)出不詳?shù)穆曇簟?p>  “你們別當什么勇者了,回家種菜等著黑潮來吧,真想不懂,金絲雀居然會選了你們這群廢物??瓤?。”說完他也咳咳了兩聲,看來他的狀態(tài)也是非常不好,或許只要一擊就能將他擊敗,但是我們這一行人,別說一擊了,連走都走不上去。

  我的魔力已經(jīng)不是枯竭,已經(jīng)是完全透支了。剛剛硬接劍氣,我好像盡可能的將魔力匯聚到背部來抵消一丁點傷害。

  “啪嗒。”重物落下的聲音從身旁傳來,轉(zhuǎn)頭,看到自己本應(yīng)是右臂的位置空無一物,我的手臂掙脫了最后一點皮肉的黏連,掉在地上,發(fā)出啪嗒的聲音。

  沒有痛苦和震驚或者憤怒情緒傳來,卻臉上想要笑。

  “咚!”身后傳來熟悉的大門打開的聲音。原本投向我的可憐目光如今變得高亮起來,老爺子收起剛剛掏出的書。

  而就在傳送門完全打開的一刻,一個喃喃地聲音傳進了我的耳朵之中。

  “你渴望力量么?”

  身體下意識的動了起來,巨量的紅色的如有實質(zhì)的紅霧包圍著我,它們想要涌入我的身體,但是我的身體卻刺痛到無法承受它們,最后它們選擇匯聚到我原本應(yīng)該是右臂的手臂上。

  “你渴望力量么?”

  周圍的一切都開始變紅,夕陽也染上了血的顏色。模模糊糊中老者的臉上掛上了興奮的表情,他吃力的站起身,看著我這邊的變化。

  “你,渴望力量么?”那聲嘶吼頓了一下。

  “是的,我渴望你!”我的嘴中也發(fā)出僅能理會意思的嘶吼!

  磅礴的力量充盈全身,看著自己右臂上沒有皮膚的手臂,身體狀態(tài)明明已經(jīng)異常到了極限,但我卻感覺前所未有的好!

  那并非痛苦的感覺,而是全身就像是要被血液、肌肉、魔力撐爆了一樣!我想要宣泄,嘴部大張,發(fā)出怒吼一般的聲響!

  那老者還站在原地,我便決定宣泄一番,否則這龐大又無處宣泄的力量真的就要把我撐炸了。

  好快!我完全不適應(yīng)這么快的身體,一頭撞上了高臺周圍的屏障上,這次,我居然看到了屏障上似乎有明顯的裂紋出現(xiàn)。

  我轉(zhuǎn)過身,卻看到老者往后跳了幾步,腹部橫著三條傷口,是我沖刺時無意伸出的手剮傷的吧。

  那不是,很好嘛!

  我高高跳起,空中腳下凝聚起魔法陣,不需要踩什么石塊,瞄準著白發(fā)老者,猛然沖上!也不管他已經(jīng)離開,四足落地伸手往周身就是一爪子。旋轉(zhuǎn)時看到了那一襲白影,我接著沖上前,兩道橫抓,不給他反應(yīng)的機會。

  就這樣一來二去,老者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我逐漸把握住這股力量,有效的攻勢越來越多。不一會兒,老者的腿部被我摸住,我立刻一把將其抓住,伸出腳踩住他另外一只腿,我手上旋轉(zhuǎn),一把把他的腿拽了下來!

  舉起他的腿,猛地往他頭上砸去,不知是腿還是頭的血就這樣啪得甩了幾米之遠。

  “看看??!”我把腿又高舉過頭,等著老者張開眼,又是一腿砸了上去!

  “弗洛德!”身后柔軟的感覺傳來,似乎有什么東西抱住了我。

  我雖然身體有些被限制住,但還是向那老者的頭上砸了過去。

  一只手抓住了我的手臂,我絲毫沒有停歇,下一次揮動手臂時,一個少女也跟著被我的手臂帶動飛了過去。

  “卡…卡拉赫…赫…”我停住了動作,認出了被我甩出去的人。

  她掛在我的手臂上。或者那已經(jīng)不是我的手臂了,因為那手臂上慢慢一層如同魚鱗一樣的褐色突起已經(jīng)取代了我原本的皮膚。

  “謝謝你,弗洛德…回來吧,我們一起回去…”卡拉赫另外一只手中,是一面我熟悉的兔子抱月的鏡子,那本應(yīng)是被我扔掉的。

  后面還沒想,卻見卡拉赫似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松開了手向后癱倒,我扔掉那老人的腿,伸出手抱住她。

  我審視過她疲勞的臉龐,淡紫色又染上血紅的嘴唇,缺少了項鏈的脖頸,衣服破損露出內(nèi)衣的高聳胸部,滿是石頭劃過的傷口的小腹與腿部。我就只是這樣看著我懷中的這個女孩子,腦子里一片空白。

  周圍的景色開始變化,夕陽不再,而是被潔白的月光替代,無際之海變成狹小的墻壁。

  我們回到了圣人居,這次沒有魔獸的嚎叫,沒有向下的地道。我們都在這里,四壁只有一張床,落灰的桌子和兩只板凳,還有擺滿書籍的一處書架。

  無力感涌上心頭,一屁股坐在地板上,和周圍逐漸站起身的眾人截然相反。

  大概是聽到屋里的動靜,一隊衛(wèi)兵涌了進來,他們的第一重點自然是自己家的女王,然后才是我們這些外來人口。

  沒有昏迷,但是精神也是在渾渾噩噩之中度過。被帶下了山之后,按著原路回到王城,這過程好像是被人指揮一樣。

  回到了安排給我的客房,我躺在床上。

  全身酸痛但就是睡不著,身子已經(jīng)動彈不得的我只能看著天花板發(fā)呆。

  理應(yīng)是連續(xù)十幾個小時沒睡覺還一直在戰(zhàn)斗的我,應(yīng)該是很困了才對啊。

  門外似乎傳來了爭吵聲,但是我卻懶得理會。

  然后太陽升起,昏昏沉沉。

  月亮高掛。

  第三天的白天,我的精神終于恢復了一些,也似乎奪回了身體的控制權(quán),從床上起身,鼻子聞不到什么氣味,但是看著這里的血污,應(yīng)該也是夠臭的。

  出門,看到一個皺著眉頭,但是依然出于工作而緩慢靠近我的侍女。

  我伸出手示意她不用過來,然后問:“請問,我能去哪里洗澡?”

  她指了指我后面的過道說:“從那里過去,右手邊直走,就能看到浴場。”

  我點頭示意,然后轉(zhuǎn)了過去。

  頭懵懵的,跟當初喝醉酒一樣。

  我記得來的時候就真喝醉酒,再來還是這樣一幅模樣,浴場門口的招待看到我都是一愣。

  酒鬼勇者,大概后世的傳言就是這么來的。

  工作人員攔住了我不讓我直接泡,我也尊從他們的行為,坐在單間的板凳上用花灑沖了整整兩個小時的時間,然后才晃晃悠悠地鉆進了浴池之中。

  但真泡還真泡不下去,我用盡力氣想要爬出浴池,但雙眼已經(jīng)一片霧白,最后倒在地上慢慢滾進浴池里。旁邊的侍者著急跑過來一把抓住我然后問我怎么回事。

  “餓……”

  .

  夜,下弦月高掛。

  會客廳后的小公園,七名勇者環(huán)坐于亭子之中,一面是湖,荷葉綻放蓮花盛開,金魚在我們身旁晃動。一面是海,各式花草盛開,風吹過,驚起一片螢火蟲。夏夜的美好被定格在這一處小小的公園中。

  氣氛有些尷尬,聚集了,卻沒人先開口,即使是平時貪嘴好色的矮人大叔此時也是叉著手,斜著頭看著花。

  都快半小時過去了,這種日子卻是難以忍受,我張口“我,”卻被埃爾文直接的發(fā)言打斷了。

  “弗洛德,你是什么?”所有人的目光都如針扎一般看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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