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闕感覺自己的靈魂似乎被什么牽引,那東西像光,很溫?zé)?,很舒服,就像媽媽的懷抱,?dāng)你靠近它時,你的心都是安穩(wěn)的,好似找到了歸所。
蘇闕的意識慢慢與它融合。
恍然之間,一股溫潤感傳遍全身,上下神經(jīng)連通主腦,她再一次感覺到了自己的脈搏有力的跳動,心臟在將血液泵向全身,獲得了營養(yǎng)的細(xì)胞開始不斷運(yùn)作。
“蘇姐姐!蘇姐姐!”
鼓膜在不斷的振動,有誰在搖著她的肩,搖的小腦一陣暈眩。
蘇闕慢慢的睜開眼,一張放大的臉龐赫然出現(xiàn)在眼前,刺眼的陽光從他臉旁穿插而過,映的他的五官一片昏黑——那臉的輪廓竟莫名的熟悉。
蘇闕驚的一個激靈,下意識的雙手向前一推,鯉魚打挺猛的站了起來。
季舒澤被她推的后退一步,他有點疑惑蘇闕的舉動,因為那就顯得他像妖魔鬼怪似的。
他仔細(xì)打量了下自己的全身。
不臟不黑,沒有古怪?。?p> 季舒澤又把目光投向蘇闕。
此時的蘇闕已經(jīng)完全反應(yīng)了過來,她站在那里認(rèn)真掃視了一下四周。
這里是他們下車的那個站牌前,藍(lán)色的站牌反射著陽光冰冷的光,兩個立的歪斜的站牌旁邊就是通往桃花林的那個間隙。
他們曾從那里穿過,來到了那一片唯美的桃花林。
縱使是隔著一大叢厚厚站牌壁,她似乎也能隱隱聞到那極具穿透力的桃花香——但現(xiàn)在她只感到這個副本強(qiáng)到可怕。
殺人能力姑且不談,感染能力能達(dá)到這么強(qiáng)的,在所有副本里也是屈指可數(shù),恐怕也就那些未形成的末世尚有一佼之力。
其實蘇闕更想明白的是,整件事情到底是怎么發(fā)生的,她們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
“唔……呃……”
就在蘇闕想開口問的時候,旁邊的慕疏言卻緩緩抬起眼皮,迷迷瞪瞪的醒了過來。
他悵然若失的盯著天邊暈開的那八個幻日,似乎還沒有從副本的夢境中醒過來。
“這……是怎么回事……”
慕疏言用手撐起身子,迷茫的坐在冰冷的地面上。
蘇闕看了一眼慕疏言,自己卻也是迷茫,但看這情形,到底也按著夢世界的經(jīng)驗推出個大概。
“我們先前是不是有點反?!┤鐣灹诉^去,人事不知?”
季舒澤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也不全是……你們先前像公交車上玩偶一樣,好像失了魂,目無焦距,只是直愣愣的站著……因為越往里走桃花味越濃,我還對桃花過敏,于是便拉著你們先出了林子……這里桃花味不是很濃,我就拉你們來了這里……離了桃花林,你們便暈過去了?!?p> 蘇闕心下了然,想必那桃花香便是進(jìn)入副本的第二個關(guān)鍵點,他們被桃花迷暈,又入了隧道,正好達(dá)到兩個關(guān)鍵點,便被吸進(jìn)了副本里。
而季舒澤恰巧對桃花過敏,討厭尚來不及更何況是被迷暈?zāi)亍?p> 因為他缺了一個關(guān)鍵點,所以副本沒有對他開放。
如此一來,季舒澤竟是誤打誤撞躲過了一劫。
蘇闕將事情起因捋順了個清楚,又轉(zhuǎn)頭掃視了一下這三寸巴掌地,企圖再知道些經(jīng)過。
“那……那對情侶呢?”
蘇闕突然發(fā)現(xiàn)了不對而問道。
聽到這,季舒澤的臉?biāo)⒌陌琢?,他似乎想起來什么令人恐懼的事,但理智又?qiáng)行壓制著他的膽怯和恐懼,讓他清秀的臉上強(qiáng)行做出鎮(zhèn)定自諾的神色——他想變強(qiáng),可沒見過哪一個強(qiáng)者是這么膽小的。
信念這東西,從來都是一個極好的催長劑。
季舒澤整理了一下語言,希望他們能將這件事聽的更明白些,但說出的話卻因為緊張,依舊語無倫次。
“你知道的,是我把你們拉出林子的……但是我沒有那么大的力氣,所以我就只拉了你們出去……等我將你們安頓好,再回去拉他們的時候——張凱醒了……”
“張凱醒了?!”
蘇闕不可思議的問道。
在副本中出現(xiàn)古怪的是趙靜怡,按理說要醒也應(yīng)該是她醒。
而且張凱不是已經(jīng)成為那棟別墅的主人,被留在了那里了嗎?
聽見蘇闕的疑問,靠在站牌上不知在想什么的慕疏言也抬起頭,將疑惑的眼神投向季舒澤。
“是的——我在林子里走了很久,走到很深的地方才看見張凱……他的眼神是清明的,表情很古怪,身邊也看不見趙靜怡的影子……”
季舒澤邊用手拼命比劃著,邊磕磕絆絆的說道。
蘇闕皺了皺眉:
“你在他身邊沒有看見趙靜怡?”
季舒澤肯定的點了點頭:
“我在他邊上是沒看到。”
蘇闕發(fā)現(xiàn)了他語言中的漏洞:
“那你在別的地方看見了?”
“是的?!?p> 季舒澤頓了頓,他放下了手,臉色更白了:
“是在一個隧道里——我看見了張凱,正想與他打招呼,他卻很不耐煩……很急……似乎總想走,但又死死的擋著身后……”
“我感覺他有些不對,便插了個空子,向他身后望去——結(jié)果看見了一個隧道,趙靜怡就躺在哪里……死了……”
蘇闕一驚:
“趙靜怡死了?”
“是的。”
季舒澤認(rèn)真答道。
“那后來呢?”
蘇闕又問道。
“后來我看情形不對,急忙上前一步想攔住他,但他的手勁很大,一下子掙脫了我……跑了……”
說到這,他似乎很沮喪,沒再往下接而是深深的低下了頭。
蘇闕看了看季舒澤。
他也不過是十四五歲的男孩,還沒成年,又喪了母,能看見情形不對作出反應(yīng),便已是很不錯了。
畢竟重生的嫩皮油條在目前看來,還就蘇闕這一個。
蘇闕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希望能給他些鼓勵。
季舒澤接受到了蘇闕的善意,慢慢的抬起頭,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在褲子兜里飛快掏出一個熟悉的可疑的鏡子遞給蘇闕:
“我在和他打斗時,他逃的倉皇導(dǎo)致遺落了這個。”
蘇闕接過鏡子,仔細(xì)打量了一下。
這是個鐵柄鏡子,質(zhì)地雖不錯但也不過是夜市上的地攤貨罷了。
抱著試一試的心理,蘇闕從夾克兜中摸索出JOKER牌按在鏡子上。
不知是不是她眼花,那牌拿出來之前似乎還顯示了字。
蘇闕沒怎么注意。
被按在鏡子上的JOKER小王的小丑衣服,在眾人眼下緩緩浮現(xiàn)出了一行楷體小字,不過與前幾次不一樣的是,這字是華貴的金色的:
【神官賜福@beautiful or handsome】
簡介:沒啥好說的,這就是一個又弱又自戀的神官賜下的只能變美的簡單(沒什么用)賜福。
祝語:人丑就不要瞎晃悠,等變美了再多晃悠吧。
百里空焉
星六日,大概還有一更。 為碼字……作家已累癱在手機(jī)前o(╥﹏╥)o 說實話,寫了這么多字,大家連萬象末世都沒見過啥樣實在是作者的過錯?(ˉ?ˉ?),還有約摸一章的感情戲,然后就要詳看萬象末世了,短時間內(nèi)不會再進(jìn)副本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