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酒當即鼻子一酸,眼眶也陣陣發(fā)熱,這是要哭的跡象。
她幽深的眸底,卻仍不泛起絲毫淚光。只聽她重重一嘆,酒紅色的指尖在屏幕上跳躍著,回復道:
不必,我自己打車就好。
她丟下手機,徑直進了衣帽間,換好衣服出來一看,手機并沒有新消息,眸光一黯,這才將手機放進包里。十分鐘吹好頭發(fā),化了個淡淡的底妝,她背好包,很快出了門。
她的腳步聲出現在樓梯上,Jack和郁澤對望一眼,起身一齊迎了上去。
“小酒起了?”
Jack笑得一貫儒雅,神情寵溺。
“嗯?!鳖櫨茀s一貫淡漠。
“機票已經改簽了,你不用急著出發(fā)???”見顧酒腳步匆忙,Jack狐疑地看了眼手表,才剛十二點半,她家離機場不遠,完全不必著急。顧酒卻繞開他徑直朝門口走去,腳步仍是匆忙。
“我去趟商場先買點東西?!?p> 這時,狐貍也追了上來。
“酒酒,你不吃烤雞了么?”
“不吃了,我先出門了?!?p> 顧酒很快換好鞋子開了門,轉身望向Jack又道:“吃完了飯,你和阿澤把即墨和阿良都接走,這些天就拜托你們照顧他們了。”丟下一段話,“砰”得一聲,她孤傲的背影轉眼消失在門后。
“嘖嘖嘖?!?p> 郁澤也追了上來,忍不住調侃道:
“顧酒這大爺的,還是這么雷厲風行啊?!?p> “她今天,竟然說了句拜托。”Jack有點恍惚,郁澤忙又道:“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啊?!本瓦@樣,了解顧酒的這兩個人,已經開上玩笑了,即墨和阿良尚在大眼瞪小眼,顯然是還沒反應過來,顧酒就這么走了。
她怎么了?
好像……
心情不大好?
即墨望著緊閉的大門口,神情莫測。
“有時真覺得,小酒的個性,真是隨了她爹啊。”
Jack邊感慨,邊折回客廳。
方才,一行人正是談到了顧酒的父親。
是即墨先談到了賀家兄弟,Jack才知,原來昨天這么巧,他們偶然碰到了賀家人,也不得不感慨:
真是冤家路窄。
他當然知道,賀母為什么恨小酒。
他是小酒父母的老朋友,可謂是從小看著她長大,她與賀寧,與賀家那些往事,他自然清楚,便一五一十告知了即墨。
“小酒的父親呢,是一個很嚴厲的人,從小就對小酒特別嚴苛,導致父女倆關系很緊張,小酒從10歲時,就一直生活在榮城,跟她的劍道師傅一家人生活,跟那家人比自家人還親,她爸媽就在北海做生意。她劍道師傅那家人姓秦,秦家與賀家也算世交,小酒輾轉也就認識了賀寧?!?p> “賀寧對小酒大概是一見鐘情,小酒爸呢,覺得只有賀家人,才配得上小酒,便不顧她的感受,私自為她訂了與賀家的婚姻。小酒這人呢,對戀愛這種事,一直沒什么興趣,她滿腦子只有劍術?!?p> “她真是……天生的劍客一樣啊?!?p> Jack這些話,久久縈繞在即墨腦海中,徘徊不去。
是啊。
她當然是劍客。
天生的劍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