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酒一覺睡到大中午。
還沒醒盹,肚子便“咕嚕?!苯辛似饋?,昨天一整天沒怎么吃東西,就吃了點泡面,顧酒餓到前胸貼后背,起床后甚至有些頭暈。
即墨正在她枕邊蜷成一團,滿目寵溺凝視著她,面掛乖巧又略帶狡黠的笑容。
“酒酒,起床了嗷?!?p> 顧酒點了點頭,迷迷糊糊道:“我睡了多久……”她記得自己一早去榮城的飛機,下意識望了一眼窗外,見落地窗上陽光刺目,登時醒了盹。
“幾點了?!”
看這日頭,怎么也中午了!
即墨悠然打了個滾,斜倚在羽毛枕上,道:“酒酒,你別擔(dān)心嗷,我跟Jack聯(lián)系過了,他已經(jīng)幫你把飛機改簽了嗷,你是下午兩點的飛機。”
“呃?”
顧酒滿面驚愕,這只狐貍,跟Jack聯(lián)系過了?!
什么時候?
狐貍再次悠然打個滾,伸出狐貍爪將手機遞給她。
“早上Jack給你打電話,我看你睡得好香,就幫你接了他的電話。對了酒酒,Jack跟阿澤已經(jīng)來了,他們還買了早餐嗷?!?p> “早餐?”
顧酒好半天沒緩過神來,什么情況,Jack明明知道,她早上都是喝咖啡的。
“什么早餐?”
“烤雞嗷?!?p> “……烤、烤雞?”
顧酒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這是早餐?見狐貍滿足地舔了下嘴巴,她眉角一挑,問道:“看這樣子,你們已經(jīng)吃完了?”
“酒酒,我們給你留了兩只雞腿嗷?!?p> “哦?”
一只雞,總共只有兩條腿,他們竟然全留給她了?
還算有點良心。
當(dāng)然了,事實是Jack心知狐貍愛吃雞,保險起見便買了兩只烤雞,然后這只狐貍自己吃了一整只,自己吃飽了,卻勒令Jack和郁澤將另一只烤雞的兩只雞腿,全部留給顧酒,導(dǎo)致郁澤滿腹怨言又不敢發(fā)作。
“既然吃飽喝足了,還不走?”
顧酒斜睨著狐貍,眼角笑意暗淌。
看這意思,Jack和阿澤也還沒走。
“酒酒,我擔(dān)心你起床以后見我不在身邊,會傷心嗷……”
狐貍悠然坐起身子,掃了一下長長的尾巴,尾巴耷拉在蠶絲被上,更顯得雍容華貴,顧酒眉心微蹙,一時沒太反應(yīng)過來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狐貍咧嘴一笑,又道:
“你昨晚醒了以后,發(fā)現(xiàn)我不在……不是很害怕么?”
“昨天晚上……”
顧酒凝神回想了片刻,悄悄羞紅了臉。
“我那是做噩夢了!”
臭狐貍,又借題發(fā)揮!
“嗷,酒酒,你看你后來睡得那一覺就很安穩(wěn)對不對?因為有我陪在你身邊嗷?!焙傆謷吡艘幌挛舶?,顧酒率先一把撥開,“你少自作多情了,我去洗澡了!”丟下一句話,她忙下了床,落荒而逃似的朝浴室走去。
不到一刻鐘洗完澡,狐貍已不見了蹤影。
顧酒走到床邊,剛拾起手機,手機卻忽然響了起來,屏幕上赫然兩個大字,叫她愣在床邊。
——秦笙。
她任由手機在手中震個不停,遲遲忘了接起電話。不知過了多久,手機終于安靜下來,顧酒悄然一口深呼吸,正要鼓足勇氣回撥過去,一條新微信來了。
仍是秦笙,內(nèi)容是:
幾點的飛機,我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