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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妻之前世今生

第三十章 怒(22)

霸妻之前世今生 擇木選棲 4448 2019-03-17 20:31:00

    怒(22)

  但是她從頭到尾都沒有提到過顯池,嚴家的新姑爺。湖蕁覺得甚是奇怪,好賴顯池也算是他嚴家一員,連名姓都不配提嗎?

  故而發(fā)問:“那嚴家的新姑爺呢?”賣瓜的阿婆隨后嘆了一口氣,惋惜道:多么俊俏的小伙?。¢L得的剔透香暖的,誰知竟然是個沒有福氣的,那嚴家小姐是在成親那天早晨猝亡的,隨后那小伙親自替嚴家小姐扶的靈,之后……,誰知送上了墳地,在那墳地待了一天一夜,之后便不知去向了,想來必定是那嚴家媳婦作的惡。為了家產(chǎn)連帶著姑爺也一同給害了。一聞顯池不知去向,湖蕁的松懈的一顆心突兀間咯噔了一下,竹籃打水七上八下的,

  眉頭皺成了一團紙,嘆了一口氣,他怎么老是那么倒霉?。”緛硐胫h離她,他能平安,于他于湖蕁自己都會是好事的,卻不想……但是仔細想了一想湖蕁很快便平靜下來了,顯池身具仙力,別說是那凡夫俗子,就算是些低等的妖、精、怪也是傷不了他的,若是那個貪心的小妖想吸走他身上的仙力,更是自尋死路,必遭反噬。如此一念湖蕁也放下懸在半空的一顆心,眉頭也舒展開來,如沐晴天。

  賣瓜阿婆簡單的三句兩句,但是其中信息量不是一般的大?。∵@其中必然不簡單,謀殺、暗殺。直覺告訴湖蕁自己身后大宅,里隱藏了不為人知的故事,湖蕁繼續(xù)追問更詳細的信息,但是她不能直接了當?shù)迷儐枺跊]有確定事實真相的情況下,還是謹慎些為妙,畢竟坊間吃了飯沒事閑干,又妒人眼紅,嚼舌根的大有人在。湖蕁曾經(jīng)見證過流言蜚語的厲害,光是唾沫星子就能淹死人,那些坊間流言蜚語始作俑者,說的話半真半假,假的成分極高,

  湖蕁挑了幾顆瓜,懶懶散散道:“阿婆胡亂捏造事實,誣陷他人可是要坐牢吃牢飯的,你空口無憑只靠一張吃飯的嘴,”

  那賣瓜阿婆因為受到了質(zhì)疑,當即變了臉色,憤怒不已,不惜摔碎了一顆大南瓜以此證明自己所言并非流言蜚語。

  “我的天??!我老婆子平日里雖然愛嚼舌頭,左右不過是些雞毛蒜皮的事,茶余飯后娛樂娛樂大眾,但是涉及人命的我們哪里敢亂說,我們雖然大字不識的一個,但是輕重還有心里有一把秤的,更何況那嚴家之事街里街坊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嚴家媳婦大把大把的糞錢私自賄賂官府,這才將這些個夠斬十幾次腦袋的事給按壓下來。我們心里也堵得慌,當下是有錢人的世道,任意妄為恣意放火,只需那幾個臭錢就能敷衍過去”一說到此處,那賣瓜的阿婆咬牙切齒,恨得不能再恨了。

  “那嚴家人是大富大貴之家的老爺太太,都防不了自己兒媳暗算,尚且主宰不了自己的命運,更別說我等蜉蝣百姓,無權無勢。若真的攤上了事,有理也變成無理了。瞧姑娘不是我們這里的人,既然問到了這才與姑娘發(fā)泄發(fā)泄的,姑娘只當聽書一般,聽過就好了,但是姑娘竟然以為我亂嚼舌根捏造事實,老婆子我可是天大的冤枉啊!?!?p>  那賣瓜的婆婆氣忿忿,她過激的言語行為,已然證實了她所言的真實性,湖蕁正想接著往下問,

  賣瓜的阿婆隱約間好似發(fā)現(xiàn)了什么似的,不愿意繼續(xù)說了,只勸湖蕁盡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然而阿婆越是害怕越是勸湖蕁離開,湖蕁卻越是不能走越是不能離開。既然事讓她給遇上了,她就必然沒有簡單略過的道理,阿婆勸說無用,轉(zhuǎn)瞬間就像一個啞巴一般,再不開口了,然后卷了一攤瓜離開了,湖蕁繼而轉(zhuǎn)身直面白幡掛滿的嚴府,陰陰森森的,

  是利益熏心致使嚴家媳婦做出大逆不道殺害公婆之事,還是另有隱情。如果只是單純利益熏心生起的邪惡念頭,那么人心也未免太過于狠毒了,

  地獄,人間,人間,地獄。

  曾幾何時湖蕁在一本書上讀到過,世上無沒有絕對族域之分,正所謂一念之差,成魔成妖成人,人、妖、精、怪。譬如看似軟弱的凡人在三界之內(nèi),論戰(zhàn)斗力,論能力肉體凡胎的人類,其實都比那些能變幻,飛檐走壁,遁地上天的妖物弱,但是有些卻比那些妖物來得聰明狠辣,所以人世間人面獸心的人,披著人皮的妖多了去了。他們自私貪婪為了自己的欲望,為了滿足自己短暫的欲望,將自己變成最可怕的魔鬼,嗜血吃肉,親自替自己造出一筆又一筆冤孽。到了最后哪怕付出滅己的代價,他們也再所不惜。他吃人不吐骨頭渣的狠辣湖蕁是見識過的,誰人說過肉做的心就能憐憫眾生呢!有時候會比沒有心的還要毒呢!

  砰的一聲,一只看家犬越到湖蕁跟前,朝湖蕁肆意叫喚。叫喚的十分厲害,比西子畔的卷毛犬還有兇呢!身材小小中氣卻十足。湖蕁自然不理它,誰知道那犬竟然咬了上來,湖蕁就那么一甩正好甩到了墻沿,那小犬當即暈了過去。湖蕁上前查看,看它咽沒咽氣。嚴家大門敞開,一個衣著鮮亮的小丫頭片子拿著糖葫蘆走了出來,她是來找狗的。有一句話叫做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那只奶兇奶兇的小犬居然是嚴家小姐的愛犬,叫小喵小喵,一只狗取的名字,聽上去就像是一只發(fā)嗲的貓。那小丫頭見湖蕁蹲在小犬照料小犬,又是替它包扎傷口,便一口咬定了湖蕁是小犬的救命恩人。這年頭連只搖尾巴的狗,混得都人摸人樣比人活的有尊嚴。人還不如一只投胎投的好的狗呢!于是湖蕁以嚴家恩人的身份就被莫名其妙地請入了嚴家,享受了極高的待遇。她也曾經(jīng)被人當做為座上賓,參加過一些婚宴喜宴之類的,她本以為最高待遇止步于此了,卻不想遠是她的眼界過于狹隘了,遠不止于此呢!

  湖蕁因為“救狗恩人”的原因,無意中見到了嚴家媳婦,湖蕁是頭一回見到她,上一次她偷摸溜進嚴家使了隱遁之術,身為凡人的嚴家媳婦是看不到的,那嚴家媳婦疼惜女兒,愛屋及烏,那一份愛尊重自然也因為湖蕁救了她女兒心頭之物,而延伸到湖蕁這兒來了。說說笑笑的好接地氣,她說愛動物的人,都是心肝脾肺腎極好的人。

  湖蕁頓了一會兒,恍然大悟,暗自思度,喲喲喲,這娘們厲害??!夸了我不算,也順帶著夸了自己的女兒跟自己。在之后談話中,湖蕁越發(fā)地發(fā)覺嚴家媳婦的特點了,她屬于情商極高的那一類人,一旦抓住機會就會拼命往自己臉上貼金,厚厚的一層,一層又一層地往臉上貼,一點點小市民的虛榮心是毋庸置疑的,但是心思單純。不大像阿婆傳的那般,心機沉重,城府深。但是……

  還有一句話叫做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就像西子畔買金子的大媽一般,長得一張人畜無害的臉,甚至還有些呆呆傻傻的。但是實際上人家卻是算盤心精明著呢!一筆一筆的賬記在心里,幾個剔透心的精明人都耍不了她。所以單憑外貌不可信。

  而且湖蕁看人的眼光挺差的,看人都看走眼的案例數(shù)不勝數(shù)。一只偷摸的小老鼠,偷偷竄了上來。貼在了嚴家媳婦耳畔,

  小聲傳話:“夫人,公子醒來了嚷嚷著要找您呢!”那嚴家媳婦臉色驟然變化,猶如晴天閃霹靂一般打在她那張笑顏如花,一臉燦爛的臉上,她柔和的眼瞼里閃出了一把欲殺人于無形的寶劍。煞氣逼人,就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緊接著便匆匆離開了,殺氣騰騰的。隨著嚴家媳婦緊促沉重的步伐漸行漸遠,周圍下人蠢蠢欲動鼓鼓囊囊的,放肆地小聲嘀咕討論。她們的聲音很小,但是湖蕁還是能隱約聽到些。就像是水流一般柔和卻也明顯。

  “公子為什么要醒呢!”

  “公子為什么要醒呢!”她們更多是傳遞出來一種害怕?lián)鷳n,湖蕁不清楚她們口中的公子是誰,因而發(fā)問道:

  “你們口中的公子是誰啊!”那些個侃侃而談的丫頭,就像吃了一窩蒼蠅似的。瞬間不出聲,歡快興奮的氣氛卓然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低迷且詭異的。她們無聲的沉默加劇了湖蕁的懷疑,湖蕁借口離開,實則是去著嚴家媳婦了。尋尋覓覓,她突兀停頓于已經(jīng)間廂房外,碗碟砸碎的聲音引起了她的注意,

  廂房內(nèi),一吊著半口氣的男人,哼哼唧唧的。他胡子拉茬,連回光返照的氣力都沒有了,他已經(jīng)許久未吃東西了,嘴角發(fā)紫又有中毒跡象。一邊深受身體病痛的熬煎,一邊承受著嚴家媳婦的唾罵,面對嚴家媳婦的唾罵,那老人只是垂著淚,向嚴家媳婦求情。

  “你恨我可以,但是別恨你的弟弟兄長們。你們是親姐妹??!”趴在門外偷聽的湖蕁,身子不由得震了一震,仿佛發(fā)現(xiàn)了一個重磅消息。竟然是家庭糾紛,

  嚴家媳婦失望透頂,悲傷到谷底,絕望……“到死了,你還牽掛著兄長弟弟,那我呢!我呢!我的公婆呢!”嚴家媳婦不由地往后倒退,發(fā)出了撕心裂肺,卻無力扭轉(zhuǎn)父親態(tài)度的質(zhì)問,“你從來都不愛我,你只愛兄長弟弟,你可曾真心待過我一天,兄長弟弟就像吸血蟲一般自從我嫁入嚴家,就一個勁得想榨干嚴家,現(xiàn)在我公公婆婆被他們毒死了,就連嚴云都被他們下了毒,現(xiàn)下一病不起。我一個女人撐著這個家,”嚴家媳婦咬了咬牙,狠不得將他那兩位哥哥碎尸萬段。突然她像頭野獸一般沖向床榻上的老頭,緊緊箍著老頭的脖頸,威脅道,你,快把哥哥的藏身之所告訴我,否則我就讓你讓你替嚴云陪葬??臁?p>  最終老頭口風緊地很,一字不肯吐露,十分地倔強。一個丫頭匆匆忙忙地,沖了進來,著急忙慌得,便哭便喊,口齒不清。

  “夫人夫人,公子公子他……你快去看一看吧!快去吧!”嚴家媳婦,從身側(cè)案桌旁抄了一本書,狠狠地往床榻上奄奄一息的父親身上一砸。隨后便急匆匆得跟著丫頭奔向了眾人口中的公子哪兒,

  一雙兒女伏在床榻沿哭泣,爹爹爹爹一遍又一遍得喊,嚴云是個頂天立地的好男兒,當初他就是看不慣嚴家媳婦在家受爹娘父兄壓榨,故而將她迎娶入門好生對待的。兒女哭泣聲縈繞在耳,嚴云毒入肺腑,現(xiàn)下只靠著一意念撐著,嚴家媳婦哭哭啼啼地從門外沖了進來,見一雙兒女哭鬧迅速守住了眼淚,以防他們?nèi)蘸笮睦镉泄?,便使了一些小伎倆將他們騙了出去。兄妹二人也是懂事的,知道娘親的用心良苦,

  都是乖乖的,貼心的小棉襖,緊緊攥著將離的阿爹,久久不肯離去,不停地搓父親越來越冷的雙手,作為兄長的嚴凱一切都看在眼里,拉著妹子的雙手,強忍著悲傷,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向臥床的阿爹保證道:阿爹,你放心,嚴凱我已經(jīng)長大了,以后會保護好阿妹阿娘的。嚴家媳婦剛逼回去的眼淚又沁溢出來了,嚴云欣慰地點了點頭。

  待孩子們走遠了,嚴家媳婦才涌上來,扶著腦袋大聲哭泣。一遍又一遍得自責,:都怪我沒有用,都怪我,如果不是我的話,阿爹阿娘還有你就不會遭此大難,嗚嗚嗚~。她這段時間所承受的壓力太大了又迎內(nèi)憂,又抗外患,外頭的流言蜚語就像是一盆又一批盆的臟水一般,潑到她的身上,腹背受敵,她又不能與嚴云說,還要在孩子們面前裝笑扮丑。她的肚子里含了一整腹的眼淚了,無人知曉無人傾述。

  她好累真的好累,她又好狠又好狠,命運總是不公平,她自小就沒有受到家人的疼愛,爹娘不疼愛,只愛自己的兄長弟弟。從小她就知道自己的位置,永遠都是天平上最輕的那個,分量可有可無。終于她的命運迎來了轉(zhuǎn)機,她被幸運之神眷顧了,他是一個身材魁梧英雄帥氣的男人,而那時候的她是人生最落魄最狼狽的時候,下雨天,她提著雨水浸濕的衣裙,飛奔于大小的泥洼。

  她至今還記得摔倒在泥洼,不愿重新站起來的絕望。她自卑極了,所以當嚴云靠近的時候,她恨不得鉆到地底下,將自己埋了。

  那雙溫柔的眼睛,

  一個愿意真心待她的男人將她救出了這座沉重無比如同人間地獄一般的“家”。她享受了前所未有的尊敬愛戴,善解人意的公婆、知心的仆人、衷心無二的夫君。朋友、疼愛簡直是她想多不敢想的,她一度認為自己跌入了迷霧世界。一度以為這只是一場短暫的夢境,阿爹的一盆水澆過來,她就會醒來的,所以她剛開始無比地惶恐。是他用身體力行親自向她證明,證明這一切是真的。

  可是可是……。她最愛的人因為她受了牽連。她越哭越大聲,所有的負面情緒一下如同洪水一般傾瀉了出來。她懇求嚴云不要離開她,她太累了,如果沒有了嚴云她怕自己撐不下去

擇木選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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