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仙俠奇緣

霸妻之前世今生

怒(23)

霸妻之前世今生 擇木選棲 4351 2019-03-18 20:31:00

    怒(23)

  雖然知道沒有什么用,但是她希望諸天神佛或則是過路的神仙,能夠可憐可憐她這個悲慘的女人,不要將她最后一根精神支柱給帶走。她甚至愿意用自己的三十年壽命作為交換,她只求嚴云活著好好的活著,除此之外再無其他請求了,她從來都沒有被人愛過,只有眼前的男人將她捧在掌心當(dāng)明珠。只有眼前的男人在她絕望孤獨的時候給于她溫暖,只有這個男人在她病痛交加的身后替她忙前忙后,夜里頭偷摸得替她掖被子。嚴云大字不識一個,深沉之乎者也的大道理,她不怎么懂,因為二人含蓄的個性,那些肉麻情話,譬如我愛你這三個字從未向?qū)Ψ秸f過。但是愛意卻體現(xiàn)于生活大小細節(jié)當(dāng)中,銘心刻骨。

  世界是什么嚴家媳婦不知道,嚴家媳婦只知道嚴云在世界則明媚光亮,若是嚴云亡那么她的余下世界,也將會永遠陷入無休止盡的黑暗之中。她會像之前一般行尸走肉,沒有靈魂只剩下一具逆來順受的奴隸思想的軀殼,那樣的人生是多么可怕,黑暗,她是多么愚昧無知,從前的她從來不覺得,直到遇見了嚴云,她才知道活著的意義,生命的光明。她更加明白自己的自己是多么可悲。她依稀記得嚴云將她從娘家牽上花轎的那一刻,

  她就宛若逃離了烈火灼熱的火坑,心靈得到了解脫,輕步踏上了鮮花鋪滿的幸福之路,周圍的人都帶著羨慕的眼色,甚至是仇妒。哄哄嚷嚷的人群中發(fā)出了一些憤慨的聲音。吃不到葡萄反說葡萄酸的人,一大片往一邊倒。人性的弱點簡直暴露無遺。

  “她是個卑微不起眼的苦命人,竟然也能享受得了大富貴。老天爺對她還是不薄的,不過自古門不當(dāng)戶不對的婚姻,都不長久。咱們且等著吧,”

  聽到了碎語的嚴云,緊緊地攥緊她的雙手,之后夫婦二人又以三年抱倆的事實,狠狠地打了一眾嘴碎心酸之人的臉。

  三年的幸?!?p>  嚴家媳婦不愿意再回到過去了,她害怕太害怕了,興許只有擁有過短暫光明幸福,才會如此害怕失去。她不僅為嚴云而哭,更是為自己余生的“悲慘”人生而哀。那嚴云雙淚懼下,作為身上抗有重擔(dān)的男人,妻子在自己的面前哭腫了眼,可惜他卻連抬手替她擦拭眼淚的力氣,都聚不起來。嗚嗚奄奄的,

  湖蕁盡收于眼底,難免為之動容,繼而掐指一算,算一算那嚴云事跡,是否真的命絕于此。結(jié)果是虛驚一場,那嚴云人地慈善,平日里又積德行善,造橋、施粥、救濟貧人,布施鄰里街坊。大小善事總共立下超過百余間,積攢下來了不少的福澤。此番被投毒原是一難,那嚴云福澤深厚,

  生于富貴之家,形貌昳麗天生聰明,心底善良。只因為他自小到大,一切太過于順利的緣由,不符世間平衡的規(guī)律,所以特意安排命中該有一劫難。此難一度,日后便是萬事無愁憂了。盡可坐臥高堂,高枕無憂了。那嚴家媳婦湖蕁也順便替她算了一算,早年困苦父母緣淺兄弟姐妹情薄,但是后福在后?,F(xiàn)下如桑麻一般的心煩事雖多,看似困苦實則卻也是困苦的結(jié)束,

  一切自然有最好的安排,最后事情塵埃若定,湖蕁這才放心地離去了。人世間的愛、恨、情、仇雖然繁雜卻也是為人,所不能避免的。

  湖蕁沒有選擇馭云術(shù),而是選擇步行返回西子畔,沿途觀賞風(fēng)景人物,一時也是收獲良多。見證過刻骨銘心的愛戀,孝感于天地的孝義,甘為萍水相逢過路人,為其兩仂插刀的俠義道義,

  湖蕁路過還蕪村,村口設(shè)立了一茶攤,茶攤破舊不堪,應(yīng)該是在風(fēng)雨林立中,歷經(jīng)了幾十年的滄桑,湖蕁走了許久早就嗓子冒煙了,趁此機會歇一歇腿腳,充一充體力,徑直走向茶攤,外頭破舊的茶攤,內(nèi)里的陳設(shè)擺置卻是干凈溫馨,布置得十分用心。令人食欲大增,復(fù)要了一碗茶一碗清湯素面。面未上來,那老板先上來幾碟面前涼菜。真的是良心了,

  面上來了,一碗熱騰騰的素面。面上還撒了幾片牛肉,要知道湖蕁要的可是素面啊!湖蕁起初還以為,老板上錯的面,但是縱觀四周,只有自己一人。再無其他人在這個點吃面了。

  湖蕁對著老板喊道:“老板,我要的是素面。沒有牛肉的,”老板揭開一鍋翻騰的湯鍋。笑嘻嘻地道:姑娘你放心,我只收素面的錢,不收牛肉的錢,你放心吃吧!湖蕁頓然覺得心頭一股暖流,她就像是多穿了幾件毛氈衣一般渾身上下都是暖烘烘的,老板忙碌的身影樸實無華,北風(fēng)突兀刮起,湖蕁往里頭暖和一些的地方挪了一挪,

  一碗面、幾碟涼菜、一位和藹可親的老板,她總覺得還缺些什么。對面的位置空落落的,她的腦子里立刻浮現(xiàn)出顯池的畫面,很有立體感真實感。老板是個話嘮時常愛與過路的客人聊天,湖蕁自然也不例外了。他一邊切牛肉一邊嘮嗑,湖蕁孤身一人來此,老板早就注意到了,只是方才騰不出空問,得先煮面,現(xiàn)下時間寬裕了,便不禁關(guān)切起來了。

  “姑娘你這么年輕又是個姑娘家,怎么一個人出門多危險??!”湖蕁只道:我一人獨闖江湖已然習(xí)慣了,況且我一身武藝。只有別人怕我的份哪里有我怕別人的份,說話間,湖蕁便拔出一把刀,刀隨心飛往橫梁一擲,直接穿過了橫梁沒有發(fā)出一點兒動靜。老板不禁震了一震,在男人的認知思想中,

  他們總是會慣性地以為婦孺殘弱皆是弱勢群體,她們是弱小、無力的。她們需要附庸男人的能力,在男人的保護下才能在世間上活下去。但是同為男人的老板卻是厭惡這種帶著歧視的不平思想,他從來都不認為女人的任何能力會低于男人,相反他認為大多數(shù)女性智慧、細膩高于男人,

  而男人呢!大多魯莽做事沖動不過腦,歷史上禍國殃民的褒姒妲己,不過是男人失敗下不了面子,為了自己所謂的尊嚴面子,推卸自己的責(zé)任,扣到女人頭上的罷了,還自稱胸懷天下的大丈夫,呸呸呸。什么紅顏禍水禍國殃民都是他們杜撰出來,往女性身上潑的臟水罷了。所以當(dāng)湖蕁在他跟前“顯擺”了一回,他的滿眼皆是敬佩大于驚愕,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他發(fā)自內(nèi)心的佩服,連帶著肢體也做出了相應(yīng)的動作,一根大拇指朝湖蕁比豎。

  “姑娘真是真人不露相,小老兒有眼不識泰山,眼界過于狹隘還望姑娘莫要計較?!焙n嘻嘻謙虛一笑,“獻丑了,獻丑了”老板又折返肉攤,又夾了幾塊牛肉,給湖蕁。

  “姑娘既然是習(xí)武之人,是不能吃的過于清淡了,那樣生不了氣力。”

  茶攤緊接著又來了一位客人,那人一身樸素大方氣量倒是不大。且渾身溧氣,一口氣要了三四碗牛肉面,他就坐在湖蕁對面,眼色無光渙散。面一上桌就如同餓狼一般,三下倆下就把三四海碗的面給吃光了,而湖蕁只吃了幾夾筷子。與之簡直形成了巨大的對比,湖蕁不過是好奇瞪了他一眼,豈知那男人,就像是被踩尾巴的貓一般,直接掀翻桌子,只聽的三四只瓷碗,一并摔碎的清脆聲音。

  他惡狠狠地,“你看我做什么,信不信我殺了你,啊……”他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老板見勢頭不對勁,趕緊沖了出來當(dāng)和事佬。一個點頭哈腰卑微地向那男人求情,

  “你說說你,跟一個出初茅廬的丫頭片子計較什么?!?p>  豈知那男人,一掌致命的巴掌,直接將老板送上了死路,老板年紀(jì)大了,哪里能受得到這一掌了,頓時攤倒在地,鮮血險些泵出七竅。蜷縮在地,那老板直接倒在湖蕁的腳底下,哀默呻吟奄奄一息。湖蕁頓然發(fā)怒,她最厭惡恃強凌弱之人,故而沒有使用法術(shù),而是單單憑借自己一身武藝,正大光明得與那男人單挑,湖蕁伸手一把拽起了那男人的胸口的衣襟。甩了起來,

  湖蕁身子雖嬌小,但是氣力能撼地拔河。提溜起那武碩魁梧之人,絲毫不吃力,那男人騰空而起,驚恐萬狀,也就是一只紙老虎。他自出娘胎以后,哪里有見到過這般神力附體的人,別說是個嬌俏的女人,便是男人也沒有見過。因而心生畏懼,又早聞得祖宗流傳下的諺語,最毒不過婦人心,

  婦人若是狠心起來,必然是下一番死手的。他的阿爹右手的手指就是讓阿娘咬傷,驚心動魄的畫面,男子至今歷歷在目。男子右臉驚恐得抽搐著,人只有見了棺材才想到落淚的弱點,在他的身上暴露無遺。突兀間想起了私塾先生,教過的幾句恭維軟話。

  “您大人有大量,我是無心的,那老頭的醫(yī)藥錢我賠行嗎?再不行我給他跪下了,喊他爹行嗎?”男子苦苦求饒,但是犯了錯就得為自己的行為負責(zé)任,

  湖蕁不顧求情,堅持將那毒辣男人一頓毒打,只打皮肉未敢往筋骨里頭打,只叫那男人疼的慌,筋骨松散切指痛心之痛即可。遂打得那男人鼻青臉腫。四眼昏花,分不清東南西北哭爹叫娘,

  那男人被教訓(xùn)了一頓,領(lǐng)教過了湖蕁的暴凌,也還算是老實的,只是一豬頭臉需要休息幾日才能恢復(fù)回來了。幸虧老板不計前嫌,那男人又知過肯改,要不然湖蕁必然是要打得他滿地找牙,雖然此刻的他與滿地找牙的狀態(tài)相差無幾了。那男人隨后拋出身系的玉佩,以此作為那老板的補償,湖蕁拾起了玉佩預(yù)備遞給那老板的,仔細一瞧捏于掌心的玉佩,停頓了一會兒,

  反復(fù)察看,眉頭緊皺不舒。嗯,這塊玉佩好像似曾相識,琉璃苣刻的薄烈紋路,再仔細一看那薄烈紋路,好像還刻了名字,在強烈陽光的反射下,她終于看清了那個名字,那塊玉佩險些沒有從她手中跌落。上面刻的是自己的名字啊!湖蕁二字,她又仔細看了看,朝著陽光各個方向得看了一遍,是的,那塊玉佩上刻的的確是她的名字??!她還記得還記得……

  那塊玉佩擋著她的陽光,她將他臭罵一頓的情景。

  他依舊堆著一臉的笑。在湖蕁跟前顯擺玉佩,并且很有耐心得跟她講這塊玉佩的來歷?!澳?,你看我將你的名字,刻在了我家祖?zhèn)鞯挠衽迳厦媪?,以后我到哪里去,你都得跟著我了。”她蠻橫無理得一把奪過了玉佩,

  怒氣沖沖道:你將我的名字刻在你的玉佩上,你有經(jīng)過我的同意嗎?沒有吧!我限你三天之內(nèi)馬上,將我的名字從你的玉佩上磨去,否則,我們倆人日后便一別倆寬。她很兇很兇并且十分認真,兇到令他畏懼,他的眼神中透現(xiàn)出一絲尷尬畏懼。臉上堆成一簇的花朵也撤下了。就因為這,湖蕁三天都不理他,然后他說已然將她的名字刮去了,她才重新與他說話。她最討厭欺騙,但是此刻她卻一點都不討厭。

  湖蕁仔細詢問玉佩的來歷,那男人只道是從一個面目丑陋的男人那兒得來的,湖蕁捏著玉佩?狐疑搖頭:面目丑陋?怎么會呢!他明明是這世間最英俊瀟灑的男人?。『n還是不愿意相信,她繼而循序漸進問到了一些有關(guān)丑陋男人的線索消息,

  不知道為什么,她很害怕從未有過的害怕,這種害怕羈絆著她,她帶著揣測終于在一處布置溫馨的山洞里尋到了他,湖蕁靜靜地站在山洞外舍外的柵欄門口,這兒僻靜毫無其他的閑雜人等。只有他一個人,他的背影她是熟悉的,是他,他的正面湖蕁沒有見到,但是湖蕁異常得篤定他的身份,不知道為何眼淚汪汪落下。她總是覺得是自己對不起他的一份真心實意,才導(dǎo)致他今天流魄于此。

  他忙碌的背影,衣著樸素過頭,寬肩那玉佩片幾乎是由無數(shù)個線頭拼接而成的,他一彎腰一起身都覺得無比地吃力,讓人覺得異常得心酸,也覺得異常的落魄……看起來他過的并不好,聽山下的人說他在這兒已經(jīng)住了將近三四個月了,她不想喊他,因為他是最好面子的,她怕會傷了他的自尊心。

  只要知道他在這里她就放心了。不至于像之前一般毫無頭緒,

  往后好幾個月,湖蕁一得空都會來看望那個丑陋的男人,湖蕁頻頻外出的舉動終于,引得妃妃的疑心了,

  一日湖蕁照空來到山崖懸空洞,

  妃妃遠遠得躲在了山崖旁,一切盡收于妃妃眼底。妃妃心中大喜,有希望了,有希望了。遂折返回家,將家中的許怒打發(fā)走,許怒已然成了死棋不中用了,沒有用的東西就得扔了。這是她一貫的做法。

擇木選棲

  謝謝大家的支持,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