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禾安清瘦的身子就那樣被他輕而易舉抱起來,她安靜地躺在他的懷中睡著。
臨出門的時候傅景琛給她穿上的外套滿是褶皺,被他抱起來的時候不小心掀起來半邊衣角,清晰可見她那可盈盈一握的腰肢。
夏苡白貼心地伸手去把那半塊衣角扯平蓋住。
傅景琛抱起她的動作熟稔又自然,似與她確實親密無間。
楊子袂見狀,心底涌上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酸楚,似是吃醋,也像是不甘。
他伸手拉住傅景琛的胳膊,目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要帶她去哪兒?”
“帶她回家?!备稻拌?cè)首淡淡地看著他。
他理解這些男孩子愛慕許禾安的心情,但絕不會因此就拱手相讓。
這個時候,有名分的好處就體現(xiàn)出來了。
有了名正言順的名分,就能省去很多很多解釋與爭奪的麻煩。
有了名分,她就是只屬于他一個人的,誰覬覦也不能奪。
“她還沒醒,不能你說什么就是什么,誰知道你不會趁人之危?今天晚上讓她在這里休息一晚,明天她醒了再自己回家。”
縱然傅景琛說得天花亂墜,可楊子袂還是不能就這樣放任他帶走許禾安。
倘若傅景琛只是撒個謊,將來真出什么事害了許禾安,他這一輩子都會良心不安。
“需要我給你看結(jié)婚證嗎?”傅景琛看著他的目光冷了幾分,語氣也沉了沉。
他已經(jīng)跟他反復(fù)解釋了半天,楊子袂還攔著他不讓他帶許禾安走?
唐子笙與夏以赫、夏苡白對視了一眼,心中暗叫一聲不妙,這是景琛不耐煩要發(fā)火的前兆!
“人家有家為什么要住酒店?”唐子笙無奈地?fù)u搖頭,“他們真結(jié)婚了,是夫妻,我們都可以作證?!?p> “這種事情沒有必要撒謊,不然景琛大可跟你說他們只是男女朋友就好了。我們都是禾安的朋友,不會害她。
倘若你還是不相信,那不如你跟我們走,我?guī)Ш贪不匚壹?,我照顧她。等明天她醒了,我讓她給你打電話向你解釋?!?p> 作為在場唯一的一位女性,夏苡白自然而然地做好了要擔(dān)負(fù)起照顧許禾安這個重任的心理準(zhǔn)備。
說完這話的時候,她微微低著頭,在沒有人看得見的角度,自嘲地笑了笑。
他不相信這個事實,她比他們所有人都更不愿意相信也不愿意接受。
可她知道,傅景琛從不會對朋友撒謊,他也沒有必要撒這樣的謊。
現(xiàn)在的男女,會公然宣布戀情的就不多,更別提是結(jié)婚這種大事了,沒有人會拿這件事開玩笑。
楊子袂還想說什么,卻被夏以赫一個眼刀扔過去,冷冷道:“一個大男人磨磨唧唧的,酒店監(jiān)控視頻都有,不行你查監(jiān)控告我們行了嗎?”
原本一直沒有說話不打算插手這件事情的夏以赫,見妹妹一直這樣卑微地替傅景琛解決麻煩,忍不住自己開口來解決。
架不住他們個個給傅景琛說好話,楊子袂也不好再說什么,只能跟著他們一起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