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禾安登時(shí)被嚇了一跳,立刻走過去想要將他拽下來,卻被腳下的啤酒瓶給絆倒了,一屁股栽在了地上,摔了個屁股墩兒。
她摔得痛得齜牙咧嘴,他卻好像感應(yīng)到了似的,轉(zhuǎn)過身來指著她的模樣笑,“哈哈哈,許禾安你好蠢哦!和以前一樣蠢!”
許禾安氣得踹了他一腳,“你還有臉笑!你看看你自己,喝了多少酒?!你是不是想胃穿孔痛死你?”
太陽已經(jīng)落下了,他房間里也不開燈,遍地都是酒瓶子,她一開始只被窗戶邊的他吸引了注意力沒看到地上的酒瓶子,結(jié)果就被絆倒摔了一跤!
她站起來要開燈,他卻立刻喊住他,“不要開燈!我不想開燈?!?p> 許禾安按開關(guān)的手頓住,收了回來,借著月光撿地上的酒瓶子,撿起來一一擺好。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不僅有啤酒,還有紅酒和白酒的瓶子,大約有一二十個瓶子,真不知道這男人到底喝了多少!
“你是不要命了嗎?你看看你喝了多少?你竟然沒有酒精中毒!”許禾安震驚地看著那一堆酒瓶子,簡直要被刷新她的認(rèn)知。
“不是今天喝得,還有昨天,前天,大前天……”林祀慕有些委屈地看著她,“好多好多天了,我也數(shù)不清了。”
許禾安無奈地?fù)u搖頭,扶著他下來,“不要站這么高,下來說話?!?p> 她伸手去拉他的胳膊,在觸及他胳膊的那一霎,被掌心傳來的溫度嚇了一跳,他的身體滾燙滾燙的,而且出了很多的虛汗。
這情況,一看就是發(fā)燒了??!
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喝酒,還在窗戶邊上站著吹風(fēng),不生病才怪咧!
“禾禾,你是不是回心轉(zhuǎn)意了???你是不是來接我回家的?”林祀慕癡癡地看著她的側(cè)顏,還是那樣恬靜溫柔,忍不住將頭靠在了她的肩膀上,“我就知道你是喜歡我的,因?yàn)樯业臍?,所以故意這樣好讓我吃醋對嗎?”
許禾安聽著他的話,心底好似被一把刀狠狠攪動著一樣疼痛,喉間忽然哽咽,沉默片刻,扶著他往外走,“不要說這些了,你現(xiàn)在生病了,跟著我去醫(yī)院治病好嗎?”
“我不要去!去了你就會把我交給醫(yī)生,醫(yī)生就會喊我的爸爸媽媽來,然后你就會走了,你會把我丟在醫(yī)院里。”
林祀慕緊緊抱著她的腰,就好似一個極度沒有安全感的小孩子一樣,雙手死死鎖在一起,“你不要動,也不要走,就這樣一直陪著我好不好?”
許禾安用力掰他的手指,卻怎么都掰不動。她越掰他鎖得越緊,勒得她腰疼,不得不放棄。
她摸了摸他的額頭,燙得厲害,可若不是他愿意,她是沒辦法將他弄到醫(yī)院去的。
“我不走,我就在這里守著你,我那里也不去?!痹S禾安嘆了口氣,輕聲哄道。
聽她說不走,林祀慕似乎才松了口氣,但依然抱著她,頭枕在她的肚子上,嗅著她身上的味道,有些滿足地瞇了瞇眼,“禾安,你身上還是這樣香。不像男孩子,都是臭的,一點(diǎn)都不好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