鑼鼓喧天,鞭炮齊鳴,這句在趙本山小品中經(jīng)典的臺詞,現(xiàn)在真實(shí)的出現(xiàn)在了胡不為的眼前。
胡不為看著眼前這個張燈結(jié)彩、披紅掛綠的寬敞的大廳,那些喜氣洋洋的人們,他滿目的驚駭。
似乎,這里正在進(jìn)行著一場婚禮,眼前這些奇裝異服的人們,個個臉上掩飾不住的喜悅。
更讓他驚駭?shù)氖牵约猴@然在這場婚禮中扮演著一個及其重要的角色——新郎。
等等??????扮演?難道這是在拍戲?
胡不為仔細(xì)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這些人,意外的是,他從這些人的表情中,看不到半點(diǎn)演戲的痕跡?
難道是這些演員的演技太高超了?所以自己看不出任何破綻來?
他搖搖頭,努力的在自己的記憶中搜尋著,希望從記憶中找到一點(diǎn)蛛絲馬跡。
讓他失望的是,他最后記憶永遠(yuǎn)的停留在實(shí)驗(yàn)室中那一團(tuán)耀眼的火光和巨大的爆炸聲中?????
他是一個物理學(xué)博士,他記得自己正在實(shí)驗(yàn)室中研制一種新型的炸藥,這種炸藥較之之前使用的TNT威力更加巨大,而且更加高效。
這種新型的炸藥一旦投入使用,在之后的礦山開采中將發(fā)揮不可估量的作用。
經(jīng)過上百次的試驗(yàn)和海量的數(shù)據(jù)分析中,他隱隱的感覺到,自己離成功只有半步之差。
誰會想到,在最后關(guān)頭,竟然出事了,自己操作失誤,導(dǎo)致炸藥爆炸,然后他的記憶也就戛然而止。
再醒來,他便置身婚禮現(xiàn)場。
他努力的控制住自己的驚駭,讓自己的頭腦變得清醒起來,希望能找到事情的真相。
苦苦思索了半天之后,他毫無所獲。
驀然,一個驚世駭俗的想法涌上心頭:難道自己帶著前世的記憶穿越了?
這個想法讓他更加惶恐,但作為一個理科男,理性,是他一直以來最為優(yōu)秀的品質(zhì)。
他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開始細(xì)細(xì)的思考:
假設(shè)自己的推斷是正確的,按照慣例來說,魂穿過來,難道不應(yīng)該輕松的找到宿主的記憶嗎?這些在他看過的那些穿越小說中都是慣例。
但他的記憶中除了自己的,再也找不到別的東西——不對,有一堆紛亂無比的所謂的記憶。
只是,這一團(tuán)亂七八糟的東西中,他根本理不清也看不懂,就像??????對了,就像一堆亂碼。
他不由的一陣抓狂:穿越,這么狗血的事情卻真的發(fā)生在自己的身上?而且,還穿越的這么離奇?
穿越到什么時候?穿越在什么地方?甚至穿越到什么人身上都不知道。
他無語了。
以前,自己在閑暇的時候,也沒少看過那些穿越小說,為什么和自己的不一樣?
隨即,他便一陣釋然,小說,畢竟是小說,不可能每一個作者都穿越過,只能按照想象來寫,那么是實(shí)際情況有所差別,也屬正常。
想通這些問題的同時,他的心中更有一種喜悅,當(dāng)然,這不是對于未來生活的向往,是這樣一來,也算是自己生命的一種延續(xù)。
活著,很好。
婚禮在司儀的指揮下有條不紊的進(jìn)行著,而自己在身邊一個小巧玲瓏的女子的操縱下,完成了這一切流程。
這個女子顯然和他相當(dāng)?shù)氖煜?,不對,?yīng)該是和他的宿主相當(dāng)?shù)氖煜?,看樣子,?yīng)該是丫鬟之類的角色。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在整個婚禮的過程中,他都是被這個小丫頭操縱著完成?對!就是操縱,比如說,司儀在高喊一拜天地的時候,小丫頭便按著他的頭緩緩的完成了拜天地的禮節(jié)。
之后,禮畢之后再將他扶起來,更加重要的是,在他的潛意識中,他似乎很愿意接受這小丫頭的指揮,或者說操縱。
他的內(nèi)心深處,對于這嬌小的丫頭有一種無法言說的親近感,這種感覺來自于宿主,就是說,這個小丫頭對于宿主來說是一個相當(dāng)親近的人。
這一切的一切,對于他而言,都是一個未解之謎,但現(xiàn)在,還不是尋找答案的時候。
拜完天地之后,還是在小丫頭的攙扶下,他和新娘被送進(jìn)了一間裝飾一新的房間。
他知道,這應(yīng)該就是所謂的洞房。
新娘子被另一個小丫頭扶到床榻之上坐下,看行為表情,那個小丫頭似乎跟新娘更加熟稔,可能是新娘子的陪嫁丫頭——胡不為這樣猜測。
而胡不為自己則被嬌小的丫頭扶到床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他偷眼瞅了一下看著還算窈窕的新娘,不由的一陣頭疼。
同時,心中升起一種荒唐感,自己就這么神奇的穿越到這個新郎的身上,然后和眼前這個不明身份的姑娘成為了夫妻。
難道自己真的要和這個姑娘成親,完成人倫之禮?
想到這里,他皺了一下眉頭,自己這個便宜新郎來的太容易了,在他產(chǎn)生這種想法的同時,心中卻有一種不明緣由的內(nèi)疚,或許,是對于自己現(xiàn)在這具身體的前任產(chǎn)生的吧。
自己鳩占鵲巢已經(jīng)很不好意思了,然后再將人家的新娘據(jù)為己有,這真的很不道德。
可事到如今,他又不知道自己該怎么做,只能硬著頭皮靜觀其變。
讓他心安的是,他身邊的小丫頭似乎對于他的沉默習(xí)以為常,只是默默的打水給他凈面。
而他則默契的配合著小丫頭的一切動作。
那邊的小丫頭則默默的坐在新娘子的身邊征用一種仇視的眼光注視著他。
他想不明白那個丫頭的眼神中所包含的意思,只能不動神色的看著主仆兩人。
于是,四人的洞房中,一時之間,充斥著一種詭異的氣氛——沉悶的讓人窒息。
隨后,他身邊的小丫頭在給他洗完臉之后,端著銅盆走出去倒水。
然后,他看到對面的新娘慢慢的將頭上的蓋頭掀起來,偷偷的向他的方向看了過來。
當(dāng)和他的目光相遇的瞬間,她的臉一下變的通紅,慌亂中,又將蓋頭遮住了臉。
只是,在這一瞬間,胡不為的呼吸為之一滯,因?yàn)?,新娘子?shí)在是太漂亮了。
他忽然覺得,自己的運(yùn)氣似乎并不是很差,一步走上人生的巔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