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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我為王

第90章 悲喜無措李從善

大宋我為王 言不喻 2060 2019-07-24 14:13:06

  鐘謨沒有等很久,將軍山便有消息傳來。

  唐國皇帝遇刺身亡。

  兇手乃是齊王李景達,勾結(jié)天子近臣徐鉉所為。

  看到前來報訊的是唐國鎮(zhèn)海節(jié)度使邊鎬的親信,鐘謨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了。

  李璟死了。

  李從嘉應(yīng)該也死了。

  這是一開始便預(yù)想的最好結(jié)果,而今變成現(xiàn)實。

  原來李璟并沒有察覺什么,只是驚弓之鳥罷了,如果他一直留在牛首山,想要有機會得手很難。

  偏生李璟受到驚嚇要躲回金陵,這才有了將軍山的伏擊,而且是一擊必中。

  而今只剩下一座金陵城,韓熙載在城中又能如何?他終究不過一個臣,江南的天下終究姓李。

  皇甫紹杰張大了嘴巴,幾乎興奮地喊出聲,李璟遇刺身亡,李從嘉便是第一順位繼承人。

  那么,先前自己的救駕之功一下子就顯得分量十足。

  然而趙光美并沒有給他興奮的機會,便敲打著讓他閉嘴,一切還是等鐘謨開口再說,否則試探意義何在呢?

  而且,局面真的那么樂觀嗎?這事情未免有些太詭異了。

  李璟死了?

  李景達與徐鉉叛亂?

  聽聞訊息,趙光美也不禁一頭霧水。

  先前那些兵卒聲稱是奉了徐鉉的命令,前去綁架李從嘉,難道是皇叔、權(quán)臣想要挾少主以令草包?

  這個解釋似乎說得通,李從嘉這個草包做傀儡再合適不過。

  只是,這好像和原本的歷史軌跡差別有點大,雖說有蝴蝶效應(yīng),但自己在唐國似乎也沒做什么有影響的事情?。?p>  更何況,李璟好歹也算是個中庸守成之主,不至于這般弱雞,讓自己的親弟弟和近臣算計了吧?

  出入有點大!

  畢竟原本的軌跡,李璟明年才死,李從嘉也是正經(jīng)的太子。

  前來報訊的邊鎬部將又是什么鬼?鎮(zhèn)海軍節(jié)度使不應(yīng)該守在金陵東邊的常州方向嗎?怎么突然出現(xiàn)在將軍山下救駕?

  即便李璟發(fā)現(xiàn)李景達意圖不軌,求援首先調(diào)動的也應(yīng)該是金陵的兵馬,難不成……金陵也已經(jīng)陷落了?

  或者說……

  這本也是個局?

  唐國眼下的混亂情形,究竟是怎么回事,自己一個外人根本鬧不明白。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且先觀察,尤其是看看李從善和鐘謨的反應(yīng)。

  “官家遇刺,國不可一日無君,鄭王殿下居長,奈何如今生死未卜,怕是……”

  鐘謨搖了搖頭,痛心疾首道:“去,快去請韓王殿下?!?p>  韓王李從善,從牛首山驚變開始便如同消失了一般,根本不曾露面,然而他一直在行宮之中。

  據(jù)說是因前日祭祖勞累,又然染了風寒,身體有所不適,一直待在行宮里休息。

  不得不說,李從善這一覺說的是真悲慘,一醒來便是喪父失兄,簡直是一出人間慘劇。

  然而,他這一覺睡得又真好,本是父親不甚重視的庶子,現(xiàn)在卻成了南唐皇位第一繼承人。

  所以,他到底是該悲還是該喜呢?

  李從善出現(xiàn)的時候,身上沒有半分感冒的痕跡,足可見御醫(yī)水平之高,風寒竟然藥到病除,瞬間便痊愈了。

  “父皇和六哥怎么了?”

  “官家不幸遇刺,鄭王殿下目前也生死未卜,外有叛臣作亂,值此唐國社稷危亡之際,殿下需當大任?!?p>  鐘謨的一番話,沒有直說,但分明是已經(jīng)奉李從善為唐國之主了。

  李從善有些吃驚,但這位年輕的皇子明顯比他六哥強得多,固然淚水奪眶而出,但神志依舊清醒,頗為鎮(zhèn)定。

  “令君此言當真?”

  “應(yīng)該錯不了。”

  “不,盡快查證,也許只是誤傳,父皇與六哥也許無礙?!?p>  李從善擺手道:“至于其他,從善年少,才疏學(xué)淺,值此變故,還需仰仗朝中肱骨。”

  趙光美看在眼里,不得不說,這位韓王殿下有幾把刷子,這幾句話說的恰好到處,規(guī)避風險,進退從容。

  如果他當上唐國皇帝,沒準……

  不行,為了大宋的利益,必須幫李從嘉一把,把李從善拉下馬,冒險回行宮,又多了一重意義。

  得聞前去救駕的邊鎬已經(jīng)肅清將軍道路,這邊鐘謨和李從善商量著返回金陵,召集群臣。趙光美則趁機前去見孫木蘭,以及周娥皇姐妹。

  李從嘉“兇多吉少”的消息,沒有人敢直接告訴身懷六甲的周娥皇,但饒是如此,后者也已然憂心忡忡,悲從心頭起,一雙眼睛似乎已經(jīng)哭腫了。

  趙光美看在眼里,于心不忍,讓一個有孕的女子如此這般擔憂傷心,不合時宜,于母子皆非好事。奈何眼下不能以實情相告,否則情緒變化必然會被鐘謨發(fā)現(xiàn)。

  “三殿下,姐夫當真……”

  周女英眼睛也有些泛紅,大概是姐妹同心,有些害怕和擔心。

  “活要見人,死要見尸,也許……從嘉兄吉人天相也未可知。”

  趙光美不便明言,只得如此安慰,哄哄小孩的說辭,不至于被人猜疑。

  “真的嗎?”

  “我有個習(xí)慣,不到最后不要輕易下結(jié)論,也不要放棄?!?p>  “哦!”

  并沒有得到準確答案,周女英似懂非懂,只是輕輕點點頭。

  “照顧好令姐?!?p>  “嗯!”

  “一會我們可能會離開行宮,記得跟緊木蘭,聽她安排。”

  望著趙光美的眼睛,周女英仍舊是似懂非懂,不過小姑娘有個好習(xí)慣,并不多問,充分信任。

  哪怕趙光美和孫木蘭都認識不久,但她對二人深信不疑。

  周女英走了,孫木蘭留下了,她知道趙光美肯定另有安排。

  “鐘謨可能有問題?!?p>  “你也看出來了?”

  “你不該回來。”

  “我不回來,你們的怎么脫身呢?”

  “別說的自己那么偉大?!睂O木蘭紅著臉,輕啐一聲。

  “好,那就實話實說,我來……是想整死鐘謨?!?p>  趙光美道:“這家伙在揚州擺了我一道,今次必須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上次我出了節(jié)度使府是活路,這一遭……他出了行宮便是死期?!?p>  “好吧,就知道……我們這些無名小輩,不值得三殿下親自涉險。”

  孫木蘭埋怨一句,悠悠道:“說吧,要我做什么?”

  趙光美訕笑道:“聽說過博浪沙誤中副車的故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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