濱海三巨頭是何等的分量?
他們來后,頓時成為全場的焦點。
可是僅僅轉(zhuǎn)眼間,三大巨頭就直朝紀(jì)成走過來,笑瞇瞇地,同時抬手抱拳說道:“紀(jì)先生,久違了。”
說罷,便令人拿來酒。
在無數(shù)雙注視的目光中,三巨頭親自上來敬紀(jì)成的酒。
頓時,全場的焦點,不可置否的再次聚集在紀(jì)成身上。
魏青他們已經(jīng)被震驚得麻木,心里想著要靠前,卻只能遠遠地望著。
隨后,三巨頭這才端起酒,去恭賀這對新人,后面才是紀(jì)萬峰與李艷芹。
話到最后,遲天涯這才想起,怎么沒見新娘的父母,頓時就驚疑起來。
這酒得喝全,不是嗎?
眾人一度處于震驚之中,壓根兒就沒往那方面去想。
回頭望望,都沒有魏青和溫振銘的身影?。?p> 難道有什么事先行離開了嗎?
這不符合理??!
尋摸半天,才有人小聲地說道:“他們在那里?!?p> 話未落音,幾百雙眼睛都朝那邊看過去。
魏青神色頹然地站在那個偏僻角落,手里斜端著酒杯,酒水幾乎要倒出杯口。而溫振銘也好不到哪里去,立在那里像根木頭。他們腦海里想得很多,也很亂,絲毫沒發(fā)現(xiàn)眾人在找他們。
溫萱萱與他們靠在一起,發(fā)現(xiàn)所有人都看過來,就小聲地說道:“叔,嬸,他們都在看我們,是不是要把我們給轟出去啊?!?p> 魏青忽然臉色大變,手里沒抓緊,杯子就打碎在地,嚇得她幾乎跳起來,渾身哆嗦,臉上的駭然之色已不言而喻。
本來是富貴圈子的人,穿著、打扮、形象這些都做得極好,社交禮儀更不用多說,必然是經(jīng)過專業(yè)訓(xùn)練的。
可是現(xiàn)在,竟然因愣神而打碎酒杯!
這是多么的失禮,多么的讓人尷尬??!
被杯子打碎的聲音驚醒后,魏青尷尬的笑笑,也不知怎么想的,就伸手去撿那些碎玻璃渣,仿佛在這里,她此時的身份只適合于酒店的服務(wù)員,還出奇的貼切!
旁邊的溫振銘也沒去阻止她,因為幾百雙眼睛已經(jīng)把他看得心驚膽戰(zhàn),沒空、也沒膽去理會這些。
這時候,遲天涯突然說道:“誒,這不是老丈人和丈母娘嗎?怎么站在那里不過來與新郎新娘喝喝酒?!?p> “是?。≡诟闶裁??”
“這么喜慶的日子,搞得這么奇葩,還一臉憂郁的樣子,難道對這樁婚姻有什么不滿嗎?”
話說到這里,頓時就把魏青嚇得臉色慘白,猛地一個激靈就站起來,連連擺開雙手,大聲地說道:“不是,不是,不是……怎么會呢?我家寧兒能嫁給浩宇,那是我溫家的榮幸?!?p> 她把前后完全矛盾的話說得這么冠冕堂皇,說完之后居然臉不紅,氣不喘,臉上反而帶著自滿的喜悅之色,像是發(fā)自肺腑的感覺。
甚至她都沒記起自己之前是怎樣的一副嘴臉!
溫振銘聽得心里無比尷尬,但臉上保持著僵硬的笑容,起初他是看在女兒與紀(jì)浩宇這份真情上,才同意他倆結(jié)婚的,這會兒他也大改態(tài)度,不僅完全贊同魏青的說法,而且打心底里高興。
或許這就是溫家抱大腿的開始。
“是呀是呀,這是寧兒的福氣?!睖卣胥懸查_始恭維。
說著,還給溫萱萱打眼色。
溫萱萱何等鬼精明,就笑臉相迎,說道:“我姐夫人長得帥氣,又體貼,又能干,像這樣的好男人,已經(jīng)不多了……”
聽到娘家三人的表態(tài),其他客人心里的疑慮這才被打消不少。
“哦,這樣啊,那過來吧,站在那里像什么話?!边t天涯發(fā)話。
“哎,好?!?p> 說著魏青就舔著臉走在最前面,溫振銘也跟上。
最后溫萱萱想上前湊熱鬧,可是魏青狠狠地瞪著她,叫她別跟來,不知是怕溫萱萱在這樣的大場合說錯話,還是怕?lián)屗娘L(fēng)頭。
溫萱萱自然想與這等層次的人照面,落個面熟,以后爬到上層圈子也會容易不少,心里正高興,突然被魏青給轟回去,臉色立即就僵硬起來,嘟囔著嘴在心里罵道:“這叫什么事?剛才是誰反對得最兇的?現(xiàn)在倒好,還排擠我。氣死我了?!?p> 就這么眼巴巴地盯著魏青與溫振銘走進,溫萱萱心里的郁悶勁,就別提了。
魏青又開始發(fā)揮她的交際能力,圓滑地周旋在各個大人物之間。
這會兒,魏青也只能在外圍轉(zhuǎn)轉(zhuǎn),無法進入核心區(qū)域,就連忙拉著紀(jì)浩宇,客客氣氣地說道:“賢婿呀,你弟弟到底什么來頭?。∵B步會長,三巨頭他們都要來給他敬酒,真是讓人心里敬畏啊。”
紀(jì)浩宇苦笑,只是說道:“媽,你就別打聽了。說實話,我也不清楚。”
“哦哦?!?p> 魏青很認(rèn)真地點頭,然后又附耳小聲地說道:“賢婿,你看你跟他關(guān)系那么好,你能不能過去捎個話,讓媽過去給他敬個酒,這個……這個……”
提不得之前那些丑事,魏青只得撿‘好聽的’說:“你娶了寧兒,也算半個溫家的人,以后溫家就可能讓你來擔(dān)大梁,溫家的前途……你懂我的意思吧。”
紀(jì)浩宇一頭霧水地看著魏青,說道:“媽,你怎么了?”
“哎,我沒事,你看我干嘛呀。你趕緊的去問問……”魏青急得又開始催促紀(jì)浩宇,說道:“你跟他是兄弟,自然跟著他沾光??墒菋屩芭c他有些磕碰,如果他秋后算賬,那我們溫家可算是完了。我溫家要是完蛋,那寧兒也得受苦。你那么愛寧兒,你愿意看到寧兒因此傷心嗎?”
紀(jì)浩宇聽著像是這么回事,但突然回醒過來,鄭重地提醒道:“媽,收起你那些小心思吧!”
“哎,我說你怎么回事?他是你弟弟,怎么還拉不下面子???”魏青著急得不得了。
“不是面子不面子的問題?!奔o(jì)浩宇鄭重地說道。
“我說賢婿呀,你就這么看著媽媽受苦受累嗎?你好歹也算是半個溫家的人,你就愿意看到我們溫家被除名嗎?”魏青急得雙眼發(fā)紅,緊緊拉著紀(jì)浩宇的手臂,哀求道:“我的好女婿,媽求你了,啊,就算當(dāng)媽、的求你。你去說個情,讓我過去敬個酒,成嗎?”
“小成的為人,我很清楚,愛憎分明?!奔o(jì)浩宇臉色也有些難堪起來,轉(zhuǎn)身的剎那,回頭說道:“所以,媽,你死了這條心吧。”
“誒,賢婿,賢婿——”
魏青急得踱腳,又道:“我不會放棄的?!?p> ……
憑軒戲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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