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魏青有所行動,門外那人立即又驚詫地喊道:“濱海商會步青云會長到,融資‘浩宇’公司五千萬。”
“嘶~~~竟然是步會長!”
“這可是身價百億的大老級人物啊,據(jù)說在市領(lǐng)導(dǎo)面前都是大紅人,沒想到連他也來了!”
“紀萬峰家小孩結(jié)婚,竟然有這么多大人物來慶賀,真是了不得?!敝苓呍S多人砸舌,畢竟這些風(fēng)云人物平時難得看到,這會竟然在扎堆兒。
實屬罕見!
隨著步青云的出現(xiàn),現(xiàn)場的氣氛幾乎達到頂點。
步青云的份量,無須多說,這些三線二線家族在其眼中,實在不值一提。
這時候,有人嘀咕起來?!安綍L竟然親自前來,還給紀浩宇的公司融資,相當(dāng)于給紀家一張保護牌啊。”
旁邊有人笑道:“你也不看看,這些大老們?yōu)槭裁磿绱酥匾暭o萬峰家,又是送車送房……現(xiàn)在還融資,還不是看在紀先生面子上的?!?p> “紀先生?哪個紀先生?”前者不解。
“就是他呀,我靠,你看半天都沒看明白嗎?”后者就給他指出來,又說道:“今天你看到的所有震撼場景,都出自紀先生的手筆。”
“我去~~~”前者大為震驚。
這時候魏青也順著那人所指的方向看去,發(fā)現(xiàn)竟然是紀成,頓時驚詫地叫起來。“你說誰?這不可能,你們別在這里亂講?!?p> “呵呵。信不信由你!”那人笑笑,說道:“你看吧,步會長過去肯定先給他敬酒?!?p> 魏青心里頓時就‘咯噔’一下,揣著極度的疑惑,也看過去。
這次,她硬著頭皮,悄悄地往里擠,就看到步青云目光從萬齊平、李泰和他們身上快速掃過,就連陸逐雄那里,也只是微微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然后步青云就不再有其他多余動作,直接來到紀成面前,先是恭敬地拱手,命人拿來酒水,親自給紀成倒上,然后才是敬酒,說道:“紀先生,我敬您一杯?!?p> 看到這里,魏青如遭電擊,神情木訥,如同一尊雕像立在那里,好半天沒有反應(yīng),她腦海里驚疑、震撼、不可思議、不敢相信……各種各樣的復(fù)雜情緒齊齊涌上心頭。
“怎么會這樣,怎么可能?他不就是一個私生子嗎?”
魏青終于看清,眼前極具代表性人物的陸逐雄與步青云,都如同小弟般站在紀成面前,頓時就懵了。
從上千輛豪車、三百架私人飛機,到濱海商會組團前來拜見,直到澳都風(fēng)云人物陸逐雄到來,最后連步青云步會長都親自來敬酒……這些都意在指明,能玩這么大手筆的,卻是紀成無疑。
想透這些,魏青欲哭無淚!
那個本與她可能沾新帶故的人,如今……呵呵!她在心里狠狠地嘲笑自己,沒想到她最輕視、最看不起的人,卻是她永遠高攀不起的人。
這是什么樣的諷刺啊。
如果自己早點清醒過來,便可能結(jié)交到這些人脈,那邊李泰和孫德勝他們也就算了,畢竟只比溫家高一線而已。
可是陸逐雄與步青云就是兩碼事了,那是在澳都和濱海呼風(fēng)喚雨之人啊。
與他們打好關(guān)系,到時候別說是擠身二線,哪怕是晉升一線家族也有希望呀。
魏青腦海里很亂,最主要的是無盡的懊悔感,如千斤巨石壓在她心口,讓她喘不過氣來。
本來這一切都唾手可得的,但她卻沒有好好把握。
她想過要去結(jié)交,卻不敢。
因為她百般刁難紀浩宇,還處處與紀成作對,如今想要鋪墊好這層關(guān)系,只怕要經(jīng)過紀成點頭才行。
她頹喪地站在那里,沒有人理他,就像個透明人。
就連溫振銘也是如此,他想著過去跟步會長打個招呼,掛個臉熟,可想到自己老婆此前如此的做作,感覺過去也是自打臉面。
只在心里狠狠地罵道:婦人多敗事。
如果此前就和和氣氣地,將女兒送嫁出去,討好紀浩宇,順便在紀成面前落個好印象,仗著是紀浩宇老丈人的身份,或許通過紀浩宇的關(guān)系,還能在紀成面前說上幾句話。
然而,這一切都……
沒戲了。
溫萱萱胡鬧歸胡鬧,但隨著這些濱海商會成員的出現(xiàn),尤其是步會長親臨現(xiàn)場,而意味著什么,她怎么會不清楚?
事情已然發(fā)展到這里,她也清楚地認識到,她到底交惡到一位什么樣的存在???或許她早就該清醒過來。畢竟能嚇走任成虎的人,地位能普通嗎?
還真不如李超他們,厚起臉皮上去奉承幾句,也許溫家搭上這條線,在濱海的地位就會水漲船高。
到時候,她溫萱萱說不定也可能擠身到上層圈子去……
現(xiàn)在一切都完了!
而場中,紀成如眾星捧月般站在中間。
左右兩邊是陸逐雄、步青云,外圍是濱海商會的大老板們,再外圍的那些富庶家族,壓根兒沒機會靠近。
而紀萬峰一家子,也熱情地招待著各種大人物,臉上洋溢著如夢似幻般的色彩。
酒水已經(jīng)端上來,眾人人手一杯,都看向紀成。
步青云也端起酒杯,高聲說道:“紀先生,我們一起敬您。”
紀成點頭,剛要喝下。
這時候……
“等等,我們也一起來敬紀先生?!?p> 眾人都端起酒杯,卻想,誰這么不懂禮。
等回過頭時,他們發(fā)現(xiàn)竟然是濱海三巨頭:遲天涯、劉開源還有譚風(fēng)生。
嘶~~~
全場響起倒吸涼氣的聲音。
“我的天,竟然是濱海三巨頭,三巨頭都到齊了?”
“天吶,這怎么可能?”
三巨頭中任何一人現(xiàn)身,都是濱海了不得的大事,三巨頭齊聚,這可真是天大的新聞!
這會兒,魏青的臉色更難堪了,甚至她感覺到無比的委屈,想要哭出來,卻發(fā)現(xiàn)沒有眼淚,只在心里不斷地喊:這是為什么?這到底是為什么?
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孩,為什么會擁有如此的聲望與名聲,連三巨頭都要來敬他的酒!
溫振銘的臉色也相當(dāng)不好看。端著酒杯的手顫抖不斷,望著那里的每一個都是他要高攀的人,感覺有些無地自容。
“就差那么一步啊。就有機會結(jié)交這些高層人物了?!睖卣胥懢o緊擰著眉頭,站在圈子外面,望著不斷被人朝拜的紀成,心里喃喃道:“他到底是什么樣的人物?”
溫萱萱雙眼凝視,看得竟然有些發(fā)癡。
她出身富庶,自認為要高人一等。為什么在這個長相平凡的男孩面前,自己竟然是那么的渺小,渺小得就像一只蟲子,直接又簡單地被他無視掉。
而自己之前那般張揚,現(xiàn)在看來,竟然全是諷刺。
她望著姐姐溫存寧,看過紀浩宇,最后看向紀成,這一條線下來,為什么姐姐就能把握得這么好,而自己就始終沒機會抓到呢?
究竟是哪里出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