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真阿姨把錢交給我媽以后,就不告而別,去了一個沒有人知道的地方,等待著生命的終結(jié)?!?p> 顏喬終于說完了,在這深夜的酒吧里,兩個女生就這樣相擁而泣了起來。
天已經(jīng)漸漸亮了,酒吧的人也漸漸散去,這里雖然是24小時營業(yè),但人們還是會選擇夜里來,白天離開去工作,或者是去游玩。
蘇執(zhí)不是個輕易會哭的人,所以她這一次哭了很久,仿佛把積攢在心里這20年的酸澀都給哭了出來,哭完了,也累了,就趴在吧臺上睡著了。顏喬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了她的身上,自己則跟酒侍要了一杯酒,慢慢喝著,等她醒來。
林漾看到梁慕出現(xiàn)在酒吧門口的時候,心里就七上八下的難以安定,他只能強裝鎮(zhèn)定的走過去,用冷漠來偽裝這份不安。
已經(jīng)心力交瘁的梁慕?jīng)]有心力理會他,他清清淡淡的回了一句:“我來找Joe?!?p> 然后就徑自走進了酒吧。
這間酒吧不大,梁慕很快就就發(fā)現(xiàn)了角落里的顏喬和她身邊正在熟睡的蘇執(zhí)。
他步子輕輕的走近了顏喬,在她身邊落座。緊跟著進來的林漾還未等他開口跟顏喬說上話,就提起他的衣領(lǐng)并且重重的朝他左邊的臉上揮了一拳。
梁慕并沒有還手,林漾就這樣狠狠打了他好幾拳,他的嘴角滲出了大量的血液,無論顏喬怎么大聲的制止林漾,林漾都不聽。
蘇執(zhí)雖然正睡得沉,可還被這么大的動靜給驚醒了。她從吧臺上抬起頭,猜想可能是酒吧喝醉酒的人在鬧事,可睜開眼一看,竟是梁慕和林漾在打架。
顏喬抓著她得手,眼底是難掩的恐慌和擔憂:“小執(zhí),你快讓林漾住手,快呀!”
蘇執(zhí)卻偏偏一句話都不說就跑出去了。
看到蘇執(zhí)走了,林漾這才停下來,追了出去。
梁慕擦了擦嘴角的血,把酒侍喊過來,點了一杯酒,又從口袋里拿出皮夾,抽出一些現(xiàn)金遞給了酒侍,“擾亂了你們酒吧的秩序,十分抱歉,剛才損壞了些物品,這是賠償。”
酒侍有點驚訝的接過錢,送給了酒吧的管理人。
“你為什么不還手?”顏喬從包里拿出紙巾遞給他。
“因為有你在,我做不到?!绷耗浇舆^她遞過來的紙巾,在嘴角擦拭了一下。
梁慕端起酒杯往嘴里送了一口,接著用有些深沉的口氣跟她說:“Joe,今天我必須要跟你坦白,其實我跟你提分手的那天就想告訴你,可你沒讓我說。”
“你想跟我說,你早就知道蘇執(zhí)和葉真阿姨的關(guān)系,并且無法自拔的愛上了她?”
“我是愛上了她,可之前對她和葉媽媽的關(guān)系,我只是猜測并沒有明確的結(jié)果?!?p> “好,那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顏喬聽完他的話,在哭泣前紅著眼睛努力憋出了這句話。
他并沒有走,而是繼續(xù)跟她說:“蘇執(zhí)她要跟我分手?!?p> 顏喬實在忍不住哭了起來,她帶著哭腔道:“梁慕,你不要太過分了。你不會是要我出面替你求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