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緋音體態(tài)阿娜,蓮步輕移,大紅的蓋頭之下,也根本看不到她的臉。但移動的嬌弱軀體,卻是在輕輕抽動,分明就是還在傷心的抽泣。
謝飛看著林緋音凹凸有致,柔弱秀美的身軀,差點眼睛都要直了,恨不得立時就把美人摟入懷中,好好的憐愛一番。
一想到今夜將與美人兒共度良宵,謝飛就已是心花怒放,急急的催促那喜娘道:“喜娘,還不快快將美人兒新娘,扶進花轎。”
那喜娘“哎”的答應一聲,將林緋音帶了過來,掀開轎簾,將林緋音扶了上去。
謝飛立時大喊:“起轎。”
八抬花轎緩緩抬起,返身朝原路回行。謝飛也跳上馬背,同時對蕭刺月道:“小貓兒兄弟,現(xiàn)在可以回去了。你一會就能夠好好享受,你喜歡的大魚了。哈哈……”
蕭刺月翻身上馬,假裝氣鼓鼓的道:“你最好不要騙我,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不耐煩了?!?p> 謝飛滿臉堆笑道:“那我們就立刻走吧?!?p> 喇叭嗩吶,鑼鼓聲再起,迎親的隊伍,帶著新娘,開始返回梁沛城。
林府外,鞭炮聲喧天響徹,似要震動整個林家村。
謝飛看了看走在前面的花轎,又回頭看看在自己馬后的小貓兒,再也掩飾不住心中的得意,又是一陣狂笑。
上天對他確實不薄。今日對他來說,也確實是天大的好日子,不但抱得方圓幾十里,美名傳揚的美人歸,還讓他撿得小貓兒這個武藝高絕,頭腦簡單的寶貝。
想必這小貓兒的頭腦,怕是練武太過練傻了的吧。
就算換做任何人,在這種情形之下,都會有說不出的快樂和愜意。
蕭刺月面無表情,在謝飛看來,他似是在叨念餐桌上美味的魚兒。但謝飛又怎么想得到,這個小貓兒卻是他命中注定的克星,正一步一步將謝飛拉入死亡的陷阱。
謝飛美好的心情,并未能維持多久。因為前面的的喜樂隊,又齊齊停住了樂聲。
迎親的隊伍,無巧不巧,又在林家溪的橋頭旁停下。
謝飛一時間并未做他想,只是大聲問道:“前面怎么回事?”
這一次,并沒有人回答他,而且喜樂隊的人,已有的在開始騷亂,還有人在回頭逃竄,好像似遇到了什么恐怖的事。
謝飛心中一沉,大喝道:“不許慌亂?!闭仡^叫手下去看看,忽然聽得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在喊道:“我們只找謝飛,其他不關事的朋友,還請速速回避,以免刀劍無眼。”
那聲音洪亮之極,遠遠傳開,迎親的隊伍,幾乎人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聽這人中氣十足的喊話,分明又是一個高手,至少這個人的武功,不在謝飛之下。
那喜樂隊的一眾樂手,本就已有人在后退逃避,聽得話后,大部分人忽然一起發(fā)聲喊,沒命的四散奔逃。
現(xiàn)在還是先保命要緊。雖然謝飛也不是什么善茬,至于以后會怎么對付他們,那是后話,總比起橫死當場,要強得多。
不出十息間,喜樂隊的眾人,差不多跑得干干凈凈,就連那抬轎的八名轎夫,也只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一溜煙的跑得早就不知所蹤。
這種混亂的情形,真的是太出乎謝飛的預料,連阻止都有些來不及。等他回過神來,他面前除了一頂花轎,和身后的百名士兵外,就是被那些喜樂隊的樂師們,遺棄在路上,草叢間的各種樂器。
讓謝飛放下心來的是,小貓兒還在他的身后。
然后他終于看清了對面的情勢。
還是那林家溪的那座橋,只是,這次橋面沒有巨石,當然也不是只有小貓兒一個人在橋心。
二十幾條彪悍的大漢,分成兩排,如狼似虎般站在橋上,人人身著黑衣,黑巾蒙面,只露出一雙赫人的眼睛。手中的刀劍,閃著清幽冷森的寒光,一片殺氣騰騰。
當先一人,更見魁梧,彪悍的身體里似埋藏著排山倒海般的力量,黑巾中露出的眼睛,炯炯有神。肩上扛著的,卻是一柄長約丈許,足有兒臂粗細的長槍,槍尖在陽光的映照下,透射出逼人的殺氣。
這個人的武功,絕對不是自己所能輕易對付的。這些人,究竟又是從什么地方冒出來的,偏偏又是在這個時候?
謝飛心中發(fā)冷,倒吸一口涼氣。這林家溪小橋,好似在與他作對一般,在他娶親這天,來來回回,都跟他為難。并且這一次,人家是指名點姓,要找自己。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謝飛回頭看了看身后的一百來名士兵,暗自慶幸,還好自己有先見之明。
謝飛一揮手,命令道:“保護新娘。”
立時便有二三十名士兵,跑到花轎四周,齊刷刷亮出兵器,將花轎圍了起來。
花轎中的林緋音弱弱的問道:“發(fā)生什么事了?”
謝飛強笑答道:“娘子休要驚慌,只是幾個剪徑的毛賊而已。為夫很快就將他們打發(fā)?!?p> 轎內的林緋音再不答話。
謝飛下馬,手一揮,向橋頭行去。身后剩下的士兵,見謝飛迎敵,也在謝飛的招呼下,一齊刀槍并舉,跟了上來。
蕭刺月眼睛一亮,剎時恢復如初,也甩蹬下馬,環(huán)抱雙手,慢悠悠走了過來。
謝飛瞄見蕭刺月跟來,心下一寬,對橋上扛槍大漢客氣的道:“這位英雄請了!”
那大漢目光如電,直視謝飛,語氣生硬,毫不客氣的問道:“你就是謝飛?”
謝飛心頭火起,梁沛境內,敢對自己這般態(tài)度,可謂寥寥無幾,就算你武功高強,比得上我身后的小貓兒嗎,更何況你區(qū)區(qū)二十來人,又怎是我百來個精兵的對手。若非我今日大喜,就憑你無禮攔路這點,老子也早就大開殺戒了。
他這樣一想,語氣也變得強硬起來:“不錯,本官就是如假包換的謝飛。尊駕又是何人,敢擋本官的道?”
他頓了一頓,又繼續(xù)道:“不過,今天是本官的大喜之日,本官也不想多惹是非。你等若從速離去,大家便相安無事。如是兵戎相見,鹿死誰手,也未可知?!?p> “哈哈哈……?!睒蛏弦槐娒擅鎵褲h,齊齊一陣大笑。領頭那扛槍人嘲弄的道:“謝飛你真是幼稚,我們既知道你是謝飛,當然也知道你今天大喜。如果憑你這幾句話,就把我兄弟打發(fā)走了,那我等兄弟,豈不是要自己看自己天大的笑話?”
看這些人的樣子,該是有備而來,且并不能善了。謝飛念頭急轉,沉聲問道:“各位究竟是什么人?”
那扛槍人冷笑一聲,跨前一步道:“謝大官人是否關心得太多了?我們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謝大官人現(xiàn)在該怎么打發(fā)我們走?!?p> 謝飛道:“尊駕到底要怎樣?劃下道來?!?p> “好,爽快!”那扛槍人道:“謝大官人只需要留下一張十萬兩的銀票,再加上那頂八抬大花轎,謝大官人便可以輕松的走了?!?p> 這句話一出口,謝飛就有一種被貓戲老鼠的感覺,這分明就是在強人所難。
任何一個人,若別人要搶你的新娘,你可能打死都不會愿意,更何況他是謝飛,梁沛境內第一號人物謝飛。
就算是十萬兩銀票,也是要了謝飛的命。
謝飛的手往后伸出,他的長劍在這個時候,也由一名士兵遞到了他的手上。
謝飛握住劍柄,冷冷道:“你在耍我?”
那扛槍大漢兩眼神光湛然,逼視著謝飛道:“不錯,老子就是在耍你。謝飛,你知不知道,梁沛有多少人,想要你的狗命?”
他頓了頓又繼續(xù)道:“我們本就是來取你這個貪得無厭,比強盜還要惡毒,比財狼還要兇狠的狗官的性命!”
他不再給謝飛說話的機會,肩上的長槍一甩,縱身躍起,長槍已如同閃電般,朝謝飛當胸刺來。
九十九級風
感謝道法無涯這位書友的打賞,推薦。九十九會繼續(xù)更加努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