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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塵客

第三十四章 石擂武陣

煙塵客 縱爾 2956 2019-02-14 23:00:52

  沒錯,是它,一直不知道該怎么形容的巨鷹,如果放在人當(dāng)中的話,那便是英雄好漢了。

  雖然流云昭和它只是偶遇的兩者,這個時候,它能準(zhǔn)確無誤地接到流云昭,那它便是流云昭的恩人,是兄弟……

  腦中剛一這么想,流云昭的身體已經(jīng)撞上什么了,劇烈的疼痛讓他倒在在地上口鼻流血,他盡可能冷靜下來,雖然真的痛苦萬分,五臟六腑都像是震碎了一般,但終究是還有意識的。

  這時候,流云昭才清楚了情況,大概是小玩意兒在貼近地面快速飛行,接上流云昭之后根本來不及停下,一口氣撞上了石壁,看著這石壁不淺的印子,它可比流云昭傷得重很多。

  現(xiàn)在它就這樣躺著,就像是死了一樣,沒有了聲息。

  “喂,醒醒?。 ?p>  流云昭不停搖晃著它巨大的身體,沒有想到,結(jié)果會是這個樣子,自己想著會被它害,從來沒有想過它竟然會救他。

  無論怎么想,這都是流云昭的小人之心,此時此刻,流云昭哪知道鷹會不會受內(nèi)力影響啊,也不敢想往常一樣輸內(nèi)力療傷,若是強行輸內(nèi)力的話,反倒會影響體內(nèi)情況。

  對了,朱血怒果,療傷圣藥啊,流云昭忙從懷里抓了一把果了,結(jié)果,衣服上的一道口子,果子漏了出來,落了一地。

  沒事,反正沒有丟,流云昭也不管,可是它的鷹喙緊閉,怎么翹都敲不開,難道它真的死了嗎?

  流云昭無力地坐倒在地,一切都沒想到,真的一切都沒有想到啊。

  可是事情還沒有完,突然之間,天空暗了下來,流云昭心底一驚,難道是……

  猛一轉(zhuǎn)頭,果不其然,無數(shù)巨鷹凌空飛行,鷹眼中是霸道的囂張,對獵物的蔑視,銳利中無盡的肅殺。

  一時間流云昭竟不敢動彈,生怕一動便是一涌而下的攻擊。

  但哪有你不動,它們就永遠(yuǎn)不動的道理,隨著一聲聲鷹唳,流云昭呼吸一窒,該來的還是來了。

  可是流云昭沒有坐以待斃,勉強站了起來,內(nèi)力在飛速流轉(zhuǎn),雖然身體和經(jīng)脈都有些疼,可是在那個瞬間,流云昭必須無比高大,為自己所不能為,那便是救贖,那便是倔強。

  可實際上,一切都來的太牽強,巨鷹的鉤爪來得太快,四面八方怎么又能逃得過呢,一個不慎,鉤爪已經(jīng)嵌進(jìn)流云昭的皮肉。

  來不及喊疼了,一連打出幾掌,打在巨鷹身上,可是效果甚微,這些飛獸不就是在空中撲騰,很難受力,若不是流云昭內(nèi)力修為一落千丈,早就被流云昭一掌擊碎五臟六腑。

  眼看一只巨鷹往流云昭眼睛啄去,流云昭硬是抽不出手來,兩只手早就被鉗制,一身武功就像是廢了一樣。

  正當(dāng)流云昭閉目等著被啄的時候,一身驚天鷹唳震懾環(huán)宇,流云昭一驚,救星到了嗎?他就知道它沒有那么容易倒下,頓時,嵌入身體的鉤爪全部放開,睜開眼之后的情景也不敢相信。

  小玩意兒揚翅空中,鷹眼之中的憤怒已是王者的霸氣,身一動,勢若雷霆,鐵喙猛擊,只見一只巨鷹已經(jīng)折翼。

  流云昭背脊一寒,若是這一啄,啄的是自己,即使是全盛狀態(tài)下的自己也總有些損傷的。

  隨之而來的又是一聲鷹唳,這一次更是囂張,仰天長嘯,這一聲中的戲謔、嘲弄連流云昭都聽得出來。

  其他巨鷹沒有一個不是落地俯首,這時候,流云昭才想起越是兇猛的獸類越是不會群居,現(xiàn)在這些巨鷹們能夠一起行動,歸根究底,小玩意兒不可小覷。

  小玩意兒仰天一聲鷹唳,這一次,其他的巨鷹張開翅膀,一時間,竟是百鷹還巢,還真是盛景啊,可是這些巨鷹的兇猛依舊歷歷在目。

  只剩下流云昭和小玩意兒了,沒想到陰差陽錯經(jīng)歷了這么一番奇怪又兇險的經(jīng)歷。

  它落地,可是沒有收起翅膀,微一扇動翅膀,流云昭大驚,如果自己沒有誤會的話,這不是像一個父親一樣,張開雙手,招呼著幼子,最后幼子撲進(jìn)他的懷抱嗎?

  流云昭突然頭痛,這……這只鷹不得了啊。

  雖然如此,流云昭還是走近,抱了一抱,這小玩意兒才滿足地“咯咯”笑了。

  流云昭無奈,這鷹真的很聰明,轉(zhuǎn)頭間,流云昭瞥見地上的赤血怒果已經(jīng)沒了,一摸懷里還剩下四顆,也不猶豫,吃下一顆,等到熱血上涌,再打坐運氣,最后管管這高興過頭的小玩意兒吧。

  “你沒事吧?”

  它撲扇翅膀,一副精神奕奕的樣子,流云昭知道這家伙吃了那么多果子,身上的傷大概已經(jīng)好全了,至于會不會有副作用,應(yīng)該不會,如果有的話,也不至于一直盯著流云昭僅剩下的三顆。

  想必流云昭又做錯一件事,一開始給它吃的一顆,讓它以為是毒藥,但實際上它吃了一顆,精力充沛,早就有占為己有的打算了。

  只是各懷鬼胎的他們反倒經(jīng)歷了生死,成為了不礙于種族的兄弟。

  “仙宮在哪你知道嗎?”

  它環(huán)顧四周,再一點頭,難道這里就是了?

  雖然這里環(huán)境是不錯,可是這哪是仙宮?流云昭突然一個念頭,轉(zhuǎn)身看著石壁,再在這轉(zhuǎn)悠幾圈,原來這只是半山腰啊。

  “帶我上去吧。”

  它搖頭。

  “為什么?”

  它還是搖頭。

  流云昭嘆了口氣,被它拒絕了,想必它也有難言之隱,雖然本身就不會說話。

  輕輕撫摸它毛茸茸的臉龐,說不上來的親近,盡管它始終是一張面無表情的臉,不,它張開嘴,這是笑了嗎?一閉眼睛,這是笑得瞇起眼睛嗎?見鬼了吧。

  流云昭也不知道怎么表達(dá),時間也不早了,流云昭還要去找上山的路,拜拜手當(dāng)做最后的禮貌,它也跟著揮揮翅膀,流云昭終于見怪不怪。

  最后,它飛走的時候,流云昭心里默念:期待下一次的重逢。

  至于,這小玩意兒飛走之后在大玩意兒面前怎么得意的,流云昭不知道,大概就是小玩意兒在大玩意兒面前翅舞足蹈的,然后被噴了一水柱。

  和小玩意兒分開之后,流云昭一邊摸索一邊前進(jìn),雖然有些迷路,但是他也沒有找到其他路,這也只好硬著頭皮上了。

  巨日當(dāng)空,已經(jīng)是正午了,時間也不多了,到明天日出便滿了三日之約,想想這些天的經(jīng)歷真的是前所未聞啊。

  然而,這一次,擺在流云昭面前的抉擇是兩條路,一條漫漫無期的爬山路,另一邊的路便是寫著“若可破陣,一飛沖天”的石碑。

  流云昭嘆了口氣,終究是看了一眼山路,若是青山依舊,他日或許有機會體會這漫漫長路,可是現(xiàn)在,并不是這個時候。

  流云昭走過石碑,他便已經(jīng)后悔,可是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身后已是一顆顆青蔥綠樹,先不說九月初步入秋季,樹葉都已泛黃,再說身后本應(yīng)該是山路,現(xiàn)在這個樣子誰都看得出有些端倪。

  怎么說,流云昭現(xiàn)在也只好故作鎮(zhèn)定了,畢竟也是經(jīng)歷過些事的人物了。

  一直往前走,沒有想到是身后的樹好像是長腳了一樣,緊緊跟著流云昭,甚至說兩者之間一直保持著根本沒有變化的距離,為了更好地看清這樹是怎么動的,流云昭還特地倒著走,干脆這樹動都沒動,跟釘在眼里一樣。

  流云昭咧嘴一笑,真有意思,可心里沒有半點底氣,誰知道會有什么花樣。

  這時眼前畫面一變,本來單一的通途,現(xiàn)在多了一片小湖,小湖上漂浮的一朵朵盛開的蓮花,倒像是后花園一般,清風(fēng)徐來,這便是夏日里最愜意的午后,一壺茶,一個歌姬,唱個小曲,便是平靜不過的享受。

  再走幾步,山竟然也出來了,真是奇特不過了,山本就是高大聳立,剛才沒有看見,現(xiàn)在作為背景,這倒是稀奇。

  走到湖前,湖上便浮現(xiàn)出水上長廊,直達(dá)湖心,而湖心則是一個亭子,亭子很普通,而且有些小,容不得幾個人。

  漫步前往,貪得浮生半日閑,流云昭這一次真的放松起來了,湖光漣漪,除了鳥獸,印著的山蕩漾著白皙膚色透著紅潤的粉嫩花苞,把自己當(dāng)成一個翩翩公子,這里就像是流云莊的后花園一樣,讓流云昭來回踱步。

  走到亭子,一如那日里,坐在木凳上,說了一句:“夫人,可否為我斟茶?”

  楓芳冽轉(zhuǎn)身,飛仙裙舞動,那張臉就要出現(xiàn),可是這哪是流云莊啊。

  眼前景象早已變化,天地一黑,原地成擂臺,腳下成石塊鋪成的場地,以紅線分隔,一共一百個格子,以對面最左為首,流云昭的位置便是橫向五縱向十。

  突然之間,在黑暗之中傳來擂鼓的聲音,待到擂鼓結(jié)束。

  沒有錯的話……

  比武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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