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城,我手機呢?”
“手機?”糟了,我放在書房的抽屜里,忘記給她買新的了。
“呃...我怎么會知道你手機在哪?”
林離白了他一眼,道:“給我買新的?!?p> “沒問題?!鳖櫝撬闪艘豢跉狻?p> “你怎么不問手機丟哪了?”林離看著他,目不轉(zhuǎn)睛。
“......丟哪了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開口的事情我從不拒絕?!鳖櫝墙K于想起自己還有個霸道總裁人設(shè)來著。
林離瞇起眼睛,心里盤算著這套兒該當如何,道:“那你把舊手機給我找回來吧?!?p> “無用之物,再找豈不是浪費時間?!?p> “我自當知曉這個道理,只是試探下你上句話的真假罷了,如此拒絕的口吻夾雜著轉(zhuǎn)移話題的痕跡,真是叫我傷透了心?!?p> 顧城眉眼一橫,暗叫不好,這丫頭又開始了,打嘴炮他不甚擅長,還是撤吧。
“舊手機慢慢找,我現(xiàn)在就去幫你買個新的,聊表心意?!?p> “別走!”
林離話還沒說完顧城就如同西裝褲下一陣疾風,飛出門外,她嘆了口氣,有這么可怕嗎?
“嫂子,城哥干嘛跑這么快?”陸漁突然出現(xiàn)嚇的林離一激靈。
“你怎么開門沒聲兒啊,嚇我一跳?!绷蛛x捂著胸口,安撫自己動蕩不安的小心臟。
“阿城幫我買手機去了,你怎么沒走?”
“我剛剛?cè)チ藗€洗手間,回來就發(fā)現(xiàn)城哥像兔子似的飛了出去,就好奇進來問問。”
“八卦小漁,不過你來得正好”,林離從枕頭下面拿出一張銀行卡,道:“這張卡里大概有二十七八萬吧,不足三十萬,但開家奶茶店應(yīng)該也差不多了吧,我現(xiàn)在沒有手機,不能轉(zhuǎn)賬,你先拿著吧?!?p> 陸漁捏著這張卡,激動道:“嫂子,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么多錢,你實在是太可了?!?p> “你簡直就是我愛情路上的神助攻,你放心,只要我能成,必須給你包個巨大的紅包?!?p> “很期待你的大紅包,不過這么多錢,人姑娘能要嗎?”
“我就說是借她的,之后她賺了錢再還我就好,反正她也打算貸款來著。”
“嗯...好吧,不過你們家是做什么的?”
“??”
“你都知道我的底細,還不能問問你?!?p> “我爸是軍人,我媽是醫(yī)生?!?p> “哇,高智商家庭,但出了個你讓我有點意外?!?p> “你個小丫頭。”陸漁說著單指點在林離的眉心上,這一幕恰好被進來的潘修看到。
“嗚嗚嗚嗚~”
林戲精看熱鬧不嫌事兒大,頓時哭了起來。
“陸少,您這是干嘛?”
“我...我什么也沒干啊,就是輕輕摸了一下。”
“真的嗎?”潘修問林離。
“我不過是開了陸少一個玩笑...啊嗚嗚......”
“這...寶貝不哭,沒事的,我會處理好的,你不要哭?!迸诵拚肽眉埥斫o掩面大哭的林離擦眼淚,卻被躲開了。
陸漁一眼看出了端倪,這丫頭八成是裝的,好吧,他陸漁也不服輸。
“啊......嗚嗚嗚......”陸漁也捂住眼睛,臉壓著墻面,抽泣起來,時不時還顫抖兩下寬肩。
“哎,陸少,你這是怎么了?”
“我一個大男人,被一個小姑娘誣陷的百口莫辯,我心酸,難受啊。”陸漁背對著潘修,還真挺像回事兒。
林離愣了幾秒,提高了幾個分貝,繼續(xù)哭。
那邊陸漁拼命的掐腫眼睛,幾行清淚從好看的桃花眼里奪眶而出,粉色的眼斂更顯嬌艷,儼然讓人忘記這是個186的粗壯漢子。
林離透過手指頭縫瞄了一眼,感嘆道,長得好看都是罪啊。
不過她演不下去了,嗓子難受的緊,正打算繳械投降,走廊的腳步聲驚醒了她,大概是顧城回來了。
林離突然間有了主心骨,兩人的哭腔也越來越大,顧城進來時還以為走錯病房了,好好一間屋子活生生嚎成了幼兒園直播現(xiàn)場。
潘修直覺腦瓜子嗡嗡的,他段位不夠,應(yīng)付不了這種大型精分求安慰現(xiàn)場。
“這是怎么了?”顧城一來眼里便只有林離。
“抱?!绷蛛x為了搶奪主動權(quán),下了這輩子都沒用過的狠招。
顧城一聽便來了勁,大臂一揮圈住她,輕撫著她的背,問:“寶貝不哭,誰欺負你了?”
“城哥~”陸漁眨著桃花眼,拼命吸引顧城的注意。
“你怎么還不走?”選擇性直男的問題讓陸漁懷疑人生。
“不會是你欺負的寶貝吧?”
“嗯...是這樣的?!绷蛛x適時插嘴。
顧城寒眸乍現(xiàn),陸漁委屈極了,道:“冤枉呀,我什么時候欺負她了,我沒有啊。”
“是嗎?”
“潘修,把陸少帶下去,先關(guān)一陣兒。”
“欸欸欸,城哥,你重色輕友也不能這樣顛倒是非啊......”
“阿城,別別別,我的錯,跟他沒關(guān)系,不要整這么嚴肅?!绷蛛x小臉白皙依舊,絲毫看不出淚痕。
“城哥,你看,她確實是誣告。”陸漁沉冤得雪,卻又挨了顧城一記眼刀。
“嫂子自己翻供的,你還瞪我?”陸委屈又想哭唧唧,像只難過的小狼狗。
“你太可愛了,不欺負你了”,林離從床下抽出一盒茶糕,“給,算是賠罪,別梨花帶雨的了,看的老夫心疼?!?p> “你一個男孩子佳佳,長著一張攝人心魂的妖孽臉,真是暴殄天物?!?p> “我就當你是夸我吧,演戲一小時,元氣少一半,我走了,嗓子都給我喊啞了?!标憹O提溜著茶糕慢慢悠悠走了,潘修也跟著回了家。
“我嗓子也啞了,給我倒杯水。”
“這家伙就像是男版的我似的,不動武的話還真是難分伯仲。”
“開心嗎?”
“還行,就覺著有點費嗓子。”
“我長得好看嗎?”
“怎么突然問這個?”
“你就說我長得好看嗎?”
“好看啊。”林離不明所以。
“那我和陸漁誰更好看?”
“當然是你啊?!碧靺?,這男人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東亞醋王?
“我家阿城當然是最好看的,不過今日本宮甚是疲乏,眼睛貌似有掙不開的嫌疑,不宜用其過度,必須靜養(yǎng)?!?p> “不想寫作業(yè)?”顧城剛剛還是可愛小天使呢,猛然變了腔調(diào),有些恐怖。
“怎么會呢,主要是身體不允許?!绷蛛x變著法的狡辯。
“不行,今日事今日畢,寫完再睡不遲?!?p> “......”
木琳的案子并未公開審理,人證物證俱全,警方直接定罪,不久后木琳就被送往帝江西區(qū)的大監(jiān)獄去。
林離得知這個消息并沒有多大反應(yīng),反倒是何蓉和姜靈收到消息去看了木琳,順道也來探望林離。
何蓉一改往日的樂觀形象,道:“木琳憔悴了很多。”
“林離,你身體好些了嗎?”姜靈不想在林離面前提這個。
“嗯,好多了?!?p> “離兒,木琳她其實不是這個樣子的,你要不再給她一次機會,畢竟我們是朋友呀?!?p> “我?guī)筒涣恕!?p> “這都是木琳自己選的,該是她來承擔?!苯`道。
“可我們不是朋友嗎?”
“是木琳先違背了作為的朋友的原則,你不要再給林離徒增不快了,畢竟她是受害人?!?p> “......”何蓉眼睛微腫,像是哭過。
“你恨木琳嗎?”何蓉問。
“我對她已經(jīng)沒什么感情了,她為了利益把我推向了對立面,從此就是陌生人了?!?p> “林離,你好好養(yǎng)傷,我們改天再來看你?!?p> 姜靈拉著何蓉走出了病房,林離有些呆愣,木琳的行為并沒有讓林離產(chǎn)生劇烈的情緒波動,她很平靜,像一汪湖水,她理解木琳突遭變故的心情,但也絕不姑息她的做法,更不予以原諒,事情到這兒,只能證明她和木琳不是一路人吧。
曹珊心情甚是煩躁,這一千萬像是插了翅膀一樣,無影無蹤,怎么查都查不到。
阿姨也已經(jīng)被辭退了,警方也對她家進行過搜尋,也查了她的消費往來記錄,徹底排除了她的嫌疑,曹珊只得把目標轉(zhuǎn)到家人身上,她開始打聽顧珺最近都干了什么,不打聽還好,一打聽就發(fā)現(xiàn)她牽扯了林離墜樓的案件。
“珺珺,你最近都干什么了?”
“我?沒干什么啊?!?p> “我可是聽說,林離墜樓案的報警人是你,你是不是和兇手有什么牽扯?”
“什么兇手,我不知道啊?!?p> “你不說是吧,不說我就把這件事兒告訴爺爺,讓他好好治治你?!?p> “媽,別別別,我說我說,不過你可千萬別說出去?!?p> “我就是想教訓一下林離,就派人設(shè)計她墜樓?!?p> “你可知道,那是墜樓,萬一林離死了,我們都吃不了兜著走?!?p> “我用錢封口了,沒事的?!?p> “錢對于窮途末路的人來說并不是萬能的,小心他反咬你一口?!?p> “而且你做事也不做的利落點,竟然找熟人犯案,這次抓不到你把柄也早懷疑到你了?!?p> “那怎么辦,她不會告訴爺爺吧?!?p> “現(xiàn)在不會,不過牢里那個一旦翻供,你就完了。”
“你給她多少錢?”曹珊問。
“事前說好殺了林離就給兩千萬的,我拿了您桌子上的支票,只給了一千萬?!?p> “你真是!”曹珊恨鐵不成剛,手指頭搗顧珺身上,留下密密麻麻的痛覺。
“兩千萬,你也真敢說,補不齊剩下的錢牢里那個肯定會把你爆出去,這些人為了錢什么都敢做?!?p> “那怎么辦啊,媽......”
“最壞只能斬草除根了?!辈苌和h處,從牙間擠出這句流著毒汁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