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下子又靠在了背后的窗臺上。安寧襯著空檔,趕緊站起來往外走。
“文叔,住院費(fèi)我交過了?!?p> “好。一會給你轉(zhuǎn)錢?!惫捻w看著安寧跑出去,站在原地搓了搓手。
安寧走了之后,男生從窗臺上起身,一瘸一瘸的走到床邊坐上去。
“你和安寧認(rèn)識?你倆?”
郭文韜不知道怎么開口。一個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一個是他十幾年沒見過幾次的親兒子。
十幾年來,他錯過了許多。時光荏苒,他也長成男人模樣了。
床上的男孩拿起一本書,翻了幾頁,沒有抬頭:“我和她什么關(guān)系你不用管,你管好你警局那一攤子就好了?!?p> 郭文韜站住沒動,眼神里閃過一絲愧疚,他坐到床的那一腳:“我也是剛聽你姑姑說前幾天你到了西市。前幾天我剛好忙案子,沒空招待你。等你出了院,你去我拿住?!?p> 男生翻書的手停下來,他微微抬頭,眼中漏出諷刺的笑。之后,郭文韜再問什么,他都不再說話了。
……
安寧雄赳赳氣昂昂地出去,垂頭喪氣地回來。剛到病房,就看見里面停了一輛輪椅。安寧驚愕地看著輪椅旁邊的男人。
男人還是溫文爾雅笑著看她。他拍拍座椅。
“安寧,我推你出去?!?p> ??
“不用。”安寧趕緊擺手,這樣搞的她像一個殘障人士,“只是腳上有傷口,我可以走。你工作完了?”
“對?!?p> “那我們?nèi)コ燥埌伞D氵@么多年都不再西市,我要帶你逛逛?!?p> 秦墨看了一眼安寧的傷腳:“還是別了,過幾天等你腳好了再出來玩吧。”
“行。”
在安寧的一再聲明之下,秦墨最后沒有讓安寧坐輪椅。
安寧帶著他找了一家自己比較滿意的餐廳。兩人吃著飯聊了很多以前的事,還有以后的打算。
秦墨還是像以前一樣溫和紳士,倒是安寧有些拘謹(jǐn)了。秦墨問什么她答什么。吃完飯后,秦墨就送安寧回了家。
從那天之后,秦墨會經(jīng)常給她打電話。安寧也漸漸習(xí)以為常。
暑假的時光過的很快。一轉(zhuǎn)眼就到了快要開學(xué)的時候。
安寧上的市本市的大學(xué)?,F(xiàn)在已經(jīng)念大二,大一時候的新鮮感已經(jīng)過去。對于大二的學(xué)生來說,放假只是一件很小的事情。無非就是把自己的東西在學(xué)校和家之間來回搬搬。
一大早,安寧在學(xué)校的老鐵就給她打起視頻。
“安寧呀,你什么時候來學(xué)校?我怕去的早了沒人陪我?!碧K曉在那邊窩在床上。
蘇曉是外省的,每次來就要坐高鐵飛機(jī)。來的時候東西多,偏偏他們學(xué)校離市區(qū)還很遠(yuǎn),每次來到之后,她就像被人抽筋拔骨了似的,要歇上半晌。
此刻的安寧也在收拾東西,她把手機(jī)放到桌子上,拿了一個手機(jī)支架支起來。
“我九月二號去。那會你應(yīng)該到了吧?!?p> 聽到安寧說話,蘇曉坐在床上晃起來:“我比你先到耶,我先把東西收拾收拾,收拾完下去接你。對了,你怎么來,你家那么近,是自己來,還是叔叔送你?!?p> 安寧知道這幾天安華正在忙公司收購的事,除了那天在醫(yī)院見他,其他時候只給她打了幾個電話。
“我爸這幾天太忙,我就不讓他送了。我自己去,反正我的東西不多,你看,”安寧拿過手機(jī),在自己的行李箱那照了照,“才半行李箱?!?p> 蘇曉笑了笑:“安寧你跟個男的似的,東西那么少。”
“東西少才好。”
安寧剛說完,一個電話打進(jìn)來,她看了看號碼,心里一陣不好的預(yù)感,趕緊接電話。
“文叔,最近不會又有案子了吧?”
安寧幫助郭文韜破案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郭文韜一打電話,她就感覺有什么事要發(fā)生。
“小寧呀……”郭文韜吞吞吐吐的。
看起來并不是案子上的事情,難道是關(guān)于她。
安寧放下手里的衣服,走到窗邊,窗外陽光高照,車水馬龍:“文叔,他們有消息了?”
郭文韜愣了一下,解釋:“哈還沒有,有消息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今天給你打電話是有點(diǎn)事想拜托你。”
“什么事?”安寧聽郭文韜吞吞吐吐的,也不由得好奇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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