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叫了護士站交了住院費,給郭文韜發(fā)了信息。郭文韜說犯人已經(jīng)移交法院,判決馬上出來。
回復(fù)了信息,安寧趕緊往住院部跑。
住院部走廊里的人很少,安寧腳步匆匆的跛著腳走過病房,還不時地往里面瞧一眼。
走到一處病房,她停下來,先退后看了看門牌號,確定是那個病房后,躡手躡腳地走進去。
屋子里那個人背對著安寧站在窗前。窗外的花樹開的正盛,一陣風(fēng)吹來,一朵一朵簌簌地往下落。那個人的背影映在夕陽的余暉里,挺拔而又俊朗。
真的是他嗎?
安寧走到他身后又停下來。她囧囧地伸出手,又訕訕縮回來。
立在窗前的男生腳步微動,感覺到身后有人嘴角漏出笑容,他回頭。
“姑姑。”
兩人相對。
安寧窘迫的不成樣子。尤其是看到那一雙澄澈帶著笑意的眼睛,她不知道為什么一個男生眼睛竟然生的那樣好看。
他就站在窗前與她對視,落日的余暉被他遮住,臉上的線條清晰,一頭蓬蓬的棕色短發(fā)與余暉融合在一起。笑的時候,眼睛彎起來,鄰家大男孩的樣子。
緊接著他給她說的話,更讓人尷尬了,安寧一愣一愣的,發(fā)現(xiàn)男生看到她竟然也沒了反應(yīng),她躑躅了一會兒,緩緩開口:“過兒?!?p> 說完,她想給自己一個大嘴巴。
她說完話之后,男生臉色微沉,又轉(zhuǎn)過身去。安寧站在原地,看著男生挺拔的背影。
“你好,昨天晚上你出去過嗎?”
男生不吭聲。
“你是不是有一輛摩托車?!?p> 男生還不說話。
“你……”
“問完了嗎?我不是警局里的犯人?!蹦猩蝗晦D(zhuǎn)過頭,眼中如同寒風(fēng)吹過。
“我……”安寧意識到她心急了些,語氣太不友善。
她抬頭,注視到男生高高的肩頭,他很瘦,病號服寬寬松松的,從衣服的皺褶里,安寧看到他肩頭一塊白色的布料,像是繃帶。
他昨天是被她咬了的。
安寧上前一步,男生一下子后退一步,眼神戒備地看著安寧。因為一只腳行動不便,后退那一下把握不好方向,他一下子靠在窗臺上。
安寧思考了一秒,看著男生的眼睛:“你昨天……”
安寧突然遲疑了,月光下匆匆的那一眼,加上她沒帶眼鏡,她根本不知道他的面容,她不確定是不是這個男生。
安寧思考了一秒,臉色微紅:“我,可以看下你的肩膀嗎?”
男生聽到安寧的話,微冷了一秒,安寧抬頭,正好對上他如水的眼睛,他眼睛彎了彎,竟然有些妖魅,他慢慢直起身子。
風(fēng)從窗口吹來,安寧一根頭發(fā)飄進眼睛里。正當(dāng)她準(zhǔn)備伸手撫一下頭發(fā)時,手腕被一雙大手抓住。
“想看我肩上?”男生的聲音在頭頂響起,痞痞的,“你應(yīng)該早點給我說的。”
他抓著安寧的手,一步一步向前走,安寧沒有辦法掙脫,但也不想和他挨上,只有慢慢后退。
退到退無可退,安寧“噗通”一下跌坐在床上。
“你松不松手?!北凰菢幼ブ矊幱行┥鷼?。
“不松。不是想看我肩上嗎,我現(xiàn)在就讓你看?!蹦猩焉斐隽硪恢皇?,摸到脖頸處的紐扣。
兩人只隔的有半個胳膊的雨里,她的手被他抓住摁在一起。聽見門口有人說話,安寧準(zhǔn)備站起身。
“醫(yī)生,我兒子的腳沒什么大問題吧?”郭文韜對著穿白大褂的一生。
“已經(jīng)拍過片子了,沒有什么大問題。修養(yǎng)半個月就能好?!?p> “那真是麻煩你了?!?p> “沒事,沒事,一會還要帶他做個檢查?!?p> “好?!眱扇俗叩讲》块T口。聽到門里有人,不約而同向里面看去。
八目相對。
氣氛漸漸尷尬。
“那個,老郭,我倆來到不是時候,我過一會再過來?!贬t(yī)生打著哈哈。
郭文韜站在門口,臉上的表情變幻莫測。
白瑾羽剛高中畢業(yè),他理解青春期孩子的躁動,也不反對他談戀愛??墒牵@兩個人是什么時候認識的?安寧剛剛不是還在醫(yī)院,白瑾羽也是剛來西市。
他臉色不自然的走進去,放下手里的水果,安安靜靜地看著兩個人。
安寧還坐在床上,扭頭看著手腕上的那只手,她憤憤抬腳。
卉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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