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張臉不管看多少次仍覺得驚艷至極,淺色的眸,干凈純粹,暈開淡淡柔色。
靳牧寒笑笑:“接機(jī)?!泵蛄嗣虼浇?,輕聲解釋一句:“雖然你說不用,但我不放心,外面壞人太多。”
對于靳牧寒說的外面壞人太多,沈千尋不禁失笑,挑眉打趣:“我專揍壞人?!?p> 他也是壞人,現(xiàn)在還圖謀不軌,會被揍嗎?靳牧寒默了默,像是慎重考慮的結(jié)果,淡定的:“你的手精貴,還是我來吧?!?p> 沈千尋忍不住看了眼自己的手,指甲粉嫩,五指纖細(xì)。
一雙柔荑,漂亮的讓靳牧寒想私藏。
沈千尋聽靳牧寒說多這句話,她有時(shí)會覺得自己的手真的精貴的不行,不能隨隨便便的胡來。
事實(shí)上,精談不上,貴是挺貴的,玩賽車的那會兒老板替她買過保險(xiǎn),圈里,最貴的雙手和雙腳,沒有之一,不過本人沒有自知之明。
兩人相處的自然,那種氛圍旁人無法介入,旁邊的男人眼里閃過不甘,世上女人很多,可明珠少啊,他不愿錯(cuò)過。
他插話:“沈小姐,這位是你男朋友?”
沈千尋為了避免麻煩,心念一動,不假思索的:“是。”
男人沉默,打量她的神色。
沈千尋坦蕩淡定。
靳牧寒看著她,雖不動聲色,但一顆心,明明知道不能當(dāng)真,卻還是因?yàn)槟蔷涫嵌榈?,像被海綿裹住,呼吸不能自已。
緊隨,沈千尋牽起靳牧寒的手,抬眸,對他輕眨了下,“回去了。”
靳牧寒反客為主,與之十指緊扣:“恩?!?p> 一路無話出了機(jī)場,因?yàn)榫o張,靳牧寒手心溫?zé)?,交握的雙手微微濕意。
“抱歉?!鄙蚯ふf:“剛才那位佟先生,有點(diǎn)難纏?!?p> 在飛機(jī)上就已經(jīng)三番四次的試圖接近她。
靳牧寒:“沒關(guān)系,我樂意當(dāng)你的擋箭牌。”
“如果你的父親還給你塞女人,你也可以找我?guī)兔??!鄙蚯は氲暮芄剑热唤梁畮土怂淮?,那她回助一次,也是?yīng)該的。
“好?!?p> 他又笑了。
弧度明顯,顧盼生輝。
沈千尋心頭又有點(diǎn)發(fā)癢了,酥酥麻麻的。
靳牧寒是開沈千尋的車子出來的。此時(shí),兩人已經(jīng)走到車旁,靳牧寒松開她的手,把行李放進(jìn)后備箱。
很快,保時(shí)捷漸行遠(yuǎn)去。
——
沈千尋進(jìn)入忙碌的日子。她原先是想請季凜出來吃頓飯,不過人聯(lián)系不上。
打了幾通電話,再打,電話被摁斷,然后,被拉黑了。
幾天后,季凜找回頭:“上次是我家親戚小孩碰了我的手機(jī)?!?p> 沈千尋沒多想,恩一聲:“你還好嗎?”
不好。
季凜抽著煙,繚繞的白霧熏的他眼睛泛酸,“不錯(cuò),還胖了?!?p> “有空?請你吃飯。”
季凜想了想:“有空了我聯(lián)系你?!?p> “可以?!?p> 季凜吐著煙:“那位靳先生還沒從你家里搬出去?”
“沒找到好房子?!?p> 季凜笑了下,一字一頓的:“他對住的房子有什么要求,全提出來,我替他找!”
怎么能讓一只想吃兔子的狐貍?cè)斡伤麌米哟蜣D(zhuǎn)。
“你不是沒空?”
“一句話的事?!?p> 沈千尋想了想,畢竟她最近可能會很忙,沒時(shí)間替靳牧寒找房子:“那行,我待會問問他。”
電話結(jié)束,沈千尋找靳牧寒特地說起找房的事兒,“我最近可能會很忙,沒時(shí)間替你找房子,季凜說可以幫你?!?p> 靳牧寒眼瞼低垂:“我是不是對你造成什么困擾了?”
沈千尋怔:“不是?!?p> “我不急?!苯梁此?,又說:“你這里就不錯(cuò),我可以交房租?!?p> 說實(shí)話,沈千尋也不想靳牧寒搬走呢,“你想繼續(xù)住我這里?”
“恩。”他一臉無害問:“可以嗎?”
沈千尋幾乎脫口而出:“可以?!?p> “謝謝?!?p> 于是,季凜的好意只能回絕。
他氣炸了。
“沈千尋,你是存心想氣死我是吧?!奔緞C咬牙切齒。
沈千尋無辜極了,說沒有。
“那是男人!男人!”
“我知道?!?p> “總之我不同意?!?p> “我同意了?!?p> 季凜:“……”他還能說什么,根本沒有立場。
電話一掛,他像個(gè)老煙囪,煙抽個(gè)沒停,目光時(shí)而瞥向黑屏的手機(jī),等了幾分鐘,仍是沒有動靜。
操了一聲,季凜再拿起手機(jī),打去一通電話。
電話那頭的人接到他的電話似乎很激動,吧啦吧啦的說著。
季凜不耐煩的打斷他:“幫我查個(gè)人?!?p> “誰?!?p> “靳牧寒?!?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