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鐺的一聲,壁鐘報整點時,蕭陌忽然開口:“不認識,只是覺得大小姐跟屬下以前的一個妹妹很像,所以,才有剛才一說?!?p> 他看起來很輕松,并沒有被審問的自覺,宛若剛才的沉默只是因為墻上的壁鐘太過好看了些,所以才失神了一小會。
甄父笑了起來,他趁剛才的功夫已經(jīng)把蕭陌的情況仔仔細細的回憶了一遍,他敢斷定,在此之前,蕭陌是沒有機會認識他女兒的,暗暗松了一口氣,心道:“看來盈盈只是純粹的不喜歡蕭陌這個人罷了?!闭f道:“原來如此,妹妹好,以后你就把小女當作妹妹一樣看待吧?!?p> “大小姐是豪門貴女,屬下豈敢拿她當妹妹看待?!笔捘耙参⑽⑿α诵Γ皇悄切锩娴目酀卸喑?,這個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甄盈盈撫著自己的胸口,暗暗慶幸,幸虧他倆這一世是不認識的,否則還不知道要怎么收場呢。她太大意了,在爸爸面前怎么能這么反常呢?一次還可說是大小姐脾氣,兩次那可就百口莫辯了,登時不敢再出言反對了,心想:“他要跟就跟吧,以后總有辦法把他弄走的?!?p> ……
“二小姐,孟小姐來找你了?!焙苫ㄕ驹跇窍麓舐暫?,你以為她不知道二小姐和老爺在書房談事嗎?可是眼下情況十萬火急,她不喊不行啊。
客廳里,甄夏甜甜和孟月兩人跟斗雞眼似的,誰也不肯讓誰。孟月聽到荷花喊甄盈盈了,意識到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甩了甩膀子,二話不說就揪住了甄夏甜甜的馬尾辮,把她往死里摁。
可是,甄夏甜甜也不是吃素的,她自小在農(nóng)村干活,身上自有一股子蠻勁,矮身抱住孟月的腰部,也是把她死死往下摔。
兩人就像個陀螺似的在原地團團打轉。一時誰也奈何不了誰。
四周的傭人見兩人真動手了,很明智的選擇了離開,他們什么都沒看到。惟有荷花在一旁躡手躡腳的拉架,呃,也可能是在解說,“孟小姐好像厲害一點,不對,是三小姐的力氣更大一些……”
甄盈盈抵達戰(zhàn)場時,就見荷花還在一旁不倫不類的解說,連忙清咳了一聲,說:“荷花,我想喝水,你去給我倒一杯來?!?p> 荷花看了一眼還在戰(zhàn)斗的兩人,意猶未盡道:“二小姐,你好好看著吧,這兩人打到明天都分不出勝負?!?p> 甄盈盈彈了一下她的額頭,輕聲道:“孟小姐是客人,你這樣戲謔客人是不對的,趕緊去吧?!?p> 荷花乖乖的應了一聲,然后輕手輕腳的出去泡茶去了。
甄盈盈見她二人斗的全神貫注,直把旁人視若無物,心知喊停是沒用的,突然心生一計,鼓掌喝彩道:“打的好,都使點勁,好威風啊,一個個都是俠女,真是叫我這個弱女子佩服的五體投地?。 ?p> 啪啪的掌聲吸引了二人的主意,甄夏甜甜不想讓甄盈盈看戲,便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說:“孟月,我不和你打了,你松開我的頭發(fā)。”
孟月也是呼吸急促道:“你先松開我的腰。”
“那不行?!闭缦奶鹛鹛鹆祟^,整張臉上都是豆大的汗珠,扯風箱一般的喘氣聲,一看就是到了身體的極限了。孟月心里有了計較,冷笑道:“你先放,否則,別怪我給你難堪。”
“孟小姐,這就是你去別人家做客的態(tài)度嗎?”甄父原本看在女兒的面子上,不打算出面,眼見孟月得勢不饒人,便有些惱了,甜甜雖不是他的親女兒,可也姓甄不是?她公然在家打甜甜,那不就是打他這個一家之主的臉嗎?
這,他豈能忍得?
“甄伯父,我失禮了。”孟月率先松開了甄夏甜甜,隨即看向了二樓的甄父,深深的鞠了一躬,以示歉意。
甄夏甜甜豈能放過這個大好機會,揚起手就朝著孟月打了過去。孟月聽著背后的呼呼風聲,大感吃驚,她沒料到甄夏甜甜居然這么不要臉,竟然搞偷襲,還是當著甄父的面——
躲是躲不開了,被打之后,她要不要還手?孟月很糾結。
“小心?!闭缬勒缣鹛鸬臒o恥程度,故而就防著她這一招,見她果然狗改不了吃屎,連忙替好友接下了這一擊,心想,真是一個不成器的草包,就算你打到了孟月,你就能有好果子吃?將來魯莽的名聲在豪圈傳遍后,看你還如何在B市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