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祁被窩都捂熱了,卻遲遲見她上來,于是閉著眼睛,張嘴說道:“刺眼,吹燈?!?p> “公子倒是舒服。”鳳傾說話中倒是帶有酸味,看著窮祁舒服的躺在床上,自己只能坐在桌邊眼巴巴的看著,心里的不平衡,油然而生,完全忘記剛才是誰把他脫光放倒在床上。
黑暗的環(huán)境中,鳳傾站在窗口,安靜的看著窗外的夜景。直到一個聲音打破了這份寧靜。
“風大,將窗戶關了?!备F祁說。
“我為什么要聽你的?!彼挪贿@樣呢。
“嘖,麻煩?!闭f著,窮祁從床上下來,緩緩地走到她面前,當著她的面將窗戶關上。
鳳傾瞪了她一眼,又將剛才關上地窗戶,打開。結果剛打開還沒一秒,又被窮祁給關上了。
打開,關上,打開,關上,打開,關上......
兩人關關合合的,窗戶成了兩人之間的較量。
最后,窮祁看著被打開的窗戶,以及透過外面的微光看到鳳傾臉上的得意,淡淡說了句:“麻煩?!本蛯⑺话芽钙?。
突然的懸空和倒掛,讓鳳傾特別難受,不停的抗拒,手腳并用且大聲說道:“你干什么,放我下來?!?p> “我說過,關窗,睡覺?!备F祁一副勝利者的容態(tài),扛著人朝床走去,還順手將剛才打開的窗戶給關上。
掙扎并沒有起效的鳳傾放棄了,最后抬起腦袋看到床離她越來越近,鳳傾有些著急了又掙扎起來:“你你你,放我下來。”
“放你下來繼續(xù)和我對著干?”
窮祁停住腳步,把她直接扔在床上,獲得自由的鳳傾,著急的想下床,卻被眼前之人給擋住了去路。
窮祁不慌不忙的脫下鞋子,直接就躺了下去。
終究是引狼入室,剛才他要走,為什么要留呢?鳳傾現在十分的懊悔。
現在的她,出不去,只能綣縮在最里面,眼睛直溜溜地盯著,防著他,怕萬一她睡著了,不知不覺中發(fā)生什么,而且她不信他。
“我好看嗎?”窮祁嘴中飄出幾字。
被發(fā)現的鳳傾瞬間臉就紅了,立馬側過頭,不說話,不看他。
窮祁也沒在說什么,依舊閉著眼睛睡著。夜?jié)u漸深了,鳳傾有些扛不住了,好幾次都忍不住的合上了眼,又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讓自己清醒過來,但慢慢的,被掐的地方次數多了,已經感覺不到任何疼痛了。
睡意朦朧的她,看到睡得正香的人時,自我解釋道:“就睡一小會,只要...他一,動...我就...醒...來......”
鳳傾說著說著,就側身而睡,躺下的那刻,別提有多舒服了,軟軟的就像棉花糖一樣。
不知是否有意為之,明明睡得正香的窮祁,大手一甩,將一半的被子,蓋在了鳳傾的身上。
一夜無夢。
等他醒來時,天已經泛起淡淡的微光。習慣性早起的他,感覺胸口特別的重,以及手中傳來的觸感,讓他整個人徹底的清醒。
鳳傾的頭埋在他的胸膛之上,一只手搭在他的臉上,腳還在原來的位置之上,此時她整個人就是一個斜的。
看著她這奇怪的睡姿,不禁覺得有些好笑。
一早起來就眉眼笑開,要是在軍中,手下的將士們看到,都要懷疑將軍是不是被人掉包易容了。
窮祁拿下放在他臉上的手,又閉著眼睛,睡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窮祁感覺到懷中的人動了動,接著猛地一下抬起腦袋,感覺到她有刻意的屏住呼吸。
然而窮祁的感覺是對的,醒來發(fā)現自己躺在他懷里,大腦強制清醒過來,猛地坐起身,縮回角落,手捂住自己的嘴鼻,以免吵醒他。
許久,見他還在睡,才慢慢的放下手,躡手躡腳的拎著衣服從他身上越過。
眼看床邊離她越來越近,鳳傾就是越小心。
所謂一步一回頭,此刻鳳傾就是這樣。
終于,只有一步之遙,她就成功了。剛回頭,就看到一雙深邃的眼睛,嚇得她直接從床上摔下去。窮祁本想救她一把,結果撈了個空。
“啊~哎呦!”
抓了個寂寞的他,尷尬的將手收了回去。
“咳咳......”用咳嗽緩解尷尬。
摔倒在地上的鳳傾,狼狽的從地上站起,背對著他,強裝淡定的整理儀容:“既然公子已醒,就不必逗留了,昨晚公子破費了?!?p> 鳳傾不敢在房間有絲毫的逗留,說完,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房間。
留下窮祁,獨自欣賞。
“有趣?!备F祁倒是第一次知道,原來在紅塵之中,并不是所有女子如他所想的那般。
剛前腳一到府中,莊云游就收到消息,火速趕來。
窮祁連衣服都沒有換下,莊云游就破門而入,他的大嗓門就是他的象征:“一聽你回來,我可就立馬趕了過來?!?p> “關門。”窮祁命令道,接著寬衣。
莊云游乖乖的關上門,一臉探索欲的看著窮祁:“昨夜那位,面紗之下是何等容貌?”
“你打聽那么多干什么?想知道,自己花錢去看。”窮祁說。
莊云游面露難過:“我要是有你這么有錢,昨天能讓你去。”
“沒辦法,有些事情能用錢解決的,就不要去瞎打聽?!备F祁接著打擊莊云游。
又被打擊到的莊云游,心一刺痛:“啊啊啊啊啊,人比人氣死人。”
此時窮祁換下了昨日穿得紅衣,換上了一身得黑衣,腰上的腰帶將他整個身材完全體現出來,莊云游看著他,又摸了摸自己的胸肌,真好,我也有。
“你這是要去哪?”莊云游見他穿的如此端正,不禁有些好奇。
窮祁拿起自己的佩劍:“軍營,你要一起嗎?”
莊云游:“當然去,你這將軍都去了,我這副將必須得去。”
兩人騎上快馬,消失在街道之上。郊外,莊云游一改平時,與窮祁并肩而走:“窮祁,你難道一點都不擔心嗎?”
“擔心什么?”
莊云游本就心思細膩,在外征戰(zhàn)這幾年中,憑借他的這份與生俱來的習慣,識破不少的陷阱。如今班師回朝,莊云游心里的擔心,正在日漸擴大:“天子生性多疑,如今你手握兵權,兵符又在你手,忌憚你的官員不少,你就不怕把你拉下水。”
窮祁手握韁繩:“我已經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也看到了想要的場景......無妨?!?p> 莊云游豈會不知,功高蓋主,窮祁手里的兵力,是所有人忌憚的,包括天子??峙禄鼐┑娜兆?,比起在沙場之上,更加的可怕。
“窮祁?!鼻f云游大喊一聲。
“嗯?”走過的他回頭看向莊云游:“你又發(fā)什么神經?!?p> 莊云游結果又笑嘻嘻的說:“窮祁,你永遠都是我們的將軍,永遠都是?!?p> “知道了,跟上。”莊云游的告白并沒有讓窮祁有多膩歪的回應,但他此刻的心底,卻激起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