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云游可沒想到窮祁會來這么一手,就連他都傻眼了:“好家伙,急不可耐了?!?p> 被拉回房間的鳳傾詫異的看著窮祁,他怎么會知道她的房間,剛想就被自己給逗笑了,也是,來這的人,都是什么人,他怎么可能會不知道呢。
“你笑什么?”雖然她蒙面了,也看得出,她剛才笑了。
鳳傾沒有回答,而是走到桌子邊,倒出一杯酒,端到窮祁面前:“這杯酒,感謝公子擲重金,買小女子今夜?!?p> 今夜過后,她的身價將會抬高不少。
“我花重金,就一杯酒,嗯?”窮祁一飲而盡。
鳳傾抬眼這才仔細(xì)打量眼前買下她今夜的人,五官立體,身上的一襲紅衣,并不會讓他產(chǎn)生妖嬈,反而,多了一絲颯爽之氣。
抬起手的鳳傾,摘下自己的面紗,她的面容完整的展露在窮祁視線之中。如她名字中的傾字一樣,用傾國傾城絲毫不會夸張。
脫下面紗的她,手再次落在自己的腰帶上,一拉,本就若影若線的白裳,更有一番風(fēng)味了。
腰帶,面紗,都已經(jīng)落地,鳳傾的手落在外套上,一松,眼看外套隨著重力,緩緩下墜,窮祁卻突然伸手抓住一角,一拉,剛才裸露的雙肩,此刻又被白衣包裹,若影若現(xiàn)的。
“長夜漫漫,不急這一刻?!备F祁說道。
鳳傾問:“那公子是想怎樣度過這長夜漫漫?”
窮祁自顧走到桌邊,倒著酒,喝著酒,只讓她獨自站著。
“他們來這,都是尋歡問柳,公子倒不是把這當(dāng)成酒樓了。”
“這里,有酒有樓,說是酒樓也不為過。”
鳳傾以往見的男子,都是對她展露出一副皮不急待的樣子,唯獨今日例外。只見窮祁悠閑的在喝著酒,鳳傾心里倒是覺得,他在欲情故縱罷了。有誰會花了大價錢在這里喝酒的,她倒是從未聽聞過。
鳳傾并沒有陪著窮祁喝酒,而是走到一旁,開始撫琴。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失,就這樣一人撫琴,一人飲酒,誰也不打擾誰。
一壺酒窮祁喝了一半,結(jié)果就趴在桌上,一動不動。
正在撫琴的鳳傾,看到窮祁已經(jīng)趴著了,滿意的笑著,將一曲終了,雙手才放在琴上,起身,走到窮祁身邊,伸手戳了戳他的臉,小聲的喊著:“公子,公子,公子?!?p> 窮祁依舊沒有反應(yīng)。
這下鳳傾是放心了,這藥可是她偶然間遇到的藥師所配,可是花了重金的,讓人昏睡中,還能讓他春夢有一場,醒來后會將夢境里面的一切,認(rèn)為是自生所發(fā)生的事情。
鳳傾艱難的拖著窮祁朝床鋪走去,將他放倒在床,伸手為他褪去身上的衣裳。
“這是!”
窮祁身上的傷痕讓鳳傾有點吃驚,尤其是左邊心臟這里,竟然有一個凹下去的小洞。
看著他身上的傷,鳳傾想著:經(jīng)歷了這么多傷,能活下來,還真的是奇跡。
當(dāng)然,看歸看,她還是伸出手,繼續(xù)脫著,到最后只保留了最后的裹褲,著實是因為她下不去手。
接著從頭上拔下一只簪子,戳破手指,將血滴在床鋪之上。一切看起來萬無一失,才俯身為他蓋上被子。
“是我小瞧你了?!?p> 鳳傾整個人僵在半空之中,片刻才回過神來,松開被子,往后退了一步。見剛才昏睡的人,果然睜著眼睛,光溜溜的盯著她。鳳傾萬般的不可思議:“怎么可能?”怎么會?難道是那個藥師騙她的?
窮祁醒了,并不著急穿上剛才被人脫掉的衣服,反而側(cè)著身體,看著鳳傾的自我懷疑。
“沒用,沒用的......”鳳傾此時心情很復(fù)雜,本以為可以用這個,讓自己存夠錢將自己從這里完好的走出去。
可是,藥,沒用,沒用,那一切......鳳傾腦海里面閃過鳳樓其她姑娘的種種,被人壓在身下糟蹋......那還有什么意義呢?
拔下剛才的發(fā)簪,就朝著自己的頸部而去。
“??!”
叮咚——
一聲脆響,響起,發(fā)簪跌落在地,包括剛才為了救她,窮祁扔出來的白玉。
就算發(fā)簪跌落在地,鳳傾還是從頭上取下最后的發(fā)簪,準(zhǔn)備再次出手。
然而,這次又沒有成功。她的手被人緊緊的握住,動彈不得。
窮祁眼中,沒有剛才的戲謔,卻充滿的憤怒:“你就是這樣對待你這條命的。”
“命,命,呵呵,呵呵呵呵呵~”鳳傾在冷笑:“如果可以,我多希望我從未有過這條命。你們生來富貴,想做什么,就直接去做,而我,只能任人宰割?!?p> 窮祁抽出她手里緊握的簪子,為她從新盤起一縷頭發(fā),將簪子從新插上。
“這世間,沒有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不可以,我也不可以,他們也不可以?!备F祁彎腰撿起剛才掉落在地的白玉,看著上面破碎的一角:“他們想不打仗,想和家人坐在一起吃頓熱乎飯,可依舊揮灑著汗血,葬生與沙場。他們想要一個沒有戰(zhàn)爭的朝代,可多少已經(jīng)家破人亡,東奔西走。那些躺在冰冷地方的人,也只是想活下去?!?p> 鳳傾再次打量他身上的傷,他身上的這些傷口,原來都是戰(zhàn)場上留下的。
窮祁重新穿上他的紅衣:“如果你還想這樣對待你的這條命,我絕不攔著?!?p> 鳳傾的手動了動,再次落在頭上的發(fā)簪上。
“你要是想動手,等我離開后,免得我惹一身血?!备F祁說。
穿好衣服的窮祁,將白玉重新掛在腰上,準(zhǔn)備離開。
“公子留步?!兵P傾的手還是松開了:“公子進(jìn)來,不過片刻,此時出去,恐怕會落人笑柄。”
“我走,不正和你意?!?p> “恐怕公子是誤會我的意思了,不僅你會落人笑柄,連我也會。留你,僅僅是為了我自己罷了。”
鳳傾走到剛才簪子掉落的地方,拾起?;氐阶肋呑?。
看到桌子低下的水漬,鳳傾倒是笑了笑:“原來是這樣。公子還真是厲害,我這些在公子眼里,恐怕就是一些小把戲吧。”
“如果連這些手段我都能中計的話,早就死上千萬次了?!闭f著窮祁重新回到床邊,開始褪去紅衣。
“你干什么?”鳳傾見他脫衣,有些慌。
“睡覺。”簡單的兩個字從他嘴里說出,卻讓鳳傾有種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