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秋日,夜晚的空氣已經(jīng)有些冷了,吳畏將身上的大衣裹緊,卻絲毫不能給他帶來一絲的暖意。
吳畏感到無法理解,剛剛動手揍自己人,可是有很多都是曾經(jīng)稱兄道弟的好哥們啊!
可笑,吳畏的臉上露出嘲弄之色,兄弟,呵呵,原來只是自己一廂情愿而已。
所謂悲情相通,往日的種種在眼中閃過,似乎自打記事起自己似乎就沒有真正快樂過,這樣的人生還真是悲哀呀。
吳畏剛一出生,母親便因為難產(chǎn)而死,不到六歲父親也因為一場車禍而離世,被爺爺獨自撫養(yǎng)長大。
上天并沒有因此而可憐他,苦難反而變本加厲的涌向了吳畏。他的人生充滿了悲哀,上學挨同學欺負不說,每年家中的親戚來爺爺這里過年,都少不了要數(shù)落他一番,誰讓自己是沒有爹媽的孩子呢?
強撐到初中畢業(yè),吳畏便輟學回家,開始了他的創(chuàng)業(yè)之路,一開始在電腦公司當過學徒,澡堂子干過跑堂,工地里當過力工。每次堅持不下來的時候,他都會想到親戚們的丑惡的嘴臉和爺爺慈愛的笑容,靠著這個才堅持了下來。
后來他的生活好了,干過代理,當過經(jīng)理,但不知怎么,每次干得好好的,最后都會以失敗收場,一次次的努力后,迎接自己的不是成功,而是一次次的失敗,漸漸吳畏放棄了掙扎,他認命了。
現(xiàn)在的吳畏又干回了老本行,給網(wǎng)吧做做系統(tǒng),修修電腦,收入只能勉強維持生活,但勝在自由自在。
其實最開始,吳畏雖然天天跟電腦打交道,但他卻對游戲并沒有興趣,只是如今他對現(xiàn)實的人生太過失望,才會沉迷于網(wǎng)絡,在游戲中扮演著一個個角色,并且樂此不疲。
不過假的終究是假的!
吳畏苦笑著搖了搖,游戲里的一切都是假的,不管自己成為怎樣的大俠,現(xiàn)實中仍是個窩囊廢。
親戚們嘲笑的嘴臉,同學們挖苦的神情,還有張強那不可一世的神情,網(wǎng)吧門口的種種,讓他認清了現(xiàn)實,假的,全都是假的!
吳畏仿佛失了魂一般,漫無目的的走著,完全忘記了時間的流逝。
。。。。。。。。。。
距離金陽市市區(qū)五十公里的地方有一片森林,這里是騰云帝國的金園自然保護區(qū),其內(nèi)生長著不計其數(shù)的瀕危樹種,為防止有人盜伐,保護區(qū)內(nèi)常年駐扎著一支立體化作戰(zhàn)軍群。
立體化作戰(zhàn)軍群乃是騰云帝國獨有,每一支立體化作戰(zhàn)軍群的編制也很特殊,是由戰(zhàn)斗力不一的武者與熟悉各種高科技武器的人員組成的整體。
整個騰云帝國這樣的立體化作戰(zhàn)軍群也不超過一百支,按照官方的說法,一支可以稱得上立體化作戰(zhàn)軍群的武裝力量,他們之間的戰(zhàn)斗力應該是相近的。
因為當整體的戰(zhàn)斗力達到一定層次,才可以獲得這個稱號,但理論上來說,即使只有一個人,實力達到相應的水平,也是可以稱其為一支立體化作戰(zhàn)軍群。
帝國僅僅擁有不到一百支這樣的部隊,讓他們鎮(zhèn)守一片自然保護區(qū),似乎有些大材小用了,但實際上,在金園自然保護區(qū),駐扎著三支這樣的部隊,這不由有些耐人尋味了。
帝國之所以對這里如此重視,便是因為在這座自然保護區(qū)的地下,有著帝國最高級別的研究試驗基地,代號“金”,這樣的研究基地在帝國一共有五處,分別以金木水火土為代號。
此時,在距離地面一千米的深處,無數(shù)的人正在忙碌著。。。。。。
“長官,一號實驗體生命體征已經(jīng)消失,如果再損失了二號實驗體,恐怕我們也不太好向上面交代啊。”
這里是一間寬闊的辦公室,兩只密碼柜整齊的羅列在辦公室的一角,而在辦公室的正中則是一個由金屬打造的辦公桌,辦公桌后面的墻壁居然是玻璃的,其中如同魚缸一樣充滿了水,能夠不時的看到一條條奇形怪狀的魚一般的生物游來游去。
辦公室的裝修非常的簡練,但又有種奢華大氣的感覺,一名四十多歲領導模樣的中年人,正坐在桌前,翻閱著手中的文件,不時的將目光放在桌前站立的年輕人身上。
“下一批實驗體什么時候送來?”
領導模樣的中年人沒有接年輕人話茬,而是忽然問道。
年輕人猶豫了一陣回答道:“大概半個月之后送到,不過特殊實驗體恐怕還要等上一陣。”
中年人恨恨的將手中的文件摔在了桌上,沉默了一會,似乎在權衡著什么,很快他就說道:“普通實驗體上已經(jīng)進行了多次的試驗,為何在一號身上反而失敗了呢?不行,我們的時間并不多了,馬上進行下一次試驗,二號各方面素質(zhì)都要強于一號,或許她能夠撐過去?!?p> “長官!”年輕人還想說什么,但見到中年人只是擺了擺手,示意他立刻執(zhí)行,望著眼前這個可以隨意決定整個實驗基地任何人生死的男人,最終他只能黯然退出了辦公室。
與此同時,地下實驗室的冷凍解刨室中,一具男尸體正躺在冰冷的手術臺上,隨后幾名身穿防化服的研究員走入了房間。
幾人沒有說話,天長日久的重復著同樣的工作,早已讓他們形成了難言的默契,一人打開了面前的電腦,其余幾人圍攏在手術臺前,在那名操作電腦的工作人員點頭示意下,其余幾人便各司其職,拿起了幾樣造型古怪的解剖工具。
負責解剖的工作人員將尸體胸前印有數(shù)字“一”的號牌撥到了一邊,目光偶然間掃過了尸體的面部,忽然露出了驚恐的神色,因為他發(fā)現(xiàn)這具已經(jīng)死亡超過十個小時的尸體,竟然正用通紅的眼睛望著自己。
他呆愣了片刻,還沒等他有所動作,忽然無數(shù)仿佛觸手一般的事物,猛然自尸體中電射而出,觸手如同長矛一般的鋒利,幾名工作人員在片刻間便被刺穿,連喊叫都來不及發(fā)出。
昏暗的囚室中少女孤獨的坐著,她的眼神空洞毫無焦點,因為她早已被過量的注射了某種精神藥物,這種藥物可以瞬間瓦解一個人意志,使人成為渾渾噩噩的傻子。
但即使這樣還不算,兩根金屬刺穿透了她的琵琶骨,而金屬刺的另一端則鏈接著鐵鏈,將她鎖在一臺不知名的設備上,這臺設備每隔半個小時,便會發(fā)出一次電擊,讓她無法保證體力的恢復。
剛才還在領導那里匯報的年輕人走入了囚室,看著少女空洞的雙眼,他嘆了一口氣,他知道根本無法拯救眼前的少女,目前唯一能做的便是讓少女少承受一些痛苦。
年輕人眼神慢慢的堅定起來,顫抖著舉起了手,在他的手中是一支注射器,里面充滿了橙黃色的藥液,年輕人一步一步的走向少女,就在注射器即將刺向少女的時候,忽然警報聲大作。
年輕人本來情緒就很緊張,被忽然間響起的警報聲所攝,手一抖注射器便自手中掉落,不偏不倚的刺在了少女的手臂上,這一切年輕人根本沒有注意到,面色慌張的跑了出去。
不知過了多久,少女忽然抽搐了起來,過了一陣便失去了聲息。。。。。。。
又過了一陣,年輕人連滾帶爬的返回了囚室,似乎想要解開少女身上的鐵鏈,但慌忙間根本無法做到,一個筆記本反而掉進了少女的懷了。
接著年輕人注意到了少女的異樣,他捧起少女的臉試圖喚醒她,但是少女已經(jīng)沒了聲息,很快他就發(fā)現(xiàn)了插在對方手臂上的針管。
年輕人眼中閃過了痛苦的表情,伸出顫抖的雙手,試了試少女的鼻息,然后撫摸著少女的臉頰,竟然嚎啕大哭起來。
不知怎么吳畏忽然感到一陣心悸,這種感覺之前從未有過,似乎有些不好的事情正在發(fā)生。
在難以言喻的恐慌感刺激下,吳畏瞬間清醒了過來,他發(fā)現(xiàn)自己正站在一片曠野之中,隱約間,他似乎記得自己曾經(jīng)似乎坐上過一輛城際公交。
吳畏有一個秘密,就是他經(jīng)常會夢游,而且在情緒失控的時候,也會陷入類似夢游的狀態(tài),蘇醒之后完全不會記得之前自己做過什么。
記得小的時候,自己有一次在學校時,就有一次莫名的陷入過這種狀態(tài),那次的經(jīng)歷對吳畏來說,可謂是記憶猶新。
據(jù)同學們講,當時的吳畏就像神經(jīng)病一樣,忽然給自己的臉上來了一拳,把鼻子都打流血了,因為這件事,后來沒少被同學們嘲笑。
這里是哪?
吳畏舉目四望,期望找到一些可以辨識的標志,但是很快他就失望了,自己似乎處在一片森林中,周圍盡是郁郁蔥蔥的樹木,黑暗且壓抑,不過吳畏卻不以為意。
算了,管他呢!
自己還有什么可失去的嗎?
想著,吳畏隨便的坐在了地上,也不知道是什么時間,他也懶得掏出手機來看,只是呆呆的望著天空中的圓月發(fā)呆。
我還是太善良了。
總認為做人應該有底線,總是循規(guī)蹈矩,所以自己才落到今天這個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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蝸牛蓋瑞
現(xiàn)在回頭看看自己曾經(jīng)寫的東西,發(fā)現(xiàn)真是太過幼稚了,這部小說要想寫下去,估計連大綱都要改,算了,反正沒事,慢慢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