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蹦亂跳的綺羅生想喝酒了。任誰死里逃生,都難免高興。因此,想用酒來慶祝,也無可厚非,但綺羅生遇到了一個嚴(yán)厲的好大夫,所以酒沒喝成。
非常君認(rèn)為自己天降“橫禍”。這酒壇子到了手里,還沒開封,就被義母所抓,完了,還被說帶頭讓病患胡鬧。
疏樓龍宿嘴角彎彎,眼里幸災(zāi)樂禍明顯。
“義兄,麥忘了你是個煙鬼?!鳖┑绞铇驱埶捱@副樣子,非常君咬牙切齒。
綺羅生溫和地笑道:“覺君,是白衣沽酒的不是,惹你受累。”
疏樓龍宿莞爾:“綺羅生,汝何須向他抱歉,義弟腹內(nèi)酒蟲已鳴叫多時。吾猜,自那次被母親發(fā)脾氣后,義弟滴酒未沾吧。這滋味如何?”
非常君牙狠狠地道:“都托你的福?!?p> “耶~義弟,汝行為不端,被母親說教,與吾何干!要說干系,定是為兄沒有及時訓(xùn)弟,讓母親跟著煩憂?!?p> 綺羅生聽得兩人言語,心內(nèi)憋笑,這兩兄弟互損程度,前所未有。
非常君翻了個大白眼給疏樓龍宿,執(zhí)起桌上的茶壺,續(xù)了一杯茶一口飲盡。
疏樓龍宿轉(zhuǎn)動著手里的珠扇:“義弟,汝該檢查習(xí)煙兒的字了。”
“吾知?!狈浅>蛩阆驎孔?。
一道儒音透亮:“覺君,吾庭三貼又來啦,哈哈哈”
書房中,習(xí)煙兒聽到熟悉的聲音,劃錯一橫:“真討厭。又是這個蹭飯的老頭!”
非常君停住腳步,迎上去道:“久見了,庭老貼?!?p> “哈哈,見到吾驚不驚喜!心血來潮想到覺君你,沒落空,真意外。哎~龍首也在,幸會幸會。”庭三貼爽朗大笑,與非常君打過招呼后,瞥到疏樓龍宿在,連忙上前見了個禮。
“一筆春秋的掌門,久見?!笔铇驱埶拚泻?。
庭三貼見綺羅生也隨坐在側(cè),問道:“這位君子,吾乃庭三貼,汝可直接稱吾庭三貼,哈哈”
“白衣沽酒綺羅生,有幸見過庭主。”綺羅生與他見禮。
“耶耶,又是個多禮的人。來來,與我過幾杯就熟了的?!蓖トN化出幾壇美酒,豪爽地招呼。
非常君忙制止他:“庭老貼,這酒喝不成?!?p> 庭三貼奇道:“為何?汝不好這杯中物啦!天下紅雨?”
“天有沒有下紅雨,黝兒是不知的。”伍文畫正準(zhǔn)備叫兒子們、綺羅生吃飯,就見到一個身背巨毫朱筆,留有兩撇長須的儒生拉著非常君空腹喝酒。
庭三貼沒有見過伍文畫,他捅捅非常君問道:“伊是誰?管得弄寬?”
疏樓龍宿起身,走到伍文畫面前道:“母親,吾想義弟不會飲酒的,畢竟綺羅生大傷未恢復(fù)元氣?!?p> 庭三貼趕忙正肅衣冠,上前施禮道:“晚輩庭三貼見過老夫人?!?p> 非常君怕義母聽老字而臉色不好,解圍道:“庭老貼,稱呼義母為伍大夫或伯母皆可?!?p> 伍文畫笑道:“小輩,你腳長,剛好趕到吃飯時刻,一起去用餐吧?!?p> 走進(jìn)花園的習(xí)煙兒聽到這句,心里念念,義母真是不了解庭三貼的厚臉皮,常常不請自來,還卡得一把蹭飯的好時間。劍子先生都沒這人臉皮厚。
剛剛回到豁然之境的劍子仙跡打了兩個噴嚏,摸摸自己的鼻子,哎呀,龍宿不在,生活都少了好多的樂趣。
劍子仙姬歡喜非常地端著飯菜從廚房內(nèi)出來:“劍子,我就知道你會這個時候回來的?!?p> 如斯佳人在眼前,劍子仙跡往后蹦跳兩步,受驚道:“你,你,怎會在此?”
劍子仙姬笑陶陶,臉上飄起了紅暈:“哎喲,劍子,人家夜觀天象,知你這個時候回來,就來這等你?!?p> 劍子仙跡一陣惡寒,躊躇一絲,忽靈光一閃:“那個,龍宿請吾有事相商,正好大師也讓我?guī)г??!?p> 劍子仙姬忙喊道:“麥去啦,龍首不在家。”
劍子仙跡臉如龜殼裂開:“你怎知了?”
“因為人家找過穆姑娘啦。穆姑娘說龍首正與她家太夫人一起在外旅宿。哦,對了,穆姑娘被儒門的人送去了南山?!?p> 劍子仙姬擺好飯菜:“劍子,汝就多擔(dān)待。這飯菜比不上龍首家的,卻也是人家的心意?!?p> 劍子仙跡還能怎么辦,在餓肚子和吃飯中當(dāng)然選擇吃飯。
這一邊的飯,有一人吃得很膈應(yīng);那一頭的菜,有一人吃得很舒服。
非常君好友就是命好,除了有一個做飯好吃的小弟,還有一個做飯更好吃的母親。要是好友長住明月不歸沉就好了,這樣庭三貼蹭飯的動力會更足啊。
好飯入了肚,好話便出口,庭三貼舌如蓮花,將一道道菜夸得如天上飛龍地上走魚,更是用諸多綺麗的詞匯形容了伍文畫廚藝的精絕。
綺羅生揚(yáng)開折扇遮住那久違的風(fēng)華笑顏,哈,算是理解儒門龍首與人覺先生為何爭養(yǎng)伍大夫了。除了能享用美食,還能看到如此可樂的場景。
“庭三貼走南闖北,見過的吃過的都及不上伯母做的飯菜。要是常常能吃到就好了?!蓖トN帶著一臉向往,厚著臉皮說出了自己的心聲。
可恥、貪食的老頭,將義母當(dāng)什么啦!還天天給你做飯,想得美!習(xí)煙兒心內(nèi)憤憤不平,轉(zhuǎn)過頭狠狠瞪了非常君一眼。
非常君裝作沒有接收到,淡定地端著大圣果茶飲了一口。
疏樓龍宿贊許地望了習(xí)煙兒一眼,眼神鼓勵他勸退庭三貼。
伍文畫笑容滿面地收下了庭三貼的夸贊,言道:“現(xiàn)在,我也很少下廚了。如果想吃飯,可以來我家南山做客。那里的人,做的飯菜都是極美味的?!?p> “哦,不知貴寶地落在何處?”庭三貼忙問道。
“應(yīng)該不遠(yuǎn)。一筆春秋在西邊,南山卻是在東邊點。你有沒有去過疏樓西風(fēng),南山就挨著那的?!蔽槲漠嬒肓讼胝f道。
庭三貼眉毛耷拉了下去:“唉~太遠(yuǎn)咯。要是不做這庭主就好咯。等系雪衣回來,我就卸了這位,逍遙美食?!?p> 伍文畫大笑:“好極好極。不算黝兒,你去了南山定能交到更多好吃的朋友的?!?p> 對義母說的好吃評語,非常君不知是該高興還是該憂愁,以后義兄又有一個損自己的詞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