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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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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剩 行之客 3359 2018-10-25 12:09:27

  圣獸現(xiàn)故京,天下風云皆攪動!

  本來,十年前那個光怪陸離的世界漸漸已成幻夢一場,但似乎總有人不甘,想要繼續(xù)掙扎。也對,誰會放棄對天空的渴望,對縱橫天下的幻夢?尤其是熱血少年郎。若非生在一個不平穩(wěn)的時代,需要為生計操憂??峙乱粋€個少年兒郎都會去選擇追逐那虛無縹緲的傳說吧。就是那些舊時代殘存的絕艷人物,歷經(jīng)那種力量的美好,哪怕是對那個殘酷的世界也會忍不住懷念吧?

  也許,吸引人的并不止是真相。還有那續(xù)上前路的可能。

  平凡的人們被生活遮蔽了眼睛,但是那些親身經(jīng)歷過的人卻怎么也忘不了那個驚心動魄的精彩世界。而白貓的爆發(fā)讓他們驚嘆震撼之余又給了他們以希望。他們或許不知道這希望有多大,又意味著什么。只需要知道這是希望便足矣。

  要么沉默,要么滅亡!

  都是一群曾用生命去拼搏的人,都是一群曾用生命去吶喊的人。又怎甘沉默?

  若是那個時代頭也不回地遠去,他們就看不到長生的希望,終究會化作一抔黃土。哪怕這些新生的燦爛的年輕人是他們的后輩,他們就甘愿這樣退出歷史舞臺嗎?不,他們之中的很多人不愿意!他們雖然還沒有出來攪弄風云,或許是在積蓄最迅猛的掙扎。他們又沒有攪弄風云嗎?如今的天下,璀璨的雖然是年輕人,但執(zhí)掌天下的不也是一些老家伙嗎?

  誰甘輕易老去,從此退出大好舞臺?

  長生何以執(zhí)著,僅是對生死的恐懼嗎?不!

  誰愿意放棄,得見長生之后卻發(fā)現(xiàn)前路已斷?甚至連過往成就都被悉數(shù)斬卻。無論他們以前是何等大能,如何絕艷,如今都只是一個長者,一個與普通人一般的老者。一瞬從高天墜入凡塵,從長生幻夢之中驚醒。那過往的翻江倒海之能全都恍如錯覺……

  甚至說這可能是最后一個如此輝煌的大世。雖然死了很多厲害的人物,但亦有驚才絕艷之人殘存了下來。他們也知道,如果他們不能在微薄的壽元之際找到一條出路,那么他們就再也看不見那過往的美好了。然而,他們始終沒有頭緒,甚至沒有希望。直到圣獸在故京城的爆發(fā),讓他們驚覺原來那個時代并沒有不留痕跡地遠去,而他們似乎也可以追尋。

  難以想象,當這樣一群人不甘起來時會爆發(fā)怎樣的能量,或許那便是天下風云匯聚故京城的初始動力吧。但無論如何,安若只想如他的名字一般,并不想站在這風暴中心。

  或許,曹王的威勢對他的震懾并不足以讓他倉促逃亡,但是即將匯聚而來的風暴卻讓安若想盡可能地避而遠之。但是他不后悔他激發(fā)了白貓。他對故京城并沒有什么留戀。

  白貓和老馬跟著安若離去,似乎有些狼狽。老馬看著白貓,充滿了驚駭。它對于白貓從來不缺乏信心,但是它卻怎么也不會想到白貓居然可以在那樣一場大劫之后還能保下這樣一份實力,但是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理所當然。只是安若?它始終感到疑惑。

  這個世界很大,大到即使是老馬最巔峰的時候他也不敢妄言對這個世界所有的一切都了如指掌。但是這個世界也并不是那么大,老馬從不認為這個世界上還會有這樣一位能在那恐怖大劫之下自保的絕世大能可以讓他感知不到。哪怕是那遙遠的西方教廷,那南方巫蠻,海洋神祗……那些,老馬都有所感應,但其中并沒有安若。安若給它的感覺如此陌生,一如他外貌上的年齡。但是就是如此,老馬才不會相信。

  老馬沒有去詢問,因為它知道問不出什么。安若,其實并不受它任何的桎梏。甚至連老馬都想不清楚自己與他的關(guān)系如何?朋友,呵,連老馬自己都沒有將安若當作朋友,更不要說安若那冷淡的性子了。那是真正的冷淡!親人,這個就更不要想了。雖然老馬和安若共處有十年之久了,甚至丑兒對于安若都極為依戀。但是在安若心里,恐怕這都算不得什么。十年,十年很久嗎?或許對于丑兒來說是的。但是老馬卻自認為對于它來說,它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少個十年。但是十年對于它漫長的生命來說絕對說不上多。而安若,自十年前見他,他便是如此了,十年似乎并沒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跡。這也是老馬一直懷疑的證據(jù)之一。

  在十年之前,或許那些修煉的妖類比人類還要長壽。但是如今這個時代,尋常獸類的壽命卻是無法與人類相比的。老馬感覺,自己也是真的老了。曾經(jīng)他不屑于顧的十年,可能便是它所剩不多的壽元。這一刻,它很羨慕白貓!

  同老馬的“多愁善感”不同,白貓從來不是一個多愁善感的存在。

  白貓在安若肩上待著,慢慢消化那粒丹丸。安若今天帶給它的驚訝可不小。如果那真相一角只是開始的話,那么安若后來的表現(xiàn)則讓白貓感到十分驚疑。但是白貓并沒有去追究。

  它慢慢調(diào)理好自己的狀態(tài),然后對著安若開口道:“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是吧?”

  安若點了點頭。

  “但我對你卻沒有絲毫的印象?!卑棕堄掷^續(xù)開口道。

  “這也無妨,我并不在意這些。我只是想和你告辭的。我要去追逐天道一戰(zhàn),也要找到他的痕跡!他,欠我一個徒弟!”白貓開口,語氣之間充滿堅決與霸氣。

  安若看著白貓,欲言又止。

  安若拿出一個小藥瓶,對白貓道:“這里面有著十粒朱丹,足夠現(xiàn)在的你全力出手十次!若用完了,可以再來找我。我相信你能找到我!”

  白貓有些復雜地看了安若一眼,接下了那個藥瓶。它知道這朱丹定然不會像安若說的那么普通。因為它還留有一絲神性!就只是這一絲神性,還原起來在白貓見過的無數(shù)圣丹之中也屬于絕品之列,無價之珍。但是安若卻隨手給出。哪怕時代不一樣了,但是僅憑著這一絲神性,這丹藥的價值比之昔日亦是不減反增!安若的大度容不得白貓不心中震動。然而它終究是沒有說出什么,它只是深深看了安若一眼,然后道了一聲“告辭”,就化作一道白影遁入黑暗之中。

  安若與白貓的對話,老馬也聽到了,它只是沉默。

  而安若看著白貓遠去的身影,目光有些復雜。他想回到過去一趟,然后徹底遠去……

  白貓走后的隊伍有些沉重。整個故京城都在隱隱躁動著。

  突然,安若聽見了有人喊他。

  “安若!”那語氣有些驚喜,抬頭望去是那小胖子吳全。

  “安若,你要去哪兒?這故京城之中雖然沒有宵禁,但是大晚上的在外面逛也不是一回事?!毙∨肿幼呱蟻肀愕?。

  小胖子看了看安若和丑兒,丑兒手腕上的傷口她自己已經(jīng)初步包扎好了。但是除此之外,兩人微有一絲行色匆匆,和進城時并沒有什么兩樣。小胖子也不笨,當即便道:“安若,你們該不會沒有找到旅店吧?這么晚了,故京城中也沒有旅店開門了。你們?nèi)ノ夷莾鹤“?,反正我那兒也寬敞?!?p>  說著,小胖子便拉起安若向前走去,好不熱情。卻是他今天無聊透了,本來看到一個驚為天人的女子,可是好不容易又跟丟了。但是好在,他碰到了安若。小胖子雖然還年輕,很多事都不懂。但是這份懵懂并不妨礙他在一些事情上面的敏感。他雖然紈绔,但是他也能察覺得出他的那些朋友的不靠譜。但是安若卻給他一種奇怪的感覺,雖然安若對待他的態(tài)度很冷淡,冷淡得像個路人,這讓出身高貴的小胖子有些不適應。但是他同樣也感到安若的特別。那種特別他具體說不清,但是卻有一種直覺是,無論安若對他如何冷淡,只要他不與安若為敵,那么安若便不會害他。他可以對安若說任何的話,無論安若會不會附和同意他,甚至是反駁他,但是有一點都是肯定的,那就是他無須擔心這些話會為他帶來什么后果。因為安若不會害他,自然也不存在告密之類的事。

  這種感覺小胖子雖然說不清,但是卻極為敏感地抓住了,便不想輕易放開?;蛟S這便是朋友,和他以前的朋友都不同的朋友。也許他們不會為了彼此付出什么,但是他們卻可以盡情傾訴。好吧,這些都只是小胖子的一廂情愿而已。安若不會向他傾訴什么的,小胖子始終覺得安若是不同的,是很厲害的。

  安若心中彷然,就此被小胖子拉著向他住的酒樓走去。

  老馬馱了丑兒一下,丑兒便會意開口問道:“哥哥,我們不離開了嗎?”

  安若略微猶豫,然后風輕云淡地一笑道:“先看看熱鬧好了?!蹦切σ庵袛坎劁h芒,毫無疑問,若有觸犯,絕不留情!

  小胖子拉著安若正向前走去,只覺眼前一花,一個人影便落了下來,是龍雀。

  龍雀看著安若忽然道:“安若,你要走了嗎?”

  安若道:“是的?!?p>  龍雀眼睛一亮,她道:“你要去哪兒?”

  安若平靜道:“草原?!?p>  龍雀得了答案,便道了一聲好的。然后飄然躍上房檐,朝著安若他們來時的方向趕去。

  而吳全則呆呆地看著,知道安若拉了拉他才反應過來,猶如失魂落魄。

  丑兒也看了看龍雀離去的方向,眼中有一絲疑惑。

  小胖子一路走著,心中滿是龍雀那飄然瀟灑的身影。渾然不在意他們會不會迷路。但好在這小胖子在記路方面還算可以的,并沒有真正迷路。

  天祀,一個人影縱出林間跪伏在地道:“王上,那一行人去了南江客棧?!?p>  天祀中心,曹王看著漸漸黎明的天色,臉上喜怒不顯。他揮了揮手,那人影便得令退下了去。

  一夜,終于過去了。明天又是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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