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著咖啡,倆人就業(yè)余愛好、天文地理、坊間雜談等一系列話題尬聊了一番,然后便達成一致,匆匆的結(jié)束了這次相親。
且離開的時候,他倆還不忘順勢拐走了王軼,讓程笙弦那是有些哭笑不得。
但他們哪里顧得上那么多,畢竟這種機會難得,能聚在一起當然還是要聚的。
李沐騁和安于懷都沒有吃晚飯,本來是打算相完親再一起出去吃的,可現(xiàn)在遇到了王軼,怎么說都要敲他一頓竹杠。
“我好餓,我們?nèi)コ匀獍?。?p> 李沐騁是真的餓了,想來想去就只能憋出這么一句話來。
“你要吃什么肉?”王軼還沒有意識到自己此刻的處境,很是天真的問道。
“什么肉都可以啊,只要沒有肥肉。”
李沐騁對肉其實不挑剔,只不過不吃肥肉罷了,這一點安于懷是知道的。
“那去吃烤肉吧,附近就有一家很不錯的店?!卑灿趹褜τ诔缘哪鞘窍喈?shù)氖煜?,二話沒說拉著他們一行人就去了。
十分鐘之后,三人進到了一家風格別致的烤肉店。跟著服務(wù)員的指引,在窗邊選了個小隔間坐下,安于懷坐李沐騁對面,王軼坐安于懷旁邊。
兩個男人拿著菜單湊著一起認真的研究著,而李沐騁則很是順手的給他們端茶遞水。
想來兩個男人一起點菜應(yīng)該是一件兒很干脆利落的事兒,可擱眼前這倆男人身上,別說利落了,連平時一個人獨自點單的果斷都消失了。
看著兩人靠在一起你一句我一句的,李沐騁這心里的不爽勁兒也是沒誰了。她這么一個餓著肚子嗷嗷待哺的人就在他們對面坐著,這兩家伙倒還給她扭捏上了。
“干嘛呢?吃個烤肉點個菜就這么為難你們?我都要餓死了,快點兒行不行?”
她也不是很想催他們,可是不催的話,感覺再過半個小時她都不見得能吃到肉。
“別催,還不是因為你。這么大人了,還不吃肥肉,麻煩?!?p> 安于懷眼睛盯著菜單,還在研究,但這話李沐騁聽出來了,是特意嫌棄她的。
“那你隨便點嘛,有胖的你們吃,我就吃瘦的不就好了嘛?!?p> 王軼一聽,覺得很有道理,便也在旁邊拼命的點起了頭。安于懷見狀也不好意思再糾結(jié),才喚來了服務(wù)員開始點菜。
這邊吃的一點好,服務(wù)員前腳剛走,安于懷就對著王軼說了一句,“這頓你付錢,我們倆都沒錢,一分也沒有?!?p> 王軼聞言剛想接話,就被李沐騁半路截了胡,然后聽她順著某人剛剛的話又附和了一遍:“對,我們倆都很窮,一分錢也沒有。”
如此統(tǒng)一的口徑,讓王軼表達出了極其的不屑。
“我去,明明是你們倆喊我來吃飯的,怎么鬧半天還要我出錢?”
“你是傻嘛,我們倆要有錢,還喊你來干嘛?!?p> 安于懷對此一副理所應(yīng)當?shù)哪樱吹猛踺W只有苦笑的份兒。
“你有沒有搞錯?大王拉你陪她來相親,怎么著都是她出錢啊?”
王軼也不算太笨,知道拉上李沐騁墊背??伤恢赖氖牵罱钽弪G已經(jīng)在安于懷的言傳身教之下,徹底不知道臉皮為何物了。
“本來是這樣的沒錯,但是你不是也來了嘛。你一來,我就瞬間沒錢了?!?p> 李沐騁不知道她這話說得有沒有毛病,總之王軼現(xiàn)在的臉色真的和他的外號一樣,鐵青鐵青的。
本來某人還想再掙扎一番,可當服務(wù)員拿著賬單走過來的時候,李沐騁和安于懷都指向了他,然后聰明的服務(wù)員就直接把單子親自送到了他的手里,看得那兩個憋著壞的人,大笑不止。
許是認命了,王軼不再拒絕,而是開始有一茬兒沒一茬兒的和他們聊了起來。
“我早應(yīng)該猜到會是這樣的,這制杖在這里,怎么可能會輕易放過我?!?p> “怎么說?”李沐騁有些好奇。
“還記不記得之前你找到了工作說要慶祝慶祝,然后請我和制杖一起吃了頓飯?!?p> “嗯,記得啊,怎么了?”
兩年前嘛,為了一頓飯,安于懷可是催了她大半年,她怎么可能不記得。
“那天你不是早下班嘛,然后就說要去超市買東西?!?p> “對的。”
好像是有這么一茬兒來著。
“你是不是還讓制杖去接你的?”
“對啊,他不肯來,一定要讓我自己走過去。”
對于這件事兒,李沐騁的記憶那是相當?shù)那逦km說約著吃飯的地方確實離她逛的超市不遠,從地下穿過去也就10分鐘路程??僧敃r她手里拎著一袋子的東西,確實不怎么想走。
本來想著某人下班順路,可以過來接她一下??扇螒{她好說歹說跟安于懷磨了半天,他就是不肯來,偏偏要繞路過去接王軼。
要不是早知道安于懷喜歡女人,她怕是該懷疑他這是對王軼情有獨鐘了。
“其實那天,他故意不告訴我在哪里吃飯,只讓我下班之后走到地鐵口去等他。結(jié)果明明就在我單位對面,我自己直接過去都比去地鐵口要近。可他這個賤人,為了讓我?guī)退锻\囐M,竟然特地拐過來接我?!?p> 如此不堪的事實,讓李沐騁無語凝噎。半晌,她便趴在桌上笑得不能自理。
真不愧是安于懷,居然為了個停車費這般機關(guān)算盡。
“我說呢,明明順路也不來接我,偏要繞路去接你。果然,他是有所圖謀的?!?p> 不知道為什么,李沐騁竟然有些同情王軼,也不知道他上輩子是造了什么孽,居然會認識安于懷這么個制杖。
或許是發(fā)現(xiàn)了李沐騁話語里對于某人的嫌棄,王軼的話匣子算是徹底打開了,繼續(xù)和她吐槽了起來。
“每次都是這樣,我和他出去吃飯,明明說好了他請客,可我總會莫名其妙的花點錢。問題是我都沒有察覺到自己究竟是怎么花出去的錢,就已經(jīng)花了?!?p> 對于安于懷的惡行,李沐騁一向很清楚。自然對于王軼的傻,她也是了解的。因而某人這抱怨,她也只打算隨意聽聽。
盡管王軼把安于懷說得一文不值,可兩個人的友誼還是很堅固的。說白了,這倆人就是周瑜打黃蓋,一個愿打一個愿挨,那這還能怪誰呢!
思量間,王軼繼續(xù)道:“上個月,這制杖還打電話拉著我一起出去散步,結(jié)果走了一個小時,我說走不動了就回去吧,他不肯,就在背后強推著我,硬逼著我又是走了半小時。最后,他到了他爸媽小區(qū)門口進去了,我只能一個人打車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