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彩靈,她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蝕骨魔女,她可是歷任教主的心腹啊!要是對付她,就等于對歷代教主的不敬,這下可不好了?!?p> “唉!還真是萬萬沒想到,這女人竟然留下來了。”
“這該如何是好??!打,就是對先人不敬。不打,又難出這一口惡氣?!?p> “呃!這女人可不簡單,要是惹怒了她,被她下了詛咒,那可是生不如死的呀!”
“畢竟這里周圍都有著先祖的雕像,在這里大開殺戒,真的不是很好?!?p> “這下倒要看看我們的主人如何選擇了?!?p> 眾人在大殿前竊竊私語,使原本陷入沉寂的場面頃刻又變得唏噓起來。彼此的傳話,很自然地傳到了四名魔族主人的耳中。
“血彩靈,想不到她竟然留下來了。”白鶩皺了皺白眉,雙眼瞇成一線,緊緊地盯著那面無血色的女子。
“自從血無炎死后,這血影教基本上已由她來掌管了。”凌魔傷淡淡地說道,話語中有著一絲惋惜。
“哼哼!血影教現(xiàn)在可是群龍無首,就憑這冷血的女人,也掀不起多大的風(fēng)浪?!鼻嘹こ靶Φ?,他并不覺得這有什么俱畏的。
“哈哈哈!血影教真的沒人了嗎?怎么就只派遣一個女人在此主持大局??!”云嘯天突然大笑起來,因?yàn)檎驹诖蟮钌系呐?,只不過在虛張聲勢罷了。
雖然血彩靈侍候過歷代教主,并且有很高的威望。但是在絕對實(shí)力面前,還是略微遜色。更何況,往日的強(qiáng)者也不在了,就憑她一個女子,的確會讓人很看不慣。
“暗影閣閣主,你在得意什么?你以為靠這樣強(qiáng)橫的手段就能侵占血影教了嗎?”血彩靈淺淺一笑,表現(xiàn)得無比淡若。
“血彩靈,你還在裝什么淡定,教主失蹤了,冷凌羽那小子又逃亡了,現(xiàn)在就只丟下這個爛攤子由你來收拾,真是天大的笑話??!”凌魔傷譏諷道,對其充滿了蔑視。
“堡主,就算是這樣,此事又與你何關(guān)?這里可是血影教,并不是你的鬼域神堡,這里恐怕還沒有你說話的資格吧!”血彩靈并沒有表露出半點(diǎn)驚惶,而是淡然地反嘲道。
“不愧是蝕骨魔女,死到臨頭還牙尖嘴利?!鼻嘹だ湫Φ?,一直以來,他早已看不慣這女子的所作所為。
“府主,最近是否在煉獄府徘徊得太久了,為何連說話也失了分寸。”血彩靈面不改色,而是輕描淡寫地說道。
“血彩靈,老夫今日定要取你性命,拿命來!”白鶩早已忍了一肚子氣,揮起利劍對著大殿上的女子砍過來。
“砰!”
血彩靈迅速地躲開了這一劍,而白鶩的利劍則砍在了魔龍座椅上,頃刻間落下清脆的聲音,同時(shí)火花四濺。
“魅魔宗的宗主,你在這里發(fā)什么牢騷,這里可不是你的地盤!”血彩靈的臉上流露出一抹驚愕,并且大喊道。
“血彩靈,今日老夫可要血洗血影教,任憑是誰都無法阻攔。第一個死的人,就是你!”白鶩執(zhí)劍指著眼前的女子,大吼道。
“哼!白鶩,今日教主不在,你大可以在這里放肆。換做是他日,你還沒有這個勇氣?!毖熟`陰沉著臉,冷哼道。
“以前老夫所受的屈辱,今日要一并血洗,接招吧!”白鶩并沒有為之所動,反而因此刺激起往日的仇恨恥辱,他發(fā)了狂一樣,誓要取下女子的性命。
血彩靈騰身而起,霧白色的元?dú)獠粩嗟乜澙@著全身,雪白的長發(fā)略顯凌亂,而如同白綾綢緞一樣的衣裙則好似冤魂索命一樣,對著眾人糾纏而來。
另外的三名魔族主人并沒有在此靜立觀戰(zhàn),他們互相對望了一眼后,同樣卷入到這場斗爭中。
“今日無論如何,都是守護(hù)血影教!”血彩靈呼喝道。
血影教的眾妖魔身披鎧甲,手執(zhí)利刃,對著這三人鋪天蓋地地襲來。這種氣勢,就好似滿天的烏云遮蔽了日光。那種廝殺、怒吼、瘋狂、混亂的局面,時(shí)不時(shí)地好似在碧海藍(lán)天上揮灑紅墨。鮮血飛濺在墻壁上,惡魔燈上,石柱上......
刀刃碰撞的聲響極為刺耳,大殿上的擺設(shè),很快就被破壞得一片狼藉。除此之外,這張空無一人的魔龍座椅上,也沾滿了斑斑血跡。若果不是它的材質(zhì)夠堅(jiān)固,恐怕早被白鶩無情的一劍所砍斷。
半空中,血彩靈和白鶩互相對峙,彼此的眼光皆一樣,顯得陰厲和毒辣。戰(zhàn)場上,無論是平常多溫和的人也會改頭換面,從而變得冷面無情。因?yàn)檫@面對的是生與死,而不是兒女私情。
“血彩靈,你區(qū)區(qū)一個王者,又豈是老夫的對手,乖乖地受死吧!”白鶩指著眼前的女子,譏笑道。
“呸!不知羞恥的老頭,我可是蝕骨魔女,這里是血影教,你還沒有資格在這里張牙舞爪的?!毖熟`惱怒,她隨即緊緊地咬了咬牙,臉上充斥著憤恨。
“受死吧!黑魔掌!”白鶩把右掌的五指彎曲成一個鷹爪狀,其上的一股元?dú)庑纬梢坏勒骑L(fēng),對著前者襲來。
“白骨掌!”同樣,血彩靈召喚出一道如同白骨一樣的掌風(fēng),與白鶩的黑魔掌互相對峙。
“砰!”
兩者互相撞擊,血彩靈召喚出來的白骨掌被擊得粉碎,而白鶩的黑魔掌卻宛若一支黑暗的長槍,狠狠地刺進(jìn)了血彩靈的胸膛中。
“呃!”血彩靈口吐鮮血,從半空中掉落?;收叩膶?shí)力,果然是無法可擋的。
“血彩靈,拿命來!”白鶩并未收手,而是對著下落中的女子揮掌。
卻在這時(shí),血彩靈原本緊閉的雙眼強(qiáng)行一睜,一掌擊落在白鶩的胸膛上。一陣劇烈的痛楚立即縈繞著他的全身,而他心中的那抹憤怒卻更是一觸即發(fā)。
“血彩靈,你這個惡毒的女人,老夫今日絕對不會放過你!”白鶩手執(zhí)利劍,直刺進(jìn)女子的腹部。
“呃!”血彩靈神色痛苦地噴了口鮮血,身體便重重地跌落在地面上,頃刻間暈死了過去。
與此同時(shí),由于白鶩被偷襲,因此他也受了一定程度的內(nèi)傷,幸好他修為高深,所以這些傷還不足以致命。
“該死的女人,竟然被她偷襲了?!卑F帶著滿腹的抱怨,連忙捂了捂被襲擊的位置。
云嘯天、凌魔傷和青冥共同率領(lǐng)的妖魔正在同血影教的妖魔決戰(zhàn),漸漸地,打斗聲略微有所銳減。雖然雙方都損失慘重,但血影教卻更是損兵又折將,腳底下的妖魔尸體,已經(jīng)堆積如山。他們最終化為一團(tuán)黑霧,消失在大殿之中。
“血彩靈已死,血影教已失去了所有的支柱,剩下的這些妖魔,已不足為患,哈哈哈!”白鶩強(qiáng)忍著疼痛,依然大笑道。
“白老頭,好樣的,這回我們終于能奪回血影教了?!鼻嘹c賀道,心中感到特別歡快。
“嘿嘿!這回也算是為血梟報(bào)仇了雪恨?!绷枘猜詭追值靡猓胶椭α诵?。
只是在一旁的云嘯天,神色卻一直保持黯然。他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是對還是錯。明明此事可以大快人心,但他卻一點(diǎn)也開心不起來。
“云大哥,為何你的臉色那么差?”凌魔傷察言觀色,他并沒有完全把心思放在說笑上,而是時(shí)刻注意著周邊的一舉一動,包括那沉默不語的云嘯天。
“我們的仇人可是冷凌淵,而不是血彩靈,我們這樣做,是否會惹怒到血影教的前任教主?”云嘯天細(xì)細(xì)地說道,話語雖然平常,但心中卻忐忑不安。
“這......好像也是道理?!绷枘c(diǎn)了點(diǎn)頭,表示認(rèn)同這個觀點(diǎn)。
“那我們豈不是殺錯人了?”青冥也起了一絲疑慮,對此連忙問道。
“無論如何,血彩靈必須死!”白鶩卻不以為然,認(rèn)為殺了這個女子就能解除心頭之恨。
“這里埋葬的都是血影教的先人,我們今日大張旗鼓地在此掀起殺戮,一定會打擾到先人的休息,因此......”云嘯天頗為慚愧,唯有在此深深一拜。
另外三人互相對望,皆感到心之有愧,畢竟血影教也是魔族的一股大勢力,如今自相殘殺,未免會惹得先人的不滿。
“還望先祖有怪莫怪,看在血梟之死的份上,原諒我們的魯莽之舉!”云嘯天充滿了虔誠,于是對著四周的神靈躬了躬身。
“啊!你們?nèi)慷家ニ?!”突然之間,血彩靈披頭散發(fā)地站了起來,她大吼一聲后,洶涌的元?dú)獗惚┡?,而滿地的白骨爪則好似索命的鐮刀,對著眾人揮來。
那些還來不及抵抗的妖魔只能被白骨爪碾得血肉飛橫,而這四名魔族主人便憑借著詭異的身法和澎湃的元?dú)鈱⑦@些白骨爪一只一只地砍斷。
“螺旋風(fēng)卷!”云嘯天手掌一揮,便揮出五道如同利刃一樣的風(fēng)卷,將這些從地面上冒出來的白骨爪斬?cái)唷?p> “血影教的老祖不會放過你們的!”血彩靈森冷地拋下一句話后,便因?yàn)樵獨(dú)夂谋M加上重傷的緣故,轟然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