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尚天恒微微點頭,靈智上人心中推測難道說他也是偏重武德的,看尚天恒能制神兵又通軍務(wù),這也是一種可能。
“云宗是南蠻修術(shù)的飄渺洞執(zhí)掌,他們多以鼎爐輔以祝融之力,將自然所產(chǎn)煉化一些丹氣,修行以煉術(shù)用丹為主,可謂奇之又奇。水宗則在東荒?!?p> 說到這里,靈智上人看了尚天恒一眼,有些不太好意思,臉上閃過一絲紅潤,“水宗就是海天宮執(zhí)掌,我們推崇的是九宮之術(shù),你適才破解的九宮算數(shù)就屬于我教教義?!?p> 尚天恒這才恍然大悟,有些慚愧,拱了拱手,心里卻在默默念叨,這云宗難道是用毒的?
見尚天恒致歉般拱手,靈智上人擺了擺手,“剩下了的修道之人,他們既不歸于帝國神教,也不依附這些宗派地方,堅持在世外仙山神島修行。這些世外高人道深德尚,吃得艱苦,耐得辛勞,人數(shù)最少,也是修道界修為最高的一類,大家都稱之離塵宗,你的師門大概就是這一類?!?p> 尚天恒笑了笑,不置可否。
靈智上人見尚天恒不接話,也不多說,話鋒一轉(zhuǎn),“小友算術(shù)高超,我有一題請教?!?p> 說到這里,他不等尚天恒表態(tài),滔滔不絕,““現(xiàn)在有雞和兔子在一起,共有六六三十六只,他們共有八十八只腳,問一共有多少只雞、多少只兔子?”
尚天恒一愣,這不是傳說里的雞兔同籠嗎?這種二元一次方程的題目,也能成為算數(shù)大家考較的題目?
尚天恒心中用二元一次方程組一代,心下計較片刻就有了答案,脫口而出,“八只兔,二十八只雞,合計三十六只雞兔,八十八只腳。”
靈智上人見尚天恒如此這般的快捷,點了點頭,果然是離塵宗的算數(shù)高手,這樣的題目怎么難得倒他?
“小友,我還有一題,百斗鼎爐日耗一斗丹水,夜入半斗丹液,何日出丹?”
尚天恒微微一笑,面對這樣變了態(tài)的放水題,只輕輕說了一句,“兩百日可出丹?!?p> 靈智上人哈哈大笑起來,“小友對答如流,不愧為離塵宗的高人。佩服,佩服?!?p> 一時間,兩人推杯換盞,相談甚歡。
閑聊中,靈智上人談及一些修行高人驅(qū)五行化四象,攝物馭氣,凌波飛升等等的傳說,面露仰慕之情,尚天恒也是心念一動。
對于尚天恒來說,這是第二次從人口中聽說這些神乎其神的事情存在。
如果說過去在他心中,對能回到自己從前的世界只是一種懵懵懂懂的希冀,如今就是十分強烈的期待了。
神教執(zhí)掌著修行界,神教又是帝國政局的一部分,如果自己能掌握足夠的話語權(quán),也許可以利用神教的力量尋找到回家的路。
說到這里,靈智上人似乎也有些疲憊,感覺兩人也比較盡興了,有些感慨。
“按照東伯侯的意思,帝國應(yīng)下這樁婚事,我這邊的使命也就算是完成了。眼下我是自己閑逛游歷一番,過些天就回海天宮了,這迎娶的事情就是小友你們的的事情了。”
尚天恒笑著搖了搖頭,抬手將手中的酒樽擱在桌上。
“這是軍國大事,我一個小小的近衛(wèi)軍護衛(wèi)操不了這么多的心。”
“可如果要是有人試圖襲擊迎親隊伍,刺殺公主,謀害新娘,也不干小友你這近衛(wèi)軍護衛(wèi)的事?”
尚天恒聞言臉色一怔,抬頭看著靈智上人,一言不發(fā)。
“不是海天宮,我雖然不喜歡他們依附東荒,不過我也不會如此為之。這沫邑城里不希望這件婚事成功的人可不少?!?p> 尚天恒抬手一樽喝了下去,嘴角微微慘然一笑,“且樂生前一杯酒,何須身后千載名?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能做成什么樣就是什么樣!”
“好!且樂生前一杯酒,何須身后千載名?霸氣,灑脫!”
靈智上人忍不住擊掌叫好,心中對尚天恒的才華又高看了幾分。
話題又轉(zhuǎn)到了山清水秀,尚天恒內(nèi)心卻在暗暗琢磨,究竟是什么人在動心思破壞這樁婚事。
曲終人散。
尚天恒帶著靈智上人的警示,酒足飯飽的離開了梅家莊。
面對靈智上人的示警,尚天恒表面看不出什么,內(nèi)心確實高度重視。
好在那位長公主似乎對他有了意見,根本漠視了他的存在,也讓尚天恒有了足夠的時間來支配。
為了應(yīng)對各種不同,他琢磨了好幾種預(yù)案,不過這些都是紙上談兵的演練,真正的效果只有讓事實來檢驗。
時間過的很快,終于方家將軍們傳來了長公主的命令:向著鎮(zhèn)東城出發(fā)!
離開石澗溪,尚天恒的護衛(wèi)隊一行人急匆匆的趕路。
天空蔚藍無云,陽光直射下有些燥熱,青青的山嶺,綠綠的草地,遠處小城上的旗幟都是那么清晰,周圍不可能有人隱藏而不被發(fā)現(xiàn),可是尚天恒總覺得有人在窺視自己,可是仔細觀察下卻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但是這種感覺卻是一直存在。
尚天恒將注意力轉(zhuǎn)到自己這支隊伍里,值得懷疑只有臨時加入的方家兄弟那支三十來人的小隊和那三輛遮擋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馬車。
時近黃昏,隊伍到了營地安頓下來,尚天恒巡視了一圈營寨,看到三輛馬車停在一個帳篷外,走過去看到方家兄弟站在帳篷外警戒著。
方弼方相兄弟的身高明顯超出了常人,濃眉闊臉虎背熊腰,兩個人單手扶劍并列站著就像一堵厚實的墻一樣,將整個帳門擋得嚴(yán)嚴(yán)實實。
看到尚天恒走了過來,二人禮貌的打了個招呼,卻絲毫沒有讓開或請他進帳的意思。
尷尬的搭訕了兩句轉(zhuǎn)身離去的尚天恒卻清楚聽到帳篷里傳出銀鈴般的笑聲,那一瞬間,他覺得自己的呼吸聲,心跳聲都有些異樣,離開時路過空空的馬車卻發(fā)現(xiàn)里面有點異樣,尚天恒目光如炬,眼睛盯在那東西上已經(jīng)看清是一把漂亮秀氣的搖扇,尚天恒沒有轉(zhuǎn)身,也沒有走過去,就這樣不變方向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