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巖見沈洛琳將一文件夾扔到了沈默晗的面前,隨即明白了沈洛琳的意圖,嘴里發(fā)出嗚嗚聲,他也知道,掀了沈洛琳的底,只怕邦四是不會放過他的。
而押著趙巖的人,見他亂動不老實,直接將他打暈在地。
“將人裝進(jìn)我的車的后備箱里!”沈洛琳看著暈倒在地上的趙巖,慍怒說著,邁開步子朝門口走去,急著要離開。
“我聽說你制作的格思培訓(xùn)班的企劃案被執(zhí)行了?”沈亦晗看著沈洛琳的背影,幽幽道。
沈洛琳止步,回頭,目光如含了刀,看向沈亦晗,“你究竟想怎么樣?”她知道,沈亦晗指的是她泄露原先的企劃案的事。
沈亦晗示意手下將趙巖帶下去,按照沈洛琳說的。
而回過頭的沈洛琳,絲毫沒有在意拖著趙巖出門去的人在門口的異樣。
“你做的壞事太多,一個趙巖,堵不住那些殘缺口。”沈亦晗毫無畏懼地迎上沈洛琳的眸子道,“其實我覺得你有點蠢!我不會放過你的,你把趙巖帶走了又怎么樣?”
沈洛琳冷笑,“你又聰明到哪里去了?為了一個許幼尋,要弄的這么大張旗鼓嗎?你以為,邵家知道你活著,當(dāng)初那場車禍還可以悄無聲息地被掩蓋下去?你可,真是個情種呀······”
“沈洛琳!”沈亦晗五指死死握住手中的杯子,骨節(jié)泛著青色,面色也僵的嚇人,聲音中滿是威嚴(yán),“你要付出的代價,將會超出你的想象?!?p> “說你情種你就受不了了?”沈洛琳見沈亦晗動怒,臉上露出了仿若毒蝎的笑容,“那你說,如果我將你和許幼尋之間的事告訴爸,他會是什么反應(yīng)?所以,到此為止吧,不要再錯不是你這個聰明人該做的事!”
沈亦晗死死盯著沈洛琳,而沈洛琳則是輕蔑一笑,轉(zhuǎn)身,繼續(xù)朝門口走去。
而當(dāng)沈洛琳以勝利者的姿態(tài)走到門口,打開房間的門,看到門口的人時,瞬間僵立,呆滯如雕塑,不知過了多久,才發(fā)出了聲音,“默,默晗!”
沈洛琳真是被嚇到了。
她一直在屋子的里側(cè)站著,根本沒注意到門口,她不知道沈默晗是什么時候來的,也不知道他聽到了多少,但她看他陰沉銳利的眼神,只覺涼意自心里蔓延至四肢,直竄頭頂。
她忽的明白了沈亦晗為什么說,她蠢!
那么恨她的沈亦晗,怎么可能將能夠解開許幼尋墜入犯罪的深淵的人,就那么輕易交給她?她可不就是蠢嗎?
“你付出的代價,是不是已經(jīng)超出你的想象了?”看著門口對峙一般的兩人,沈亦晗從沙發(fā)軟椅上起來,端著酒,如看熱鬧一般。
沈洛琳做的一切,最想圖得的,是沈默晗。所以沈亦晗知道,怎么才能對沈洛琳實行最大限度的摧毀,所以他答應(yīng)將趙巖交給她,所以,他之前也打了電話給沈默晗。
當(dāng)剛剛在沙發(fā)上坐下時,剛好看到門口那門縫下有黑影涌了進(jìn)來,那時候他就知道,沈默晗來了,因為這酒店的這一層全部被他包了下來,只有沈默晗還能進(jìn)來。
沈亦晗站的位置,隱隱看到沈默晗轉(zhuǎn)身離開,沈洛琳就那么跟在他身后。
見門口的人離開,沈亦晗一口飲盡杯子里的威士忌,走進(jìn)了許幼滿所在的房間。
開了門,沈亦晗按下門口的屋內(nèi)的燈的開關(guān)鍵,許幼滿就站在距他不到兩米遠(yuǎn)的地方,雙眸盛淚猩紅,臉頰掛著錯落的淚痕,看的沈亦晗的心都是疼的。
沈亦晗大步流星地到她跟前,緊緊將許幼滿擁進(jìn)懷里,雙眼不可抑止地濕潤,聲音嘶啞,道,“幼尋不是故意的,許幼滿,你聽到了沒有?他從來都不是壞人·······”
她當(dāng)初離開,就沒再想過回來;她當(dāng)初離開,就沒打算追究過什么,甚至在她心里,她愿意將他的后來磨滅,因為他販毒,犯罪······
他的人生,最終被他自己毀的不成樣子,而如今,他做的一切,都是因為她,而成了別人的獵物······
最不該被原諒的,也許從來就只有她一個人而已!
許幼滿伸手死死抓住沈亦晗的衣衫,將臉埋在他的胸膛,幾近崩潰,任淚水決堤,哽咽自胸腔噴薄,洗滌著靈魂。
沈亦晗亦輕輕磕上眼眸,任眼淚落下。
他時常想著,如果那時候,他有能力,如果,他早些插手家里的事務(wù),也許那時候,他就能夠拿足夠的錢給許幼尋,那些許幼尋也許就不會走那些路,也不會去求沈默晗,被沈默晗拒絕,最終選擇了販賣毒品這條路,也就不會遭受牢獄之災(zāi),就不會讓他的腎臟加速衰竭,如果······
許幼尋的死,是他們彼此背負(fù)的,永恒的罪責(zé),而仲圓圓,同樣也是。他們?nèi)缃衲茏龅?,只是盡力去彌補當(dāng)初犯下的一切錯誤,修補剩余的一生。
待懷里的人的情緒緩緩平靜,沈亦晗松開她,低頭看她紅紅的雙眼,道,“許幼滿,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帶你和灼生離開,我發(fā)誓,我保護(hù)你們再不受任何傷害,我·······”
“我有自己的家庭·······”
“邵盛安嗎?”沈亦晗見許幼滿要扯開他扶著她雙肩的手,不自主加大了手上的力氣,將她抓的更緊,“他母親如今重病纏身,卻不叫你回去,這就是你愛的男人?他能給你什么?給灼生什么?”
許幼滿不欲糾纏,伸手抓住沈亦晗的手腕要他松開,“那是我的家事·······”
“灼生都這么大了,你們?yōu)槭裁床唤Y(jié)婚?你說家,是指什么?”他不知道她在執(zhí)著些什么,在他看來,她過的,哪里是好?
許幼滿因著沈亦晗的話,整個人一頓,她不知道他怎么會知道她的事,知道的那么清楚的。但是婚姻兩個字,也讓她雙眼再次蒙上了薄霜,這是她對她與邵盛安的感情此時感到的絕望,但她沒有退路,“因為,我害死了他的哥哥!這個回答,你滿意嗎?”
許幼滿說著,用了更大的力氣去扯沈亦晗的手,身子往后退,不愿被他鉗制,結(jié)果身子一斜,看到了不知道何時站在門口的沈默晗。
沈亦晗見許幼滿僵滯的目光,松開雙手,也轉(zhuǎn)過了身去,看到去而復(fù)返的沈默晗······
我筆名叫九順
沈亦晗與許幼尋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很清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