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婉玉看著對面的穆云河有些無奈,一盞茶的功夫,自己的輩分突然就下降了!
一個剛才還低眉順眼喊自己姐姐的年輕人,突然跟自己的父母同輩了!成了自己的小叔叔!
這叫她往哪說理去?
對此,穆云河也只能給陳婉玉做一個歉意的表情,畢竟陳老先生還在這,直接跟陳婉玉說各論各的也多有不適。
老先生也是個通曉人情世故之人,三言兩語便讓穆云河三人熟絡(luò)了起來。
穆云河的父親穆哲旭本來就是一級演員,隸屬于中電華國電視劇制作中心。
在稱呼的時候,很多人習(xí)慣稱為國家一級演員,其實這個稱呼是錯誤的。
正式文件規(guī)定的職務(wù)名稱中,只有教練員系列中的正高級名為“國家級教練”其它系列均沒有國家二字。
得知穆云河是穆哲旭的兒子,鄒洪建兩人態(tài)度明顯好轉(zhuǎn),這倒不是兩人勢利眼,而是因為兩人多少跟穆哲旭打過交道。
有這份人情在,自然要親近些。
再者,以二人如今的地位,即便穆哲旭是影帝,一級演員等多個頭銜,也不值得兩人巴結(jié)。
在就餐的過程中,穆云河也搞明白了為什么陳老要將賈云哲兩人拒之門外。
就在昨天上午,陳老的另外兩位弟子高瑾和盧建喜前來看望老先生,痛心疾首的訓(xùn)斥了老先生熬夜創(chuàng)作的行為,下午又來了幾個弟子,也是一頓訓(xùn)斥。
這讓心氣頗高的老先生大為不悅!
我好歹也是你們的師父!
一直都是我訓(xùn)斥你們!什么時候輪到你們教訓(xùn)起我來了?
陳老心里不爽。
所以,就有了今天將賈云哲二人拒之門外的場面。
倘若不是陳老為了給穆云河鋪路,估計這兩老家伙現(xiàn)在還在門外站著呢!
陳老笑著說:“你倆也就是沾了我這小徒弟的光!要不是他讓你們進來,我可不會請你們來!”
“這還真要感謝我們這個小師弟?!编u洪建二人急忙應(yīng)承道。
穆云河連道幾聲不敢,倒也沒有揭穿老先生的意思,畢竟老先生也是為了自己好。
不對,現(xiàn)在應(yīng)該叫師父了!
雖然,自己是被收徒的!
一頓午宴有說有笑,賓主盡歡。
在兩位師兄的助力下,陳老答應(yīng)給穆云河的書做序,穆云河也將自己最近寫出來的一部分故事拿出來交給了陳老。
跟兩位師兄互相留了聯(lián)系方式之后,三人便被陳老趕了出去!
要怪只能怪自己的兩位便宜師兄,見師父心情好了,一時沒忍住,開始勸說老人家注意休息之類的。
結(jié)果可想而知……
新書的第三次印刷在11月中旬,這一次的印刷量達1000萬冊。不過在穆云河的建議下,又衍生出了幾個不同的版本。
現(xiàn)在的《兒童與家庭童話故事集》總共有四個版本:第一種就是帶拼音的原版。第二種則是去掉拼音的版本,滿足那些有一定文化底蘊的小學(xué)生。第三種則是經(jīng)典版,這個版本經(jīng)過溫華和穆云河的設(shè)計,多出了很多場景圖,價格自然會貴那么一點。第四種則是珍藏版,這一版本跟經(jīng)典版相比除了裝訂更豪華之外,并沒有什么變化。價格方面有些離譜,199一冊。
這倒不是穆云河心黑,而是穆云河“劫富濟貧”的一種策略,賺到的錢,都會以購買原版書籍的形式,贈送給貧困小學(xué)。
四個版本無論哪一個,翻開書的第一張都是序言部分,這個序言自然便是穆云河求陳老所做。
11月20日,成品印刷完成,穆云河從孫暢那里取來了十幾本珍藏版書籍,分別郵寄給了陳老和自己的眾多便宜師兄。
這些人或多或少都從賈云哲和鄒洪建那里,了解到了穆云河的事情,前段時間也都跟穆云河通過話,聊過幾句。
此次送上自己的佳作,主要也是聯(lián)絡(luò)感情之用。
時間到了12月份。
南師大作為學(xué)前教育的前沿陣地,率先召開了一個名為“童話對兒童的影響”的座談會。
會上各位專家各抒己見,爭論不休。
觀點雖有差異,但各位專家一致同意將《兒童與家庭童話故事集》列為青少年必讀書籍之一。
會議結(jié)束后,南師大教育學(xué)院特意成立了一個研究小組,負(fù)責(zé)研究《兒童與家庭童話故事集》對孩子的影響。
小組組長是南師大的一位重量級教授。
緊接著,川南省教育廳,通過了川南出版社的小學(xué)教材編訂,其中有多篇文章節(jié)選自《兒童與家庭童話故事集》。
隨后川南中學(xué)教材編訂委員會,也將《皇帝的新衣》等來自《兒童與家庭童話故事集》的故事選入教材。
無獨有偶,在最新的教材編訂中,南疆、京都、豫省等多個省份在教材的編訂過程中或多或少的節(jié)選了《兒童與家庭童話故事集》的內(nèi)容。
除此之外,各大幼兒園、小學(xué)更是將《兒童與家庭童話故事集》列為必讀書籍之一。
當(dāng)然,這一切都是后話。
11月15日,周六,天氣,晴。
就在那個月明星稀、烏鵲南飛的晚上,袁大頭頂著兩個熊貓眼找到了穆云河。
基友見面分外眼紅。
“你這是怎么了?”穆云河問。
“我來找你幫忙!”袁大頭回。
“幫忙?什么忙?”
“救命的忙!”
“那算了!我這人不喜歡救命,就喜歡落井下石!”
“好歹我們表面兄弟一場,你怎能見死不久!”
“沒事,你死了我會給你收尸!”
“你好狠的心??!可憐我還一直把你當(dāng)做真愛!”
“滾粗!我是有老婆的人!不搞不正當(dāng)關(guān)系!”
“你真要見死不救?”
“說說怎么個死法,我看看有沒有必要落井下石?!?p> “你記得前段時間我給你說過我出去辦了一件大事嗎?”
“記得!你不是不告訴我嗎?”
“現(xiàn)在出了點差池,需要你的幫助。”
“你先說說看?!?p> “你知道的,我一直有一個導(dǎo)演夢!”
“打住!
就你?
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的學(xué)習(xí)態(tài)度,還跟我聊導(dǎo)演夢?”
“你看的是表象,沒有看到我深邃的內(nèi)心……”
“停!你還是繼續(xù)剛才的話題聊吧,我怕我繼續(xù)聽下去會吐你一臉?!?p> “前段時間,我從知名作家常紅那里收購了一個劇本。”
“然后呢?”
常紅,穆云河有印象,一位一流的編劇,袁大頭能從這種人手中淘來劇本,看來花費了不少力氣。
“本來演員都找好了,劇組都快組建了……”
“結(jié)果主演跑了?!蹦略坪哟驍嗟?。
“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