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府。
近日李氏因傷躺在房里沒法子出門,讓孔秩幽難得的得到了放松的機(jī)會。
相比被李氏生龍活虎的盯梢著,處處小心謹(jǐn)慎的煎熬著。
心下松懈下來時,是她沒有預(yù)想到舒適透氣。
吃著簡易的早食,都倍感與以往不同的美味。
孔秩幽正順手拿了只素包子輕咬一口,夸贊道:“綠蕊新調(diào)的素菜餡與往常吃到的素包子大不相同,好鮮香的味道。”
站在一旁伺候著,往孔秩幽碗里添粥,聽到后綠蕊來了勁。
將添好的粥碗放置在孔秩幽面前后。
綠蕊絮絮地說起包子里的素餡,“小姐,奴婢加了三種菌菇摻合在小青菜中,用嫩綠的蔥頭熬出蔥油撥在備好的餡里。能讓剁好的青菜餡看起來好看又牽出青菜菌菇本身的鮮味。”
見孔秩幽手里的素包子已經(jīng)剩下底角邊,綠蕊忙又撿了一個素包子遞給孔秩幽。
還別說,這樣做出來的素包子別有一番風(fēng)味,香得讓孔秩幽沒忍住接住了綠蕊遞過來的素包子。
已經(jīng)有一個已經(jīng)進(jìn)肚子里墊巴墊巴,沒有剛起時那般餓了。
小口小口的咬著,一口素包子一口熬的米湯濃稠飄著米花的粥。
孔秩幽朝綠蕊調(diào)皮地眨了眨眼,“綠蕊,繼續(xù)努力啊。往后我的肚子可就靠你了?!?p> 耳邊是小姐的打趣聲,面上是因自己拿手的事從小姐那兒得來的肯定帶出的笑意。
綠蕊在其他的事上沒有其他的三個大丫鬟做的優(yōu)異突出。到了這個年紀(jì)能撿出一樣拿手活,甚感自己幸運(yùn)。
她沒有考慮就應(yīng)道:“小姐放心吧,奴婢定要將小姐養(yǎng)的白白胖胖的?!?p> 還欲再給孔秩幽添粥的動作讓孔秩幽按住手制止了。
孔秩幽好笑地嗔她:“可別。白白胖胖,走幾步都得氣喘,該哪里都去不成了?!?p> 似乎沒有想到這一層,瞬間一臉懊惱自己。
顧不上在小姐跟前,焦急萬分下,腳下是上下踢踏在地上跺了又跺。
可不是第一回瞧見她慌亂時做出的小動作了。
好整不暇吞咽下一口溫?zé)岬闹啵字扔闹钢郎嫌嘞逻€有許多的素包子和粥。
向安靜站在一旁看著她們主仆二人嬉鬧的白荷道:“端下去你們幾個分著吃了,都是沒碰過的?!?p> 白荷立刻應(yīng)著:“是小姐?!?p> 上前輕推了下綠蕊,眼里警告的神色傳遞給她。
兩人一人端著盛粥的鍋,一人端著盛素包子的盤子相繼出房門。
.......
吃過早食腹部有些吃撐著的感覺,打算在廂房門前的廊上慢慢走動消消食。
天氣不似前幾日的炎炎灼熱,成藍(lán)的天不時飛著幾只鳥飛過來飛過去。
廊上吹進(jìn)來一陣清涼的風(fēng)使人渾身清爽。
慢慢地邁著步子挪動。
在緊湊的腳步聲傳來的那一刻,已經(jīng)轉(zhuǎn)過身來面向來人。
紅櫻空余的一只手里拿了一張木色信封遞給她,“小姐,方才府外有位丫鬟遞了封信給門房。奴婢正好路過門房,孔管家交給奴婢讓帶回去交給您?!?p> 請了一個時辰的假出府去采買王嬤嬤一直沒有斷過的抑制老寒腿喝的湯藥。紅櫻背上系著用碎布包裹好的行囊,里面裝的都是采買回來的藥材。
接過拿捏在手里薄如蟬翼的信封,木色信封上方?jīng)]有任何的署名字跡。
孔秩幽與紅櫻道:“紅櫻,先把東西送去給王嬤嬤,回來時去尋白荷吃些早食。
說罷便轉(zhuǎn)身進(jìn)了房里。
紅櫻得了話也著急著要把采買回來的藥材送去給她娘。
坐在窗邊,澄澈的日光折射進(jìn)來。
信封在手里被打開,動作輕緩地翻開那張薄的似乎下一刻便搖搖欲碎的信紙。
攤平放在手心上托著。
寥寥幾句字跡,頗有風(fēng)骨的隸書字體齊整地落在信紙上。
可見寫信之人習(xí)的一手好字。
信上寫著:孔小姐,請巳時到銀弦閣相見。
末尾處與信封上一致都無任何署名的痕跡。
且字跡中散發(fā)一股濃濃的墨香,應(yīng)該是才寫下風(fēng)干不久的。
渾然不知是哪位送來的。
不便多想,孔秩幽毅然而然將信紙撕成粉碎。
剛巧白荷與紅櫻雙雙回來,交代她們把碎紙?zhí)幚淼簟?p> ......
當(dāng)兩個丫鬟再次回來時。
孔秩幽已自己換了身簡易的襦裙。淺底紫檀色,用銀絲線混合紫檀色絲線繡成的大小不依栩栩如生的石榴花。
朵朵齊綻放著。
鑲在襦裙裙擺處以傾斜的方式成叢。
袖口與領(lǐng)口處都是用銀絲線繡制成疊的封邊,隱隱中讓單色的襦裙有了低調(diào)又不失奢華。
白荷與紅櫻都壓抑于小姐的行舉,又讓小姐換上一身新的襦裙帶來的驚艷給愣了神。
孔秩幽很滿意這條襦裙,稍微整理好后,目光轉(zhuǎn)向兩個丫鬟。
她道:“你們隨我去銀弦閣一趟。”
齊齊應(yīng)“是”。
主仆三人一路出府,孔秩幽自然驚起一陣風(fēng)刮起。
一眾小廝與灑掃丫鬟遠(yuǎn)遠(yuǎn)注視到五小姐的風(fēng)采后,紛紛瞪大眼睛恨不得把眼球粘到五小姐身上。
......
因為心中有數(shù),崔氏起了個大早。
派了丫鬟分別去沈斯尉與沈斯淳的院子里讓他們到她這里來。
準(zhǔn)備帶著兒子們?nèi)グ菀娙恍珠L。
忽略了昨日已經(jīng)見過舅舅的沈斯南....
崔氏不停在房里走來走去,顯得不耐煩。
沈三老爺見她如此,不敢開口去打擾她的心緒,否則不是往火雞身上打火石么....
他想放過自己,可惜崔氏不愿意放過他。
崔氏嘴里念念不休:“怎么還沒來???這都什么時辰了?不行,要不然我去尋他們。”
見崔氏那架勢不似作假。
放下喝了一半的粥,走到崔氏身邊。
沈三老爺安撫著她急不可耐的心思,“夫人別沖動。好歹大兒子已經(jīng)成家了,一大早貿(mào)然過去尋人不合規(guī)矩?!?p> 于是,沈三老爺不知曉自己無意中給小兒子上了眼藥。
點(diǎn)點(diǎn)頭表示理解沈三老爺?shù)恼f辭,崔氏轉(zhuǎn)眼又?jǐn)Q眉道:“小九可沒成家??!怎么還不見人??!還沒娶媳婦就忘了娘?”
擦了把根本不存在的冷汗,心中默念自求多寶的小兒子。
沈三老爺預(yù)備轉(zhuǎn)移話頭,扯了句沒頭沒腦的話“夫人看。今日天氣不是一般的好......”
面對夫君神一般的腦路。
崔氏:.....
猝
......
派去九公子院子里尋人的丫鬟撲了個空,守門的小廝支會她,九公子前腳剛走她就來了。
可是真夠有點(diǎn)碰巧。
從小廝嘴里打探到九公子是往八公子那里去了。
丫鬟抖索著顫抖的腿再次去尋人。
沈斯南院子里。
自打跟著沈三老爺去寶香齋學(xué)習(xí)打理生意后,才幾日的時間,沈斯南便丟掉了賴床的習(xí)慣。
養(yǎng)成不需要黑臉叫他,自己都能按時辰醒過來的習(xí)慣。
這不,正在吃早食呢。
大概是每日有了勞動力,飯量是日漸增多。
剛剛吞咽下第三個肉包子下肚,沈斯淳像一陣風(fēng)般跑進(jìn)來撲到沈斯南身上。
好幾日沒有見到八哥的沈斯淳怪想他的。
沈斯淳不免問道:“八哥,近日跟著爹學(xué)習(xí)的怎么樣?”
拎起小不點(diǎn)在椅凳上放好。
又把碗里剩余的粥喝了個一滴不剩,滿足的用帕子擦干凈嘴。
本來還想再來兩個大肉包的......從誘人食欲的肉包子上移回目光。
沈斯南方才應(yīng)道:“還行吧?!?p> 猛然間,一心盯著沈斯南的沈斯淳,仿佛發(fā)現(xiàn)八哥的形象在他眼中變得高大了。
好似少了些之前的痞壞的氣息,當(dāng)他看起來像個端正男子。
有些不敢置信的東瞧瞧西看看。
最后,更是狠狠地揉了揉自己的雙眼試圖證實什么。
擔(dān)心他的動作傷到眼睛,沈斯南伸手阻止他繼續(xù)下去。
輕拍了兩下沈斯淳的腦袋,沈斯南疑惑地問道:“今日先生沒來?”
沈斯淳搖搖頭,告訴他:“今日休沐。我來看看八哥?!?p> 一向?qū)櫟艿纳蛩鼓希芤馔馄饺绽镏焊邭獍旱男【诺苓€有如此黏糊的時候。
不過,他很喜歡這樣有孩子氣的九弟。
這樣才有人氣嘛!
廂房門讓黑臉敲得哐哐響,沈斯南摸了摸震到的耳朵。
當(dāng)他是聾了嗎?敲得這么帶勁.....
黑臉粗曠的聲音隨之傳進(jìn)來:“八公子,三夫人派了丫鬟來尋九公子,讓九公子往她那里去?!?p> 思索了一瞬,沈斯南想明白他娘所為何事。
卻又很快反應(yīng)過來,居然沒有派人讓他過去的意思,不僅懊惱。
沈斯南拉著沈斯淳一面走一面說道:“走。八哥與你一起去?!?p> 不喊他去,他自己去還不成嘛。
就不信還能把他趕走??!
........
沈斯尉得了母親的傳話當(dāng)下就和媳婦告別。
最先到了三房院子里。
崔氏見到大兒子先來了,問道:“吃過早食了沒有?”
不可能讓自己餓著肚子來吧,沈斯尉一向有分寸。
面對他娘沒思考過就問的問題,誠摯的回應(yīng)。
喊了聲“爹、娘”。
沈斯尉道:“用過了娘,你與爹都用過了沒有?著急讓我過來為了何事?”
桌上已經(jīng)收拾的空蕩蕩的,所以讓沈斯尉不知他們已用過飯食了。
崔氏拉著大兒子坐下,“你三位舅舅來了,等你九弟來了,娘帶你們?nèi)グ菀娙痪司?。對了,這回還來了位表弟。你們可得好好相處啊!”
沈斯尉淡定的面色不顯問道:“三位舅舅何時來的?怎么我沒有得到消息?”
稍微與他提了一嘴,崔府一行人來淮南時路上遭遇的事。
崔氏因氣憤而有感而發(fā)不忿道:“天子腳下,怎么還有盜匪存在。幸好你舅舅們?nèi)藳]事,否則我可怎么與你外祖父外祖母,舅母們交代啊?!?p> 沈斯尉理解母親的擔(dān)心,緩緩道:“這件事確實需要好好查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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