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陸瀟,他一路沿著牛子昭二人走的方向,追了不久,便即在不遠(yuǎn)處追上了二人,牛子昭帶著李鳳兒才跑了沒一會便即被追上,牛子昭還奇道:
“誒,陸大哥,你怎么就回來了?我還想要不要回去找你呢!”
陸瀟聞言一笑道:“不必,那長樂坊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坊主也不過是學(xué)了點(diǎn)外家拳法而已,倒是不足為懼?!?p> 牛子昭卻是盯著陸瀟背負(fù)著用破布包裹著的長劍道:
“我看不是吧?陸大哥你背的應(yīng)該是一把劍吧!想來是陸大哥的劍法了得,才能這般快脫身,陸大哥你用破布包著的莫不是一柄寶劍?陸大哥借寶劍之威一舉挫敗那坊主?”
牛子昭還沒見陸瀟使劍,更不知道他背的是不是劍,之前被救下劫后余生卻是沒心思問,眼下卻是對陸瀟的劍感興趣了起來。
陸瀟輕笑一聲,回答道:“并不是什么寶劍,只是尋常的一柄長劍罷了,那坊主也確實(shí)是吃了沒有兵器的虧!若是有兵器,卻是不會敗得這么快!我傷勢還未痊愈,故而行了一記險(xiǎn)招,卻是竟了全功!”
“哦?傷勢?陸大哥還有傷勢?”牛子昭驚訝道。
旁邊的李鳳兒聞言睫毛微顫,內(nèi)疚道:“牛大哥,陸大哥是為了救我才受了傷,而且還每次都帶著傷,與人爭斗!”
牛子昭這才恍然大悟,但李鳳兒卻是猶自不開心道:“牛大哥,你下回不要在這般任性了,先前陸大哥叫你留下二十兩銀子,你怎的還堅(jiān)決不同意?你可不能再害陸大哥與人爭斗了!”
陸瀟感受到李鳳兒維護(hù)自己,加上他也想說說這個牛子昭,那可是太楞了??!識時務(wù)者為俊杰,為什么當(dāng)時不同意呢。見李鳳兒如此說,便即由她了。
可牛子昭聞言卻是奇怪道:“那坊主自恃人多,明明我們贏了錢,還不讓我們走,我如何能屈服在他淫威之下?這要是在京城,我早就報(bào)官抄了他的賭坊了!哼!”
陸瀟聞言眉頭一皺,心道:果然是京城來的公子,不知世事險(xiǎn)惡?。?p> 李鳳兒還在想說什么,陸瀟卻是攔住她道:“鳳兒,有些事他見得多了,便知道了,現(xiàn)在多說這些也沒用!”
牛子昭倨卻是嘻嘻笑道:“怕什么?那坊主根本不是陸大哥你的對手,最后還不是三下兩下就脫身而出嘛!嘿嘿!”
卻見一旁的李鳳兒杏目慍怒地瞪了一眼,他感受到壓力,趕緊轉(zhuǎn)移話題道:“哎,對了,陸大哥,你既然背負(fù)長劍,為何又要用破布包裹著?”
陸瀟聞言瞟了他一眼道:“古語云:自古自夸善射者,死于矢,善戰(zhàn)者死于兵,善泳者溺于水,善騎者墮!我習(xí)武五年以來,劍法終有小成,但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行走江湖還是低調(diào)為好,所以用破布把長劍包裹起來!”
牛子昭眼睛一亮道:“原來真是大有深意,不過陸大哥背著這長劍果真是一身俠氣?。 ?p> 他拍上一記馬屁,陸瀟竟也是很受用,得意一笑。
李鳳兒聞言看了陸瀟一眼,也是深以為然,不自覺地露出笑容,卻突然一想?yún)s是道:“那陸大哥,我們現(xiàn)在去哪?”
陸瀟一笑,輕道:“當(dāng)時是去溪山縣了!”
三人既然匯合,便即向著原先的小路繼續(xù)行著,三人漸漸遠(yuǎn)去。
陸瀟突然想起牛子昭贏了許多銀子,于是高興地要看看牛子昭藏在懷里的銀子,遠(yuǎn)遠(yuǎn)的傳來了陸某人財(cái)迷的驚嘆,還有牛子昭眉飛色舞地說起在賭坊撒錢時的情景,輕快的笑聲在無名小道上漸漸遠(yuǎn)去。
三人既然有了銀子,便不再拘泥于步行,牛子昭大手一揮,高興地自路上的一個鎮(zhèn)子買了兩匹馬,便即一路上騎著馬,一路輕跑向著溪山縣去。
陸瀟對馬又愛又恨,這回卻還帶了一個李鳳兒,她自是不會騎馬,便即臉紅耳熱的坐在陸瀟前面,她身材嬌小,陸瀟正好可以趕路,只是距離如此之近,她難免心里猶如揣了一只兔子。
陸瀟與牛子昭便即一人一匹馬繼續(xù)趕路。陸瀟馬術(shù)不行,還帶著李鳳兒,行得不快。反觀那牛子昭,卻是上了馬,猶如魚入大海,歡快得不行,一會兒竄個沒影,一會兒突然出現(xiàn),倒是玩得不亦樂乎。
三人如此這般,不到半日,便即到了溪山縣,卻是日頭快落下了山,陸瀟二人人跟著李鳳兒,來在了溪山縣一處叫溪山客棧的地方。
三人卻是站在溪山客棧門口呆呆地看著這溪山客棧的牌匾,為什么站在門口?
原來這溪山客棧門口人來人往,小攤小販也是絡(luò)繹不絕,唯獨(dú)這溪山客棧卻是大門緊閉,在這鬧市中顯得格外不和諧。
牛子昭看著這溪山客棧,卻是忍不住問李鳳兒道:“鳳姐兒,你確定就是這家?”
他一路上與陸瀟二人又親近不少,竟也跟著陸瀟不客氣地叫起了李鳳兒的小名,不過李鳳兒卻是又杏目微瞪,有些慍怒地道:
“自然是這里,你沒有看到這‘溪山客?!膫€大字嗎?”
牛子昭似乎特別喜歡招她生氣,看著她杏目圓瞪著自己的可愛模樣,他有一種說不出的喜歡。
牛子昭正是奸計(jì)得逞,卻是不敢真的觸怒了李鳳兒,只得賠笑道:
“看到啦看到啦,不過這大門緊閉,我們怎么找你那遠(yuǎn)方表舅?”
陸瀟看著二人,不由得搖頭道:“不管三七二十一,我們先問問吧!”
他們附近有個賣小物什的小販,陸瀟行至他身邊卻是詢問了起來道:
“這位大哥,還煩問一下,這溪山客棧怎么大門緊閉???”
那小販聞言,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身后的溪山客棧一眼,搖搖頭道:
“你是外地人吧?要住店的話,往前走不遠(yuǎn)處就有另一家客棧,你可以去那住店!”
陸瀟聞言一笑道:“這位大哥,我們不是住店,是來投奔親戚的。”
那小販一聽,似乎很是吃驚,腦袋向后一縮又仔仔細(xì)細(xì)地打量了他一番,陸瀟知道他誤會了,也不解釋,任由他吃驚地打量自己,好半晌才嘖嘖地?fù)u頭道:
“年輕人吶,你該不會是來投奔這溪山客棧李老板的吧?哎,回去吧!這李老板吶,都自身難保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