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么,她似乎本能地對他有一絲近而不可親的距離感。
同樣是冷冷的,楊浩卻還是有一絲溫暖的,而他,似乎總是散發(fā)著一種凜然不可侵犯的高冷。
可惜,花悅向來是不服輸?shù)?,向來被寵壞了,是沒有什么可以束縛她的天性。
兩個人的眼神似乎都有些古怪,然后花悅很不屑地補了一句,“你不就是一個有錢的花花公子嗎?你說在大庭廣眾之下特別有面子是吧?不管怎么樣……”
花悅的眼睛突然放光,看著南無邪一副冷冰的、高高在上的樣子,難道他真的不近女色?
她在心底揣摩,嘴角揚起一抹邪惡的笑意。
“話說,我都是你花了錢買回來的,公子,今夜良辰美景尚好,就讓妾身服侍你可好?”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想這么做,可就是想試試。
這樣,真的好嗎?
然后,她竟然大膽地將手穿過他的脖子,溫柔地環(huán)住了他。
南無邪的臉被氣的鐵青,一絲掩飾不住的慍怒。
不過花悅卻得不到這個點,看著南無邪的臉,不覺好笑。
她哪里明白男人的占有欲有時候會失去本性,南無邪突然繞過她的腰,從后面抱住了她的腰,那一刻來的太突然,花悅一時失了重心,一起推向了寶藍色高貴而典雅的床頭。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前所未有的近,她甚至可以看到南無邪深邃透明的雙眸,心,一直往外面撞。
她的一只手被南無邪扣在頭上,逐漸十指相扣,另一只手,被固定在身下,整個人都不知道如何是好,身體上的反抗,已經(jīng)淪陷了。
直到南無邪墨色眸子逐漸靠近,她清澈的雙眸,才緩過神來。
那一刻,花悅也不知道為什么,像是突然失去了力量,失去了理智,竟忘記了反抗。
良久,南無邪平緣無故地補了一句,“你,不是有很多了不起的師父老師嗎?這次,接下來他可教過你怎么做?”
師父老師,不知道是他們在哪兒結(jié)下的梗。
花悅的臉刷一下地紅了,“起……起開,煩人的男人?!?p> 不過她的掙扎并沒有什么作用,南無邪在她耳邊小聲說了一句,難道你要門口的人都要知道你今天來干什么嗎?
花悅這才看到,門口有人貼過來聽里面的動靜。
直到門外的人離開,他們一直保持著一個曖昧動作。
看著花悅明媚的雙眸,眼看南無邪又要吻下去,花悅突然反應(yīng)過來,支支吾吾地將他推開,兀自坐在床頭,臉紅撲撲的。
南無邪嘴角竟揚起一抹笑意,正了正自己的衣服輕笑一聲。
嚇地花悅胡言亂語之中說了一句,“我已經(jīng)是有夫家的人了,希望公子珍重?!?p> 南無邪站起來若無其事整理衣服,仿佛二人干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一樣。
之后若有若無地說了一句,“原來你還知道自己有夫家?”
天下烏鴉一般黑,哪里會有男人不近女色,看著南無邪嘴角揚起一抹笑意,她突然覺得自己被調(diào)戲了一番,莫名地感到屈辱。
這個男人,真的是……
“你知不知道,要不是你來搗亂,現(xiàn)在我們就已經(jīng)控制住了左亦,左回年就左亦一個寶貝兒子,可能已經(jīng)問出害死重陽大哥一家的真相,我們?yōu)榱诉@個計劃部署了好久,就這么被你胡亂攪黃了,以后哪里還有這么好的機會?我覺得……”
“為什么只看到你一個人,重陽在哪里?”
被南無邪這么一問,她突然反應(yīng)過來,對啊,重,重陽大哥在哪里?
“這花滿樓都是左亦名下的,果真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難道這就是高明的計劃。三萬兩,標下的可不只是你的人,而是你的命?!?p> 南無邪考慮地遠遠要比她多,大洲皇朝的皇妃這個身份,若是走漏風(fēng)聲,南安花家指不定要一起陪葬。
花悅突然覺得事情根本不像自己想的那么簡單,一時語塞,她突然頭腦發(fā)熱問她,“話說,話說三萬兩,不會讓我還吧?”
南無邪沒想過這種時候她還會問這種問題,一時氣不過火。
“你說你不早講,早知道我早就跟你走就是了,何必浪費這么多錢?!?p> 惱怒……
“你說你惹怒了他,我們會不會遭到報復(fù)?”
惱怒……
“要不,我們直接走吧?!?p> 惱怒……
“留在這里,不是等死嗎?”
……
她看著他一本正經(jīng)地愣了三秒,然后拉起南無邪往外面走。
南無邪一把把她拉回來,撞在他的胸口上,“你現(xiàn)在知道走了,你覺得你能出得了幾扇門?”
花悅扶著被撞的額頭,故作可憐,“那怎么辦?”
“現(xiàn)在知道怕了?你剛才不是挺能耐的嗎?”
花悅自知理虧,不敢說話。
“還有,你若再不穿好衣服,我可不能保證我能不做什么?!?p> 南無邪輕描淡寫的一句,已經(jīng)讓她再度羞紅了臉,她這才發(fā)現(xiàn),她身上到處都還露著。
這個時候,輕水被過道里的下人攔著,“小姐,小姐……里面是我家小姐,你讓我進去吧?!?p> “你們先下去吧?!蹦蠠o邪打開門,叫退下人。
“南公子?”輕水這才冷靜下來。
“小姐……”
呃……居然看到花悅真在系衣服,“小姐——你沒事吧?你的衣服……”
“輕水,別擔(dān)心了,你嫌我穿太多了不成?你怎么過來了?”
“是重陽大哥?!?p> 輕水將重陽遇襲,宋嵐受傷的事情講了一遍。
不過輕水不知道的是,她看到的,只是別人想讓她看到的。
宋嵐坐在重陽床邊,看著昏迷不醒的重陽,那些刺客,是皇貴妃的手下派去刺殺花悅的。
她的目的,只是為了拖住重陽,好讓花悅處于孤立無援之地。
而宋嵐跟花悅,其實是沒有什么干系的。
第一次見花悅,就是與衛(wèi)明起沖突那次,花悅替他們解圍,重陽中途折回去幫花悅。
而宋嵐,卻看到他們沒有看到的,那日,在遠處角落里,其實還有一個人,一個肅穆凌厲的黑衣人。
起初她還并未覺得什么,直到花悅離重陽走得越來越近,而重陽,似乎與她很要好,她才開始注意眼前這個來歷不明的女人。
是江湖中人?不是,她的身上沒有江湖氣息。
是千金小姐?不對,總有一些不對。
第二次見那黑衣人,是在她們在商榷城要分開的時候。
第三次見黑衣人,是在驛站。
那個黑衣人,是誰?她不知道,反正是跟著花悅的。
也就是遇見土匪和刺客那日,張皇貴妃的手下沒有刺殺成功,卻抓住了一直跟著他們的宋嵐。
宋嵐才知道,這些人竟是專門為刺殺花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