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男人就是這樣,你越是搔首弄姿,對他越?jīng)]有吸引力,對于這種走腎不走心的有錢人,什么樣的女人沒有見過,往往某一瞬間落魄的回眸,更加動人心魄。
不過到底是不是這個樣子,或是左亦心里在盤算什么,也是不得而知。
就連敲鐘的女人也是一驚,“八……八千兩,左少爺出價八千兩,還有沒有比八千兩更高的,目前麗娥小姐已經(jīng)突破歷史新高,即將成為新一輪的花中之魁……”
“一萬兩。”
突然另一個聲音在空中響起,冷而有力,如同一把寒劍,慢慢刺破空氣中的寒氣。
整個百花樓,突然沒了聲響。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過去,一萬兩,史上第一次被叫上了天價,居然有人比左亦出手還闊綽!
左亦手頭一驚,遂著聲音望去,一個模樣俊秀的男人,他身后坐著是誰,看不清楚。
一萬兩。
就連花悅聽著也是心里一驚,意料之外,紅紗滑落,花悅抬起頭望見,那是——楊——楊浩,楊浩回來了,那么里面是——是——
南無邪。
她竟也不知道,她為什么會有些慌,他不是離開了嗎?
他要干什么?
“一萬……萬……”
就連敲鐘的都有些嗔目結(jié)舌。
“一萬一千兩?!弊笠嘧屖窒鲁獌r。“繼續(xù),多加一千兩?!?p> 臉上不管怎么樣都是多了一絲怒意,在北洛,還沒有人可以跟他唱價的,更何況只是花滿樓的一個女人。
“好,好,目前出價一,一萬一千兩,還有沒有……”
“一萬兩千兩?!睏詈频穆曇繇懥劣譀Q絕,絲毫不含糊,很多人都想看看他背后到底坐著什么樣的大人物。
“繼續(xù)?!弊笠嘁廊蛔谧簧?。
“少,少爺,不能再叫了?!彪S行的手下有些擔心。
“繼續(xù)。”
……
“兩萬兩千兩。”
在場的人似乎都不敢大聲說話,左亦已經(jīng)把價唱到了兩萬兩千兩,就連麗姑姑最開始的興奮勁兒都消失不見了,眼前的陣仗,可能要出事。
“叫價的人是誰?”麗春風也被眼前的事情弄地稀里糊涂。
“不知道,是新面孔。”
敲鐘的男人都不敢多說一句,這已經(jīng)超出了情欲,完全是是面子的較量。
“兩萬兩千兩。”南無邪一直沒有說話,楊浩繼續(xù)唱價,毫無疑問,從一開始,他們就不可能結(jié)束,皇妃,區(qū)區(qū)兩萬兩又算什么?
兩日前,南無邪與楊浩在姚城接了頭,詳細談?wù)摳魈幍膭萘υ谏倘冻堑膭酉颉?p> “前不久又有外人潛入宮里,考慮到陛下沒在宮里,害怕引起慌亂,屬下也沒有聲張?!?p> “天機圖從來被天下人當做大洲朝的命脈,總會有人絞盡腦汁想得到,這宮里,怕是早就淪陷了?!?p> “陛下,是屬下失職。”楊浩趕緊領(lǐng)罪。“不過請陛下放心,屬下已經(jīng)將宮里的守衛(wèi)仔細排查了一遍,已經(jīng)將來歷不明的人秘密處決,其中,還包括國公的人?!?p> 南無邪望向遠方,沉默片刻道,“已經(jīng)無關(guān)緊要了?!?p> “還有一件事,不知道有沒有關(guān)系?”楊浩抬頭看向南無邪。
原來他在調(diào)查宮里人口出入的時候,竟發(fā)現(xiàn)了內(nèi)宮有皇妃出宮,卻在宮女薄上才有記錄。
而記錄的人員出入,正好是花悅和輕水。!
此事非同小可,又在這關(guān)鍵時刻,經(jīng)過他暗自調(diào)查,才得知花皇妃出宮是得到南宮娘娘允許的。
“只是這出宮的兩個人,不是別人,卻正是花悅姑娘?!?p> “你說什么?”南無邪眼里閃過一道寒光,轉(zhuǎn)過身看著楊浩,言語雖沒有過于突兀,但是對于一向平淡如水的他來說,他心里面已經(jīng)有了起伏了。
“聽說是因為花皇妃無意間救了小郡主,南宮娘娘允諾其一個心愿,花皇妃應(yīng)是想念家中父母,便向其討要了一個回家探親的機會。”
他頓了頓,道,“你派人告訴魏公公,我們不打算去了,讓他看著辦。”
“可是這……”
二人勒著僵繩,從林子里呼嘯而過,震飛了一林子的野鳥。
估計這鳥兒也好不痛快,一日之內(nèi),要被嚇兩次。
“可是,陛下,魏公公說他已經(jīng)兜不住了,到底有什么急事,竟一天也等不及?”
“你告訴他,兜不住也得兜,否則他就別想好好告老還鄉(xiāng)了?!?p> 楊浩“……”
一路上,鐵騎呼嘯而過,灰塵揚起很高。
若是花悅此時知道臺上坐的是大洲朝的皇帝,她可能會當場昏死過去。
“兩萬兩千兩一次,兩萬兩千……”
“兩萬三千兩。”
左亦的手都在隱隱發(fā)抖,“繼續(xù)?!?p> “少爺,不能再叫了,老爺要是知道……”
左亦似乎已經(jīng)叫的暴躁極了,“繼續(xù)。”
那個下人幾乎是顫抖的音調(diào)喊出了,“兩萬三千兩?!?p> 周圍人都在議論紛紛,自從楊浩開始叫價,場面就開始失控。
“兩萬七千兩?!弊笠嗟氖中囊呀?jīng)開始冒汗,可是要是放棄,他還要面子嗎?
“左兄,我勸你還是放棄吧,這花滿樓都是你的,底下的人頂多說是你為了盈利才把價唱的那么高,并不損失你的威名啊?你這一唱,到時候再令堂那里,不好交代?!?p> 李公子也覺得他這樣實在是瘋了,就連旁邊的隨從也極力勸說。
“三萬兩?!?p> 終于,楊浩直接把價格叫到了三萬兩,左亦似乎真的扛不住了,手上的東西恨不得直接捏碎,眼里爆滿了血絲。
真是莫大的屈辱。
“三萬兩一次?!?p> “三萬兩兩次?!?p> “三萬兩三次。”
“成交。”隨著清脆的一聲錘音,短短幾分鐘內(nèi),事情竟發(fā)生了大反轉(zhuǎn)。
南無邪到底想干什么?
隨著鐘聲響起,一切塵埃落定,紅色的花瓣從天而降,在場之人無不鼓掌歡呼。
花悅透過朵朵花瓣與南無邪四目相對,那一刻,宛如成親的禮殿。
左亦憤恨地踢到桌子,一群人簇擁著他生氣離開,但周圍的氣氛很快又被大家的慶祝生聲蓋過。
……
花悅則被送入了花滿樓最繁華奢侈的臥室,而南無邪,正在里面淡定飲酒。
看著南無邪似乎沒有意識到自己攪亂了一趟渾水,她直截了當?shù)刎煿炙茐牧怂暮檬?,還找了很多說辭。
南無邪突然捉住她的手,“你知道我是誰嗎?”
他為什么這么問?
花悅怔怔地看著他,眼里閃過一絲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