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子墨的兵器,是一根黑鐵長棍,棍頭以玄鐵制成,揮舞起來勢大力沉,隱隱發(fā)出破空之聲。
成歡的雙劍一出手,就朝著對手的要害攻了過去,絲毫不留空隙。
曲子墨一看對方使出了全力,也凝神應(yīng)戰(zhàn)著,一根鐵棍將身子周圍防的是滴水不漏,成歡幾次進攻都沒能得手,還差點被對方的反擊給打中。
成歡眼睛一轉(zhuǎn),左手一伸,朝著對方胸前刺去。不過他在這一招里故意賣了個破綻,讓自己的手腕被鐵棍擦了一下,手中的短劍也飛了出去。
曲子墨心中一喜,正準備趁勢壓上,將對方手中的另一把劍也給打飛,卻看見成歡的手里扔出來一個白色的小包,朝著自己的面門飛了過來。
少年下意識地拿棍一擋,只聽噗的一聲,小包被鐵棍撞碎,一股帶著刺鼻氣味的紅色煙霧涌了出來,籠罩在他周圍。
曲子墨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就感到右手手腕上傳來一陣疼痛,手上的經(jīng)脈被成歡的劍給挑斷了,流出的鮮血撒了一地。
“你敢暗器傷人!”曲子墨左手揮著鐵棍朝成歡打去,卻被對方輕易躲開了。
“是又如何?戰(zhàn)場上,難道你還指望敵人和你光明正大地打一場嗎?”成歡站在不遠處,獰笑著說道。
說完以后,他又朝對方的另一只手直刺過去。
右手受傷以后,曲子墨揮舞鐵棍的速度和力道都下降了很多,而且他體內(nèi)的靈氣還不斷地從右手的傷口處流失,這讓他越來越虛弱。
兩人又過了十招后,曲子墨的左手經(jīng)脈也被割斷,當啷一聲,鐵棍掉在了地上,滾到了成歡的腳底下。
成家少爺一腳踩住對手的武器,輕蔑地說道,“賤民,還不趕快認輸,然后滾回去?本大爺可沒工夫陪你玩。”
曲子墨看著鮮血淋漓地雙手,心中一陣悲憤,雪嶺大會之后三個月,就是一年一度的門派選拔了,自己這雙手傷成這樣,三個月內(nèi)能不能恢復(fù)到原來的修為,都不敢說,更不用提要進一步提高修為了。
成歡的這兩劍,等于是把他想要加入一個好門派的希望,完全粉碎了。
曲子墨看著一臉玩世不恭樣子的成歡,大喊一聲,“我和你拼了!”,然后就朝著對方?jīng)_了過去。
“拼?你也得有本錢才是!”成歡把劍收了起來,退后兩步躍起,雙腳正中對方的胸口。
就聽噗噗兩聲悶響,曲子墨倒著飛了出去,撞上了賽場邊的光幕后,慢慢滑到了地上。
“喲,皮還挺厚,竟然沒暈過去?”成歡意外地對躺在地上的曲子墨說道。
后者用手肘撐著地,費勁地支起上半身,剛想說話,卻先嘔出了一大口血。他擦掉嘴邊的血跡后,咬牙說道,“你…想讓我認輸,除非…殺了我!”
“如果今天不是有比賽規(guī)則的限制,你已經(jīng)死了?!背蓺g走了過來,把對方踹倒在地,又一腳踏在了他的胸口上。這一腳碰到了曲子墨斷掉的肋骨,他疼的發(fā)出了一聲聲慘叫。
“好了,這場是你獲勝,適可而止。”場邊的裁判官也不想繼續(xù)看這種虐待的行為,出言制止了成歡。
一道火光從賽場上升起,火梅圖上,成歡的名字也出現(xiàn)在了第三輪中。
“算你走運。”成歡朝躺在地上的曲子墨臉上啐了一口,扭身就要往場外走去。
“成歡,果然是你!”周破云這時出現(xiàn)在了賽場邊,聽見曲子墨的慘叫聲,其他的一些選手也圍了過來。少年說道,“為什么要把他傷成這樣?”
“哎喲,賤民頭子來了???”成歡露出一個夸張的笑容,“為什么?當然是因為他也是個賤民了?難道你打條狗,還需要理由嗎?哈哈哈!”
周破云沒理他,而是快步走進賽場,來到了曲子墨身邊,俯身扶起了他。
“你…你是周破云吧?”曲子墨又吐出了一口淤血,虛弱地問道。
“是我,你是哪個學院的,怎么被打成這樣了?”少年邊架著他往外走,邊問道。
“我…我是金烏學院的曲子墨。剛才我就說了一句,他在修行上不如你,結(jié)果他就用暗器,把我兩手經(jīng)脈都切斷了…”
曲子墨說到這里,悲從中來,眼眶也濕了。
“啊…對不起,是我連累你了。”周破云的回答讓對方愣了一下,我們都不認識,你怎么會連累我呢?
周圍的選手看見曲子墨還在淌血的雙手,也低聲議論起來。
“嘖嘖,那個叫成歡的,可真夠狠辣的?!?p> “他可是青峰派成掌門的兒子,當然是如此作風了?!?p> “你說他的對手,經(jīng)脈都被挑斷,是不是以后就是個廢人了?”
“難說,就算能恢復(fù),怕是也到不了以前的水準了吧?”
少年將曲子墨扶到場邊的椅子上坐下,朱一刀捧了一碗水過來。
周破云從包里掏出一顆乳白色的丹藥,遞給了曲子墨,“你把這藥吃了吧,能幫助你恢復(fù)傷勢的?!?p> 對方一看這丹藥,頓時愣住了,“這是…生肌丸?”
周圍的人一聽,也覺得不可思議,生肌丸這么貴重的丹藥,就這么隨隨便便拿出來給不認識的人用了?
“準確的說,是珍品生肌丸?!鄙倌晷α诵φf道,“快吃了吧,不要耽誤了傷勢的恢復(fù)。”
“珍品?”曲子墨一聽,更不敢拿那丹藥了,“這么貴重的東西,我不能要…比賽受傷,本來也是常事…”
“不是什么貴重的東西,我這里還有一千顆呢?!敝芷圃坡牭綄Ψ降念檻],就好心解釋道。
然后他似乎聽見了對方下巴掉到地上的聲音。
“一…一千…顆?”曲子墨張大了嘴,不可思議地看著周破云。兄弟,你拿的可不是糖丸,一千顆要多少錢,你知道嗎?
“嗯,都是我自己煉制的,平常都上交給神機閣了。來大會之前,我自己留了一點,帶過來了?!?p> 說完,周破云一抖手中的儲物戒指,里面又掉出來一把生肌丸。
周圍的人,此時全都傻眼了。這位哪里是什么平民出身,擎蒼城里的公子爺們,也都沒有幾個能夠一次準備一千顆生肌丸來參加比賽的吧!兄弟,你祖上不是富豪,誰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