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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看花叢自愛蓮

第六十四章:暗流1

百看花叢自愛蓮 扎西絨姆 1965 2018-07-31 20:52:15

  殷莫辛凝望著老爺子,眉心緊蹙,人死了真的就解脫了嗎?老爺子解脫了嗎?如果他真解脫了,為什么還要交待后事呢?人都死了,還是不放心,能說放下了嗎?

  一時之間,殷莫辛在心里問了翻滾出幾許為什么?

  老爺子跟他交待的這些事,是要求他,替他完成未盡事宜嗎?要完成什么事呢?是什么讓老爺子到最終還在牽掛呢?

  殷莫辛眼神復雜地又望向床上已經(jīng)徹底睡過去的親爺爺,突然想到,能不能這樣理解老爺子,老爺子已經(jīng)放下了,而是他自己在聽了老爺子最后的遺言,倒反是拿得起,放不下了,可是,問題是,現(xiàn)如今,他到底拿起了什么?又要放下什么呢?他糊涂了。

  老爺子一生執(zhí)著心中留存的那雙眼睛,也正是這雙眼睛,使老爺子執(zhí)念于心中的一片凈土,就不知,離開了人世的老爺子,是否還心存人世間的執(zhí)念?

  是啊,沒有執(zhí)念,談何放下呢?

  再次凝望著爺爺,老爺子安詳?shù)奶稍诖采?,就像睡著了一樣?p>  殷莫辛開始思考自己三十年來的人生,他有什么可執(zhí)著的?心存什么執(zhí)念?當他開始回望自己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自己過得盡是如此的混混沌沌,沒有目標,得過且過,一直以來,他自認為過得愜意灑脫,但現(xiàn)在,面對老爺子的時候,他對過去的生活態(tài)度,盡感到迷茫而煩躁。

  沒有執(zhí)念,沒有放下,真就好嗎?

  有一個聲音在他心中叫囂,不,當一個人沒有執(zhí)著過任何事物,沒有切膚之疼、撕心裂肺的感觸,談何洗心革面?又如何談放下?那只能是麻木與逃避,而不是放下。

  對執(zhí)著后的了悟,了悟后的風輕云淡,再而,自在地看待生老病死、喜樂哀樂,自然、坦然地接受身邊所有的人或事。

  是??!放下盡然如此簡單,只是我們沒有勇氣去面對而已;讓我們無法邁過去的那道坎,亦是我們自己在心中構筑的,而自己不愿承認罷了。

  殷莫辛思索著自己的人生,思索著老爺子臨終前所說的話,在心中問了無數(shù)個為什么?最后眼光還是停留在了老爺子的身上,目光充滿了探尋與堅定。

  殷莫辛現(xiàn)在還沒有意識到,當他聽完了殷老爺子的這番話后,他內(nèi)心其實已經(jīng)做出了選擇。

  事隔多年后,他懂了老爺子臨終前說的那番話,他感嘆人生本就是,事是無常,因果輪回,他所種的因,所得的果,讓他有了最終的歸屬。

  “爺爺,你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殷莫辛在心中暗自下了決心。

  殷莫辛替老爺子拉了拉身上的毯子,轉(zhuǎn)身出門走下二樓,向客廳走去。

  客廳里的人都沒有走,當殷莫辛走下來的時候,所有帶著不同含義的目光都看向了他。

  誰也不知道,老爺子單獨跟他交待了什么?

  “他走了,準備葬禮吧!”

  殷莫辛語氣平靜地說完后,走出了別墅。

  **********

  京城飛機場。

  傍晚時分,一架從M國飛往中國的航班降落在了京城機場。

  從入境口走出來的人群中,有倆人很是引人注目,這是倆年輕男、女,男人約二十八、九歲,身高一米八上下,身材勻稱,面色呈古銅色,五官俊郎,雙眼微瞇,神色冰冷,完全是一副生人勿近的姿態(tài)。

  女子也不算年輕了,年紀約二十四歲左右,身高一米六三左右,身材纖細,娃娃臉,秀鼻,大眼,嘴唇微厚,眼神靈動活潑,一副無憂無慮的樣子。

  “哥,有人來接我們嗎?”女子眼睛四處張望,看什么都好奇。

  “沒有”,男人冰冷地回答了兩字,多一字都沒有。

  “哥,你好好說話,好不好?我可是你嫡親妹妹呀!”女孩用眼睛瞪了男人一眼,很不滿自家哥對她說話的語氣,表示了抗議,隨即,又追討道,“爸媽可是讓你照顧我的”。

  女子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這個冰山哥,但又不敢太放肆,只是用小眼神瞅著自家哥。

  男人依舊沒有說話,根本就視她為無物。

  女子在心里暗道,好吧,裝高冷是吧,她這就去告訴采藍姐,反正這次來京城,她也不會跟著這座冰山在一起,她有人生中最重要的事要做。

  哼,陸子浩,你給本小姐等著,敢私自跑路,不怕本小姐抓到你,把你碎尸萬段,算了,還是不要碎尸萬段的好,否則本小姐到哪兒去找老公?

  唉!認命吧。

  這位大小姐正在自我剖析的時候,她的冰山哥哥已經(jīng)快要走出機場了。

  **********

  華蓮投資沈宇沫辦公室。

  “大宇,先生和夫人在你辦公室”。

  一大清早,當沈宇沫要走進公司的時候,強子走近他身邊,告訴他,老爹、老媽已經(jīng)等候他多時了。

  沈宇沫淡淡地看了一眼強子,輕哼了一聲,心說,老爹、老媽,這是幾個意思?他沒搭理他們,他們還御駕親征地來了?

  強子見大宇沒有說話,也選擇性地閉上了嘴,不過,表情很詭異,眼里帶著笑,只是那笑容有點不真誠,很有同情大宇的意味。

  進了辦公室,沈宇沫開口就問道,“你們怎么來了?是不是錢周轉(zhuǎn)不開啦?”

  見到自家老爹、老媽在辦公室內(nèi),優(yōu)哉游哉的,就翻了翻眼皮,說出的話就有點壞壞的。

  “小子,我們就不能來啦?”

  沈鴻遠可不吃兒子這一套,他雖然很滿意兒子,但他是老子,老子好不容易來看看兒子,兒子還不待見,那讓他的老臉往哪兒擱啊?

  “老沈,你也不會好好說話呀?都這大把的年紀啦,也不怕丟了老臉?”

  沈宇沫的老媽,吳夢婉女士開口了。

  吳夢婉女士從來都是護著自己兒子的,想想兒子,年紀輕輕就接手了沈家的家業(yè),失去了年輕人應該有的青春與快樂,一天到晚的,盡跟什么人打交道呢,看著自家兒子,一副老成持重的樣子,她就心疼。

  吳女士瞅了自己的老公一眼,轉(zhuǎn)臉溫柔地望著兒子。

  “老婆,跟你說過多少遍了,不要叫老沈,要叫老公”,沈鴻遠故意把說話聲音的音色調(diào)整得純厚悠揚。

  這位老爹還真是一朵奇葩,既要做閑云野鶴,還要計較老婆對自己的稱呼。

  “還要叫你老公呢,要不要叫你夫君?”沈夫人也是一朵奇葩,眼睛翻了翻,就像小女孩一樣地叫囂著沈鴻遠。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道門”,沈宇沫看著自家老爹、老媽,滿臉的無奈,真不知道拿這二位怎么辦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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