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苑。
“世子,對不起,奴婢知錯,還請世子原諒我這一回?!?p> 柳絮撲嗵一聲跪倒在地。
宗政九的馬車才剛剛到,她竟有這個本事掌握到他的行蹤。
柳絮長得不差,甚至可以說比現(xiàn)在的葉琉璃還多了幾分嬌艷之美,而且,她現(xiàn)在跪姿和聲音也都是男人喜歡的,不軟不硬,極為真誠。
可是,宗政九連看都沒有看這個女人一眼,便直直的從她的面前走過,衣擺飄過冰冷叫柳絮心尖一緊。
她知道世子的脾氣,在十年前,她找上她時,他就是一個竟如天人般的存在,她只覺得這個男人特別美好,只不過她沒想到的是,他開口便是讓她做她的棋子?
雖然很震驚,可是,她答應(yīng)了,因?yàn)檫@樣即能報(bào)仇,又能留在世子身邊,何樂而不為?
所以,她努力,努力想要得到這個男人的承認(rèn),當(dāng)楊焱送來醫(yī)毒兩本經(jīng)書的時候,她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毒,因?yàn)槎緣蚝诎?,殺的人也夠多,也能夠快速的幫到世子?p> 可是,這么多年了,他就好像忘了她一般,除了讓她配一些毒藥之外根本就不見她,所以,她忍不住了,忍不住上京來,就只為見他啊,難道她錯了嗎?更何況,她的大仇,也要報(bào),不是嗎,她都十四了,再過一年及笄就可以嫁人了……
想到這里,柳絮手指緊握,不顧世子的不喜沖上前去。
楊森眼疾手快的擋住,“放肆?!?p> 柳絮不顧楊森的怒氣,對著那個讓她著迷的身影凄凄喊道,“世子,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我只不過是想報(bào)仇,那個男人已經(jīng)升到閣老的位置上了不是嗎,要是我再不出現(xiàn),只怕他們就會忘了我,忘了他們做下的惡,難道世子就能夠?qū)Τ饠尺@般的容忍嗎?”
不得不說,她是個膽大的,連這樣的話都敢說出口,這是在說主子的不是嗎?
“你?”
楊森準(zhǔn)備出手將她打出去,可就在這時,宗政九卻冰冷開口了。
“柳絮,你應(yīng)該知道,十年前你就不是什么柳小姐了,你只不過是本世子的一枚棋子,你要記住你的身份,還有,你私自進(jìn)京已經(jīng)是大罪,看在你這么多年來為本世子效力的份上我可以饒你這一回,不過,絕對沒有下一次,你最好給我人記住了?!?p> 說完,修長絕代的身影再度冰冷的離開。
“世子,我……”
“夠了柳絮,我勸你還是識相點(diǎn)吧,主子的性子,你應(yīng)該知道?!?p> 楊森冷聲警告,看著這個女子,滿臉的算計(jì),說實(shí)在的還不如葉大小姐來得好看,至少,人家要算計(jì)臉上也是帶著微笑的,而且,人家就耐得住寂寞,相比之下,她還是差了些。
柳絮臉色慘白,看著那個不多時就消失的身影,她有千百種不甘。
宗政九一頭扎進(jìn)了書房,楊焱楊森如門神一般的守著,臉上面無表情。
葉琉璃正巧打水路過,看著這兩個兇煞門神撇了撇嘴,哪個腦子不好的惹到他了?真是恭喜他中獎了。
而后,淡定的將水拎走。
楊焱楊森齊齊嘴抽。
“你說這葉大小姐到底是聰明還是不聰明?!?p> “什么意思?”
“你看啊,一個在京都,一個在須于山的時候,葉大小姐想著法兒的給主子找不自在,可是現(xiàn)在呢,近在咫尺卻就像是沒有看到一般,平靜得可以?!?p> 楊森看了眼楊焱,而后淡淡,“我聽人說,女人是一種難以理解的動物,更何況葉大小姐是個聰慧之人,那應(yīng)該是更加難解的了,再者說了,你好好的站崗就成,管那么多干啥,吃飽了撐的?!?p> 楊焱嘴抽,這小子居然反駁他?不過,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如果這世界真的有人能解讀葉大小姐,只怕也只有他們的主子吧。
宗政九透三樓的窗戶,看向院外。
那個纖長的身影真在池中洗著衣物,樹蔭之下樹影重重,伴隨著有節(jié)奏的敲打衣物的聲音,他的心,似乎也跟著平靜了起來。
不過,眼中的凌厲,卻沒有消退,而是被深深的隱藏了起來。
葉琉璃洗的真是他的外衣,那是一件極落的綃紗,當(dāng)她提起外衣時,臉色一驚,而后慌亂的將綃紗扔回桶里,就像是一個燙手山芋。
宗政九雙眼微瞇,要是他沒看錯的話,那價值千金的綃紗在她的用力錘打之下破了個大洞吧。
“該死的女人,她到底在干什么,竟連個衣服也洗不好?”
可是最重要的是,這個女人無論做什么,也都能引起他的怒意來,相比起柳絮的“私自”這個女人的“無意”行為更叫人惱火。
然而,就在這時,楊焱急急來報(bào)。
“主子,不好了,周管家被打,身受重傷,只怕,只怕……不好了。”
周管家,就是方才在宮外攔他去路的定伯侯管家。
宗政九周身的冷意更重了,指關(guān)握得咯吱作響,“哼,那個男人居然還不死心嗎?好,他想要我去見他,那我就去。將柳絮帶上。”
“是。”
楊焱轉(zhuǎn)身而去,可是還沒走三步,又被叫住。
“等等,還是帶葉琉璃吧?!?p> 換人了?
呃,“是。”
楊焱領(lǐng)命而去。
葉琉璃接到了來這里的第一個任務(wù),當(dāng)然是要好好表現(xiàn),藥箱里帶著十足的救命藥。
不過,這個男人的臉色卻沉得可怕,她心里在打著鼓,該不會是死了爹吧。
只是,當(dāng)見到傷者是,死的不是爹,而只不過是一個管家,而這里聽說是凌宵閣,是原本屬于他的地方。
然而,他卻一點(diǎn)喜色都沒有,氣息里還帶著濃濃厭棄。
“救活他,否則,綃紗外衣便由你來賠。”
說完,宗政九便再度冰冷而去。
葉琉璃縮了縮脖子,世子果然手眼通天,就連她洗壞一件衣裳都知曉。
“是,奴婢,一定救活?!?p> 宗政九的人雖然離開,可是她還是應(yīng)了他。
一邊的丫鬟冷笑,“當(dāng)真是個傻的,人都走遠(yuǎn)了才應(yīng),你這是有多傻,就算是要在主子面前表現(xiàn),也要在他在和能聽得見的地方吧?!?p> 葉琉璃抬頭望著這個奴婢,長得不錯,可就是嘴太臭。
朱唇勾起,揚(yáng)起一道邪惡的笑容,“要是不想死,你最好乖乖的聽我之令。”
……
一曲狂瀾
今日七夕,各位看官七夕快樂,走,咱快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