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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緣由

當?shù)鄄蛔?/a> 硯山行 2175 2018-09-09 22:07:25

  “鄭相安,莫要做讓自己后悔的事情!”

  趙凌跌落在地,一個鯉魚打挺,迅速站了起來擺起守衛(wèi)的架勢。

  見鄭相安的劍尖閃著寒光疾刺而來,雙眼瞇起,疾言厲色。

  “屬下……大致會后悔今日未能殺了你!”

  趙凌見鄭相安已然處于癲狂之狀態(tài),眼尖的看到握住劍柄的手微微發(fā)抖,雙目赤紅,完全被恨意覆蓋了。

  “今日倒是長了見識?!?p>  一個清雅的聲音自遠處響起,語氣溫和卻涼涼,縹緲的琴音似乎在為其伴奏,打斷了趙凌的思緒,竟叫鄭相安的瞳孔赤紅下去些許。

  “為奴為仆,竟要為了一個打壓自己的親生母親,殺了原本極其屬意自己,要提拔自己的再生恩人。青云夢碎,竟成了恩人的錯。”

  那聲音似乎是自言自語,由遠及近,帶著如雨后般的清冷,順勢澆滅了鄭相安心中的戾火氣。

  琴音愈加縹緲空靈。

  趙凌有所察覺,卻聽不真切。

  鄭相安連連搖頭,儼然被攝去心神,痛苦不堪,雙手死命抱著腦袋,怒聲怒氣,卻發(fā)不出半點聲音。

  “啊啊??!啊啊啊啊啊?。 ?p>  你說謊!你說謊!

  “呵?!蹦侨死湫?,一身白衣從空中飄然而落。

  “卻不知,被自己親生母親,利用了個徹底?!?p>  話音落地,琴音忽然“錚”的一聲,似乎是彈琴的人弄斷了琴弦。

  那人一嘆,對著鄭相安道:“汝母心之堅狠,平生僅見?!?p>  鄭相安不停的喃喃自語,緊緊捂住雙眼,卻止不住的眼淚直流。

  “鳳惜太子,近來可安?”

  那人轉身,趙凌便看到了一張——戴著左半邊面具的臉。

  只只一個右側臉,膚光凝脂,墨瞳深沉。便能想象的出,是多么豐神俊朗的人。

  “多謝閣下。不知……閣下是?”

  那人轉身時一雙眼睛里盡是漠漠然,聞言似乎想到了什么,情緒盡碎。手中忽然出現(xiàn)一把折扇,方方正正拱手,施了一平禮,道:“喚魂樓,容隕星?!?p>  “可是云集國喚魂樓?”趙凌回禮,眸間卻閃過陰影。

  “正是?!?p>  容隕星點頭,竟是一個字都不愿多說。

  “那……我也是你們喚來的?”趙凌寬大衣袖下手再度緊握成拳。

  容隕星抬眸,眼中隱隱閃過些許光芒。

  “殿下睿智。此番事,是意外,也是必然。”

  見趙凌飛快退后幾步,容隕星有些失笑:“若在下若要謀害殿下,方才何必救下殿下?”

  趙凌斂眉,眸間光華灼灼:“沒準兒你想親自殺了我。是意外,想必就是你的意外,必然,大概就是原先趙凌死的必然!”

  容隕星眉目間爬上些許愧色,道:“殿下得知一言半語便可推斷的出來,在下佩服。只是殿下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殿下可是覺得處理事物十分順手?”

  趙凌緩緩點頭,“孤,甚是疑惑?!?p>  容隕星嘆息:“因為殿下,先前便是殿下。因為在下喚的,是太子殿下的主魂?!?p>  趙凌沉默。

  見她默不作聲,心下暗嘆,道:“鳳惜太子,從來都是殿下一人,沒有原先趙凌之說。之前無論殿下在另一個時空經(jīng)歷了什么,權當夢一場吧?!?p>  趙凌依舊不吭聲。

  容隕星冷漠的情緒有些崩裂,遂不再言說,再施一平禮,轉身而去。

  “且慢。”身后傳來帶著些許暗啞的聲音,她道:“云集國喚魂樓下有一個弄耳巷,讓望弄耳巷幫孤一事。”

  他聽到她聲音有些顫抖,一個字一個字極為艱難的往外吐露。

  “天說族,林氏昭月?!?p>  容隕星一愣,沒有回頭,只是淺淡道:“她已經(jīng)死了?!?p>  聞言,趙凌有些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良久,久到容隕星都要按捺不住想要走了,她方慢慢笑開。

  “弄耳巷,也不過如此?!?p>  容隕星一個猛轉身:“殿下此言何解?弄耳巷是四國之中的情報中心,是弄耳巷的情報,就絕對不可能出問題?!?p>  趙凌抬眸看他:“這便是我要對你問的問題了。你要我把之前當做夢一場,何解?怎么可能呢?我之所以會來到這里,是因為我手上有一塊兒林昭月親手雕刻的隨身玉佩,上邊親書林昭月三字。而你喚魂樓的追魂術也是由林昭月而傳來。你的追魂術用錯了,喚來了我,剛好有鳳惜太子之亡,你索性把我的魂拉過來——現(xiàn)在你告訴我是意外也是必然我可以認可,你居然還跟我說我本來就是我!”

  趙凌怒目而視,氣沖沖道:“追魂術,怎么會落在你這種人頭上!”

  趙凌前生作為趙清悅時,認識一個叫林昭月的姑娘,十分對脾性,到最后已然成了至交,她算到趙清悅會有一場劫難,故留下了玉佩。

  也因此,趙清悅成了趙凌。

  容隕星沉默,似乎是在等趙凌平復情緒,見她神色不虞,拱手道:“未曾想大祭司竟去那么遠的地方遠游,還將注靈玉佩贈與。方才確是在下隨口之言,殿下切莫過于氣惱?!?p>  “你可知孤如今陷入了怎樣的險境?你可知這鄭相安是第一遭?閣下既然是追魂者,就該好好保護才是!”

  趙凌冷哼一聲,言畢一甩袖子直接原路返回長恩殿。

  容隕星站在原地,頗有幾分舉棋不定。

  須臾,默默跟在了趙凌身后。

  “在下深知罪與錯,愿保護殿下一直到殿下登基——只是,在下畢竟是云集國喚魂樓的人,不可在此久待?!?p>  “此物是尋烏,殿下遇到危險時,滴血在其上,在下便有所感應。”

  “可孤若是不曾受傷,還要弄傷孤不可?”

  趙凌漠然道。

  “這……在下疏忽了?!比蓦E星此時與先前來時的天人之姿,天差地別。

  “此物曰觀麟,殿下遇到危險,將此物向地重重摔去,在下也可有感應?!?p>  他拿出一個一指大小的玉麒麟,玉石成色極好,叫人愛不釋手——不過這東西,能摔幾次?一次就完了吧。

  “……只可用三次?!比蓦E星接受到趙凌的疑惑,趙凌呵呵一笑:“倘若孤中了急毒該如何是好?孤勸你,三天兩頭來一趟,別給孤在喚魂樓死命呆著?!?p>  “遵命?!?p>  容隕星擦擦頭上不存在幾滴的汗,認了命。

  “走吧?!壁w凌把玉麒麟放妥帖,下了逐客令。

  要讓阿越看到你,我怎么解釋?

  容隕星立馬麻利的離開了。

  本以為來此能嚇到這區(qū)區(qū)鳳惜太子,卻沒想到……唉。

  趙凌遠遠的看到了左顧右盼的方清越,掛上些許笑顏:“阿越,孤回來了?!?p>  從前世今生當中,從萬千無奈當中,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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