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我反倒愣住了,摸不清他什么意思。
“寧兒,你讓本王好找?!彼鋈婚L臂一伸,猛地將我攬進懷里。
我不禁一怔,便掙扎著想推開他,他卻抱得更緊,低吼:“別動!”
我蹙了下眉,氣悶道:“三爺,你應(yīng)該知道我這次來的意圖,我想知道三爺為什么囚禁靳楓?!?p> 我只感到他身子輕微一顫,然后緩緩放開了我:“有些事你不必知道那么清楚?!?p> “哦?為什么?為什么我不必知道?聽說燕王被軟禁,他受到牽連,我不明白,他和燕王有什么瓜葛要囚禁他,我在想,你是不是拿他逼迫我現(xiàn)身。”
面前的人沒有動,只是定定地望著我。
我沒有看出端倪,繼續(xù)道:“如果真是這樣,那我來了,你就把他放了吧!”
不知怎么,我忽然發(fā)覺他眼神不對,眼底那絲柔情已蕩然無存,一股寒意慢慢升騰起來。
我愣了,忽然反應(yīng)過來,恨不得一巴掌扇在自己臉上。
我總算是明白自己來錯了!
在他眼里,我是他的人,靳楓將我從王府擄走,那已經(jīng)觸及到他的底線,冒犯了他的尊嚴,他懲處靳楓,是因為對靳楓的惱恨,而并非想要逼我現(xiàn)身,或者那不是主要原因。
即使我不出現(xiàn),或許過段日子,時間久了,由大理王族出面要人,他便會放了靳楓。
可現(xiàn)在,我自以為是地用自己來換取靳楓的自由,只會更加激怒他。
果然,他怒吼道:“來人,將她拉下去,給本王關(guān)起來!”
我被侍衛(wèi)扭住雙臂往外拖,左臂傳來劇烈疼痛。
“我討厭你恨你!”我大聲喊道。
我知道自己完全激怒了他,不妨再放肆一些。
我被關(guān)進一個滿是雜草的院子中的屋子里,雖然房間寬大,里邊的東西卻陳舊,灰暗,沒有一點生氣。
左臂劇烈的疼痛令我坐立不安,可能是脫臼或者拉傷了肌肉。
我坐在窗前榻上,依在窗邊,看著滿院的雜草,心中悔恨得要死,不但換不回靳楓的自由,連自己也賠了進來。
正煩躁著,侍衛(wèi)領(lǐng)進院子一男一女兩人,我定睛一看,居然是香菱和陳御醫(yī)。
“姑娘!”香菱一進門就撲過來抱著我,低低地哭起來。
我笑著拍了拍她的背:“我好好的,哭什么?。?!”
香菱這才收聲,把陳御醫(yī)讓到前邊來。
“姑娘,咱們又見面了?!标愑t(yī)笑盈盈地道,忽然上前抓住我的手臂,往下使勁一拽,我疼得‘啊’地一聲驚叫。
他沖我拱了拱手,道:“對不住姑娘,為了令姑娘少受些罪,在下不得不出其不意,試試可好了?”
我愣了一下,活動活動左手,竟真的好了,便笑著福了一禮:“多謝陳御醫(yī)?!?p> “不必不必,若不是王爺吩咐,我們還不知道姑娘進宮了呢?!标愑t(yī)忙又拱手還禮,然后拿出藥酒遞給香菱,交代她如何給我擦拭按摩。
陳御醫(yī)走后,香菱用藥酒幫我搓揉傷痛的左臂,直到皮膚發(fā)燙,疼痛好了許多。
過后,香菱就開始收拾房間,經(jīng)她細心收拾,灰暗的房間敞亮了不少。
“香菱,你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這般用心,難道你打算陪我長期住在這不成?”我笑問她。
“王爺讓奴婢來陪姑娘,所以,以后姑娘在哪里奴婢便在哪里?!?p> “你個傻丫頭,如果我死了呢?難道你還能跟去?”我看著她在房間里忙來忙去的身影笑問。
“姑娘胡說什么呢,好好的說什么死呀死的?!彼×耸?,側(cè)頭‘呸’了一聲,默默道:“壞的不靈好的靈?!?p> 看她那認真勁,我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