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他的做法,我實在無法理解,心中不禁難受起來,澀澀的,如塞了一團棉花。
“…本來…本來我是要來的,可…因為…后來看你過得還好,覺得或許這應該是你最好的歸屬,我何必再來打攪,想著只要能遠遠地看著你,知道你過得很好就行了,若不是上月尋得這塊玉回來,我也沒打算再來找你?!彼f話吞吞吐吐,實在不是他原來的個性,我心中不禁泛起一陣疑惑。
“為什么?”我定定地逼視著他。
“沒…沒什么?!彼t疑了一下,還是沒說。
我心中被針扎了一下,冷笑一聲:“我知道!是王爺不讓你來,對不對?對不對?”
不知為何,心里突然泛起一抹恨意,不知是恨他,還是恨趙光義,又或者是把兩人一起恨了。
“寧兒,不是這樣的!我…我的生活很不穩(wěn)定,我怕你受到傷害,我不敢冒險把你強留在自己身邊?!?p> “你這是借口!”
“不是。”他掙扎著,低聲爭辯了一聲。
我不再問他,只看著手中的玉,心中很壓抑,很難過。
沉默,像堅冰一樣橫亙在我兩人之間。
好一陣之后,他終于出聲問道:“你可想得起你這身體原主之前的事情?”
我懂他的意思,但我真的對原主沒有一點兒記憶,所以搖搖頭。
“想不起就算了,不過…”他沒有說下去,而是拿過我手中的玉墜,在手上摩挲了一陣,給我戴在脖子上。
“不過什么?”看他好似曉得點什么,我不禁好奇起來。
“你這原身,有可能是永寧公主!”他若有所思地說。
“永寧公主?”什么情況?這消息來得似乎有點兒猛啊,我一下子沒反應過來,驚詫地看著他反問一句。
“是的,南唐嗣主李璟的女兒,我查了這個玉墜的來歷,竟然是前朝皇族的東西,后來,我又輾轉找到前朝御用玉石工匠,他說這是永寧公主的?!?p> “那她怎么會淪落到街頭?”我心情沉下來,這公主也太悲催了點兒。
“我也很納悶,南唐滅了之后,柴氏一族死的死,逃的逃,流放的流放,一個小姑娘,怎么活下來的?后來,我想起去年一件事情,趙光義在周至縣,我家提及陳國公主與契丹王耶律賢和親之事,陳國公主在去契丹途中遭遇強盜,至今下落不明?!彼粲兴嫉卣f道。
“就是那次我在門外偷聽的時候嗎?”我想起來了。
“是的,王爺提過是永寧公主代替陳國公主和親的事情,公主失蹤后,全國上下大肆搜查無果,就放棄了,聽說和親之前,皇上收過一個大臣家的女兒為義女,不知道會不會就是這位永寧。”
“大臣家女兒?”
“嗯,我在想,會不會就是那大臣收留了當時因亡國而無家可歸的永寧,皇上要大臣家女兒代替陳國公主出嫁,那大臣便讓永寧代替了自己的女兒。”
“這也太無恥了!舍不得自家女兒遠嫁番邦,便隨便找一個女孩代替,難道別人家的女兒就不是娘生的?話說回來,那趙光義當時為何認不得我?難道他沒見過永寧?”我又提出了疑惑。
靳楓冷笑一聲,道:“帝王家這樣的事多了去了,百姓家拿女兒換錢財,或者換安寧,多得數(shù)不勝數(shù),雖無奈,可也是自愿的,趙光義并沒見過永寧,他除了第一次到真定商議過和親之事,后來一切都是丞相趙普在辦理?!?p> “和親隊伍一定人馬眾多,怎么會打不過強盜?”我心里有很大疑惑。
“據(jù)趙光義說,這事似乎與契丹北院大王耶律宏有關系,想必是故意破壞和親,以挑起兩國戰(zhàn)爭,乘機奪取契丹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