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軒看著眼前,手持七將劍,雙眼堅定的張清河。她便知道,張清河是認(rèn)真的。他真的會,對自己下殺手。
而此時的她,盡管修為比他高??烧嬲撈饘崙?zhàn),汪軒反而不如張清河。
說白了就是空有一身修為,卻不知該如何使用。“你若還是繼續(xù),你那大小姐脾氣,我就讓你親眼去看看陰界是什么樣子?!?p> “我知道錯了,我以后不這樣了。”汪軒急忙認(rèn)錯,以保證張清河,不會對自己下殺手。
可他的劍,并沒有收回。依舊是抵在他脖子上,不過稍微拉開了點距離。
“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不希望下一次,你還是這樣子,若還是那我就不會給你機會了。”
說來汪軒運氣也差,正好撞在槍口上。本來此時的張清河,就因為和梅落茲吵了一架,所以心情不好。
“毛穆的事情,調(diào)查的怎么樣了?”他收起七將劍,走到一旁坐下。
汪軒一臉怨恨地看著他,也是委屈地說道:“沒找到太多關(guān)于毛穆的消息,不過我倒是打聽到,毛穆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
“有人知道毛穆在什么地方?”張清河也有些沒想到,居然會有人知道毛穆在什么地方。
“事先聲明,這只是傳聞。我也不能夠保證,這傳聞是不是真的。”汪軒突然插了這么一句,就是怕張清河到時候。
發(fā)現(xiàn)這消息是假的,跑回來找自己的麻煩。若是那樣,她就真的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我知道了,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他在什么地方了吧。”
“海上。準(zhǔn)確說,應(yīng)該是距離東海灣,百里之外的,陽明島之上?!?p> “海上?他怎么會在海上?”
“我也不知道,當(dāng)初我聽到這個傳聞后,也和你一樣想不通。為什么他會在海上,難道毛穆,和四海龍族有所聯(lián)系?”
“若是那樣,他有必要逃嗎?既然和四海龍族有所聯(lián)系,那自然是能夠借助四海龍族的力量。”
“而他在東??偯藘?nèi)的地位,還會如此之低。被后主僅憑一張文書,就奪走了他東海灣主事者的位置?”
“那他為什么會在海上?”汪軒想不通,而張清河更是想不通。
“這件事你就當(dāng)是一個假的傳聞吧,你繼續(xù)找關(guān)于毛穆的消息?!?p> 汪軒看著他,連連點頭生怕慢一步,張清河又直接把劍架在自己脖子上。
“現(xiàn)在我們要知道,他為什么會離開。在他離開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這才是我們,需要知道的事情。只有知道這件事,我們才能夠找到后主的把柄?!?p> “不能從海東那里偷?”汪軒看著他,小心翼翼地說道。張清河白了她一眼,嘆了口氣說道。
“若是海東愿意把他抓出來,我們還有必要在這里忙活嗎?”
汪軒一想,的確如此。“那若是海東執(zhí)意要保下后主,就算我們找到了他的把柄,也沒有什么用啊?!?p> 張清河不說話,也陷入了沉思。一直以來,他都在考慮,關(guān)于后主的事情。卻忘記了,若是海東執(zhí)意要保,他們也拿海東沒什么辦法。
除非是天師府出手,亦或者是人皇出手。只有他們兩方,能夠與山海盟對抗。
“就是因為如此,我們才需要找到毛穆消失的原因。只要能抓住后主的把柄,我就有辦法,讓海東保不住后主!”
東??偯?,議事堂內(nèi)。海東看著站在眼前的三位士兵總長,臉上也露出了糾結(jié)的神情。
“你們?nèi)齻€,現(xiàn)在開始把手中力量聚集一下,現(xiàn)在太過分散了。”海東的話一出,三位士兵總長,也感覺到,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發(fā)生。
“袁榮你手下的軍隊,暫時歸我直接調(diào)遣。你去東海灣,和陳雅匯合,協(xié)助她處理東海灣的事情?!?p> “是!”袁榮沒有的反對,他只能聽從海東的命令。
“宋溪你手下的龍溪軍,分出一半暫時歸我調(diào)遣。你帶著剩下的一半,去墨嘯城和陰澤黎匯合。幫他處理好,墨嘯城的一切事宜?!?p> “是!”宋溪一樣是,沒有的反對。他只能夠遵從,海東的安排。
“周風(fēng)雨你手下的風(fēng)雨軍,則是負(fù)責(zé)東海總盟的除魔行動,陰澤黎手下的黎明軍,暫時歸你調(diào)遣?!?p> “是!”周風(fēng)雨相較于袁榮和宋溪,不知道好多少倍。這也讓他們兩人,心生些嫉妒。
可他們沒有辦法,這是海東的安排,他們也只能夠選擇接受。
“再過幾日,兵部的人馬就要從南獸域趕到。在那之前,我們要維持現(xiàn)狀,不能讓它變得更壞。但若是能夠,讓它便好自然最好?!?p> “是!”海東不需要他們提建議,他只需要聽到一個字是。
“你們先去忙吧,順便也準(zhǔn)備準(zhǔn)備,明日開始行動?!焙|雷厲風(fēng)行的性格,也讓他們?nèi)?,感到有些不好受?p> 可他們依舊只能夠接受,待三人離開,海東獨自一人坐在議事堂內(nèi)。
看著空蕩蕩的議事堂,突然趴在身前的桌面上,大哭起來,就像是一個孩子的模樣。
當(dāng)張清河回到衙門的時候,已經(jīng)是清晨了。他正好遇到了,準(zhǔn)備離開的梅落茲。
兩人看著對方,也停下的自己的腳步。兩人似乎都想說些什么,可卻沒有說出來。
便擦肩而過,就像是沒有看到對方一樣。暗中,孫如看著他們兩人,臉上也露出了狡黠的神情。
兩人不知道,有什么在等著他們。他們只知道,要做好自己的事情。
而當(dāng)他們回過神的時候,整個東海灣已經(jīng)變成了戰(zhàn)場。數(shù)不清的百姓,再次被戰(zhàn)火吞噬,各方勢力齊齊登場。
這是之后的事情,沒有人會想到,不久的將來,會是這幅模樣。
或許就連始作俑者,自己都不會想到,事情會變成整個樣子,會變得不受他們控制。
幾日之后,因為梅落茲的行動,東海灣主城四周的魔修,基本都被除的差不多了。
可偏偏此時,主城內(nèi)卻出現(xiàn),有百姓慘死街頭。腹部直接被撕開,內(nèi)部的臟器全部被吃的只剩下些碎渣。
至于面部,則是被啃食的,看不出其原本的模樣。一下子恐慌,席卷整個主城。
連帶著四周其他城池,也是驚恐不已。而已經(jīng)趕到東海灣的陳雅,在得知這件事后。
也顧不得其他,直接帶著自己的軍隊,進入了主城?!八腥司偷胤稚?,開始巡邏主城?!?p> “若是見到,有可疑之人。立刻逮捕,關(guān)入大牢內(nèi),確認(rèn)其身份之后,再做決定?!?p> 陳雅與后主完全不同,陳雅在剛剛踏入主城后,便立刻讓自己的士兵,就地分散開始巡邏主城,以保證主城安全。
而這些事情,后主渾然不知。當(dāng)他知道,想要阻止陳雅的時候,一切也都為時已晚,他根本阻止不了。
而陳雅找則是,獨自一人來到衙門,來找后主。開門的人,好巧不巧正是張清河。
好在此時的張清河,恢復(fù)了原本容貌,陳雅也一時沒有認(rèn)出來。
可張清河卻認(rèn)出了陳雅,他強壓著緊張的心,看著陳雅問道:“不知姑娘,你找誰?”
陳雅看著故意壓低嗓子的張清河,也覺得對眼前的張清河,很是熟悉??伤齾s想不起來,自己什么時候見過他。
“我是來找后主的?!?p> “大人現(xiàn)在正在處理公事,若是要找大人,還請晚點來。”說著張清河就準(zhǔn)備關(guān)門,可陳雅直接一掌推開大門。
把毫無準(zhǔn)備的張清河,直接一把推倒。“我找后主,那是我給他面子,還敢找理由?”
看著如此強勢的陳雅,張清河也不敢再多說什么?!按蟆笕?,在書房。”
“嗯。”陳雅就留下了一聲嗯,便向著后主書房走去??粗x去的背影,張清河稍微松了口氣。
“沒想到她也來了,看來我要小心一點了。希望他不要出什么意外吧,不然就危險了?!?p> 張清河看向城門處,這幾天其實他們兩,都有些后悔,那天那樣說。
可兩人都拉不下那個面子,所以兩人就這樣子僵持住了。讓他們兩人,也是難受的很。
傍晚,當(dāng)梅落茲回來的時候,迎接他的不是孫如,而是張清河本人。
梅落茲也是有些驚訝,原本最正常的事情,卻成為了讓他驚訝的事情,足可見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
可梅落茲不愿意拉下面子,也是選擇直接無視張清河,從他身邊走過。
“陳雅來了?!睆埱搴又徽f了四個字,便動身去找汪軒了。
而梅落茲則是停下了腳步,轉(zhuǎn)過身想要詢問,更加詳細(xì)的事情時。
張清河已經(jīng)消失不見蹤跡,這也讓梅落茲難受的很。他恨不得現(xiàn)在,把張清河抓起來胖揍一頓。
不過兩人之間的冰,也開始慢慢化解。這對他們兩人而言,是一個不錯的消息。
當(dāng)張清河再次找到汪軒時,汪軒身邊也有聚丹九才。張清河看著聚丹九才,立刻充滿了敵意。
“他們是誰?”張清河盯著他們九個,向汪軒詢問道。
“他們是你們兩的師兄,守山堂的聚丹九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