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這樣,我們也要抽出身來,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夠,保證自己不會,因為自己所處的環(huán)境,而做出一些,本不該做出的事情。”
梅落茲搖了搖頭,“就是因為這樣,我們才更不要抽離出來。我們應(yīng)該,繼續(xù)待在這其中,才能保證,自己不會被甩開?!?p> 兩人的意見,也是發(fā)生了分歧。誰也說服不了誰,誰也不愿意服誰?!艾F(xiàn)在我們必須要抽離出來,只有這樣才能保證我們的安全?!?p> “若是怕死,我們當(dāng)初又怎么會,踏上這條道路?”
“那是當(dāng)初,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你難道忘記了,剛剛面對死亡的感覺嗎?”
“就算那樣,我們也不能抽離出來。若是抽離出來了,誰來面對這群人?難道靠他們自己,來約束自己嗎?”
“不管靠誰,也不應(yīng)該是靠我們兩個。你告訴我,我們兩個有什么資格,來管這件事情?”
“憑天師府的資格,難道還不夠嗎?!”
“天師府的資格?誰相信這件事?又有誰知道這件事情?你不要忘記了,山河社稷圖是被誰搶走的!”
梅落茲不說話了,他看著滿臉通紅的張清河。他明白,自己想錯了。
“既然這樣,你走你的陽關(guān)道,我走我的獨木橋,我們兩個誰也不要管對方,我就不信,身處其中就不可以了!”
梅落茲氣憤地拋下這句話,轉(zhuǎn)身直接離開。張清河看著梅落茲,走遠(yuǎn)的背影,也氣的直接回到房間,將房門鎖上。
孫如沒走多遠(yuǎn),便被梅落茲追上叫住。“你們不是,不愿意幫我嗎?現(xiàn)在來找我又是為了什么?難道準(zhǔn)備,再羞辱我一次嗎?”
面對生氣的孫如,梅落茲也不知該如何回答。他看著孫如,猶豫片刻說道:“他不幫你,我?guī)湍悖 ?p> “你?就憑你一個人?”
“對,就憑我一個人,我會幫你完成你想要做的事情。”
孫如看著他,也像是在看傻子一樣。“靠你,若是能夠成功,那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梅落茲聽不出,這是他在說反話,還是這就是他真實的想法。
“不管是不是笑話,你到時候看看就知道了。若是笑話,那我就把我的命給你!”
梅落茲這次也是豁出去了,直接抵上了自己的性命。孫如見他有如此覺悟,整個人也猶豫了許久,向他點頭道。
“既然這樣,我就相信你一次,若是失敗了。你的命我不需要,因為我沒有必要,去為一個失敗者收尸?!?p> 孫如的話,也冰冷無比。梅落茲看著他,“你放心,就算沒有你,我依舊能夠獲勝歸來!”
“這是你說的,我等著你的消息?!睂O如轉(zhuǎn)過身,離開的背影,也比剛剛硬氣了不少。
孫如自己都沒有想到,自己的賭氣話,居然能夠得到如此效果。直接讓梅落茲,抵上自己的性命,來做這件事情。
“不管你能不能成功,都是我的成功!”孫如心中,暗暗說道。
翌日,梅落茲早早地離開了東海灣主城,獨自一人向著四周的魔修聚集地前進(jìn)。與此同時,孫如站在高墻之上,看著他離開的背影。
他眼中沒有任何的憐憫,他就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當(dāng)張清河拒絕他那一刻起,他就已經(jīng)把他們兩人,視為了仇人。
就算現(xiàn)在的梅落茲這樣做,也無法改變?nèi)魏蔚氖虑?。比起報仇,他反而更希望,張清河和梅落茲,能夠死在魔修的手上?p> 這反而是他現(xiàn)在,最希望能夠看到的事情,至于魔修的事情,他反而感覺不重要了。
樹林內(nèi),由于還是清晨,所以魔修還未清醒。這給了梅落茲一個機會,梅落茲偷偷潛入之后。
直接召出羅天錘,將寒氣注入其中。瞬間羅天寒氣四溢,將還在睡夢中的魔修,全部凍結(jié)起來。
梅落茲手中羅天錘,輕輕敲擊冰面。冰面碎裂,被凍結(jié)的魔修,也一同碎裂成一塊塊肉塊。
這只是開始,梅落茲并沒有因此減緩速度,反而是加快速度,半個時辰的時間,不算上恢復(fù)源炁的時間,他已經(jīng)剿滅了整整十個魔修聚集地。
而這一切,都是靠他自己一人完成的。而他也是得到了不少,品階不錯的靈器。
他收入乾坤袋內(nèi),腦海中下意識的去想,該怎么和張清河分這些靈器。
當(dāng)他回過神來,急忙甩甩腦袋,把這些想法甩走?!八咚年栮P(guān)道,我走我的獨木橋,我為什么要和他來分這些靈器?!?p> 梅落茲心中,不斷這樣子跟自己說??伤€是會,依舊不自覺地去想,該怎么分這些靈器。
索性這些靈器,雖然品階不錯。但都只能使用兩三次,這讓梅落茲干脆,在接下來的除魔中。
直接將這些靈器,給用到報廢。這樣一來,他也就不會去想,該怎么和張清河分這些靈器了。
而當(dāng)正午來臨,魔修們也是發(fā)現(xiàn)了,自己許多弟兄都慘死在聚集地。他們也是警惕了起來,可此時的梅落茲,卻收手了。
他并沒有再繼續(xù)出手,因為他清楚?,F(xiàn)在出手,失敗遠(yuǎn)比成功多。所以他干脆不出手,等待下一個更好的時機。
東海灣的正午,既潮濕又熱。令人苦不堪言,就像是蒸包子一般。
可偏偏這個時間,正是魔修所喜歡的時間。因為此時,人們會因為天氣,而開始犯困。
這就是他們魔修,動手的好機會。一開始能夠百分百成功,可到后面人們看透他們計謀后。
魔修的行動,也漸漸以失敗居多。而魔修也不是一成不變,他們也懂得了,襲擊了一個地方后。
就換下一個地方,這種做法也讓人們的精神,受到了更多的折磨。
讓他們不得不,每日都緊繃著神經(jīng),深怕出什么差錯,導(dǎo)致魔修進(jìn)攻。
可正是這樣,反而給了魔修更大的機會。魔修不斷利用這種方法,折磨著人們的耐心,和他們的精神。
梅落茲也按照魔修的行動方式,進(jìn)行著自己的行動。當(dāng)他回到東海灣主城的時候,迎接他的不是滿臉感激的孫如。
而是一副嫌棄厭惡詫異神情的孫如,此時的梅落茲也意識到,自己所做的事情,似乎并不是孫如想要看到的。
可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沒有退路可言了。他要么繼續(xù)做下去,要么就被吞噬。
就只有這兩個選擇,更多的選擇根本不存在?!肮材隳軌蚧钪貋恚仓x謝你幫我。”
孫如盡管是那副表情,可他依舊還是,和梅落茲說了一聲謝謝。
梅落茲看著孫如,眼中流露出一絲抗拒,隨意應(yīng)付了孫如后,也準(zhǔn)備回房間休息。
“等一下,我還有事情要和你說。”孫如叫住了梅落茲,并沒有讓他離開。
梅落茲沒有轉(zhuǎn)過身,而是背對著他問道:“你有什么事情?有事,明日再說吧?!?p> 夕陽拉長了梅落茲離開的影子,孫如看著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的影子說道:“這件事關(guān)乎他的安全,做不做看你?!?p> 說完孫如也準(zhǔn)備離開,可他卻不知道,此時疲憊的梅落茲,根本沒有聽清楚,他在說些什么。
只是聽到孫如的聲音,卻沒有聽出他所說的話。所以當(dāng)他以為,梅落茲要回來找自己的時候。
他卻只等到了空氣,和一抹夕陽。“既然你們都要這樣做,那就不要怪我絕情了?!?p> 孫如轉(zhuǎn)過頭,看著他們兩人的房間,神情平靜的獨自說道。他的眼中,充滿了殺意。
他恨他們兩人,也恨沒有任何作為,只是將自己關(guān)在房間內(nèi)的后主。
可他動不起后主,只能夠?qū)埱搴雍兔仿淦澫率?。夜晚整個衙門,再一次響起了哀嚎聲。
張清河卻獨自一人,離開了房間。承受著巨大的痛苦,離開了衙門。
前腳剛剛離開衙門,張清河便扶著墻,鮮血直接噴出。張清河看著地上的鮮血,擦了擦嘴角。
忍著疼痛,向著汪軒他們所住的客棧走去。夜晚的主城,只有少量的侍衛(wèi)在巡邏。
因為除魔,東海灣衙門已經(jīng)抽不出,更多的人來保障夜晚的安全。
只能夠靠那幾個,實力不錯的侍衛(wèi),來保證夜晚主城的安全。這樣做,自然是不夠,可沒有辦法,這是后主的無奈之舉。
所以走在石板路上的張清河,根本沒有遇到,任何的困難。十分輕松的,便到了汪軒他們,所居住的客棧。
他并沒有選擇,直接走正門。而是選擇爬墻,爬上去。當(dāng)他翻進(jìn)汪軒房間的時候,也是把床上的汪軒,給嚇了一大跳。
“你想做什么?準(zhǔn)備做一個采花賊?”汪軒看著他,氣沖沖的壓低聲音說道。
“我就算做采花賊,也不會來采你這朵花。我是來問你,關(guān)于拜托你做的事情,現(xiàn)在做的怎么樣了。”
汪軒聽著他的話,自然是沒什么好語氣?!拔也恢?,我忘記你說的了?!?p> 汪軒原以為,這樣做就能讓張清河認(rèn)錯??伤龥]想到,張清河直接召出七將劍,抵在她脖子上。
“你想做什么?我可是汪云的女兒!”
“就算是汪云的女兒又如何?消極待事,不聽命令,光是這兩點,我就可以把你就地正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