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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君無憂:萬里河山相送

第六章 兩國協(xié)議

愿君無憂:萬里河山相送 繁歌月影 6072 2018-03-30 20:52:34

  內(nèi)殿比外殿要亮堂許多,幾顆碩大的夜明珠綴于琉璃金花燈盞中,像一朵朵盛開在瓊苑仙宮的七彩蓮花,夜明珠灑出幽幽的清光,加上雕鳳描龍的燈燭發(fā)出的暖匯,一齊照在金絲翠玉的八寶鎏金屏風上,營造出一股華美的氛圍,襯得在場所有人更加榮尊和貴氣。在寶座上端坐著煌熙帝,他三十有略微留有胡子,看起來成熟穩(wěn)重,但是面色有些白,眉宇微蹙眼下有輕微的暗影,以傾城的醫(yī)術功底來看,這位皇帝因身體不好讓人初見覺得有些微的病弱感覺,這也是這位皇帝在做太子時少了具備接班人的霸氣威嚴之感,才讓先皇帝會猶豫再三、不甚喜愛這位太子的原因吧。在傾城第一眼看,她覺得大煌的新主雖然身子不好,但眼神舉止透漏的氣度讓見之者心悅誠服,讓人覺得他是個內(nèi)心堅韌、心思敏銳的人。正如傳聞所理解的那樣,雖然大煌新帝不如先帝英明威武,但是帝王謀略也不差,將來也會成為賢明睿智的帝王,妙韻向她說起這位新君,讓她明白皇朝子民為何如此愛戴、信任這名新君了。

  內(nèi)殿還有一人的氣勢引得她更多的關注。

  坐在她入時右側椅子上的面具男,從她進來,兩人之間發(fā)生幾次眼神交匯,一邊是清冷隨意的眼光,一邊卻是好奇深思的眼光。

  坐在椅子上的玄衣男子就是傾城在門外時就迫不及待、被一只手搞得神游太虛的人。這個男子穿一身黑色蟒袍,如墨一般黑的顏色,還帶著如夜一般的靜,他戴著鐵面具,閑適地靠在椅背,從她進來還沒有發(fā)過一言,他沉默但周身氣勢卻不容忽視,就是這樣讓傾城覺得他不易相處,不能招惹。他在圣前也能如此瀟灑隨意,以默然靜觀的姿態(tài)看待周遭人事,可見是個深藏不漏的人。

  不待多想,她就走到御座跟前,她一抬眼,看見皇帝也在看著她,她帶著“無知”的眼神站在那里,這讓煌熙帝覺得很詫異:見了皇帝不行禮。兩人看了短短數(shù)秒,然后煌熙帝對身邊的近侍太監(jiān)擺了手,示意搬個椅子,朗聲一說:“你就是大月國的明月公主,燕姝?”

  傾城看看金翊揚,得到他的眼神意思,恭謹?shù)鼗亓寺暎骸笆?。大月國公主見過大煌皇帝!”她彎腰行了禮,聽到入座的聲音,道了謝轉(zhuǎn)身坐到金翊揚旁邊的椅子。

  “金將軍剛才已經(jīng)同朕說過了,大月公主代表貴國來訪,朕甚喜,只是沒有早點得到消息,不知道兩位的身份,怠慢了公主和將軍了......”煌熙帝一派和善地向燕姝和金翊揚微笑說道,金翊揚一笑,傾城心中在想他話里是否有別的意思,不敢明顯也跟著金翊揚附和一笑。

  “請公主和少將軍諒解,朕隨后命端王送二位去行宮,禮部會負責接待公主入住行宮的事宜?!?p>  凡是國家之間外交,派遣使者來訪,大煌朝皆送使住行宮直至使臣回國。金翊揚在入殿面圣已經(jīng)說明來意,為保護傾城私自潛入大煌朝境地,他以大月國來訪使臣為由來皇城。煌熙帝也順水推舟沒有查傾城入境目的,不過為防萬一,他也找了“入住行宮”的合適由頭,讓大月公主住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就算大月國有不軌之心,也能及時獲悉且這話說的也不失兩國門面。

  金翊揚原本不打算透漏二人身份,但白靈襲船一事已經(jīng)讓大煌朝皇帝起了疑心,況且此次來找傾城,也是奉了王令,兩國和親。大月王給了他這個棘手的差事,而棘手之處在于他不知道如何向傾城解釋,告訴她這個命令,并且說服傾城,以他對傾城的了解她未必答應,這事必然會傷了傾城的心,他把燕姝當妹妹一般疼愛,不忍心她犧牲自己的幸福。而此時傾城還蒙在鼓里,不過早晚得知道,身份是國家的象征,在國家利益面前,你要為國犧牲。事已定局,金翊揚即使有心也無力,他們都無法改變,金翊揚害怕這會讓兩人之間生出嫌隙,他一時找不到合適的時機告訴傾城。

  簡短的交流和見面后,內(nèi)殿安靜了?;臀醯墼诘人钠叩堋送蹙裏o憂的回答,在大月將軍提出兩國和親后,他的七皇弟一直未表態(tài)。端王是合適的人選,況且他也該找位王妃了,如果他的七皇弟極力反對的話,他只能讓老八瑞王接了這事。但現(xiàn)在端王的神態(tài)如常,不知聽見沒聽見,沒有反對不滿的神情,也沒有同意謝恩的神情?;臀醯凼窃谠囂剿钠呋实苓€是站在一國之君的角度做出的同意,眾人不知在座幾位大臣也在思量。

  在傾城角度看端王,她覺得端王的心絲毫未放在這殿內(nèi),皇帝問了他“七弟以為如何?”他在耐心等待端王的回答。而端王酒拿起酒杯走到船檻那欣賞夜景去了,幾位大臣也面面相覷不知所以。

  傾城安靜坐在椅子上,看見眾人的表情,隱隱感覺不妙,他們的談話在她進來后停止了,而現(xiàn)在繼續(xù)的話題模棱兩可,加上皇帝的問話,她猜測剛才的話題在她和那個端王之間。金翊揚也沒有告訴她,這讓她一顆心七上八下的坐立難安。她轉(zhuǎn)頭望望金翊揚,暗暗扯了他的衣袖,“揚大哥剛才和皇帝說什么事?”

  “阿姝以后自然會知道。你要是待不住這里,我們向皇帝請辭吧。”金翊揚看著傾城心中又升起幾份擔心,看見端王剛才的反應,若是端王答應和親,那將來傾城嫁入端王府也要受罪,若是端王不答應,和親也必須成,那么娶她的不是皇帝便是八王爺。煌熙帝的后宮他真不愿傾城踏進,而八王爺雖年輕有為、但在皇城有著風流公子的名號,據(jù)他的了解瑞王年輕心浮、少了世事歷練不夠成穩(wěn),恐怕難以做好丈夫之任啊,加之瑞王并非當今皇帝的親兄弟,若要瑞王來和親那么顯得大煌誠意不足,兩國今后的合作將不會順利。

  無論從哪方面看,他和煌熙帝對人選上都中意的是端王,只是二人立場目的不同罷了,如今的擔憂和取舍全在端王的一句話。

  端王站在窗邊思量,他看見他派出的親衛(wèi)發(fā)出信號,在漆黑的夜晚閃過一道不起眼的光芒,心中一動已作出抉擇。他輕輕彎了嘴角轉(zhuǎn)頭看了皇帝一眼,放下酒杯,大步生風出了殿。那背影如暗夜使者、仙人入室,顯得人心驚膽寒又帶著絲絲縹緲的仙氣兒,內(nèi)殿大臣還是一臉疑惑,煌熙帝則起身開口準了這事。下面是一些和親具體事宜的商議,煌熙帝命人護送金翊揚和傾城先回行宮休息,明日進宮在行商討。

  太監(jiān)帶二人出了船,到了船頭金甲侍衛(wèi)上前向二人行了禮,接引二人下了皇船乘小船往岸邊去,岸上兩列黑衣繡蓮服的侍衛(wèi)騎著馬,后面還跟著一輛馬車。黑衣侍衛(wèi)首領向前一拜,說:“端王殿下有事不能親自護送公主,命令我等安全護送公主去行宮?!眱A城點點頭和金翊揚進了馬車。

  “揚大哥,赫連崢還在岸上救人呢,則會不見了,不跟我們一起回去嗎?我們到行宮了,藍蝶和留淵要通知他們一下?!?p>  “我走之前和小崢說了,這煊州城是他半個家,你不用擔心。在尋你之前我就告知留淵了,若是回客棧見不著我們,就收拾行李,帶藍蝶來行宮?!眱A城訝異,金翊揚早就會知道他們今天會住到行宮,他是如何得知的呢?回去一定問問到底啥事瞞著她,她得清清楚楚的知道。

  這隊護送的黑衣侍衛(wèi)是端王的人,奉命送她們?nèi)バ袑m,那么剛才抓白靈的人也是端王的人了,還有射向白靈的兇猛一箭十有八九是端王了,猜想到這,傾城又多了擔憂,金翊揚也想到了,他們越發(fā)擔心白靈。

  端王參與此事,那么白靈被抓住就輕松多了,幕后黑手也會不久被揪出。端王戰(zhàn)神之名無人不曉,有此名號才能也必不低,那么白靈襲船這件事他們會如何查、如何想?兩國協(xié)議還能再度達成嗎?誤會加深,大月國如何撇清與刺客的關系讓兩國再次互信?這是金翊揚和月傾城擔憂的地方,一路上坐在馬車里的二人無話。

  黑衣護衛(wèi)下馬,對馬車一說:“行宮到了,公主、將軍進進,行宮有專員負責接待。卑職的任務完成,告辭?!边@個侍衛(wèi)看了金翊揚一眼,拱了手,上馬調(diào)頭帶人走了,留下傾城二人干條條地站在行宮門口。

  行宮門大敞,只站了四個守門奴才,其他接待的人影一個也都沒有,其中一個守門小廝受了金翊揚的話跑里面找人去了。晚上的風吹得厲害,門口的燈籠發(fā)出昏昏沉沉的光,照出兩個身影顯得好凄涼。這種待客之道真是讓傾城生氣,做的也太明顯了,嫌他們二人人少還是嫌他們大月國好欺。

  “揚大哥,你來大煌也沒多帶些人?”

  “帶了不少,我嫌人多引人關注,讓他們分兩撥來煊州,一撥在路上明日就到,這一撥我是留在客棧了。”

  “啊,那你不知道今天會面圣嗎,怎么還帶這么少人?”

  “我今日本來就是打算抓你回去的,難不成等明日耶律副將帶后續(xù)人馬匯合后,興師動眾的來抓你回去?”這一聲反問堵得傾城啞口無言。

  “你不是早知道嘛,還特意吩咐過留淵他們來行宮找我們?!?p>  “阿姝,你把我想的太好了,我也沒想到大煌會這樣招待我們。”他失笑,無奈地搖搖頭。

  “哎,你以后萬不可把我想的如此神了,以后讓你失望的。”金翊揚捋捋她的額前被夜風吹亂的頭發(fā),意味深長的望著她,思緒也遠了:以后小姝知道真相會難過吧,而金伯父和金伯母作為他名義上的父母,他要如何對待他們呢?

  在外面待的有些冷了,禮部尚書祝順泰帶著他的一干下屬和時候奴才才緩緩過來,遠遠一瞧,烏壓壓的像一團子黑云走過來,那氣勢不像是招待貴客的倒像是抓闖門賊一般。

  到了二人跟前,禮部尚書自報身份,想她二人散散一笑,“讓公主和少將軍久等了,下官禮部尚書祝順泰奉皇命迎接大月公主來訪!”禮部尚書在抬起的袖子下虛著眼瞧了大月公主一眼。

  “既然是奉皇命迎我們?nèi)雽m,祝大人萬不可怠慢,失了顏面?!眱A城早已瞧見他的小動作,這煌熙帝看著也是個賢明的主兒,怎么找的都是心思多多的人。禮部在國事外交上負責持禮問道的事,做的不好丟的是本國的門面,凡大國必不懼小鬧,有大國風范,納百川之氣度。第一回大煌朝聽著外頭傳言說的多好多好,而現(xiàn)在與所聞卻天差地別。

  失了誰的面子她沒有明說,想必彼此都心理清楚。傾城說的話有些直接了,溫柔平靜的語氣在夜晚顯得如此清晰,周遭的人都大驚失色,不少后面的奴才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跪下來。這番夾槍帶棒嗆得那禮部尚書一臉愧色,金翊揚暗暗發(fā)笑,她這樣的性子將來到了端王府或許吃不了虧,只是小姝的直性子要防著那些暗地里的歪腸子,這些得好好和和她說說了。

  不過這回還真是不怪那個祝大人,傾城不知錯怪了他,也使得后來她嫁到大煌朝,在宴會上與祝家長女有過幾回摩擦,不過都不是壞事,這些后來事誰也無法預測。

  “公主誤會了,我等剛從皇船下來,從宮里調(diào)了人手趕回行宮來迎接公主和將軍,誤了些時間,但下官絲毫不敢有差池。請二位隨下官入行宮休息?!倍Y部尚書引路,一邊介紹行宮布局,一邊吩咐著奴才和侍婢伺候貴賓。

  一天就這么累得過去了,今晚傾城得好好休息,祝大人可說明日要宣大月公主入宮,還設了晚宴招待她們。宴會上會再次重申兩國協(xié)議,這兩位主角也會到場。

  為了做好赴宴的充足準備,她在休息前還是到金翊揚的房間想問問他船上的事。金翊揚剛好在房間等她,一壺在爐上熱著的香茗,他準備徹夜長談嗎?傾城看見立馬說:“揚大哥避重就輕的先說主要的吧,天色晚了,咱們說完早些歇息?!薄鞍l(fā)生這些事,小姝還睡得著呢!”

  “那你就快說說是什么事讓你這樣重視的睡不著,或許我聽了就真的睡不好了?!彼犞笱弁瘃磽P,拿起茶杯的手又放下,準備細心地聽他說。金翊揚盯著她靈動的眼眸,心下一緊。

  “阿姝,你要把我當成你的親哥哥,以后遇到什么委屈一定要和我說......”他看著他的親妹妹,不能相認,卻以這樣的方式和她相處,今后不能在她身邊保護她。掙扎一番,他現(xiàn)在唯有說出一切,教會她堅強才能放心讓她獨自遠行。

  “我一直都把揚大哥當成我的親大哥啊,難道揚大哥沒把我當親妹妹?”她立馬坐不住了,撅著嘴歪頭向金翊揚說道?!皳P大哥快說吧,今天有好多疑問我要你給我講明白?!?p>  “小姝,你要始終記得你不僅是燕普羅的女兒更是大月的公主,你有責任以后行事要穩(wěn)重。揚大哥沒有怪你的意思,是擔心你的性子今后會受傷。在大月你性情率真單純,是咱們的風俗使然,但是到了行文重禮的大煌王朝你需要適應這的新環(huán)境,有些事我們隔得遠幫不了你,你要學會成熟獨立地面對......”

  “等等,揚大哥你什么意思,我要離開大月嗎?不會是......,和親吧?”果然,她猜著了。以大月國近幾年的處境,實在需要盡快找個好的靠山,但是她不明白為什么是她而不是盈月公主,那個被父王待為掌上明珠的二公主—燕和惠,是沁大妃從中作梗吧。

  “是大王的意思,這次來大煌主要就是奉命來和親的。大王已經(jīng)知道你私自離宮,派我來尋你?!?p>  “那我離宮你是怎么知道的?一路上也是藍蝶告訴你的吧?”

  “梅珈告訴我的。大王已經(jīng)知道是沁大妃做的事,但你私自離宮他很是生氣,命我來勸你回去。藍蝶是怕你有危險,才告訴我,你莫怪她。和親的想法早在一年前國主就有了,今年大月不敵北面鄰國大漠國,春獵那次次大月?lián)p失慘重,才會向大煌迫切提出和親的請求?!?p>  “阿姝,你要體諒你的父王。這事已經(jīng)定下我沒能保下你,你盡管氣我罷?!?p>  “不,我不怪你?!眱A城抬起頭,眼里閃著淚花,“揚大哥我明白的,但是我要你轉(zhuǎn)告父王:燕姝會做個好女兒、稱職的公主,但是,他也必須做個好父親!”傾城握了下金翊揚的手,她心底波濤翻涌極力壓下那股怨氣,試著開解自己:她不過是異世的一縷魂魄,接受重活的好運就要做好接受不幸的命運,一切看淡自不會傷吾心。

  “阿姝,我告訴你這些,是讓你能明明白白,將來即使錯失也不會留有遺憾。我知道你會問我二公主,但我要告訴不論二公主和沁大妃是否參與其中,你都不要插手,等到大月危機解除,那惡人自有惡人磨。你要記著我這些話,我不希望秋水被打類似的事再次發(fā)生,不要再和她們起沖突,她們現(xiàn)在的勢力和手段我們遠不及,不是硬碰的時候?!?p>  “嗯,我相信揚大哥。但是等太久了也不好啊?!?p>  “時機一到一切明了?!苯瘃磽P沒有多說,他的眼神充滿關愛和自信,眼里的藍圖她后來才知道,但現(xiàn)在,他的語氣和神情感染了傾城?!按蠡统亩送跄阄叶家娏?,依我看他是個重義重信之人,他是大煌眾多王孫貴胄中有前途的青年才俊,你在端王府后他也不會虧待你,只是你......”他欲言又止,下面的話不知該說不該說了。

  “只是什么?揚大哥不過才見過端王一面,就這么肯定他的為人,認為他會是燕姝的良人么?”傾城對揚大哥的想法并不贊同,她見過的端王給她的可不是大家那樣的感受。她不喜歡他也說不上討厭,她覺得接近他如同走進風暴的中心、漩渦的深處,端王像是看不透的迷霧會讓她感覺害怕,一種臨大危而鎮(zhèn)定自若的心境、一種神秘肅穆的冷冽氣勢是窺不見底的古潭,讓人心底里有些畏懼。端王君無憂,他有過比她豐富更多的閱歷,她相信他身處高位必有常人過猶不及的才能,若以后相處,她希望最好不要出現(xiàn)麻煩,她決不想成為他的對手。

  審時度人,她要嫻熟的運用,才能在亂世獲得安穩(wěn)。

  “阿姝,對他,不要情愛只求安穩(wěn),你要謹記?!苯瘃磽P說的最為謹慎的、最為嚴重的就是這句話,月傾城能感覺到這里面的嚴重性,不過她不敢保證、不敢允諾,人非草木誰能無情?她不知道未來會如何,每一刻的我們都在變化,再明白前及時抽身才能避免更大的傷害,她要謹記這才行。

  “好了,不要想了,去休息吧。阿姝是個聰慧善良的女孩,揚大哥相信你會一直幸運的。”他輕松一笑拍拍傾城的肩膀,告訴她不要害怕坎坷,愛她的人會一直在她周圍,要她享受生命不忘本心。

  “嗯!”她用力點點頭,揚大哥的心思她懂得了。這是一句溫暖的承諾,他們都要好好享受百味的生活,不能忘了自己的使命和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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