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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君無憂:萬里河山相送

第七章 俯首稱臣

愿君無憂:萬里河山相送 繁歌月影 7550 2018-04-05 19:48:57

  第二天早上,藍蝶和鐘留淵也回來了。他們帶來一個好消息,白靈并沒有被端王抓住,它的幕后黑手也暴露了行蹤,但對方具體位置和人數(shù)不明,白靈到底關(guān)在那個地方他們還沒查出來。不過對她來說已經(jīng)很開心了,這一個多月的追查終于有成果了。因為她們下午還要進宮參加大煌皇帝迎接大月使臣的晚宴,所以商量明日再去救白靈,而且關(guān)押白靈的地方隱蔽,藍蝶和留淵夜晚跟蹤白靈發(fā)現(xiàn)的路線,到了白天他們需要再次詳細地確定路線,此外解救白靈一事也要好好準備一番,行宮守衛(wèi)和眼線眾多,她得告訴金翊揚免得他擔心。

  上午金翊揚就被太監(jiān)傳話帶進宮了,鐘留淵和藍蝶一回來就被金翊揚叫走隨他一起去。藍蝶和傾城就再商量明日行動的事情。

  金翊揚的副將耶律察也帶著人馬趕到了行宮,當時傾城和藍蝶在行宮的小花園邊說邊賞景,兩人說起妙韻的事都有些擔心,妙韻昨晚在客棧留下信說她要和她們就此分離,等她辦完事她會和傾城她們再相聚的,不讓她們?yōu)樗龗炷?。藍蝶昨晚回到客棧發(fā)現(xiàn)了書信,今早一見傾城就拿給她看。

  順便提起赫連崢,不過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啊。赫連崢滿面春風(fēng),精神抖擻地從花園門口走進來,他身邊還有耶律察,耶律察面色平靜襯得赫連崢更是春風(fēng)得意。一上來就要拉著傾城和藍蝶去如意館喝小酒。

  “小姝,你昨日和翊揚連話都不給我留就走了,今早我到了客棧聞到你們在這兒?,F(xiàn)下閑了吧,走去如意館喝酒,給你介紹個朋友認識認識。藍蝶你也一起去吧,恩?”赫連崢一走到跟前,就要伸手拉著傾城往外走,傾城躲開他的拉拽,好奇問他,“你剛才一來就滿眼喜色,是怎么了?”

  “赫連公子,我有事忙不去喝酒!”藍蝶看了赫連崢一眼,轉(zhuǎn)身離開嘴里還故意大聲說著“花花公子”。對赫連崢,她從來是冷言冷語看不慣的,她可不喜歡赫連公子這樣的,除了棋就是酒,說的好是瀟灑解風(fēng)情,說的不好聽就是酒后喝多愛流連花叢,這種男子不對他胃口,但凡赫連崢的這種邀請她總是拒絕,而這回赫連崢叫她一起去,她猜,更多的是想讓她拉著傾城作伴。

  赫連崢聽了也不惱,照樣嬉笑著問傾城要不要去。

  “赫連崢,你是不是昨天遇到故人,一時高興就喝到今早。這回打算叫我去幫你醒酒還是陪喝酒???”她看著這人一晚上在外晃蕩,現(xiàn)在還是精神不減心理真是佩服他的精力,她就是熬一個晚上都受不了。她喝點小酒還行,若長時間喝酒還熬夜,第二天走平路都會撞墻,這要是去了準回不來,長此下去對她面相可有損啊,她可沒有赫連崢的好皮囊,吃什么都不上臉。

  傾城轉(zhuǎn)頭和耶律察交代金翊揚臨走留下的話,讓耶律察整頓好隨行人員回去休息。耶律察臨走對她說,“公主今天還是不要出去了,少將軍命我照看公主,不能讓公主再失蹤。晚上宴會可是有大煌的美酒盡情享用!”

  赫連崢聽到也尷尬一笑,“皇宮美酒也比不上如意館的酒,那可是千金難求皇宮都喝不到的,還是我好友請客,怎樣,小姝去不?”他拍著胸脯,爽快地替他的好兄弟應(yīng)下了,心里想著一會兒去了還得向他好友要個琴舞相伴。昨晚救人無意間碰見生意上多年未見的故友,兩人到了如意館光顧喝酒敘舊,到最后累了歇在如意館,也忘了請美人作陪有些后悔。如意館的佳人可不是風(fēng)月場所的那種俗人,其中絕佳美人只有他這個好兄弟有架子請得動,錯過了可不好,所以今天來找金翊揚沒見人,只能請了傾城去,名義上認識個朋友還能邀到佳人美酒,這多劃算不是。

  “你怎么老愛請我呢?別人沒有嘛,我可是女的去了可不方便啊?!眱A城靈眸帶著打趣的笑意。

  “你也看到了其他人都忙著,小姝性格爽利我喜歡,請客這種好事怎么能不帶你去呢,而且你不也喜歡出去玩嘛?!?p>  “呵呵,抱歉啦,我以后會忙了,以后喝酒這事別來找我了,還有下棋也別找我。再者,我不喜歡你,特別是性格!”傾城歪頭一笑,帶著壞壞的眼神。

  “哎,你說話真是直的傷我心啊。那你不去給我再找個伴,這樣我答應(yīng)以后下棋不找你了,可好?”

  “沒有,你自己找,你的朋友那么多,隨便挑幾個都隨你。我今下午就得進宮赴宴,沒空陪你玩耍,以后我敢保證也沒多少空哦?!?p>  “咦,你那個的好朋友妙韻呢?讓她和我去也行?!焙者B崢沒見著妙韻好奇一問,昨天和妙韻初次詳聊還挺不錯的,到岸上分開后,今早也沒見著。

  “赫連崢,你別禍害人家姑娘行嗎?你們聊得來就行了,別想著拉人家瞎轉(zhuǎn)。妙韻姐是好姑娘,跟你一個大男人喝酒多不好。那個,妙韻姐昨天留信走了,她要辦她的事兒,以后也不會來了?!眱A城說道妙韻就語氣一沉,她很舍不得這個好友,她們有緣做朋友,她卻不能盡朋友的義務(wù)幫過她,就是這次的事她也不能幫她,這次匆匆分開以后還不知道能不能再見呢。

  “可惜嘍,我竟忘了問她姓什,家住何處。”赫連崢也惋惜一嘆,摸摸他手中的扇子。

  “怎么,你看上眼了,打算追到家門口?”傾城一詫,怒目而視氣的就要打他,這個花花公子可不能亂瞧眼!

  “嘿,你誤會了,純當朋友。她走了小姝你也莫傷心,你們相熟,以后想她找她不是很方便?!焙者B崢急急忙忙解釋,看到傾城信了心下一松。

  “哼,你還會安慰人喔,我給你說,你這樣性子要是不改,妙韻那類姑娘是不會嫁你這樣的。不過就是你改了也不一定嫁呢!”她氣鼓鼓的說,赫連崢也不敢回嘴,“我這性子喜歡我的姑娘多了去,就你這樣的不行?!?p>  “我咋樣了?我可有人要,你若再流連花叢,你單身的日子會更長!”傾城說到自己要嫁人心中郁悶也不打算說了,起身要回院子休息。

  赫連崢不依不饒地跟在她后面,還在說著“人帥自有美人求”,在古代社會,地位尊卑看的很重,就是再差的男人也能娶上老婆,而臭老婆或者名節(jié)不好的女人就難以嫁人。赫連崢一個男人還真不怕,況且他還是個風(fēng)華正茂的“四有”好青年,真沒愁過這娶妻嫁人的事。在大月國,關(guān)于婚姻這方面的習(xí)俗還是比較開放的,男女之事看的也輕,而大煌朝建國已幾十年,其禮制民風(fēng)根基至深,這種情況在大煌就嚴重些了。

  不過,赫連崢真是說準了,世間姻緣千百種,佳偶良緣不是你想著會是誰就能成真的。就如赫連崢會和妙韻在一塊,這令她如何都沒想到。當她知道的時候還不敢相信,明明心里妙韻是最佳嫂子人選怎么后來成了好友妻。后來她們各自成家為母,再聚首憶往日,說起了倆人的姻緣真是啼笑不止。

  “小姝,你真不去嗎?我那位朋友可是很想見見你,他聽聞你就是那個外號‘草原夜鶯’的人,可是很好奇。況且,認識了他,你的那些歌曲才能更好地發(fā)揚光大,他在你的生意上絕對是助力!你不去太可惜了啊!”赫連崢追上傾城,嘆息的開口想讓傾城去一下。不過傾城今天實在有事去不了,她其實也想去的,這個生意上的未來伙伴她當然得好好準備一番再見面,以后才盡可能長期合作,但是晚上她有一場重要的宴會需要好好準備,喝酒交友的事只能改天了。她停步對赫連崢說:“今天不行,晚上的宮宴必須要去,我要抽出時間好好準備,你說的事只能改天了。赫連崢,你向他傳達一下我的歉意?!?p>  “那你何時有空,明天可以嗎?對了,今晚宮宴是干什么,不讓我去?”赫連崢考慮一下說道。

  “嗯,明天應(yīng)該是沒事了。這次宮宴是皇上接見國家使臣的宴會,你的身份不適合去吧。這樣吧,若是明天有空,我親自去如意館見你們,你們還會在那吧?”傾城真想砸開他腦袋看看,什么宴會也要湊熱鬧,這種宮宴可不是玩鬧。如果宴會平安結(jié)束,沒有其他事她回去找赫連崢,就怕出個意外沒空抽身。

  “我們自然會等佳人赴約!”赫連崢就是會說話。去宮宴就是隨口一說,他還真不打算去那種壓抑、無聊又危機四伏的宴會。

  傾城明白赫連崢和他那個朋友都是好奇她寫的那些歌罷了,苦心等待也是好奇她的才藝。

  五年前,端王出戰(zhàn)百越、蠻荒與晉州,這場戰(zhàn)役聲勢浩大,各國也借此時機趁火打劫、挑釁滋事,或企圖分羹或暗中搗鬼,大月國就和北面的鄰國大漠國在那時出現(xiàn)過小紛爭,兩國未能及時妥善處理,兩國矛盾也逐漸醞釀、日益加深,而今年早春,兩國邊境的小民糾紛成了大漠國再次攻打大月國的導(dǎo)火索。大月國國土比起大漠國也略小一些,但卻是個風(fēng)水寶地,在九州各國都曾對大月動過侵占的心思,而這究其源頭還是傾城寫下的那些歌引來的禍!大月國打不過大漠國,所以向大煌王朝求援,條件就是兩國聯(lián)姻,而這次金翊揚來辦的這事還是送她最疼愛的妹妹,三公主燕姝去和親。

  大月國三公主是個完完全全的古人,但是這里子卻是個現(xiàn)代靈魂,這沒人想到也不會有人知道。自從三公主一生下來就換了人,豆蔻年華就憑著女主在現(xiàn)代聽的歌曲而名聲大噪,從此大月三公主就有了“草原上的夜鶯”的美稱,其實這多偶然就是她無聊的少年時光隨意哼唱的幾首歌,被人不小心聽了去,周圍人欣賞到歌曲的美妙逐漸給了她這個虛名。三公主當不起這名字,但也突發(fā)奇想開始記下她在現(xiàn)代的歌,立志當個歌唱收藏家,為此她寫歌買歌做起生意來,在大月王宮十幾年來的困頓生活也解決了。

  自此,大月國人人都知道了三公主有項好才藝,三公主的日子好過了,價值也大了,所以就是為什么大月國主要選她而非二公主燕和惠去和親的原因了。本來在大月國主眼里,他的三公主就因娘親早逝而多受冷落,現(xiàn)在有了這個名號,大月國主也很高興順帶重視了他的三丫頭。

  在大月,燕姝原先在大家眼里是個可憐平凡的公主,而燕和惠卻是天之嬌女、掌上明珠,燕姝會唱歌之后她成了“草原一枝花”,而燕和惠更厲害,她一直是眾人眼中的“草原金鳳凰”。據(jù)說,她出生在大月國最神圣的安達月大草原上,那個初秋百花妍妍,絲毫不減凋謝之意,那時的草原金葉燦燦,好似在迎接什么重要的人物。而她帶著五彩霞光降生了,額間帶著月牙印記,那是大月國最古老的傳說中神女留下的遺跡,因此大月國主對她愛寵有加,連她的生母沁大妃和親大哥燕和琦也受到了重視和喜愛,燕和琦成了大月國大皇子也是唯一的太子了,沁大妃和她的母族也榮耀起來,而主角燕和惠成了整個大月當之無愧的公主,大約子民信奉月亮之神,認為是被月神看中的入凡神使。

  或許因為這,讓大月國主舍不得她的二女兒和親才選的她,想到這她就了然一笑。把欽定的月神之使送去和親等于把整個大月拱手送與他人,燕普羅絕不會這樣做,大月的子民也決不會允許,他們信仰月神崇拜月亮,奉其為護國之主、國運之脈,燕和惠的月牙胎記證明他們信仰的月神存在,有了神仙的庇佑,相信他們的國家也會昌運和順,他們的人民也會康泰興旺。

  在這九州大陸分九國,每個國家有自己的信仰和倚仗,東部大煌王朝,不信神佛卻倚仗著東北部的先祖—幽族,留下的秘術(shù)和寶藏,在先祖?zhèn)兊呐ο滤麄冞w移到新的地方,而東北部成了他們的遺族故里。在沃土千里的大陸東部,幽族后人建國安家,他們倚仗先祖賦予的力量打贏無數(shù)對手開辟出的一片樂土,成為當今的大煌王朝。該國立志于千秋偉業(yè),讓四海稱臣八國皆懼,如今他們也一步步在朝著這個方向努力。西北部的蠻荒之地成為它的裙下之臣,南部的百越之地也在五年前甘愿俯首,兩地原先是分散的部落異族,沒有好的領(lǐng)頭羊和管理者,如今歸順大煌王朝后,兩地就由中央特派的下轄官,即各地城主來管理地方事務(wù)。

  在東南部沿海而建的南夷國對大煌更是心中顫顫,生怕那天就被大煌國吞并,該國夾在百越和大煌國土之間,又有南海仙島的世外凈土,這些優(yōu)勢特色無人不想有之。在北部的北遼國與西部的西涼國因離大煌有些遠,暫時無憂國土,兩國業(yè)已發(fā)展為可與大煌朝相關(guān)抗衡的一方強國,雖九州之名卻三國之勢,西南的兩國家大漠和大月也不足為大煌所懼,早晚是其囊中之物,三國爭霸而大煌氣盛,俯首稱臣只是時間問題。

  西南的大漠國因地理位置不好,國土大部分為漫漫黃沙,能供人生息繁衍的地方不多,所以老愛“打家劫舍”。大漠國左鄰強國西涼,不敢與之抗衡,而右鄰與之面積實力相差不大的大月國,且大月國是九地之中數(shù)一數(shù)二的“人間天堂”、“棲神仙境”,除去“小仙洲”的南夷國之外,還有個“東方明珠”的大煌國,這兩國一個隔得遠,冒著腹背受敵的危險“吃”起來不方便,而大煌國是大漠有膽也夠不上的,所以能瞧上的、欺負一下,撈些好處的只有鄰國大月了。而且,兩國之間橫切一條黃金古道,這條古道如現(xiàn)代的西域道,有一月沙河隔開兩國,過了月沙河往北走是大漠地界漫天飛沙,過了河往南走是遍地綠野,兩國僅一河之隔卻是一個天堂一個地域的差別,如何不讓大漠國多想呢,兩國戰(zhàn)爭在所難免。

  月沙河上接中原大煌國陰山雪水,流經(jīng)西域道,下接西涼國與大漠國之間亙立的昆侖雪山冰融水脈,轉(zhuǎn)角向下朝南流往大月國的瀾滄江上游,其分支河水流往安達月草原的月牙湖。

  瀾滄江上游河水向南繼續(xù)匯聚,流經(jīng)大月與百越的環(huán)山雪峰,它與灌入祁連雪山上的冰川融水的玉龍河交匯,玉龍雪水像是大月國的“毛細血管”交叉流走在草原河流與月牙湖間,而瀾滄江如大月國的“大動脈”匯各流之后,聚再次朝東南方向移動,形成瀾滄江下游水過百越,最終到到南夷國南海。瀾滄江環(huán)大月國而生生不息,滋養(yǎng)出安達月大草原和幾個其他草原部落,這是大月國的母親河,祁連雪山的冰川水哺育大月子民,從這所山脈中流傳出無數(shù)神話傳說,上古神靈在此山隱棲修養(yǎng),無數(shù)靈獸神器、玄丹妙藥、奇珍異寶在此誕生,而大月國信仰的月神正是由此山脈而得名流傳。大月國是這樣美的地方,求神問道的人不絕如縷,有些人是聽到大約三公主唱的那些歌而心旌神蕩想要去大月定居歸隱,有些人是因為大月國的神山仙湖里流傳的美麗傳說慕名而來,再有一些是為求神問道、靈藥仙蹤而心馳神往。

  無論哪一種,大月國對俗世凡人有著巨大的吸引力,大月的魅力不同于大煌國的三山五岳、七雄八寶、四魁七賢的奇談美譽,不同于西涼國的昆侖冰峰之莽莽風(fēng)光,不同于北遼國的長白雪嶺之幽秘絕色,也不同于南夷國的靈池仙島之悠然麗景,它的神址仙跡已經(jīng)叫人聽都聽不完、看都看不盡、忘都忘不下了。到了大月喝一喝雪山留下的“長生水”,嘗一嘗姑娘釀制的“忘憂酒”,再吃一吃牧人送上的“神仙肉”,一生有過這一回足矣。

  正是在這樣的美名下,大月國遭受更多的磨難與洗禮,前不久的邊境戰(zhàn)亂就攪得大月與大漠兩國難以止戈。赫連崢帶領(lǐng)商隊途徑西域道,恰巧碰著兩國打仗,危險之際是金翊揚率領(lǐng)的兵馬救了他們。大月民風(fēng)淳樸又熱情好客,他們就這樣互相熟悉成了忘年之交。傾城也是這樣認識了赫連崢,在相處中傾城欣賞他的經(jīng)商奇才,決定向他“取經(jīng)”,跟他學(xué)做生意,五年間她把異世之歌傳唱到這兒的九州四海,她一步步朝著她的夢想之路前進。五年來的經(jīng)營,那些膾炙人口、風(fēng)格多樣的現(xiàn)代歌帶到古代,酒肆茶館、歌坊妓樓都廣為傳唱,有些老板甚至暗中向她買歌以此來招攬生意,漸漸地,自己也虛名日隆,而她在不斷地回憶和記載歌曲中,也找到了生活的安慰劑和調(diào)味料,她把十七年來的生活感悟和情懷也寫進詩歌中,在創(chuàng)作中不斷地尋找樂趣和知己。

  赫連崢向她引薦的這位朋友也是知曉她的名氣,非常想見見真人。月傾城不會放下這樣的好生意,但一時也抽不出空好好聊聊。在她尋找白靈來到大煌朝的這半月來,她有空也會看看她的“連鎖店鋪”,她的店鋪如今初具規(guī)模比起赫連崢家族的百年產(chǎn)業(yè)是微不足道,但在她眼里卻是自己辛辛苦苦做來的,讓她體味到得與失、成與敗的滋味,也鍛煉了自己的心性。九州大陸只有五家店鋪,它們的主要工作是唱歌創(chuàng)曲,把好聽的歌曲賣給老板,同時培養(yǎng)和挖掘一些有潛力的音樂好苗子,很像現(xiàn)代的造星工廠,但她現(xiàn)在心力有限也不能做得很大,五國之中皆有一處就行。她想,若有一日她落魄了、流離他鄉(xiāng)了她還能靠這些生存下去。在大月當公主不如自己當老板來的自在,這十幾年的辛酸與孤單之感讓她更渴望平淡生活。

  赫連崢和傾城出了行宮小花園,往偏殿的花廳去了。再過一個時辰到午膳飯點,傾城要等金翊揚回來問問上午進宮的情況,赫連崢也不走了,說是要見金翊揚也硬留下來,二人都打算金翊揚回來后趁著飯桌相談。

  約莫午時,金翊揚和鐘留淵風(fēng)塵仆仆的回了行宮,去了趟皇宮真是累著這倆人了啊。兩人見著花廳等候的赫連崢是有一些小驚訝。傾城看見他倆回來,吩咐行宮侍從擺膳,然后招呼他二人就坐。四人聚在毫無拘束,如在大月金府一般熱鬧的聊起來。

  席間,傾城率先問了進宮的事,“揚大哥,今天進宮都商量的咋么樣了?”

  “一切順利。不過,我請求皇帝按照我們大約的習(xí)俗先訂婚后擇日完禮。煌熙帝同意了,待我們走時讓端王和我們一起去大月,一來為落實之前允諾的兩國協(xié)議,二來是為訂婚禮做準備。”

  “哦,那就好,這樣一來我有充足的時間準備了,也有時間消化這件事。”傾城聽聞要按大月的習(xí)俗來結(jié)親,心下舒坦了。在大月婚禮習(xí)俗中,要先訂婚雙方家人親友了解彼此家族背景,完成家族長輩的祝福請愿,兩人才能正是行禮結(jié)為夫妻。而大月和大煌按此習(xí)俗來的話,端王就回來他們大月先見過她的家族長輩,訂下婚禮然后選擇良日成婚,再加上端王此次去大月也會帶兵平息大漠之戰(zhàn),行使兩國簽訂的盟約,一來二去就得三四個月的時間,現(xiàn)在是初春到了大月也是陽春時節(jié),按這時間推算就是立馬訂了婚,那再正式成婚估計得等到秋天了,這么長時間夠她好好消化、準備和親之事,然后她才能心中平和地嫁人,她和端王多多少少也要了解一下彼此,太快成婚以后若是感覺不合適豈不是悔之晚矣啦!

  “翊揚,小姝要嫁人了?我怎不知,這是什么時候的事,不會是昨天吧?”赫連崢一臉吃驚望著三人,剛到嘴邊的飯立馬又放回碗里。

  “是昨天到皇船之后定的,回頭可以和你詳細說,這陣子你也別亂跑了。阿姝也需多注意?!苯瘃磽P嚴肅的看著赫連崢,說出的話卻了赫連崢的心。

  他立馬不淡定的:“翊揚啊翊揚,我和小姝什么關(guān)系你還不清楚?還有,我怎么就叫亂跑了呢!那人是誰?你不和我說一下就把咱妹子嫁了?!”赫連崢重重的把扇子敲在手中,顯然不明白話里的意思。

  金翊揚瞟了他一眼不說話了,傾城在旁說道:“喂,‘棋天大圣’!你聽到了,揚大哥叫你以后少來找我哦,你可得聽呢。我這就要嫁人了,你作為朋友要祝福、要高興,千萬不能把我的名聲搞臭了,不然讓你知道我的厲害!”傾城氣鼓著臉,可不能讓赫連崢污了她的美名。盡管這事她一時不開心但也不想赫連崢瞧見笑話她,傾城做出一副坦然接受、心中切切的神態(tài)。

  “哪會啊。妹子嫁人我高興,不過不想嫁你揚大哥也不能給你做主逼迫你嫁吧。對方是誰,你還拒絕不了嗎?”赫連崢明顯看出傾城不愿意嫁,而她話里的重點他也明白,那是以后,按傾城的身份與才貌也要找個情意相投的,但現(xiàn)在他的好友嫁人,對方是誰讓這兩人也拒絕不了。

  鐘留淵冷冷的看了一眼,赫連崢不得已止住了問話。鐘留淵是不想傾城飯桌上難堪,而再問下去也會勾起金翊揚對傾傾城更深的自責之心。三人都是無奈于這次和親,只有赫連崢還不知情,未免赫連崢下面的話傷到傾城和金翊揚,他出面制止了。

  鐘留淵的一記眼刀讓赫連崢憋住,只好吃完飯私下找找金翊揚問個清楚。餐桌上靜下來,四人默默吃起這好不容易再聚的一餐,在往日大月的金府如何熱鬧,今日便有多少冷清。飯畢,金翊揚讓傾城好好準備,下午和他一起進宮,他則帶著赫連崢和鐘留淵見耶律察商討事情去了。

  下午,藍蝶幫助傾城整裝打扮,宮里來人專門接他們赴宴。一個趕車小太監(jiān)還有一個傳侍太監(jiān)坐著四角宮鈴的錦幔馬車前來,載著金翊揚、傾城、藍蝶、留淵四人去往皇宮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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